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小心翼翼地拨通总裁办公室的电话:“总裁,有一个叫初一的男孩想要见您,他说他是您的,您的媳妇儿。是,我知道了总裁。”
初一整理了一下米色的针织衫:“大婶子,我老公是不是坚持要下楼来接我,跟他说不用了,我要上去找他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前台小姐露出甜美的微笑:“先生,实在抱歉,我们总裁出差了不在公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您做的便当我可以为您转达。”
初一猛烈地摇摇头:“大婶子你说错了哦,这不是便当,是我亲手做的倾注了对我老公浓浓爱意的爱的盒饭。”
前台小姐眉毛抖了抖:“您亲手做的倾注了对您老公浓浓爱意的爱的盒饭我可以为您转达,所以您现在是不是应该?”
初一有点儿委屈的低着头:“既然大婶子你都这样说来,那我只好。”
前台小姐身体微微前倾好些好奇的看着初一:“只好什么?”
初一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老公啊,你媳妇儿我啊给你带来了我亲手做的倾注了浓浓爱意的爱的盒饭,是前台大婶子让我喊的。”
大厅里所有的职员都震惊的看向前台,楼上几个职员悄悄探出头往前台看,然后职员们很有默契地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工作。
前台小姐欲哭无泪的看着初一:“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来砸场子的。”
初一把盒饭放在前台的桌子上面:“大婶子,你好漂亮啊,你叫什么名字捏?如果你不告诉我名字那我只好一直一直叫你大婶子了呢。”
前台小姐警惕的斜视着初一:“你想干什么?”
初一爬到桌子上面:“大婶子你要为我做主啊,你们万恶的总裁有了一个又老又丑的新欢就狠心的把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抛弃了。”
前台小姐“pia”的一声从椅子上面摔下来,摸了摸下巴看还在不在:“你这是要……,我去拿一把三弦给你伴奏。”
初一清了清嗓子:“登登登登,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我等我爹爹,回家过年。”
职员a捂着耳朵忍着口吐白沫的冲动跑过来:“求求你了,别唱了,总裁下班的时候一定路过这里的,你会见到他的。”
初一低着头双手搅着手帕:“万一我老公不走大门跳窗户捏。”
职员b:“您就放心吧,总裁办公室在三十七层,虽然从您独一无二的音乐中我隐约感觉我们总裁会为了您而选择那条路的。”
职员c眼底饱含着泪水:“是啊是啊,总裁一定会被你的真情所打动的,但是在那之前,你能先从我的办公桌上面下来吗?”
初一沉思了片刻真诚的看着大家:“你们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人家想要唱完嘛,作为一个男子汉,怎么能以半途而废的态度对待工作呢?”
正当职员们捂着耳朵准备四处逃窜的时候,薛林从楼梯里面走下来走到柱子旁边目光沉静的看着站在办公桌上面的初一。
初一把双手叠在胸前看着职员们痛苦的表情:“登登登登,人家的闺女有花戴,我爹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给我扎起来,喂扎呀扎起来。”
随着一声惨叫初一从桌子上摔到地上:“你特么突然不声不响的就出现在我身后是想吓死爷啊,啥时候站在这儿的?”
薛林靠在柱子上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从人家的闺女有花戴的时候站在这里的。”
初一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盒饭走到薛林什么,低着头偷偷看着薛林:“这是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做出来的盒饭,老公你快趁热吃吧。”
职员c看着饭盒里面黄黄的东西双手捂着嘴强忍着胃里面的翻腾:“总裁,我能不能去一下洗手间。”
初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职员c飞奔的背影:“你看连你的员工都被我们海枯石烂忠贞不渝的爱情感动了,要去厕所流下感动的泪水。”
薛林懒散的倚在柱子上:“找我有什么事?”
初一咳了一声:“我们成亲的日子我钻研黄历了,登登登登,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薛林差点撞柱子上:“别唱了,我个人认为还是用常用的社交语言交流比较亲切,如果你被医生抓走了安然得把我拆了。”
初一无限娇媚的捏着手指:“你错了安然会把你关进我所住的病房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嗯,让我想想最常见的社交用语是个啥,吃了吗?”
