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万界:我是位面群主

第93章 小心


    第92章 小心
    张飞虽不是放任之辈,但却是随性之人,当下几个纵越就上房到溪月楼上,见屋中只有溪月林夫人二人,溪月已是泪流满面。
    听得溪月颤声道:“大娘,若我与苏公子有私情,会回林家吗?天涯海角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是。”
    聂氏开口,还是不急不徐,却锋芒毕露:“个中曲折是非只有你二人晓得。”
    张飞当下心惊,看来自己猜测应验,这林夫人真是城府极深之人。
    “大娘,我在佛祖面前发誓,若与苏公子有半分苟且,定入那十八层地狱。”
    溪月声音都已是颤抖不安。
    张飞知她已是委屈至极,不由心生疼惜。
    聂氏没有再紧逼,倒是捞下句话;“明日我会派人为你验身,看你还是不是完璧。溪月呐,你不要怪大娘,这都是为了程家跟林家。你懂的。”
    说罢,推门欲出屋。
    溪月隐隐中嗅出几分计谋,急急道:“大娘,等苏公子走后再验如何。公子他不顾自己安危救我,诚心待我,莫要伤了苏公子的心。”
    聂氏不置可否,推门出屋。
    溪月颓然跌坐在床上,心中百转千回,只是坐在那里默默流泪。
    张飞心中也替溪月难过,这样情景更不能贸然进去,落人口舌,坏了溪月的清誉。那林老夫人比想象之中更为可怕,当下尾随其后。
    林夫人进房,吩咐下人:“去城东把周老婆子请来,不要抬轿子,从后面小门进。”
    张飞心想不妙,便在屋顶静观其变。
    一个时辰左右,就见一个老婆子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房。
    那婆子身形极瘦,进门便给聂氏请安,也不着急问事端,倒是精明机灵的人。
    聂氏吩咐丫鬟退下,缓缓开口:“烦劳周婆婆深夜进府,真是过意不去。”
    周婆接口:“林夫人哪儿的话。平时老婆子连与夫人见面的份都没有,为夫人效劳是老婆子的福分。”
    聂氏点头称赞,随即切入正题:“我家溪月本要嫁往辣椒,途中被歹人劫持,现在又被人救回。为了林家名声,我明天想要周婆为溪月验身。”
    周婆点头称是:“老婆子为官家做事,说出的话自是人人都信服的。夫人只要明天派人找老婆子,老婆子晓得怎么做……”
    “不!”
    林夫人打断周婆的话,“你不晓得!不管她是与不是,我都要你说不是!”
    周婆愣住了,惊疑地看着聂氏。
    聂氏轻轻笑了,走上前去,塞给周婆子一张银票:“这是纹银三百两,望婆婆笑纳。”
    周婆子缓过神来:“谢夫人,老婆子知道如何做。”
    张飞瞠目结舌,随即也怒火涌上心头:这林夫人真毒若蛇蝎,怎么下得去狠心。
    周婆子告退后,就听得林夫人对着门口淡淡的说:“这就是你的报应。老天爷还没来得及报,那我替他报。”
    张飞在屋上又趴了一会,心中有了应对之计,便回房休息。
    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叫张记老汤煲的小店,见门前长长的队一直排到街角,一打听得知他家的汤煲以美味滋补名满川北。
    张飞想着溪月这几日越见得消瘦了,于是排了小半个时辰的队买了一煲乌凤燕窝羹。
    刚刚挤出人群,迎面一个小厮装扮的少年向张飞深深一礼,笑着问道:“苏公子,我家公子想与您一聚。不知道您落脚何处,在此地停留多久?”
    张飞回礼,再看这人,确定自己没见过:“敢问你家公子是哪位?”
