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厨房历险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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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煜使劲咽了咽口水,“呃……当然可以。”

    阳浩边对着手腕呼呼吹气,边打量他们之间那过于亲密的言行,心里瞬间想明白了,原来这两人够达到一起去了,还腻得跟一个人似的,看来这个外国男人肯定也是个骚货,要不然怎么能把他那个热面冷心的弟弟迷得一愣一愣的呢。

    只是不知道这副身体做起来是什么滋味的。

    阳浩过于猥琐的表情和眼神连阳煜都看不下去了,为了防止他再被哈夫登痛揍,不得已开口道,“作为弟弟,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私生活,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即使爸妈会纵容你,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如果你碰了不该碰的人,到时候别怪我不年兄弟之情。”

    “好了好了,知道了!比老妈还啰嗦!”阳煜不耐烦的挥挥手,伸出被扭痛的手腕,“这是你小**先动的手,我现在受伤了,那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啊?”

    阳煜不解,“什么表示?”

    “医药费啊!等下去看医生难道不用花钱吗?还有我这里啊,很痛的知不知道?!”阳浩指了指被提到的那个地方,理直气壮的向自己弟弟伸手要钱。

    阳煜不想和他纠缠下去,拿出钱包就想给他钱“医药费”,但被哈夫登阻止了,“我不信你身上没钱。”

    阳浩望天,“我是穷光蛋。”

    “刚才也是你要非礼我在前。”

    “但却是你先动的手。”

    “我那是正当防卫!”

    “瞎说!我本来就是想单纯的给你一个朋友似的拥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眼看着又要动手,阳煜赶紧把钱塞到这位祖宗手里,然后像赶苍蝇似的把他轰出了办公室。

    没有阳浩的存在,空气是如此新鲜!

    哈夫登对阳煜表示了发自肺腑的同情,被暴躁的阳老大压在沙发上狠狠**了一回。

    被赶出来的阳浩甩着手里讹来的钞票,溜溜达达地走出大厦后,立刻就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面前。车里坐着两个戴着墨镜,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男人。

    阳浩把钱随意的仍在他们面前,“赏给你们的。”

    “谢谢大少爷。”其中一个男人迅速将钱装了起来。

    “不过这钱可不是白拿的。”阳浩仰着头闭目养神,“去查查哈夫登的来历,或者是阳煜在哪儿碰到他的,然后再派几个人盯住他的行踪,只要一有情况就立即向我汇报。”

    “是,我明白的。”

    “还有。”阳浩睁开眼,面上已经完全没有刚才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样儿,眼底透着一股寒冽,“这个老外身手不错,切记与他发生正面冲突,如果被发现了那就赶紧跑,知道吗?”

    墨镜男点点头,“知道了!”

    阳煜揉了揉还在痛的手腕,心理恨恨想,早晚有一天他要折下那朵目中无人的黑玫瑰!

    干了半个多月的翻译工作,哈夫登觉得自己的汉语水平得到了很大提高,起码和同事之间交流不再那么费劲了。某天晚上,他特意数了数自己能够准备发音的汉字,惊讶的发现竟然有四百个之多了!

    这让中尉先生非常自豪,并对现在这份乏味枯燥工作的好感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因为学习汉语对他来说,绝对是个挑战。

    无论是发音词义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因素……总是学的相当不容易。

    克劳斯决定下个星期就要来中国为自家心爱的蠢猫补办一次蜜月旅行,还要来找哈夫登叙叙旧。阳煜虽然对此事表示强烈不满,但立志要成为一个十佳小攻的他,只能以哈夫登开心为嘉奖,以哈夫登的苦闷为鞭笞,违心装笑脸迎接即将到来的“情敌”。

    j市国际机场,哈夫登举着牌子站在人群最前面,伸长脖子寻找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阳煜则是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打翻了醋缸子、

    最先看到的是戴纳那一头闪瞎眼的黄毛,紧接着就是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两人推着行李车,慢悠悠的随着人流刚走出来,就看到举着牌子晃来晃去的哈夫登。

    废话不多说,出了机场,四人挤进了一辆轿车里,各自的理由都是离不开自家那口子。所以阳煜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哈夫登、克劳斯和戴纳坐在后面,几个大男人就这么别别扭扭的坐在一起,一路向饭店行进。

    “你们打算在这里呆多久?下一站去哪里?”哈夫登和阳煜坐在一边,看他们收拾着带来的行礼。

    克劳斯把衣服挂在衣柜里,“大概三天吧,不过后面的行程还没有确定下来,可以让阳先生参谋一下,最好能体现中国文化特色的城市。”

    戴纳趴在床上,叼着薯片,“我要去云南!去大理!听朋友那里的天特别蓝,水特别清,女孩特别漂亮!”

