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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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泽目光低垂,冷冷地盯在那只手上,秦正只好放开。

    他淡淡地说了句:“不必。谢了。”转身大步离去。

    秦正向helen甩下一句“你先点菜”,急忙追了出去。

    东方泽低头打开车门,被追上来的秦正一把关上,居然后发制人地质问道:“为什么我来你就走?是怕我看到什么吗?”

    若在平时,东方泽一定劈头盖脸地骂回去。不想这次,他只是平静地直起身看着秦正,声音都不带一丝波澜地说:“让开。”

    他这样平静,秦正倒不好一味地胡搅蛮缠,但让是肯定不能让的。秦正就用耍赖的口气问:“是怪我打搅了你们谈话吗?我是真心帮你约helen,天地可鉴!我哪儿知道你在这儿还约会别人呢?你这样走helen该多尴尬?回去一起吧。”

    东方泽看着远方,轻声道:“也许,你更适合她,我就不参与了。”

    秦正有些意外了:“你不是说真的吧?你真就这样放手了?”

    东方泽平静地望着天边的云:“我一无所有,将来也不知会怎样,本来这样的我对于helen来讲就不公平。你来了,正好,我可以放手。”

    尽管他的脸平静如雕塑一般,伤感和失落仍从眼底泄露出来。

    秦正心里一阵难过,压低声音道:“哎,我可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你就这么认输了?helen等了你这么多年,你说放手就放手,也太不靠谱了吧?”

    一边方天龙扬声道:“东方,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庞士英已经把车开到他身边,特意拉开车门一副恭候的样子。

    这真是太恶心人了!秦正的火腾地上来了,眼中阴冷的乖戾之气隐现,才待发作,猛然察觉旁边东方泽的目光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自己,就那么近地把自己的每一分变化看在眼里。

    他那种毫不意外、却全是失望的神情,深深地挫伤了秦正,忙收了眼神,默默后退半步。

    东方泽打开车门,向方天龙摆摆手,开车离去。整个过程,再没看秦正一眼。

    周三一早,常以方主动打电话秦正,让秦正心里有种不祥之感。

    果然,常以方开门见山地说:“那天秦总没有如期出现,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既然你不同意重新招标,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也不必非要演到这一步,大家都不好下台。”

    秦正知道他以为自己不同意把741号标地收回重新拍卖,所以用乌盆威胁的手段把招标搅黄。虽然是误会,但确实是自己手下所为,不足为外人道也,只能默认。

    常以方见他不说话,就更有气了:“如果你之前说出来,还有得商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块地给政府收回了,即使不拍卖,也没道理再还给你香海。你说吧,这戏你想怎么唱?”

    秦正心道:常以方看来真怕了,这语气立马变了,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吴世杰这一手还真奏效,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叹!但还是要给这个父母官点面子,于是道:“常市长有什么想法,我一定尽力支持。”

    常以方将信将疑地说道:“我的想法是,741可以做为新项目重新派给香海,只是你要以标的底价来获得,就当是罚款吧,继续由孔雀集团完成这块地的开发。你有什么意见现在说,我们最好先达成一致,我不想公布后再发生什么意外。坦率讲,现在不比十年前,不是什么事都能遮盖得了,最好别让对方为难。诚意起见,我就当你这次是真心实意地配合。”

    下午,秦正意外地看见东方泽走进自己的办公室,helen看出他有些摸不得头脑,提醒道:“正总,今天下午是你与泽总的例行周会。”秦正“受宠若惊”地起身相迎,半正式、半开玩笑地说:“哎呀泽总,感觉有一个世纪没在我的办公室里见到你了。”

    东方泽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西装,没系丝巾,而是很正式地打着领带,看上去整个人说不出的严谨、商务,却又透出一种不卑不亢、拒人千里的气息,清隽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地在秦正的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沉声道:“今天主要汇报一下医药业务的进展。”

    秦正知道他刻意要公事公办,反而故意要打破他坚硬的外壳,就问:“不是还有集团日常运营吗?不需要汇报吗?还是有什么要瞒着我?”