薛林看了一眼盒饭里面的不明固态物体和不明液态物体,还有散发出来的奇怪味道,瞬间想到了自己还有父母要养:“吃过了。”
初一娇嗔的瞪了薛林一眼:“什么嘛,不是应该满怀怜惜的看着我说我会把它吃光的嘛,这可是奴家一把屎一把尿做出来的盒饭呢。”
薛林后退了一步:“够了,就不用再强调它的构成了。”
初一身体前倾趴在薛林身上,双手在薛林身上乱摸:“苏间不在国内哦,我不会告诉他的所以我们洞房好不好。”
薛林把初一的手推开:“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国内?安然那死孩子告诉你的?”
初一眯着眼睛轻微的冷哼一声:“你再说安然一个试试,其实老公啊,这完全就是从你欲求不满的表情里面我看出了端倪。”
薛林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有些嘲讽的看着初一:“我跟他永远都不会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初一摸着胸口痛心的看着薛林:“在我的想象里面你跟苏间不是肉体关系,看来我错了,前台大婶子你要为奴家做主啊,你们总裁亲口承认通奸了。”
前台小姐战战兢兢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求求你了给你大婶子一条活路吧,你大婶子养活一家老小也不容易啊。”
初一蹙着细细的眉毛,宽厚的看着前台小姐:“不曾想大婶子你如此不易,这个盒饭赐与你便是了,跪安吧。”
前台小姐捧着盒饭把手高高地举过头顶:“臣妾领旨谢恩。”
初一慵懒的躺在桌子上,唇角笑意晕染了氤氲:“今儿个有些乏了爱妃先退下吧,改天翻你的牌子。”
前台小姐强忍住要把这个人打扁的冲动拿着盒饭:“臣妾谢主隆恩。”
初一看着前台小姐狂奔而去的背影不禁从心里感叹:“跑得好快啊,一定是想到翻牌子太激动了,唉,长得太帅还真是很苦恼呢。”
薛林看着远去的盒饭松了一口气:“相信我,你完全不必有这方面的苦恼。”
初一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似是拢了半世的烟雨:“既然你如此诚心诚意的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回家吧。”
薛林看向初一:“我什么时候诚心诚意邀请的,还有你哪里表现的勉为其难了,喂,不要从车窗里面往我的车子里面钻啊。”
初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面系上安全带:“为了给老公你做盒饭我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没有吃东西就会晕车,所以老公你开慢一点。”
薛林拉开车门做进去单手放在方向盘上面:“你再这样我动手了。”
初一以一副意外而迷茫的神色看着薛林,手指头解开针织衫的扣子:“在车子里面吗,外面好多人哦,不过既然老公你提出来了。”
薛林揉了揉太阳穴踩下油门:“三秒钟衣服没有穿好就把你扔下去,还有不许叫老公。”
初一撇了一下嘴不情愿地把扣子扣上小声嘟囔:“ 好哒小林子,突然之间觉得好忧伤啊,为什么喜欢小林子这个称呼捏?难道……”
薛林手一滑车差点改车道:“停止一切猥琐的心理活动。”
初一捂着胸口:“心不动就死了,不要啊我最怕死了,小林子你一定是认为我死了你就能对我汪汪汪了,那么想做的话就来吧,啊……嗯……”
薛林听着初一杀猪般的惨叫:“小林子不是在叫我吧,汪汪汪又是个啥啊?
初一压低嗓子很神秘地说:“你介不介意我们之间充满爱意的话语被你的苏间听到捏?”
薛林觉得有点好笑也学着初一压低嗓子一字一顿地说:“你说呢?”
初一手指头搅着纽扣:“那个谁不好意思哈,不小心按住你手机的快捷键了,你的苏间应该是从你非要跟我车震那个时候开始听的。”
薛林拿起手机平静的开口:“苏间,在那边玩得开心吗?”
