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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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之雁道:“坦率讲,真为了东方泽好,你离他远一点行不行?不然就算你奸计得逞,你也不想想,你妈会给他好日子过吗?”

    秦正气道:“你怎么想我妈呢?只要她知道是我真心喜爱的人,她一定会全心全意地对他好!”

    蓝之雁冷笑道:“是,看她怎么对你就知道了。”

    “你——”秦正一时语滞,终于有一个人让他也无语了!只好恨恨地收场:“那他也是我的。我们俩总能活得下去!”这话就更不硬气了,他只好帅气地转身离开,以提振气场。

    东方泽果然在天台上接电话,秦正默默站在后面等他收了线,才问:“谁的电话?”

    东方泽倒不意外他的出现,只是面色沉重地说:“刘绍南。又有变故,明天不能对外宣布签约成功,那份文件也作废了。”

    秦正一撇嘴:“果然跟他家合作就是这么不靠谱。”

    东方泽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你背着我做什么了吗?”

    秦正一怔:“没有——绝对没有。为什么这样问?”

    东方泽盯着他三秒,越过他向外走去。

    秦正忙一拉他:“你干什么去?”

    东方泽道:“我去找刘绍南。我要当面问他,几次三番,他到底要怎么样!”

    秦正忙道:“你不能去!”上次去就被扣下了,现在去就真是送上门去了。

    东方泽一甩手:“放开!他说不许对外宣布,却周日就要让军方接管工厂,这明显是撕毁当初的协议!我不能让孔雀的一世清名就这样毁了!”

    秦正抓紧了哪敢放手,当即喝道:“如果真是清名,别人怎么毁的了?”

    东方泽怒道:“怎么连你也敢这样说!”一把推开秦正,就要强势离开。

    秦正气急了,当下一把扣住他的肩肘,就势将他死死压制在墙上,连气带怒地问:“对于刘绍南你有什么胜算?你这样去不是自投罗网?”

    东方泽被他压在墙,居然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当下怒道:“你放开我!”

    秦正见那样霸道强势的东方泽在自己的体力压制下居然无可奈何,一时有些得意、又有些好笑,嘴角不觉带着笑意问:“我倒想知道,你期望如何收场?”

    他的语意已不仅仅指刘绍南这事,而是带上眼下两人的尴尬对恃——他的手臂压在东方泽的肩上,手肘压在东方泽的颈部,东方泽整个背部都被他死死地压在墙上,他几乎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就那样紧紧地将东方泽抵在墙上,让他无处可逃——这感觉真好!

    东方泽同时也意识到了。他不由想到那次在桥上被秦正抱着滚出去,尤其是秦正身体的反应!于是九分的气急中,又带上十分的羞愤,咬牙道:“你想作死?还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注:

    十动然拒:网络用语,十分感动然而只能拒绝的意思。

    ☆、49 一线生机

    秦正看他黑黑的鹿眼中射出锐利的锋芒,知道再不松手可能要挨咬了,只好一下抽身跳开,一边道:“公平起见,你也不许动手!”

    东方泽喘了口气,白了他一眼:“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秦正道:“你现在的思维方式太象猎物了。”

    东方泽没好气地问:“什么意思?”

    秦正好整以暇地说:“换种角度,如果你是猎手,会怎么样?有时候,猎手更需要耐心。”

    东方泽不解地问:“这件事里,你是猎手吗?”

    秦正悄声一笑:“在你面前,我当然是猎手。”

    东方泽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秦正只好道:“现在的变故,未必不是好事。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等第二个消息,其实就是今天你带来的这个消息。”

    东方泽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你早知道会有这个变故?”

    秦正没有正面回答:“这件事,不应该这样结局,所以,这是一个必然的变化,用以证明,这个世界还是善恶分明的。”

    东方泽甩了甩头:“你老实交待,在这件事情上,你到底知道多少?”

    秦正坦然道:“从那天你告诉我,我就预感到,在这桩交易中我们没有任何的主动权,所以才一直受制于对方,一切进展取决于对方的好恶。我想,如果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就在于我们能否调动刘绍南本人的积极性,在这桩交易中站到我们这方,而不是冷静地只作壁上观。”

    东方泽皱眉道:“他代表的是江南造船厂的利益,当然不会作壁上观,但怎么可能支持我们这边?”

    秦正沉吟道:“对他来讲,这只是一份工作,无论输赢,不关他个人得失,所以他对这桩交易的心态就是无可无不可。但如果他知道这桩交易事关他个人的利害,也许他会更上一份心,也许会愿意帮助我们期待的结果发生。”

    东方泽冷冷一笑:“你倒真像一个猎手。那么,你能告诉我他的个人利害在这里特指什么吗?”

    秦正老老实实地说:“目前尚未得知——但我确定,这里一定有。”

    东方泽盯着他,没有说话。

    秦正认真地补充道:“但是答应我一点:在我想出答案之前,你一定不要单独行动。不然,我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东方泽走出几步停住,想了想,背对着他点点头,开门离去。

    晚上两人回到家,秦母又哭又闹:“我好心好意给你们组织的相亲晚宴,你们俩倒好,场面上冷落落的一张脸给谁看?这还不说,统共没有三句话,一屋子的女孩子都我一个人应对,你们俩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吧?这还不够,最后招呼都不打一下、说走就走,你们想没想过我这作妈妈的如何下台?”