    克劳斯一把掐出他腮帮子,拧来拧去。

    阳煜翘着二踉腿,抖啊抖,“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哈夫登瞪了他一眼,对克劳斯说,“那今天晚上我给你做饭吃,这次有很多蔬菜和调料,肯定比在德国做的好吃多了。”

    戴纳不高兴的嘟囔,“为什么是给他一个人做?那我呢?”

    哈夫登瞥他,“咱们之间还没到那种地步,你可以吃薯片和面包,当然还有牛奶。”

    “偏心!”

    “随你便!”

    “好了!吵吵什么啊!”阳煜烦躁地站起身,看哈夫登,“走不走?”

    克劳斯拦住他,“这是一点小插曲,何必这么认真。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的。”

    “哦?”阳煜挑眉,“那你是不是把纳纳当成给你小**解闷的玩具了?他们明明就是互相看不对眼,你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在旁边看笑话。你究竟有没有把他当作朋友?难道在你的认知中朋友就是用来消遣的么?”

    克劳斯本来只是想打个圆场,没想到却被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顿,心里很不爽,皱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戴纳和哈夫登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他们在一起斗个嘴,吵个架完全没有问题,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别跟我来这套,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发生过什么事我已经才的□不离十。以前的事追究起来没意思,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不把他当回事,但他却是我心里的一块宝,就像你的小**在你心中很重要,在我眼里就是个只知道唧唧歪歪的大麻烦。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就把话挑明。”阳煜面色阴沉的看着他,声调平稳冷酷,“既然纳纳已经选择和我一起生活,那就请你离他远一点,别总是来打扰我们。这里是中国的j市,不是德国的斯图加特,所以在这个一亩三分地上,我说了算。”

    克劳斯与他对视,脸色难看到极点,因为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过,而今天,这个中国男人,在很认真的威胁他。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两人交谈的声音并不算小,哈夫登和戴纳都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也是一沉。

    虽然不希望看到克劳斯生气,但哈夫登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刚刚对自己表白了的阳煜。虽然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但那句“心里的一块宝”的效果比一百句“我爱你”强悍的不止一点半点。

    戴纳赶紧挡在他们中间,对阳煜说,“对不起阳先生,我知道一直以来我对哈夫登的态度不是很友好,但真的不是因为讨厌他,只是……只是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我发誓,我的确没有一点恶意的!”克劳斯拽他,却被他甩开,“克劳斯和哈夫登的友情是绝对不用怀疑的。在他失踪的几个月里,其实克劳斯一直都很担心他,还特意派了人去找,所以请您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否认他们的感情,这不公平!”

    阳煜挑眉,“那你想怎么样?”

    戴纳看他,一字一句道,“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们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我希望您试着能接受我们,就当是看在哈夫登的面子上。”

    克劳斯皱眉不语。

    哈夫登则是吃惊的看向戴纳,“你……”

    “我说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心想和你交个朋友的,这句话不是一时兴趣也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戴纳伸出手,“希望你给我个机会。”

    一时间,三个人都在等哈夫登的决定。

    “不。”他低声说。

    戴纳失望的垂下手,克劳斯也觉得很心痛。

    但紧接着他又说道,“不应该是你请求我,而是我来请求你,给我一个能和你做朋友的机会,让我可以照顾你。”

    戴纳的心瞬间从谷底回到云彩上,激动地抓住他的手,笑道,“我愿意!非常愿意!”哈夫登反握住他,也很激动,“谢谢。”

    另一边,阳煜对克劳斯耸耸肩,“这算不算是皆大欢喜了?”

    克劳斯摸下巴,“可能是吧。”

    阳煜翻了白眼,感觉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简直蠢透了。但哈夫登可不这么认为,告别克劳斯两口子,回到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人给压墙上狠狠亲了起来。

    忽然被这么热情对待的狼先生完全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此时的心情,要知道他的兔先生在这方面一直走的是矜持路线,主动**的次数少之又少,搞得他每次都有那么一点点小郁闷。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热情?”阳煜咬着他的嘴唇,将人往卧室里带,“是不是被那两只秀恩爱的货给刺激了?”