“你知道我又不是来这边玩的,倒是你似乎玩得很开心啊。”
薛林粗犷的眉毛泛起柔和的涟漪,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微笑:“天天被你管着,好不容易不在我身边当然要好好玩了。”
“刚才董事会的时候我把澳洲区的ceo撤了,你认为augustine和杨校商谁比较合适?我比较倾向于奥古斯汀的理念。”
“奥古斯汀对价值判断和价值规律很有一套,不过你的企业不是品牌共享模式,他是顶尖的chief financial officer而不是ceo。”
“好的,我知道了。”
初一瞟了一眼薛林紧紧攥着手机的手:“你的苏间都挂了,你还拿着手机在哪儿意淫,还能不能尊重你那尖酸刻薄的苏间了。”
薛林:“单纯的从措辞上面分析明明就是你在不尊重他吧。”
初一吧唧着嘴看向薛林隐晦幽暗的目光:“所以说嘛,为啥要装逼呢,跟他说明非他不娶,哦不对,你现在是小林子了,跟他说非他不嫁不就得了。”
薛林勾起嘴角慢悠悠的开口:“如果再听到小林子这三个字,第二天的新闻会报道有一个男孩死于车祸。”
初一用手指头挖挖鼻孔:“多么悲惨的经历啊,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为了抚平老公你心灵的创伤就让先我为老公你高歌一曲吧,登登登登。”
薛林在初一开唱前零点零一秒巧妙地捂住了初一的嘴:“多么悲惨的经历到底是什么时候经历的,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又是谁的感觉啊?”
车子在一个很幽静的地方停下来,薛林推开车门下车,初一突然躺在座椅上面:“老公你不扶人家一把人家起不来嘛。”
薛林“啪”的关上车门转身向右走,初一乐滋滋地跟在薛林身后不禁发出感叹:“好高的楼啊,咱家在哪一层啊。”
电梯里面,初一低着头咬着薛林的手机:“不开心。”
薛林觉得不问答案比较有利于身心健康,初一泪唧唧地盯着薛林:“不开心。”
薛林被初一受虐小动物般的小眼神盯得实在受不了:“怎么了。”
初一嘎吱嘎吱的咬着手机:“苏间问你问题你都很耐心的解答,我问你问题你都不给正确答案,你这个天下最偏心的负心汉。”
薛林按下房门的密码:“你的问题连错误答案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正确答案。还有,字典里关于负心汉的解释是抛弃痴心女子。”
初一从口袋里面拿出小手绢咬着:“所以你就照着字典教的做了,你这个坏人我恨你,你让我以身相许我就原谅你。”
薛林坐在沙发上把一叠密封的文件拿出来:“我是个坏人不用原谅我。”
初一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蹭过去:“老公你都下班了还要工作赚钱养我,不如让我嫁给你报恩吧,就像雷峰塔和白娘子那样。”
薛林拿着钢笔在文件上面随意的写写画画:“不是许仙和白素贞么。”
初一坐在地上手法娴熟的给薛林捶腿:“可是一直压着白娘子的是雷峰塔啊,老公你就是我的雷峰塔啊,登登登登,西湖美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烟哪。”
薛林一手把文件塞进初一的嘴里:“够了。”
初一把文件吐出来伸出舌头在薛林的掌心舔了一下,看着薛林迅速的把手缩回去,嘿嘿地傻笑:“老公你好美味啊,我也很好吃的老公你尝尝。”
薛林看了一眼初一两条长长的鼻涕,整理了一下今天发过来的所有传真:“我不饿。”
初一用手臂勾着薛林的脖子:“可是我饿啊老公,今天晚上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老公,所以吃点啥好呢,我想吃烤肉还有串串香,放辣椒的串串香。”
薛林一脚把初一踢开:“不许挑食,去看看冰箱里面有什么。”
初一打开冰箱的一刹那明白了国内的贫富差距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们这些万恶的有钱人还真是吃空气长大的啊。”
薛林看了一眼初一一副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马上低头查看数据报表。
初一抱着薛林的大腿死不撒手扯着薛林的裤脚:“快问我是吃什么长大的,快问快问。”
不知道为什么,薛林总感觉初一后面有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在向着自己摇啊摇的:“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初一无力的挠着冰箱:“当然跟你们那些有钱人不一样了,我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都是吃烤肉还有放辣椒的串串香长大的。”
薛林捏了捏有些酸涩的眼睛:“那我们出去吃吧。”
初一叼着一根牙签一只脚踩在茶几上面:“爷不乐意出门。”
薛林轻轻拍了初一的头:“谁家的小孩这么拽?”
