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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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我母亲常说,年轻人以前做错什么不要紧,只要不是祸国殃民、只要不是卖国求荣,真心改过,好的社会就会给他们一个既往不咎的机会。我想,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开明而宽容的时代,给别人机会,就是给自己机会。”

    刘绍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希望,你清楚你表达的是你真实的意思。”

    秦正:“我们都是成年人,学过语文的,不是吗?”

    刘绍南:“等我消息。”

    秦正:“我相信,现在这件事上,我们的心态是一样的,无论急还是不急。我等您的消息。”

    秦正刚出来,就收到helen短信:“请回孔雀大厦,秦夫人在此等您。”

    秦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一想:坏了,岂不是东方泽一直在受秦母的“荼毒”?于是义不容辞、慷慨赴义一样地果断“杀”了回去。

    秦母就在98层最豪华的宴会厅等他。秦正一进去,头就大了!

    秦母自然是稳坐主位上,一圈儿下来,孟菲、helen甚至蓝之雁都端坐在圆桌边,还有两位秦正觉得自己应该见过却完全没有印象的女士也在座,而东方泽则远远地站在窗边正打着电话。

    秦正只好走过去象征性地拥抱了一下他的母亲,适时在她耳边快速说:“你想选秀吗?后宫这样自作主张可不乖!”然后礼节性地向几位女士点头问好,在秦母的左手边坐下。

    秦母用目光催了一下东方泽,向众人道:“今天很高兴请来这么多美女陪我,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请客,听说这可是华城最高档、最气派的建筑,难得今天才知道,这一层居然汇聚了天下不同国度、不同流派的美食,简直太奢华了!”

    helen清声道:“是,这正是这一层设计的初衷。当时秦董事长就说,想吃遍天下美食,也不必非要走遍天下,所以让设计师按不同国家特色专门设计不同的包间风格,再让物业管理公司专门请不同地域的顶级厨师驻店。这样,所有公司高管、甚至宴请的客人,在这里就可以体验到世界顶级并且地道的厨艺。”

    秦正心中一动:难道这是为了不被允许走出离华城一步的东方泽而设计的吗?那边东方泽的目光闪了一下,转身面向窗外,看不清他脸上眼中的神情。

    秦母看到秦正的目光,叫道:“东方泽,你一个电话要打多久?这么多女士在这里不来招待,是不是太不够绅士了?”

    谁知,一向对秦母客气有加的东方泽,此时挺立窗前,竟纹丝不动——完全无视秦母的话。

    秦正猜到东方泽听了刚刚helen的介绍,心里正难受,一时本性发作,没当场表演他的霸道冷脸就算不错了,当下圆场道:“长得好看的你那么急催他过来干什么?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只有内涵的表现表现了?各位女士,我母亲一向就是这样偏心他。尽管我的内心充满自信,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

    孟菲一笑:“真这么自信,还要什么支持?”

    秦母道:“我的儿子我最有信心,小正,你给自己拉拉票,别让小泽外表的帅气给比下去了。”

    秦正笑道:“如果对泽总的帅能做到视而不见,除非眼瞎,所以只好找他的其它短板下口。可是这个人又聪明、又能干、又有教养、又有学识、天性纯良、又识大体,除了脾气大点儿、性格傲点儿、心气高点儿、眼光绝点儿、品味独点儿,还真说不出什么来。总感觉无论谁,能拥有这样的东方泽,当是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东方泽远远地赏了他道明白无误的白眼,秦正满脸欢天喜地“承受”了。

    秦母气道:“给你自己拉票,怎么全说的他?”

    蓝之雁微微一笑,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地道:“这表明秦正先生有眼光、有品味啊。”

    秦正向她投去“真懂我”的感激眼神,道:“给自己拉票不能太露骨,一句话足矣:如果说得到东方泽是一生一世的骄傲;秦正可以给你的,是真正的幸福。”

    举座寂然。

    秦母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就这样?这就完了?”

    秦正一脸泰然地:“是啊,完了。”

    秦母咽了口气,换上脸色,用热情的语调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所能期待的,不就是幸福吗?这才是女人一辈子最大的期待吧?”