    哈夫登却等不及了,直接把他推到在沙发上,然后一个飞扑,把某只还没回过神的**死死压在身下,双手更是急不可待的开始脱他衣服,嘴里还念叨着,“阳煜,我想要你。”

    某只傻呵呵的笑道,“我也想要你!”

    端庄的兔先生瞬间狼化,绿着眼睛呲着牙打算吃掉这只呆呆的狼狗。

    本来还沾沾自喜以为可以大饱艳福的狼先生摊开四爪,露出肚皮任他肆意揉捏,但到越到后面越感觉不对劲,直到兔先生掰开他双腿想往里面挤的时候,心中一惊,连连大呼上当。

    好家伙,原来自己不安分的**想反攻!这怎么能行!如果真的被攻下了岂不是里子面子都丢完了么?

    所以狼先生奋起反抗,和看似柔弱实则强悍的兔先生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从沙发滚到地毯上,从客厅滚到卧室,最后狼先生以被咬了一身牙印为代价,取得了这次争斗的最终胜利。

    虽然取胜的优势非常薄弱,但赢了就是赢了,胜者王败者寇,憋了一肚子火的狼先生毫不客气地张开血盆大口,将已经没有力气的兔先生吃了个干干净净。

    经过这件事,阳煜算是对哈夫登起了提防之心,告诫自己不要被美色迷惑,不然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哈夫登则是谨遵“失败是成功它后妈”的信条,发扬胜不骄败不馁的精神,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仔细研究了几套比较可行的攻略方案,然后等待时机,将之一举拿下!

    总之在短时间内,这个家里是不能平静了。

    克劳斯带着爱猫在j市玩得很尽兴,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做的当然都是合法的勾当,只是偶尔在大街上接吻会被围观一下下而已。

    戴纳和哈夫登虽然握手言和,但一时半会还是有些尴尬,也找不到共同话题,只好跟在各自小攻身边,吃吃喝喝玩玩,感受着各自的幸福。

    在克劳斯两口子即将离去的前一天晚上,哈夫登特地做了一桌子菜,专门为他们践行。戴纳好像对中国菜有一种特别的喜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以前在英国时就喜欢去中式餐厅打包饭菜,尤其是他们的炸酱面,非常好吃。

    阳煜这次很给面子,亲自下厨做了一道菠萝五花肉。

    说起来这道菜的工序并不是很复杂。先将五花肉切成片,加进配料腌制一个小时以上。然后把炒锅烧热,加一勺油均匀地摇至锅的四周。

    把腌好的五花肉一片一片平摊在锅内,开中小火煎成黄金色出油,再翻另一面也煎至黄金出油。在煎好一片的时候就取出一片,等到全部煎好后装在盘子里,把底油留在锅内。

    这时候就应该洋葱片,青红椒片下入锅里煽香,待香味出来后再倒入杏鲍菇片,大火炒到菇片柔软,然后再把肉片倒回锅中,加盐,生抽和少量的水继续翻炒。

    最后就是把菠萝片倒进去,炒热之后就可以起锅装盘了。

    因为腌制的五花肉已经很咸了,所以在炒其他原料时只需要放少量的盐就可以,菠萝的甜香问可以增加菜的鲜香,因为要比其他菜味道淡一些才好。

    这道菠萝五花肉兼具了烤肉和咕咾肉的风味,又少了烧烤与油炸的工序,荤素搭配合理,简单又健康。

    阳煜的手艺比哈夫登的好太多,这道菜一上桌,基本就被戴纳给包了。不过还有一道菜,也很得他的青睐。

    “其实这就是大肉丸子吧。”戴纳拿筷子戳戳汤碗里那两个圆溜溜的肉团,“为什么要叫它们狮子头?”

    四人里只有阳煜是个明白人,所以这个问题理所当然的要让他来回答,“以前做肉圆的时候是用两根棍子把肉砸成肉糜,但肉糜中的肉筋是砸不烂的,一般厨师会把它清理出来,可又舍不得扔。就将它混合肉糜像肉圆一样下锅炸。炸制之后,肉筋炸开,颜色是金黄色的,形状很像狮子的头;扎在外面的肉筋像狮子的鬃毛,而留在肉身部分的肉筋胶质丰富,可口耐嚼。所以这狮子头就成为了一道名菜。”

    阳煜很耐心的为他们这些老外解释了一通,然后指着自己做的狮子头说,“这哪里是肉圆啊,你没看到它的形状很像狮子头吗?”