    东方泽目光低垂,始终注视着笔记本,平静地说:“日常运营方面已经转到你这边。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回答。”

    秦正只知道一大堆文件在自己的案头还没处理,倒真没发现,这就代表着日常的监管和审批已经转移到他这里了。作为主管,他都没有意识到,可见他的监管职能是怎么履行的。不过,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刻意注视着面前目光低垂的东方泽。

    秦正知道这人平时从来不用笔记,所有东西、事无大小都在脑子里,现在分明是不想看自己,所以拿笔记本当掩体。虽然不太适应,秦正坐回办公桌后面,发现这样子看过来,正好可以毫无顾忌地欣赏他目光微垂、显得清冷但温顺的面颊。这几天都不得与他相见,象这样近地凝视他更是不可能,倒有些喜欢起这样的“周会”,于是道:“那就汇报吧。”

    这语气还真象老板。

    helen敏感地看了他一眼,又小心地看了眼东方泽。

    东方泽倒是全不在意,开始汇报医药业务的进展。他的目光始终低垂,秦正就那么明晃晃、直勾勾地盯着他看——helen在一边看得不觉心惊。

    之前秦正与东方泽吵架也好、和谐也好,helen总能感觉两人是同仇敌忾、统一战线、一致对外的搭档关系,但这次,从东方泽的刻意冷淡,到秦正刻意的目光如炬,helen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微妙变化,那就是从同盟到敌对。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吗?她更加不安起来。

    东方泽一个人说了有半个多小时,秦正一直没开口。很少有汇报中对方既不提问题、也不追问细节,那只能有两种可能:这个人根本不懂,或者这个人根本没有在听。

    东方泽知道秦正应该不是第一种,但也没心情质疑他是第二种。说完了,就平和地抬起眼睛道:“就这样。没有问题的话,我回锐欣了。”

    秦正一怔,才发觉感情他说完了。刚才秦正有在听,但大多时候都心不在焉地只是单纯地注视着他,这时只好道:“看来一切在泽总的安排下进展得很顺利。”

    其实刚刚的汇报中,有两项工作因为某种原因推迟了,但东方泽无意追究,当下微点头,就要起身离去。

    秦正忙道:“等一下,我也跟你说一下香海事件的进展……”

    东方泽起身,冷淡地说:“这块业务由你负责,不在我分管范围内,你不必说给我听。”转身就要离去。

    秦正忙跟着站起来,争辩道:“我想说,你听一下都不可以吗?”

    东方泽看了下手表:“我还有事。”就要走。

    秦正突然发作了,却不对东方泽说,反而向helen道:“helen,你先出去,我有事跟泽总谈。”

    helen忙合上笔记本,起身离去。离开时特意关上玻璃门,尽管心里担忧,还是小心地不去看两人的脸色。

    东方泽目光淡定地看着helen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居然都没转身看秦正一眼。

    秦正只好转到他前面,把脸上堆满温暖的笑意,问:“你还生我气吗?生气归生气,你不会就此不想帮我了吧?”

    东方泽从眼神到身体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象是回答都懒得回答。

    秦正明白他气乌盆的事情,知道这事绕不过去,只好说:“今天常以方打电话给我,741号地还是由香海来开发,我们算是重新竞标所得,就当是罚款了。”

    东方泽目光微动,却不意外,只是奇怪结果下来得如此之快。

    秦正仔细斟酌着说道:“老实讲,这个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正如我当初跟你讨论的一样,我想放弃741、放弃香海、甚至退出房地产业务。但目前来看,倒象是我用威胁的手段重新拿到了这块地。

    所以,你误会我,我一点都不冤枉。只是,我想你明白,这不是我的计划,这不会是我想用的手段,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当然,如今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我只要你知道一点:第一,这样的事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出现;第二,我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这件事变成一件好的事情,能有一些好的结果。你相信我,好吗?”

