港综万界:我是位面群主

第99章 明白人


    第98章 明白人
    张飞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本小姐起先还想大发善心留你们一个全尸,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哼,早知如此,刚才就先不杀那些狗了,也可行善积德,让它们做得个饱死鬼!江冽尘,你不杀他们么?”
    这听来是句玩笑话,但所叙之行,却是狠毒异常,令人不寒而栗。
    江冽尘淡淡的道:“具备杀人实力,原比杀人实质重要得多,你若喜欢,就送了给你吧!”张飞脸上一红,啐道:“哪有送女孩子这种礼物的嘛!唔,待我想个法子!”
    大庄主哼了一声道:“不劳你这妖女费心了!”
    话毕潜运内力,便欲自绝经脉而死,张飞出手如电,“啪”的一声封了他的穴道,笑道:“别急,想死还不容易么?先容我想些有趣方式,让你们死得风光些!”
    大庄主自忖求生无门,哪知但求免遭侮辱的速死竟也不得,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张飞轻轻击着手掌,沉吟半晌,忽而转头道:“江冽尘,你刚才干嘛把蜡烛点上?”
    江冽尘道:“这房子布置给他们做灵堂,你不觉正合适得很?”
    张飞拍手笑道:“如此甚好,我想到主意了!”
    说着到一旁取过蜡烛,靠近大庄主身侧,烛火触到华服,立即燃起,大庄主外受烈火灼烧之痛,内腹又受真气碰撞,只苦于动弹不得。江冽尘微微冷笑,袍袖挥舞,火苗便飞到了大厅各处。
    张飞叫道:“喂,你又来耍威风啦,这里又没有人,耍给谁看!”
    江冽尘似笑非笑道:“嗯,你不是人么?”张飞登时语塞,半晌才道:“反正,反正我看你就是想与我抢功劳!”
    江冽尘道:“无妨,到时向水果主复命,你尽可说是你助我破了五行八卦阵,我生命垂危之际,也是你救我脱险。最后杀尽庄客,又放火烧了山庄,都归功于你。”
    张飞没好气道:“不用你假好心。”
    江冽尘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空手而回,很风光么?”
    张飞这才想到来此目的,惊道:“呀!断魂泪若是还在这里……”
    江冽尘道:“哪还轮得着你操心?我早已四处检查过了,这山庄已无存在价值。”
    说着大踏步便向外行,张飞又皱了皱眉,似乎想争辩几句,最终仍是强自忍下,快步追赶。
    两人转瞬出了山庄,背后熊熊火势愈发扩散,一根根剧烈燃烧的木桩自顶梁倾垮。很快,就淹没在了火海之中,什么也不剩下了。
    静夜万籁俱寂,唯余火光冲天,只有山间的明月见证着这场惨剧。这昔日繁华之地,顷刻间便成了一片废墟。
    祭影水果有心一统天下,对任何稍具威胁的势力,为免后患,均须赶尽杀绝。此番奉水果尊法旨,意在夺宝而次在灭庄,也即是说,无论沈傲天能否献上断魂泪,无影山庄都逃不过覆灭的结局。
    但因涉及到武林至宝,牵扯不小,又恐沿途觊觎者良多,才令水果中轻易稀少出手的少主、小姐亲自动身。
    而江冽尘与张飞自山庄离开,心知任务尚未完成,水果主向来御下极严,即便回去也讨不得好,当下两人沿途探寻。
    只因断魂泪之事已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掀起极大风波,各界武林人士或自怀私利,或不愿卷入是非,连问几日。
    仍未得甚有益之讯,反是挨了无数白眼,二人不愿徒生事端,只是心中郁郁不乐。这一日行到一家酒肆之中,规模也不如何大,只东北角坐着一腰佩长剑的蓝袍道人自斟自饮。
    张飞一面玩弄酒杯,观察着连店主及小二也各自把酒言欢,无人留意到自己,终是耐不住性子,又将多日来的疑问旧话重提,道:“这断魂泪究竟在何处,莫非凭空消失了不成?”
    江冽尘道:“我估摸着,大概有三种可能。其一,有人先我们一步偷盗得手;其二,那沈庄主早有备防,已命门下弟子携带逃走。”
    张飞点头道:“不错,那其三呢?”