    戴纳又仔细的瞧了瞧,撇嘴,“没看出来。”

    阳煜挑眉,“那你就别吃了。”

    “凭什么!这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你技术不到家!”戴纳伸出筷子飞速的夹走一个,然后张开大嘴,啊呜一口咬在上面,生怕别人跟他枪似的。

    既然吃的是中国菜,那就不能喝红酒或者葡萄酒了,阳煜超市里买来两瓶红星二锅头,往桌子上一放,豪迈道,“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克劳斯拿起那瓶透明的液体,很好奇,“这就是你们中国人的白酒?”

    “是的,”阳煜给他和自己倒上一杯,指着瓶体上红色的标签,“你看,这是中国最著名的白酒,叫二锅头,别看只有这么一小瓶,它的价格可不低啊,最重要的是在一般地方都买不到,今天为了招待你,我特意去朋友那里走关系买的。”

    克劳斯睁大眼,“真的吗?太感谢你了!”

    “没关系,这点都是小意思,为了能讨纳纳的欢心,我可是什么都能豁出去。”阳煜举起酒杯,笑呵呵,“来吧,让我们干一杯,你也可是尝尝我们中国最好喝的酒。”

    “好的!”克劳斯学着他的样子,把酒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只是这酒液刚咽下,就被辣得呲牙咧嘴的,然后伸出舌头,用手掌使劲扇风,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咳咳!我的上帝,这是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辣?咳咳……”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阳煜已经喝下了半杯,神色如常,“忘了告诉你,这酒的味道可能葡萄酒刺激多了,你第一次喝,小心点,别辣着嗓子。”

    克劳斯从来没喝过白酒,他平时最喜欢的是白葡萄酒,所以以为这种透明酒液的味道已经和葡萄酒差不多,但没想到,只那么一点点,就把他辣得差点扔了酒杯。如果不是看阳煜面不改色的喝得起劲,他真的会认为这是他故意让自己出丑的圈套。

    戴纳看他咳嗽的脸都红了,赶紧为他顺气,“这酒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喝成这样了?”

    克劳斯捂着嗓子摆摆手,还没说话,哈夫登就不乐意了,“阳煜不是喝得好好的吗?可能是克劳斯没有习惯这种酒的味道,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阳煜瞄了他们一眼,淡淡道,“让他喝点啤酒,很快就能把辛辣感压下去。”

    “好,我去拿。”哈夫登记得餐厅酒柜里好像有一瓶没开封的啤酒,赶紧拿了过来,倒出一杯递给克劳斯,“喝下去或许就能好受一点了。”

    克劳斯勉强说了声谢谢,仰头一口气喝个精光,然后坐在那儿喘粗气。

    戴纳心疼的为他擦擦额头上的汗,不明白这倒是是怎么回事。

    哈夫登碰了碰阳煜,轻声问道,“说,是不是你在这里面做手脚了?”

    阳煜无辜的眨了眨眼,“冤枉啊,我和他喝的是同一瓶酒,如果真要做手脚,那我不也完蛋了么?”看他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无奈说道,“其实他就是第一次喝白酒接受不了这种辛辣口感,多喝几次就好了,想当初我第一次偷偷喝白酒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

    哈夫登这才不怎么情愿的放过他,但总觉得事情是好像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可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克劳斯终于止住了咳嗽,脸色也恢复了平常,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对不起阳先生,刚才我真的是太失礼了,所以……”

    戴纳,哈夫登和阳煜,“啥?”

    “所以我们还是喝酒啊,因为我好想喜欢上了这种味道。”克劳斯重新端起酒杯,闻了闻它的酒香味,眼睛亮晶晶的,“我怎么好像在酒里闻到了一股粮食的味道。”

    “没错,这酒是用高粱作为原料做成的。”阳煜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都被辣成这样了还想继续喝?

    “原来如此,就和德国葡萄酒是用葡萄酿成的是一个意思,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

    “啊……这种新鲜的味道让我感到很有挑战性,所以趁着今晚,我一定要征服它!”克劳斯亢奋了,自从重生以来,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再激起他的征服欲了,但现在,一小瓶白酒,成功将他骨子里的好战分子勾了起来,大有喝不趴下就不罢休的劲头。

    阳煜抽抽嘴角,合着这人是个二愣子啊!

    不过为了达到自己阴暗的想法,他决定舍命陪君子,一定要把这个外国佬给灌桌子底下不可。所以在克劳斯喝下一杯白酒时,他就会再劝一杯啤酒,一来二去,来来去去,没过半个小时,自认酒量相当不错的豹子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阳煜喝着酒杯里的白开水,笑的奸诈。

    这实诚人就是好骗,还一碰就是三个,虽然把哈夫登也给蒙了,但好歹使出了口恶气。让你再勾得纳纳心神不宁的,活该!

