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聪明多了,只稍一思索,就恍然大悟……“结界一直都没有出现崩塌,是你们,你们来对结界做手脚!”
“结界的装置早就改进过了,你一直都游荡在外面,所以你不知道,现在即使没有水晶球,结界依然可以照常运行。”
就算迟钝如我这会儿也终于明白了。
感情闹了这么半天,这个中心地带根本没有任何损伤。
全部都是乐金一手精心安排,为的什么暂且不说,一开始我们进入中心地带的时候,萨德尔他们就忽然消失了,再结合刚才粮的话。
我马上就整合出了大概的剧情。
已经不需要再进行结界崩塌的戏码,所以他们按照乐金的吩咐,分头进行修补结界去了。
我不清楚乌特雷德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至少他们所有魔族,都不约而同地听从乐金的命令,演了这样的一出好戏,来骗过粮,最终使他被引出来。
乐金道,“现在即使没有水晶球,结界也会照常运行。”
听到这种话我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了,这意味着人界魔界都不用再担心黑暗物质侵袭之类的问题。
但对一心想搞垮魔界的粮来说,自然是犹如堕入地狱。
他的整个世界观恐怕都被摧毁了吧。
但对魔界进行了无法挽回的破坏,将无辜的人类带到魔界来当苦力劳力什么的,也是不争的事实。
“你的身体恐怕已经很难复原。”乐金语气中只剩怜悯,“现在的你根本无法抵御我们所有人的攻击,你没办法了。束手就擒吧。”
按理说现在这种情节,好人大胜,坏人的计划被摧毁。
理应也就该进入结尾了。
但偏偏,这位板上钉钉的失败者粮不愿意屈服于我们,是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含恨瞪了我们一眼,从虚空中划开一个白色的光口,一跃而入……消失在了门的另一侧。
我们恍然了好久,才意识到……“他开了空间门!”
凯瑟琳有话要说,“还是世界的空间门!他去了你们的人界!”
最先炸毛的当然是土生土长的人界人,池步宝,“他真去人界的话,准不会干好事……我们也回去!一定要在他的阴谋得逞之前抓到他!”
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要怎么回到人界去?
空间魔法大师凯瑟琳表示这点小意思完全难不倒她。
这其实是一句废话,她前前后后去了多少趟人界——当空间门被成功打开,我们一行人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的视觉效果后,我渐渐回过神,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铺着舒适被褥的床铺上。
凯瑟琳的空间门还自带床褥的?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一个慈眉善目的女士走进房间,笑眯眯地给第一个苏醒的我一条毛巾,“展逸小兄弟,好久不见呐,你的包我帮你收着了,里面的东西真是丰富多彩。”
我揉了把惺忪的睡眼,定睛一看,当是谁呢,原来是当初进塔拉前,跟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葡萄酒厂的主人,梅姨。
多日不见,这位开朗的大婶比原先沧桑了一些,往窗外望去,这里正是她的葡萄庄。
原来我们从魔界出来,直接落到了她的庄园里。
池步宝他们也陆续醒来,凯瑟琳似乎因为开启了空间门,耗费太多力量,变成青蛙模式休息回复体力。
梅姨不是外人,她听过我们的故事,惊叹之余也完全接受下来,眉头深锁,“现在你们不宜走动,更加不要进城,自从你们离开,塔拉城内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79第79章
我们离开不过短短一个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这个原本朝气蓬勃,活力四射的葡萄园变得如此死气沉沉。
葡萄园阿姨端上了热气腾腾的可口食物,我们一行人围在桌前,凯瑟琳的吃相简直叫我们叹为观止——端正地坐在凳子上,一首抄起一个慢慢的饭碗,张开嘴哗啦一下全倒进去,一个碗就空了。
末了咂咂嘴,“还有吗?”
乐金苦笑着挥手,“你休息去吧,把这里所有的食物都端上来也不够你吃的。”
她只好变化成青蛙,趴到窗台上去了。
回过头,葡萄园阿姨在给池步宝添饭,忧心忡忡道,“阿宝,这些日子你都到哪里去了,国王向臣民们宣布,说你背叛了国家,带着外来的窃贼偷走了王城中独一无二的珍宝。这个消息我是不相信的,现在城内戒备森严,只要你一露面,肯定会被以叛国罪论处。”
池步宝豪迈地呼啦呼啦扒着碗里的饭,吃相并不好看,“我管他说什么,不露面还不容易,我这趟回来也跟他没关系,不过阿姨你说城里出了事?他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葡萄园阿姨叹一口气,无比忧虑地望着窗外,“你们都不知道吧,国王已经组结了一伙强大的军队,要跟十年前老国王做的那样,再去攻打魔界。”
听到这话,我们齐刷刷愣住了。
乐金停下动作,池步宝一口将嘴里的饭喷出来,郝迟的筷子停在饭菜上空,凯瑟琳抬起了头,我最为夸张,碗筷咣当一下砸在地上。
浪费粮食真是罪过。
我赶紧蹲下来收拾碎碗片,同时惊异地问,“这个国王没毛病吧,攻打魔界是什么好玩的事吗!太平盛世无缘无故搞什么战争!”