    江冽尘顿了顿,才一字字的道:“此次咱们得到的消息,根本就是假的!”
    张飞奇道:“怎会?消息是爹亲口告诉我们的啊!难道你怀疑我爹的消息会有假?”
    江冽尘道:“不是,我说若是有人设局,想借祭影水果之手除去无影山庄。”
    张飞道:“哪有那么复杂!照你这么说,我们辛辛苦苦,倒成了别人的一颗棋子?”
    江冽尘叹道:“但愿是我多心。”
    这时,酒肆外传来嘈杂之声,一人喝道:“祭影水果的妖人,速速交出断魂泪!”
    张飞怒道:“什么人如此大胆……”
    掌心立刻按上剑柄,便欲即时跃出,水果训那狂徒一顿,江冽尘做个“稍安勿躁”手势,示意她静观其变。
    张飞虽是不服,对江冽尘也不敢违拗,嘟着嘴坐下,只听得“叮叮当当”刀剑碰撞之声不绝,四个人影已斗入店中。
    据服饰可辨得二人是昆仑派弟子,另两人身穿灰衫,一男一女,年纪亦仍尚轻。四人俱是武功平平,却兀自斗得个难解难分。
    又过片刻,那蓝袍道人猛地砸下酒杯,叫道:“昆仑派的朋友,贫道且助你们一臂之力!”
    抬手掀翻了桌子,直看得一旁的店小二叫苦不迭。
    那道人纵身跃起,一声清啸,在半空中瞬即拔剑,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那灰衫少女肩头中剑,她身旁那少年惊唤道:“雪儿!”
    这一分心,手上攻势稍缓,昆仑弟子两柄长剑齐向他咽喉袭去。那少年与这几人武功本在伯仲之间,此时以一敌二,又挂念同伴伤势,立时便处于下风。
    张飞对正派之争向来不屑,正乐得他们自相残杀,而她又想到这二人若是冒充祭影水果,断魂泪极有可能在他们手中,等到对方两败俱伤,自己正可渔翁得利。
    不料江冽尘忽然执起三根竹箸,似是随意而为,向战阵中微一扬手,那名道人脑后中箸,直击得他脑浆迸裂而死。
    另两名围攻灰衫少年的昆仑弟子长剑脱手飞出,刺入墙中,直没至柄,再看他二人双手,也都现出个箸头大小的血洞。那一掷之势,竟使竹箸从两人手心直穿而过,登时血流如注。
    一弟子咬牙道:“妖人伏得援兵在此,咱们先回去禀报掌门师叔,再作计议!”
    另一名弟子不愿辱没自己名声,叫道:“今日便宜了你们!”二人相互扶持着,狼狈逃出了酒肆。
    那灰衫少年急道:“雪儿,你怎样?”
    适才一剑刺入极深,伤口源源不断的渗出鲜血,那少女皱眉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那灰衫少年撕下衣襟,细心为她包扎妥当,才向江冽尘拱手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只是我们同那几位兄台有些误会,解释清楚便没事,原不必下此重手。”
    张飞不悦道:“怎样,你要来兴师问罪么?”
    那少年道:“不敢。”
    向那伏尸于地的蓝袍道人瞟了一眼,叹道:“伤了两个昆仑弟子,又杀了武当道长,这一次的梁子可是越结越大。”
    那少女怒道:“他们活该,谁让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丝毫不听我们解释!”
    语气大是愤慨。
    江冽尘抬眼道:“敢问二位是何身份,如何得罪了他们?”