初一本来想一脚把茶几踢翻显得很酷但是踢了两脚茶几还是纹丝不动:“你还敢不服气怎么着,薛林家的媳妇儿就这么拽。”
薛林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灰色的窗帘似乎是一条把室内和窗外的世界隔绝起来的分割线。
初一心疼的捧着薛林的脸:“老公你一整天都没有吃饭,我这个媳妇儿实在是太不称职了,让我想想给老公你做点啥好呢?”
薛林脑海里浮现出初一做饭的场景:“除了饭做什么都可以。”
只见初一的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透着点坏坏的味道:“如你所愿,给你做全宇宙无敌包子吃。”
薛林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你如我什么所愿了,我刚才好像并没有说包子那两个字吧。”
初一挠着头皮从地上站起来:“我不管,我要设毒计陷害苏间,等你中了我的圈套之后就会跟他反目成仇,那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薛林对于这种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表示了鄙视:“你事先告诉我到时候就没惊喜了,对比了一下你跟他的智商,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悲伤的话题。”
薛林拿打火机点上烟:“我出去转转。”
初一把薛林的钱夹放在薛林手上:“好啊,来我家提亲的时候要准备放辣椒的串串香。”
薛林想像了一下出去转转跟上门提亲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联系:“提亲用放辣椒的串串香会被你父母卖到小吃馆吧。”
初一用挖过鼻孔的手擦了擦嘴:“完全不需要有这方面的顾虑,小时候我妈妈被一个嫖客用鞋带勒死了,我不知道我爸是谁。”
薛林沉默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轻轻揉揉初一的头。
一路上,初一充分发挥了自己在音乐方面的造诣,薛林在沉思一个亘古不变的问题是把初一毒哑还是把自己戳聋。
初一跟着薛林走进一间酒吧的包间,播放的是录好的钢琴曲,薛林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生意怎么样?”
睿渊看向薛林身后的初一,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柔风若骨处又见一种难以言明的清冷。
初一目光温婉柔和的看着睿渊,清纯笑容犹如世间昙花释放幽静音律:“ballade pour adeline,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灵魂之作。”
睿渊从来没有想过懂母亲这个曲子人的会是一个看起来年龄很小的漂亮男孩:“我对这些不懂,家母的个人爱好而已。”
初一嘴角的韵味的犹如春日清晨的和风:“令堂一定喜欢连续的八度旋律进行,把音埋藏在八度音程中并以和弦奏出。”
睿渊的嘴角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微微上扬:“对,她特别喜欢高八度,说是要与偶像看齐。”
薛林拿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努力把自己从分裂的边缘中解救出来,可是眼前这个落落大方知书达理的美少年特么到底是谁呀。
初一脊背笔直的坐在钢琴旁边的椅子上面,低回如呢喃细语的琴音在修长的指尖蜿蜒而来缓缓流淌:“emptiness is filing me to the point of agony growing darkness taking dawn i was me but now hes gone。”
低靡奢华又冷漠旖旎的歌声渗透在空气中,小时候听母亲唱过,然后再也没有听过了,睿渊的无名指不经意间的动了一下。
薛林在心底呐喊为什么没有登登登登,突然有一种如果自己再不走就要人格分裂的预感,没有听初一唱完就打开房门走出了房间。
初一眼底似乎无数琉璃在夜色中闪着魅惑的光,剪水目中笑意浓浓似一缕飘动的春风般诱人暇思,声音低靡的近乎危险:“热。”
靡乱的声音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睿渊手忙脚乱的找遥控器:“我马上开空调。”
初一目光纯稚无邪的看着睿渊,仿若初萌芽的莲花般清雅清灵脱俗中隐含媚态横生,在睿渊耳际缓缓开口:“在你手里面。”
睿渊只觉得耳边的气息丝丝缕缕袅袅升起,似湉湉流水如细语呢喃,婉转缠绵,在空气里荡漾出细小的波纹,握紧了手里的遥控器。