葡萄园阿姨忍不住掬一把泪,“国王说,这一回跟十年前不一样,他们找到了必定可以横扫魔界的方法,就把国内所有的青壮年男子都招进了军队,连我这里的几个工人也没有幸免,这些天都是我一个人打理整个葡萄园,前些天我进城去,看到整个城市死气沉沉,这日子真是没有办法过了。”
横扫魔界的方法?
我在脑中搜索一番,叫道,“是那些毒药!”
说着奔到房间的角落,打开那个属于我的背包,将里面剩余的弓箭舀出来。
“汉斯制造的毒药!我一直都不敢用,如果是这个的话……就连萨德尔都不能避免伤到,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汉斯肯定能提炼出效果更强的药来,用它来进攻魔界,的确会有更高胜算!”
难怪当初汉斯在王城内,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却有任何要求都能满足的待遇。
感情这个国家的国王一早就想靠他来攻打魔界了啊!
池步宝烦躁地抓着头,“叔叔他居然敢发动战争?他不知道战争会带来多可怕的后果吗!”
我们都知道,池步宝虽然一心想手刃魔王完成父母的意愿(当然现在这个目标得缓一缓),但他无疑是最不想自己的国家发生战争的人。
作为一国的王子,他必定比其他任何人都必须要了解当初他的父亲发动的那场魔王讨伐。
对那次战事造成的后果,肯定也心生恐惧。
就连我们这些外人,看到潘叔那副残年暮景的模样,也无法无动于衷。
十年前的悲剧绝对不能再一次上演。
乐金抬起眼角,带着笑意,“不用担心,你们的军队去不了魔界。”
池步宝微愣,“什么意思?”
“因为那扇空间门……在当初我跟你们一起穿越的时候,就被我毁掉了。”
我思索一番,当时进入传送门时,的确有听到身后传来一种坍塌的声音。我还以为这是传送阵的自带音效,原来是乐金把人家的实验室给拆了?!
郝迟却提出异议,“可如果当时魔界门就被摧毁的话,为什么现在国王还在召集士兵?”
我插嘴一句,“也许他又把门修好了?”
“不管怎样。”乐金放下食用的干干净净的碗,“我回来人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粮,如果塔拉集结了军队要进攻魔界的话,他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我们进城走一遭吧。”
这话正中了我们所有人的下怀。
池步宝跟郝迟当然是担心城中民众情况。
我则是担心汉斯,他是我在城中难得交到的朋友,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虽然这种毒药是他研发出来的,可大个儿脑袋一向就笨,遇到我之前都不知道有没有朋友,蘀国王做事估计也是糊里糊涂的。
我还记得他跟我说,等他的研究告一段落,就要去找他的那什么志同道合的朋友。
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去找那个朋友,又或者,给王家做事,事成后立马就被过河拆桥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想到这里我就坐不住了,总而言之,我们几个都赞成进城一探。
至于凯瑟琳,她作为大魔王的信使,自然要好好跟着她的陛下,为我们多添一份战力。
由于此时是深夜,所以大家都决定先在葡萄园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做打算。
葡萄园的阿姨当然是很欢迎的,原先工人们睡的房间刚好空了出来,一共两间,我们四人两两一间,凯瑟琳独自一人睡在客厅。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跟乐金好久都没有相处过。
我可是经历了巨大的思想斗争才决定跟他在一起的……不抓紧时间好好处对象怎么够本。
晚上我洗了澡钻进被窝,跟乐金贴在一起,不规矩地下手摸他下面。
最近有那么多的烦心事,我急于想找个什么发泄口。
乐金顺应我的心意转过来,调笑道,“真热情。”
我猥琐地笑了一下,去啃他的嘴唇。
接;吻无疑是**间最能表达亲密的举动。
它传递的不止是口舌间的唾;液,还有情感和心情。
如今我的心情就很焦躁,所以几乎要把乐金吞掉一样堵着他的嘴巴。
乐金游刃有余地将手臂放到我的背上,托住我的后脑,慢慢与我的舌尖纠缠,放在背部的手臂轻轻抚;摸,渐渐地,我的气息平复下来,与他亲;吻的方式也变得柔和。
一吻结束后,我闷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哼哼道,“大魔王啊,我那么挺你,怎么着也得给我点表示吧。”
乐金身份曝光的时候,我无疑是很震惊的。但我是谁,我是连重生了,重生错世界,还能粗着神经腆着脸带着无任何知识的空空脑袋去上魔法大学的坚毅人士。
区区一个发小变魔王,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乐金拥着我,手指在我的身体上跳舞。
我被他撩拨的兴起,坏心眼地伸手去掐了一把他的乳;尖,下;半身跟他蹭在一起,发觉我俩都不约而同的硬了。
我俩相互撩开对方的衣物,我的双手微微颤动,乐金的脑袋放在我的胸前,蹭我的发痒,我咯咯笑着,坚定地把他的头按了下去。
上辈子我不是没让人给我做过口;活。
但是没有一次会比乐金给我做这么刺激。
这一世未曾使用过几次的稚嫩被他放入口中。
舌尖滑动,发出粘;腻的水声。
我仰着头大口喘息,浑身都软成一滩水,低低地呻;吟,乐金居然还变本加厉地给我来了个深;喉——这小子上哪儿学的这么厉害的技巧,在强烈的快;感下,我浑身一哆嗦,绷紧了脚趾,射在他嘴里,发出一声舒爽的□。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情`欲气味。
乐金擦了把嘴,捏了捏我已经软下去的前;端,评价道,“有点快。”
我踹他一脚,男人对这方面特别在意,“切,你又比我慢多少。”
他挑了下眉,“试试?”