    秦正向东方泽施了一个“你先撤”的眼色,东方泽轻声道:“您别生气,我给您倒杯水。”果断退出战场。

    秦正想起蓝之雁的话,决定跟他妈彻底摊牌了:“妈,你心急给我娶媳妇,这我知道。但是我的事情只有我最清楚,你这么着急上火又帮不上忙,何必呢?”

    秦母眼泪一收:“你清楚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

    秦正道:“妈,我不会因为你讨厌而不去喜欢谁,也不会因为你喜欢而去喜欢谁,毕竟这得听从我的内心,我不会勉强自己。对你,我可以承诺的是:无论我将来跟谁在一起,我对你的爱不会减少半分半毫,你还不放心吗?”

    秦母噙了半个小时的泪顿时流了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跟我说了是吗?在你眼里,妈妈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是吗?还是你现在就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妈妈是不能接受的?”

    秦正道:“在我三十二年的生命里,我俩一直相依为命,我相信,在以后的岁月里,仍将如此。所以我希望,哪怕你不喜欢这个人,为了我,你也能接受他。”

    秦母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我能否接受他,我一定要在你决定之前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别想给我先斩后奏!妈这辈子就没认过命,我不会为了你的一时糊涂,临了窝曲一辈子!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来见我?”

    秦正道:“我从来没想瞒着你,一旦他接受我,我一定带他来见你。”

    秦母道:“我希望,你带给我的不是一个噩梦。”

    秦正道:“妈,三十几年来你就一个人带着我在外面打拼,对很多女人来讲,这种生活就是一种噩梦!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很快乐、很幸福,所以我从不担心命运给我们娘儿俩来什么样的生活,因为我们都可以过得很幸福。”

    秦母本来挺感动,最后猛然醒悟道:“少来给我灌迷魂汤!你要是打定主意不让我顺心就早说,咱俩断了母子关系,一切可以尽遂你的心意!”

    秦正摇头道:“你这个人哪,真是不开窍。”

    秦母道:“随便你怎么说,你妈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决不妥协,听清楚了!不过,这次来你这里,我知道你短时间内也给不了我答案,我先回祁城,这周六就走。”

    秦正连忙压抑住兴奋的心情,小心地问:“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秦母道:“祁城那群姐妹我也放不下,妈不瞎,你和小泽都挺忙的,周六你们方便来送我,又不用占你们的工作时间,妈不糊涂。”

    接下来几天,秦母果然不再安排相亲晚宴,两人总算可以消消停停地把精力放到工作上。

    东方泽带领张总把所有可能有嫌疑的纪录逐一销毁,同时安排郑总与大股东谈判,尝试收购签给孟菲的股票代理权。

    而吴世杰在周三小心地通报秦正:“共和社好像出事了,他们单方面切断了与孔雀的一切联系。”

    秦正只是交待他,不要贸然与对方联系,静观其变。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刘绍南却一直没有任何信息,如果到了周日,军队进驻孔雀工厂,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秦正知道事情的关键就在刘绍南的女儿身上,但周二之后刘绍南再次将他女儿关进地下室,完全无法接近。

    本来秦正期望,用诈的方式让刘绍南误认为自己通晓这其中的秘密,就会帮助推动并购交易及特赦令。

    但以目前事件的进展来看,刘绍南继续用坏的方式来推进,他就是赌秦正不敢轻易出卖这次恐怖袭击的真相,同中国军方对抗的下场不言而喻。

    这样,他反而压迫秦正亮出底牌:你到底知道多少。

    今天已经是周五,是刘绍南可能会传达上方旨意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但一切都平静得可怕,一切都没有发生,时间居然就已经到了下午。

    秦正望向对面的办公室,东方泽就坐在那里,依然穿着那身咖啡色西装,清隽而孤傲,矜持又温暖,那模样儿一点都没有变,只是神情黯然而又伤感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不知已经坐了多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秦正最无法忍受的情景。他推门进去,坐在东方泽的对面,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打声招呼:“嗨!”

    东方泽转开目光:“你是来责怪我的吗?”

    秦正看着他的眼睛:“我为什么要责怪你?”

    东方泽甚至不肯看他,伤感而内疚地说:“因为我的草率、轻信和急于求成,现在这样被动,我们只能等待。既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刘绍南会信守约定、按之前答应的方式收购我们的工厂,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对外公布这一信息。

    因为我,孔雀集团这三十年的基业都可能一去不回,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的付出将全部付诸东流,甚至成为每个人身上的耻辱烙印。而你,作为他的儿子,我不仅没能帮他将这份产业传承给你,却将他一生的心血和抱负毁于一旦,还让你处于这样一种危险而尴尬的境地……”

    秦正听不下去了,打断他:“如果这些不是阳光下合法的资产,无论我、还是任何人,得不到都是理应如此,你不过做了你该做的事情。”

    东方泽仍然望向一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