    “哦,是小人失礼。”
    这小厮赶忙道歉,“我家公子姓名,单字朗,是您的故友。公子方才急着赶去蒋家堡赴约,见您正在人群中,就留下小人传话与您,想与您先约个时间地点。”
    “名朗?”张飞大喜,好久不见,都快忘了他。
    这个名朗是九华派掌门阮松希的大弟子,张飞刚入江湖时结识的,武功不错,人又爽快正直,与张飞很是对脾气。
    没想在辣椒遇到了。此人在江湖上名望和人缘都很好,或许他能帮上忙。
    蒋家堡在绵州西南四十里,堡主蒋勒是峨嵋俗家弟子,乐善好施,远近闻名,张飞只是听说,未有过交往。如果能得到蒋家相助,寻找程其鼐就更方便了。
    “名兄去了蒋家堡?在下正巧有事找他,不如与你一同前往,可好?”
    “那是再好不过了。蒋堡主热情好客,有您这等青年侠义之士肯前去,一定万分高兴。小人刚才没敢提出来,是怕苏公子有要事不方便前去。”
    张飞心中暗自称道,这小厮年纪不大,言谈处处恰到好处,处处拍马又不让人生厌,想来出自大户人家,见得不少世面。
    张飞先将汤煲送回客栈,嘱咐溪月用下,又交代了要去之处及何时返回,便与这小厮一同去了蒋家堡。
    四十里,不远也不近。张飞并没有见到名朗,少堡主蒋随风说他与堡主亲自去迎少林度空大师了,怕是要明天才能回来。
    张飞意识到这蒋家堡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议,不然也不会连少林的度空大师都请来了,还聚集那么多武林正道同仁,光是张飞在堡中见到的就不下十几位各派高手。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蒋少堡主正是程其鼐的师兄,在随程其鼐接亲途中负伤逃回,而程其鼐则失踪了。经过调查,此事似乎与魔教有关,于是程家与蒋家一同邀请了各派前来相商如何营救程其鼐。
    另外,听云州乘风镖局副总镖头武乘云描述,云州被俘的所谓番邦奸细很可能就是青砚:
    “他xx,什么奸细,老子看就是官府那帮xxx的,容不下老百姓心中还念着苏将军的好。”
    武乘云大着嗓门毫不避讳,“不过那个上坟的小子一副憨厚笨拙的模样,竟然将一对判官笔使得出神入化。要不是那些狗衙差事了药,怕是跟本抓他不到。”
    看来,云州是非去一趟不可了。可是那些劫牢的人又是什么人呢?难道真是父亲的旧部?
    “好姐姐,快还给我吧。公子不会同意的。除魔卫道本就是我们男人的事。”
    “就你,胡子还没长出来呢,也算是男人?小没良心的,吃了我那么多好吃的,这点小忙也不肯帮!”
    “那大魔头杀人无数,好色成性。要是你一个女流之辈去了,不但救不了程公子,怕是连清白与性命都要陪进去。”
    午后,溪月来到小院中散步,本是无心偷听厨房中二人的谈话,但一听他们提到营救程公子,就上了心。
    正这个当儿,厨房门一开,柔儿从里面跑出来,手中拿了一张画纸,一边向前跑,一边扭头向后喊着“不给不给”。
    “柔儿姐小心!”从厨房追出来的名前,看见就在柔儿前面的溪月,急着提醒柔儿。
    可柔儿还是撞在了溪月身上,二女一同倒在了花丛中,惊起蝶儿翩翩。
    柔儿连忙道歉,把溪月扶起来。
    “咦,我说那画像上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倒是与林小姐有几分相像。”名前跑到二人近前,腮边还挂着糕点的碎屑,瞧着溪月仔细看了看。
    “还真是啊!”
    柔儿拾起地上的画纸拿到溪月面前,又对比着看了看,“不过林小姐要比这画上的人好看多了。”
    溪月这时也瞧见了画上的人,心中就是一惊:确实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但如果单看神韵,画上人似乎更像自己的母亲。
    “敢问,这画上之人与营救程公子有何关联?”
