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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大概不是什么,都可以不流血解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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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让谁都没想到的是。
    两天后,那对母女居然回家了。
    不止如此,还对家中的情况矢口否认。
    “什么,爸爸在家?”
    “他前几天说,会和朋友聚会,当天就被接出门了。”
    “那天晚上之所以吵,是我们在为丈夫\/爸爸准备行李。”
    “什么,朋友叫什么?”
    “不知道。”
    如此拙劣的谎言,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出来。
    当地警方从通讯公司调取了资料,发现阿麦德的通话记录内,根本没有所谓的朋友。
    不,或不如说,从他落入这番田地后,再找他的人就几近没有了吧。
    他们提审那对母女。
    但两人明显经历过串供,对蓄谋杀害阿麦德的事三缄其口。
    同时,还对自己的去向保持沉默,叫嚣着所谓的‘隐私’。
    警察们没办法。
    根据现行的法律,居然暂时无法对这两人做出制裁。
    是否是在更早的时候,得到过某个人的指点呢?
    没人知道。
    唯一能知道的事,就是他们目前还滋润地活着。
    ……
    这是林深在五天前取得的信息。
    他坐在民族的火塘旁边。
    虽然是傍晚,厨房内传来隐隐的菜香。
    但旅游的旺季毕竟已经过去了。
    原先闹哄哄的场面不再。
    加之又有事件发生,很多人都嫌不吉利,提前结束了当地的旅行。
    “沥沥沥…”
    微末的小雨飘荡在天外。
    木座椅的旁边传来电视的声音。
    林深独自饮着小酒,而周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
    “先生,吃点饭吧。”
    店老板咚咚咚走上楼来。
    可以看出,他这些天憔悴了不少,眼睛红红的,眼袋也乌黑的挂在旁边。
    当地人大多都很心善,加上是同教信徒的原因,面对一个好人的故去,是会发自内心地痛心的。
    与之相对的,是对待凶手的嫉恶如仇。
    这些天相处下来,林深丝毫不怀疑,一旦抓到凶手,当地居民就会剥掉她的皮,枭首示众。
    哪怕在文明时代的现在,或许也有人甘愿上头,为了心里那口闷气铤而走险。
    真是个淳朴的地方啊。
    林深笑道。
    同时,他还隐隐举得,系统交给自己的这些任务并非割裂,而是有某种寓意的。
    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要求与结果…
    归其根底,是否也在暗示着处事方法的不同呢?
    他没想明白,只顾把馕糊上肉酱,塞到嘴里。
    电视里恰巧正在播放此事的报道。
    那是在阿麦德妻女被提审以后的事。
    迫于现行的法律,警察不得不释放她们,但心里也总是憋着一股气。
    于是,他们直接将案件派上了电视,同时向全省征求阿麦德去世期间,他的妻女两人的动向,说是可能与命案有关。
    原本以为,是精心策划的谋杀,在这方面应该极小心才是。
    谁知,没想到消息下午就接到了。
    坐班的警察慌忙抓起了话筒。
    “您好,这里是xx区警察局。”
    “嗯?等等,您说有关于阿麦德案子的线索?请稍等,我去取纸币……”
    据线人透露,那两天,他们居然在邻市旅行。
    有一人就是她们的同行者,据他说,那对母女那天玩的可开心了,一点也不像有什么后顾之忧的样子。
    警察很振奋,同时也感到很心烦。
    都是小地方的人。
    阿麦德的事迹,他们心里可清楚的很。
    他妻子是上一世代的奴隶,是被解放后才拥有了正常身份的人。
    是阿麦德,第一次把她从浑浑噩噩的状态带了出来。
    不仅恳求工头给了她工作,还主动将自己的床让出来,自己每日在地板借宿。
    多年来,相敬如宾,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是个难得的好人啊!”
    说起那段时光的阿麦德,每个当地人都会竖起大拇指。
    而总之。
    至少是表面上如此,他们两个人结婚了。
    成功育有一个女儿。
    虽然生活也是和别家一样风波不断,但就算生气后,阿麦德也总是笑呵呵的找妻子道歉。
    几次,都会被轰出家门,和工友到小作坊里喝酒。
    倾吐一些生活中的不快,但仅此而已。
    妻子和女儿,对他而言,就像是一盏明灯。
    ……
    如果没有那次事件发生,或许一直都可以这样吧。
    命运并没有予以普通人怜悯。
    灾厄不会等到你做好准备后再缓慢降临。
    普通的生命、命运,往往只需一个瞬间,就能被打到地狱的底层。
    这种感受……
    有过忽然身患绝症,或身旁至亲突患绝症的朋友,都能够理解吧?
    小康之家能够被打为赤贫。
    而本就在生活基准线上生活的家庭,也完全可以印一场病患家破人亡。
    他们没有面对生活的成本,本身从事的,又往往是最恶劣环境之中的工作。
    于是乎……
    病而又病,死而又死。
    在不断尸骨的堆积下,形成了上层人优越感和财富的垫脚石。
    这就是社会制度的本相。
    阿麦德一家,就很不幸地堕入了这种厄运。
    只因为某次侥幸,一脚踩空。
    他便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划过长长的绿幕,‘嚓’的一声掉在地上。
    万幸没有毁及性命。
    但由于脊柱受损,他成了半身不遂的植物人。
    贫贱夫妻百事哀。
    更何况,是一个由丈夫忍让、供养而生活着的妻子。
    阿麦德失去劳动能力后,她才明白,自己在工厂的工资是多么可笑。
    原来多年来。
    她一直将自己标榜为‘独立女性’,可以指着阿麦德鼻子骂和嘲笑的‘我们一模一样的工资’,是阿麦德分出了一半薪水的结果。
    妻子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而在新时代下,自诩为‘独立’与‘厌男’的‘女性主义者’的女儿,也与母亲一拍即合。
    ——于是乎……
    制造死者的计划诞生了。
    他们在阿麦德瘫痪后的一个月后。
    某天夜里。
    带着行李离家,都外边痛快地玩了一把。
    想必很开心吧?
    既可以甩掉父亲这个累赘,又能够洗刷自己所谓被压抑的耻辱。
    真是两个恶劣的家伙。
    林深从椅子上起身,塞了一只烟到嘴里。
    没有窗户的木栏边,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
    电视的声音渐渐淹没在雨幕中。
    林深眼中也露出残忍。
    想。
    大概不是每一个事件,都是不流血便可以解决的吧。
    他的手里,蓦地出现了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