    东方泽盯着他看了一分钟,说:“首先,这是两点;其次,我不相信你。”推开秦正向外走去。

    秦正急了,一拉他的手臂,叫道:“真不是我做的,你觉得我会这样在意这块业务吗?”

    东方泽一挣,秦正怕他急了,连忙放开,并主动退后半步,以免刺激他更加要离开。

    ☆、24 佳人之惑

    东方泽冷冷地看着他,问:“这是孔雀集团的人干的,‘是’还是‘不是’?孔雀集团是你监管的,‘是’还是‘不是’?即便不是你亲手所为,这就发生在你的控制之下,是你的默许或者你的容忍、甚至纵容,有什么关系?这与你亲手去干,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毛·泽·东说过:最怕的是友敌——因为相知太深吗?秦正没有回答。

    东方泽用强大的气场进一步碾压他的不甘:“今天出这样的事情,你敢说你没有意识到孔雀事实上是受益于这种手段?你敢说你的理智上不是认为这种手段在必要的时候不见得不是一种可行之术?你敢说在内心你不是觉得只要没造成大的伤害或者致命的后果这原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秦正第一次避开东方泽的目光,为了避免冲动之下说出后悔的话,他倔强地忍着不说话。

    东方泽抬头四下看了看,沉声道:“你不必对我解释。这终究是你秦家的产业,这里的一切由你主导,悉听尊便吧。”他的手都已经按在门柄上,背后秦正恨恨地说道:“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在你眼里,我和他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是不是?”

    东方泽吸了口气,却没说一句话,开门离去。

    电梯旁,helen正等着他。东方泽微笑了一下,伸手去按下降的按钮。

    helen替他按下,小心地问:“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方泽平静地说:“没什么。”

    helen有些苦恼地说:“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是因为我吗?”

    东方泽一怔,忙道:“你别误会!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他越这样说,helen反而更苦恼:“我知道这里面有我的责任,你不必安慰我。但是,我不希望你们闹成这样。其实,正总他是真心实意地欣赏你,希望你能留下来帮他。他不是不想负担起自己的责任,只是在业务上有些地方还需要时间熟悉。你就不能帮帮他吗?”

    东方泽面色愈发冷了,淡然道:“你觉得是因为我没有帮他?”

    helen忧心忡忡地说:“他毕竟刚到华城,很多事情他都不熟悉,集团的业务这么庞杂,他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全面接手过去?他对你的要求并不过分,你就不能答应他吗?”

    东方泽看着helen,心中又妒又气,冷声道:“其实,无论他对我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他——这是我欠他的。”

    helen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其实,他很欣赏你,我知道一直以来他对你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留下来帮他,你可以答应他吗?”

    东方泽的目光冷到了极点,平静地说:“只除了这一条。”

    这时电梯到了,iris抱着一大堆文件走出来,惊喜道:“泽总你在这里!大家刚知道你今天回公司,让我把这些紧急要处理的报告赶紧拿给你。这些放正总那儿都压了好几天了,好些再不处理就……”

    她话还没讲完,东方泽已经走进电梯,强制关了电梯门,一路向下去了。只留下iris和helen两人在电梯口,面面相觑

    helen回到办公室时,秦正躺在沙发上折纸,见她进来,问:“他走了?”helen点头道:“是,好像锐欣有些紧急的事务等他回去处理。”一边把一迭新的文件堆放到办公桌如小山一般的文件上,小声说:“这些是新的,有几份需要紧急处理的报告。”

    秦正继续折着纸,突然问:“如果有件事错了,不是我的错,却还是错了,怎么办?是不是弥补了就好了?还是真的不够?”

    helen听了,心中一阵难过,暗想:因为他喜欢上我、并且是不由自主地喜欢,导致泽总怪他,尽管这不是他的错,却得不到东方泽的谅解,所以他才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