    戴纳摇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克劳斯,倍感丢脸。

    哈夫登本想让他们留在家里过夜,但阳煜不同意。开什么玩笑,今晚气氛正好,如果留下这两只醉鬼,那什么事都做不成了。再说他的家,除了哈夫登之外,还没有人进来住过,就连阳妈妈都没有这个待遇。

    为了自己的性福生活,阳煜很仗义的开车把他们送回了酒店,哈夫登和戴纳合力将克劳斯扶回房间,等到他则是去前台去办理退房手续。

    戴纳闻了闻身上的酒臭味,嫌恶地别过脸,对哈夫登说,“我去洗澡,你帮忙照顾他一下。”

    “好的。”

    浴室门从里面关上,还上了锁,不一会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哈夫登坐在床边搓搓脸,给自己提提神。床上的男人睡得跟死猪似的,衣服经过一番折腾稍显凌乱,嘴里无意识的嘟囔着什么,十成十的醉鬼模样。

    这个让自己单恋十几年却求之不得的男人,很优秀。优秀得让自己不能直视。如果不是戴纳的出现扰乱了他的心,可能自己那点龌龊心思就会随着生命的终结永远埋在坟墓里,永世不见光日。

    可惜,世事无常。归根结底都是自己不应该因为嫉妒戴纳得到了他所有的爱而贸然行动,害死了身怀六甲的尼娜夫人,让这件事成为自己心中的一根刺,每在想起他的时候,都如鲠在喉,羞愧欲死。

    本来以为死了,就能结束一切,罪恶的灵魂无论是上天堂还是入地狱都会欣然前往。但做梦都想不到的是,上帝竟然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把阳煜送到他身边,为他开启了另一扇大门。

    哈夫登看着男人的睡颜,忽然有种冲动,想为自己这十三年的苦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他要好好过完这辈子,因为身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

    克劳斯翻了个身,眯着朦胧醉眼看到身边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很专注的看着自己,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这是自己的爱猫在旁边照顾。

    伸手将人搂住,喃喃道,“戴纳……”

    相似的情景,相似的醉语,只是哈夫登心里不再有不甘和愤恨,有的只是一笑而过的淡然。他左右看了看,确定阳煜没有回来,戴纳还在洗澡,便俯□,轻轻吻上男人的嘴唇,低声道,“这是我终于摆脱你的庆贺礼物,如此以后,我们之间除了友情,再无瓜葛。”

    阳煜拿着收据往回走,看到房门没有关就直接走了进去,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幕。手里的单子悄然滑落,心也随之沉到谷底。

    ☆、29

    阳煜轻手轻脚的退回走廊,没有惊动房间里的哈夫登。他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立刻冲进去,否则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完了。

    看来一切猜想都是真的。

    阳煜靠在墙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兜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虽然面上依然沉静如水,但拿着打火机点火的是手却在微微颤抖。

    欺骗和背叛,这两样是阳煜最痛恨的,更让他恨的是,做出这两件事的竟然是自己最喜欢的人。小心翼翼的守护,掏心掏肺的付出,就是一个个血淋淋的证据在狠狠地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是的,明知道他心里有放不下的人,有忘不掉的情,还贱兮兮的贴上去,做这个做那个,把自认为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他,以为这样就能打动他的心,让自己留在他的眼里和心底。

    阳煜想不明白,明明这段时间看起来这么好,他好像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脸上有了笑容,时不时的说个冷笑话,在他工作忙的时候会做好午餐送到公司去,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只有在面对郝宁的事情上,态度有些无所谓。

    但阳煜不是个矫**,自然不会认为哈夫登这样是不在乎自己,而是把它看做大度的表现。如果因为一点事就相互猜忌的话,那他们的感情太薄弱了。阳煜不想这样,他是真心打算一辈子对哈夫登好的,就像克劳斯和戴纳一样,找个时间去国外结婚。即使父母反对。他也会坚持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这回是动了真感情。

    可是现在……

    阳煜抽完烟,掐灭烟头扔进垃圾箱,只是身上的烟味可能会出卖他糟糕的心情,所以他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万一在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哈夫登只是在克劳斯唇上轻轻印了一下,然后马上就离开了。没过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戴纳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怎么样?他还在睡?”戴纳坐在克劳斯身边,俯身查看他的状况。