    孟菲接口道:“有时候觉得尝试不同的人生、收获不同的快乐体验很重要,但是,说到底对于结果,只能是幸福才是最好的终极目标。”

    蓝之雁一笑,道:“过程和结果,到底哪个才是人的追求?所谓结果,未必发生,也许镜花水月,追寻的过程就是人的一生;如果只为过程,则没有过程,一切不过是随波逐流、随遇而安,最后回首,其实不知所谓。”

    秦母张着嘴巴,半晌问:“你是学哲学的吗?”

    蓝之雁坦然道:“我是研究心理的。幸福其实是我一直钻研不透的最宏大的一个命题,可惜至今只是浅尝即止。”

    秦母白了她一眼:“可以了,不要再研究了,不然你就嫁不出去了,有些事情太明白了还有什么意思?”

    蓝之雁欲言又止,已收到对面秦正竖给她的两个“赞”,于是一笑作罢。

    这时秦母又想起了东方泽,叫道:“小泽,你一个电话要打一顿饭吗?”

    秦正刚想帮他挡驾,东方泽已经款款走来,坐在门边正对秦母的末席。

    秦母问:“你怎么坐那么远?过来,坐我右边吧?”

    东方泽一笑:“今天是您给秦正组织的晚宴,我就不喧宾夺主。”多一字都不讲,客气但保持距离。

    秦母只好作罢,将目光转向helen:“helen,你觉得什么是幸福?”

    helen有些犹豫,但明显受到触动,缓声道:“我一直以为遇上一个你爱的人,等到他爱上你,然后成立一个家,两个人一起琴瑟和鸣、岁月静好,就是幸福。但是蹉跎这么多年,我才发现,感情上最可悲的就是等待,对的可能等成错的,幸福可能等成遗憾。所以,如果遇到对的人,应该主动去选择,幸福取决于你是否能主导自己的生活。”

    秦正和东方泽不约而同地望向她,目光中尽是诧异。

    孟菲撇着嘴笑道:“我不相信,一向优雅、清高的helen姐真的会主动选择,面对幸福、勇敢表白。”

    helen淡然道:“每个人都会变的,我也不会永远消极等待。如果我期望的幸福到来了,你是怕我没有说出来的勇气吗?”

    秦母一拍巴掌:“说得太对了!我一直支持女性就应该成为自己生活的主角,我最仰慕的一个女人就是这样平静但执著地过完自己的一生,尽管孤独,但我相信她是幸福的。今天正好是520,是最适合表白的日子。helen,如果你期望在自己的生活中掌握主动,如果你爱的人已经明确,你就该在今天表白!”

    ☆、48 表白计划

    秦正忙打断她道:“哎妈,我还从来不知道你居然有这么一位偶像,快说来听听,让我们大家也一起来感受感受。”

    秦母果然上当,刚要开口,却瞬间理解到秦正这是在打岔,白了他一眼,转向helen道:“别上他的当!helen,你是这里最有代表性的独立女性,你应该在今天勇敢地对你的所爱大声地表白!无论结果怎样,要主导我们的感情世界和现实生活!我们全体都在这里支持你。”

    helen一时僵在那里,蓝之雁微笑道:“helen姐,勇敢只要说出来。但你确定你的第一次表白不需要更私人的空间,或更浪漫一些的氛围吗?”

    孟菲却道:“helen姐是职业女强人,结果导向,何必在意这些繁琐细节?我倒跟秦阿姨一样支持helen姐:想在生活中占踞主导,就要勇敢采取行动!不然坐而论道有什么意思?”

    秦母更兴奋了,站起来道:“helen,我都恨不能叫你一声姐了!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时机,就是天赐的机缘,你还等什么?今天我们全是你的亲友团,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不然,就再等至少一年噢,也许就是等一辈子哟,你可要想清楚,错过就会遗憾终生呢。”

    helen缓缓站了起来,她的左侧对面是秦正,右侧对面是东方泽——两人同时脸色一变。

    她吸了一口气,缓缓转向东方泽。

    东方泽立时站了起来,对helen急切说道:“不,我来。”

    秦正脸色一变,突然超级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好象发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大家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他只好边笑边道:“好吧好吧,东方泽,虽然咱俩是好朋友,但这次却不得不出卖你了!”

    东方泽一愣,孟菲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般叫起来:“说呀说呀!东方泽有什么秘密?你在这里说出来,他不好怪你的,我们大家都会保护你。”

    秦正笑道:“其实泽总一直想向helen表白,但他是个习惯做计划的教条主义者,两个月前就计划好在六月一日那天向helen表白,你们今天这么一闹,不是要打乱人家计划好的浪漫表白吗?太不厚道了吧?”