初一解开扣子的手就像一条细又亮的蚕丝,光滑而绵密的静悄悄的延伸着宛如牙雕玉琢的肌肤,凌乱的发丝轻柔拂面凭添几分撩人的风情:“好热。”
然后,初一被脚下的空气绊了一下不偏不倚正好倒在了睿渊的怀里,睿渊本能的扶住初一手掌覆上初一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浓浓的挫败感如黄河泛滥般席卷而来,怎么就是不上钩呢,就不能好好考虑一下正在□□你的我的感受吗,初一扯住睿渊的领带拉近自己的脖颈:“渴。”
睿渊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只觉得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如雪纱曼起旖旎如画,有些慌乱的倒了一杯果汁递给初一:“给。”
初一幽滟的眸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盯着果汁,不禁感慨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想给他媚药的时候他却给了你一杯果汁,还是那种最难喝的苹果汁。
初一窝在睿渊怀里看向紧闭着的门,果然不负众望的被推开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震惊的看着睿渊怀里衣冠不整的男孩:“你谁呀你?”
睿渊帮初一穿上衣服又摸了摸初一的额头:“好一点没有?”
苏那支握紧拳头把怒气隐忍到胸口,走到沙发旁边鄙夷的看着初一:“这么小就会勾引别人的男人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贱货。”
看着眼前这个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又趾高气昂的女孩子,初一感觉薛林老公利用自己对付这么白痴的小丫头简直就是对自己演技的侮辱。
初一从睿渊怀里退出来,嘴角纤纤的笑,有着梨花的清纯和樱花的灿烂,一副懵懂无辜的神态:“姐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那支顿时觉得会装逼的小三比没有番茄酱的薯条还要讨厌,扬起手狠狠地向初一脸上打去,初一闭上眼睛准备挨这一下,唉?怎么没感觉,难道自己的脸皮已经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了吗,睁开眼睛,睿渊握着苏那支打下来的手腕然后推向一边:“那支,别胡闹。”
苏那支咬了咬牙看着睿渊:“睿渊哥哥,我是个孤儿,没有人知道我跟哥哥有多难才活了下来,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也可以是彩色的。”
初一以一种崇拜的目光亮晶晶地看向睿渊:“原来睿渊你是眼科医生啊,把姐姐的色盲症都治好了呢,好厉害。”
苏那支低着头把眼泪憋回去,睿渊哥哥不喜欢吵闹的人,要理智要隐忍:“我要去always,有东西给睿渊哥哥,是关于伯母的。”
薛林倚在门上看着房间里面所发生的事情,苏那支跑过去扑进薛林怀里:“薛哥,有个狐狸精跟我抢男人,给我教训教训他。”
从贱货到狐狸精初一觉得自己完成了从非生物到生物的巨大跨越,看着依偎在一起薛林和苏那支,初一的八卦之魂犹如干柴烈火般一发而不可收拾,薛林这摆明就是利用自己棒打鸳鸯,然后跟这个白痴丫头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奸夫□□。
睿渊看着初一忽明忽暗瞬息万变的眼神:“好点没有,我送你去医院。”
初一懒懒的真理一下衣领,露出小孩子般纯真的微笑,目光暖暖的看着睿渊:“刚才有些中暑,看到白姐姐这么喜欢我突然就好了。”
苏那支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咱还能要点儿脸不,大冬天的你说中暑就算了,可你说你白姐姐喜欢你这我就不乐意了,老娘姓苏!”
睿渊看着初一瞬息万变忽明忽暗又带了一点儿算计的目光:“你叫什么名字。”
想到以后还要继续陷害他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名字比较好,以免遭到打击报复啥的,但是又看了看苏那支杀气腾腾的眼神,突然觉得帮助自己薛林老公拆散这个白痴丫头简直是一件义不容辞的事情,初一唇畔微染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如风如素,极清之中透着纯净:“我叫初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