    “是的,看起来醉得不轻,今晚你估计折腾一番才能休息了。”哈夫登站起来,朝门外看了看,疑惑,“阳煜去了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估计是手续比较复杂吧。”戴纳将醉醺醺的男人扶起来,对哈夫登说,“帮我把他弄进浴室里,我得给他洗个澡,真是脏死了。”

    “哦。好的。”

    两人把克劳斯搬进浴室,戴纳也不顾及外人在场,直接脱掉浴袍,光着身子自顾自的给自家男人擦洗。哈夫登倒是很不好意思,赶紧退出来,一抬头就看到阳煜坐在沙发上发呆,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哈夫登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阳煜扭头看着他,那双深蓝色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关心,只是不知道这份关心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转过眼神,盯着脚下地毯上的花纹,“没事,就是在外面待了一会,抽了支烟。”

    哈夫登不疑有他,见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拿起外套,说道,“那我们回去吧,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阳煜跟着他站起来,和戴纳道别之后,两人往停车场走去。

    开车回家的一路上,阳煜都没有说话,黑暗的车厢里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是紧皱的眉头能猜测出他可能有心事。哈夫登几次想和他说话,但都被他不冷不热的敷衍几句了事,之后车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哈夫登以为他还在为克劳斯两口子来这里的事不开心,所以在回到家之后,就解释道,“他们以后不会经常来的,这次只是特殊情况,再说戴纳还是个学生,克劳斯很快也会有自己的工作,所以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很少了。”

    阳煜背着他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转过身,脸色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温柔,“纳纳,你和克劳斯只是单纯的朋友的关系吗?”

    哈夫登闻言,眼神闪了闪,但立刻很坚定的说,“是的,我们是好朋友,以前也在一起工作过,我做过他的助手,所以我们既是老同学也是老朋友,还是工作伙伴,总之关系非常好就是了。”

    阳煜深深的看着他,“真的没有其他的了么?”

    哈夫登被他问得心虚,同时也有些烦躁,不明白今晚他为什么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别开眼,语气有些强硬,“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就不要再来问我!”说完,就走进卧室,拿出睡衣去洗漱了。

    阳煜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动弹,然后慢慢抬起手摸上左胸口,感觉里面有点疼。

    睡觉的时候,两人各自睡一边,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有些疏离有些冷漠。这一晚,谁都没有试图去靠近对方,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熬到天亮。

    哈夫登因为心事所以输得比较晚,等第二天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摸着冰冷的床铺,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让阳煜这么生气。

    翻译工作在两天前就中止了,阳煜是想给他充足的时间去陪他的朋友,所以特意许了十天的假期,最终目的也只是让他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哈夫登闲着没事做,便到超市里买了一大堆的食材和配料,回到家里按照菜谱学习做菜。或者是打开电脑,不怎么熟练的操作它用来看阳煜给自己下载的电影,当然里面还有几部爱情动作片。

    小黑拿着一叠资料敲响了顶层办公室的大门,在听到里面的声音之后,才推门进入。

    阳煜眼睛盯着电脑,问道,“什么事?”

    小黑将资料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老大,这是从德国那边传来的最新进展。”

    阳煜依旧头也不抬的问,“有什么发现吗?”

    “是的,这回的确是有了一点新情况,但可能和我们调查的事没有太大关系,可我认为这件事应该向您汇报。”

    “说。”

    小黑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老大,您看看照片上的这个人。”

    阳煜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

    “这是一张老照片,是德国二战时期留下的,看年份应该有七八十年了。”小黑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感觉嗓子有些发干,“我也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你确定这是老照片么?”阳煜不可置信的翻看着照片,“会不会是仿造的?”

    “老大,这是我在一家纪念馆花大价钱借来的,过几天还要再给人家还回去呢。”小黑又抽出一张纸,念道,“瓦尔纳·冯·哈夫登中尉,隶属德国国防军第六坦克旅,本土守备军司令参谋长副官,1908年10月9号出生于德国某贵族家庭,1944年7月21日被执行枪决。”

    阳煜拿着照片发呆,半天才憋出一句,“为什么会被枪决?”

    “资料上写的是因为参与‘七月密谋’失败,所以被党卫军枪毙,而且和他一起被处决还有三个人,其中就有他的上司,也就是那个参谋长。”说到这儿,小黑舔了舔嘴唇,“老大。参谋长的名字是克劳斯·冯·施陶芬贝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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