    孟菲已经一叠声的笑起来:“真的吗?真的吗?太有趣了!居然儿童节表白?东方泽你心理年龄到底几岁呀!”

    秦母看到helen居然转向东方泽、而不是秦正,兴趣大减,当下也附和道:“原来早有计划呀!那今天我们就不要强行拉郎配了,还是让他们儿童节表白去吧!不过helen,答应阿姨,第一不许马上答应他,让他多求几次;第二要把结果第一时间通报给今天支持你的众姐妹噢。”

    helen羞红了脸,快速看了东方泽一眼,低头坐下,但神情里的幸福却是那般刺目地鲜明和真诚。

    东方泽目光微垂,没理秦正的目光。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向秦母微微颔首,走出房间去接电话。

    秦母转向秦正:“人家小泽多有正事,表白什么的几个月前就计划好,你呢?我要是不催你,你是不是永远不上心?你现在也表个态吧,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如果有,今天能不能就在这儿,当着你妈我的面勇敢地表白一次?让我看到你真心想成家、稳定下来、负起秦家责任的诚意。”

    东方泽一出去,秦正的心就跟不在了似的,哪还有心情在这儿跟这些人干耗?

    当下顺势道:“哎呀老妈!你真懂我,今天绝对是一个表白的好日子。只是我那个心爱的他是不能当着你的面接受我的表白,你希望你儿子我的真诚表白就这么被‘十动然拒’吗?你要是真心希望我表白成功,那就祝福我吧!我现在就出去表白,十分钟回来告诉你战果,够诚意、够效率吧?”

    他刚起身向外走,秦母喝道:“站住!你想表白的姑娘,我可以知道她在哪里吗?如果就在现场,你去外面跟谁表白去?”

    秦正一时怔住,蓝之雁一笑道:“秦正是给这个姑娘一个私人表白空间,还是想给自己留个面子?我想,如果这姑娘在现场,秦正是出去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吧?咱们就守在这里,看谁的手机有动静,估计谁就是正主了,秦夫人您说呢?”

    全场的女士都在秦母的“淫威”下俯首称臣,唯有这个蓝之雁无论是从气场、还是心态上,一直清醒而独立,让秦母分外不爽,但碍于多位淑媛在场、甚至可能还有未来的儿媳妇,秦母一直隐忍着不曾发作。

    但这次,她终于决定不再委屈自己的脾气了,当下变色道:“这位燕儿姑娘是搞心理的,可是一个女孩儿家心机就不好这么复杂了。我儿子我还不知道?哪儿这么多心眼?小正,你就在这儿说吧,你一个男子汉,不会连helen的勇气都没有吧?”

    本来秦母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秦正的火“腾”地就上来了,今晚最窝火就是这件事,本来已经摆平的东方泽一件未了□□,如今又被这么莫名其妙地挖出来还得重埋一次,他找谁算账去?偏偏最近本来麻烦的事情就多,他真想去算算他是不是跟他妈五行犯冲。

    他果断转身一拉蓝之雁的手臂:“燕儿姑娘,那咱俩就出去聊下呗?”然后拖着燕燕的手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差点没把秦母气死!

    一到外面,蓝之雁就鄙夷地说:“真是戏剧化,有一天我们俩也能站到一条战线。”

    秦正宽容地说:“生活就是这么妙不可言。有件问题想请教,最近我妈神神叨叨地给我介绍对象,却死活让东方泽作陪,你说她是什么用意?”

    蓝之雁眼神冷静地问:“你确定你妈不知道你跟他的事吧?”

    秦正想了想,肯定地说:“我肯定没说,孟菲如果不想我妈绝了让我娶她的希望,她应该也不敢说。”

    蓝之雁点头:“的确,秦母肯定不喜欢一个知道太多的媳妇,这份脸面还是要的。”

    这话怎么听着都不中听,秦正皱着眉头道:“拜托:专业见解,不是专业嘲讽。”

    蓝之雁冷静地说:“你妈可能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确定而已。所以她本能地希望东方泽在场,才能在心理上帮她佐证:她的预感是错误的。”

    秦正用力点了点她:“我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