    溪月并没有在意柔儿说的画中人与自己样貌之差,而是更关心营救程其鼐的事情。
    柔儿一听“咯咯”笑了起来,扫了一眼一旁已经满脸通红,直向自己使眼色的名前,接着故意端着腔调说道。
    “画中人是挟持程公子那魔教大魔头最近又看上的一位蜀地才女。有人提议让我们俊俏的小名前扮成画像上的美人,将那大魔头引入各大门派设好的局中,待将其擒获后,用他与魔教交换程公子。”
    “扮画中人去擒大魔头?”溪月听得心惊,皱起了眉。
    她从小养在深闺,从来没有接触过江湖势力,就连与哥哥有来往的一些名门正派中人,也不曾直接接触过。
    听说的最多不过是与程家有关的一些琐事。
    这次出嫁途中遇劫,已经把她吓得不轻。
    刚才名前说大魔头如何凶残暴虐,现在又听说要让眼前这个还未成年的少年乔装做饵与那大魔头周旋,不免为名前担心。
    “是啊,如果由我们的名前小美人在他喝的酒中放些迷药,大家不是就省了许多麻烦。”
    柔儿说着又假装担心的惊呀道,“哎呀,我好像听人说过那大魔头是男女不忌的!名前你可要小心了!”
    呵呵,让你说我是“女流之辈”!柔儿见名前被自己说的脸一直红到脖子上,心中暗自得意。
    溪月听了,心中对他们口中的大魔头又多了几分惧意与厌恶。
    不过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担心程其鼐的安危。在这样的恶人手中,程公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可是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这时柔儿和名前又为画像争了起来。
    “快还给我吧,让公子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我的。”
    “你不就是会两下子三脚猫的功夫吗?在那大魔头面前还不是跟我一样,蝼蚁一般。再说你男扮女妆,更容易被识破,还不如我去呢。要是能为铲除大魔头立上一功,说不定名公子会对我另眼相看呢!”
    柔儿姑娘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就只是为了让心上人另眼相看。看来她是真是很喜欢名公子,不知道名公子是否知晓柔儿姑娘的心思。溪月忽然很佩服柔儿的勇气。
    蒋堡主请了百变老人僮一亲自为我易容,不会让那大魔头看破的。
    名前趁柔儿望天憧憬的空,一把抢回了画像。
    “臭小子,下次再不给你吃凤梨杏仁酥了!”
    柔儿跺着小脚。
    “嘿嘿,下次再说。要立功,柔儿姐你自己找蒋堡主说去吧。”
    名前说笑着,抹了把嘴巴,溜出了小院。
    傍晚,溪月就在房间用了一点晚饭。柔儿来收拾碗碟时,见溪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关心地问:“林小姐为何事心烦啊?可是在担心程公子?”
    溪月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本是在想柔儿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为自己所喜欢的人去以身犯险,去争取得到他的注意,即使那个人与自己本就相距堪远?
    女子不是就应该守在家中,听父母安排嫁给指定的人,然后安安分分地相夫教子吗?我应该喜欢程公子吧。
    “柔儿姑娘,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溪月小心地问,怕柔儿会不愿直接回答自己,不管她是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一时兴起说了那些玩笑话,没有真的想去冒险。
    “林小姐但问无妨。”
    柔儿笑着看着溪月。
    “你真的会去求蒋堡主答应作饵一事吗?”溪月认真地注视着柔儿,等待着她的回答。
    “林小姐以为我只是说说?”
    柔儿笑得丝毫没有溪月见过的平常侍女的卑微,而是充满了自信与活力,“我是认真的。为了名公子,柔儿什么都愿意去做。即使不能嫁给他,也无所谓,柔儿本就是卑贱的命,知道他快乐,柔儿就会快乐。但是如果经过柔儿的努力,说不定他会看到柔儿的好,向堡主要了柔儿去,做妾也好,为婢也好,能每日见到他是柔儿此生最大的心愿。”
    溪月望着柔儿离开时纤弱的身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耳边回响着柔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