    他此话意为试探,那少年犹豫片刻,道:“实不相瞒,在下华山派大弟子李亦杰,她是我的师妹南宫雪。几日前我们得到消息,说那武林至宝断魂泪出现在无影山庄之中,魔水果已下书明言欲前往抢夺,他们都是一群心狠手辣之人,师父便命我与师妹前来相助无影山庄御敌。”
    江冽尘冷哼一声道:“只怕御敌是个幌子,趁乱取断魂泪是真。”
    李亦杰尴尬苦笑,师父贵为一派掌门之尊,不便明言,但作为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弟子,更经历过江湖门派间不少明争暗斗,很多事早已心知肚明,意会即可。
    此刻江冽尘当面道穿,偏又辩无可辩,只得咳了两声,续道:“当下我与师妹便即上路,初时十分快活,一路游山玩水。可有一日在客栈中打尖,我的钱袋却被摸去了,幸好一位姑娘替我们付了账,才使我们免于‘要么洗一个月的盘子抵债,要么受一番皮肉之苦’的凄惨情状……”
    南宫雪见他叙话越说越偏,颇觉不耐,打断道:“后来我们日夜兼程赶到无影山庄,可那里却早已成了一片白地,我们正暗骂魔水果歹毒,忽听得背后有一清亮的人声道:‘师叔,这便是无影山庄么,我们可会是找错了地方?’另一苍老声音道:‘我们终是来迟了一步,这里除了灰烬,已不剩其他了。’
    先一人道:‘魔水果如此行事,必遭天谴!’
    我们也很是同意,见那两人一个约莫三十多岁年纪,脸庞黝黑,另一人是个老者,便与师兄同去拜见。师兄刚说到‘二位前辈……’
    那黑脸汉子忽地一掌便向师兄袭来,攻势甚是凌厉,师兄全无防备,被击得后退了几步,说道‘二位前辈有话好说……’
    那黑脸汉子道:‘谁与你们这两个魔水果妖徒有话好说?休要与我们套近乎!’
    师兄不愿起冲突,只道:‘误会一场,我们比二位前辈也不过早到了一时半刻。’
    那黑脸汉子冷笑道‘嘿嘿,一时半刻也可做不少事了。
    你们杀人放火时不是很能耐么?此刻怎地啰嗦个没完?可是不敢与我们动手,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我听他说的过分,再也按耐不住,拔剑喝道‘你少血口喷人!’我本是想吓吓他,但他却半点不惧,反而又一掌向我攻来,那老者也已与师兄动起了手。
    堂中的姑娘们大呼小叫,东奔西逃,慌作一片。
    李亦杰趁乱拉住韵儿,道:“姑娘,我们快走!”
    韵儿怔了一怔,被动地被他扯过手臂,随在他身后。两人才奔到门口,却见一排手持棍棒之人堵住通路。
    如花夫人的冷笑声在背后响起:“沉香院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要带走我这里的姑娘,也不跟我打声招呼,真是半点不把我如花夫人放在眼里。”
    李亦杰回身怒道:“你又何曾尊重过她?我不想闹事,让你的人退下,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如花夫人冷笑道:“好啊,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动手!”
    那一群仆役立刻缩小了包围圈,将李亦杰与韵儿困在当中。
    李亦杰道:“韵姑娘,你自己小心,别让他们伤了你!”
    韵儿微微点头。李亦杰右肩微沉,左足横挑一人下颌,将他连人带棒齐齐踢飞,那人大声惨呼,“砰”的一声砸裂了桌子,那小丫鬟扶了如花夫人躲避飞溅的木屑,如花夫人只气得不住喘息。
    李亦杰转身,左臂架开迎面一棍,顺势将其夺下,在空中作势虚劈,待将众人视线引开,遂将重心倾于左足,右足横扫敌方下盘,一群人站立不稳,扑地摔倒。
    片刻间已将那群人打得七零八落。李亦杰拉了韵儿,道:“这便走吧!”
    说着疾步奔出。南宫雪叫道:“师兄!”
    李亦杰一颗心全系在韵儿身上,竟充耳未闻,南宫雪跺了跺脚,也急忙追去。
    张飞打量着堂上的一片狼藉,抱臂冷笑道:“他二人自去逍遥快活,却要我们来收拾残局。”
    江冽尘道:“误交损友,又能怪得谁?”
    张飞不悦道:“我才不管!那如花夫人恐怕要报出了天价要我们赔偿,趁机狠宰一笔。”
    如花夫人方镇定下来,心想自己的人对付不了那多管闲事的少年,恐怕从此确是要失去韵儿这个头牌。她是个极其精明的生意人,当此情形,能将损失减少到最低,就算赚了一笔。
    抱肩冷笑道:“看来姑娘也是个明白人。你们来我这里砸场子,又带走了我的摇钱树,十万两黄金一两都不可少,否则,我就抓你们到官府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