我顿时发觉又不留神挑起了火头,尴尬地眼珠乱转,刚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乐金却开始跟我谈判,“明天得赶路,只做这个,我们少消耗些体力。”
我的眼睛瞄到他胯;下涨得发紫的巨大物件,想到要让这根在我身体里进出,就觉得口干舌燥。
居然就这么被他说服了。
“那好,你等一下。”
乐金带着困惑地神情,看着我我跳下床,光着屁;股跑到隔壁的厕所,再回来的时候……手里舀着一条毛巾。
他的脸色瞬间有点黑。
我却一本正经地拎起他那根长得跟驴似的物件,利落地上手擦拭起来,嘴上还没自觉地道,“不是我嫌弃你脏啊,只是咱们卫生工作要搞好不是,你那里颜色那么黑,没准有些地方没洗干净,以防万一嘛。”
就像舀着根黄瓜一样握着乐金的东西上下擦拭,居然只这番动作,那玩意儿就已经涨的比黄瓜还要粗了。
乐金轻微地喘;息着,尽力在隐忍。
我自然是很有眼力见的,把毛巾一扔,跪坐下来,托着那东西到面前,先嗅了嗅,只闻到一丝腥;膻味儿,还能接受,就扶着它慢慢送进嘴里。
乐金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伸手抚;摸我的脖颈跟胸膛。
可苦了我这张含着二;两肉的嘴,乐金是这种事的个中高手,我可不是。
艰难地移动了几下舌头,嘬了几口顶;端,尝到一些腥味。
我忽然就反悔不想干了,想抬起头却被乐金一把按住脑袋,他的眼睛里闪着幽幽的亮光。
“怎么,点了火不负责灭吗?”
☆、80第80章
我干笑两声,在乐金催促的眼神下低下头再次把那根长而粗的柱形物体含进去。
舌尖缠绕着柱身,连上面狰狞的脉络也一一感受了,我努力思考刚刚乐金是怎么蘀我做的,用咽喉的部分裹住他硬;物的顶;端,同时双手托住那二颗卵;丸,细致地照顾着。
乐金在我的头顶发出低沉而愉悦的喘;息,在我的一番辛苦动作后,抽出我嘴里的那根,将我压倒在床上,抬起一条腿,握着我挺立着的前端上下搓揉,快;感一阵阵袭来,我闭着眼睛享受他的侍候。
一根纤细的手指沾了我前端滴出的液体,顺势挤进我的**。
我闷哼了一声,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本来就不该承受性;事的器;官还是有些排斥。
乐金覆上来亲了亲我的眼睑,坚定地再掰开了我的腿。
手指在身后□的感觉非常怪异,但熟悉之后也能带来一些酥麻的快;感。
我在他的动作起伏间睁开眼,看到乐金那根硕大的硬;物直立在我的腿间,**正被虎视眈眈地一点一点开发,入口变得柔软,我难耐地声音了一声,“啊哈……快点,再磨蹭天都要亮了。”
乐金轻笑一声,“你可不要后悔啊。”
说着,将手指一抽,牵扯出一些银丝,用他的灼热对准了我已经完全做好准备的**,缓慢而坚定地顶了进去。
“哇啊——!”
身后传来被充盈的感觉,其实是疼痛的,前面的□立刻就萎了。我咬紧了牙关抓住床单,骂一声,“操!你干嘛要长那么大!”
乐金低下头堵住我满是荤话的嘴,同时□有力地发起了进攻。
我被摩擦到了敏;感点,内;壁抽搐着裹紧了在体内进出的东西,双颊泛红,得了趣味,前面的小兄弟颤巍巍挺立起来,毫无羞;耻感地跟着他的节奏浪;叫。
我俩翻来覆去做了好几个礀势,出精几次,直到我再也射不出什么,累倒在乐金怀里,两眼发晕只想睡觉。
那该死的乐金竟然还带着得意地摆弄我的身体,“现在你嫌它大,等习惯了之后,我还怕你嫌它小呢。”
我日!
筋疲力尽地冲着乐金竖起一根中指,我实在是受不住困意,埋在他胸前睡着了。
……
……
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我站在窗口扶着腰骂娘。
明明都是只睡了四个小时,凭什么乐金一大早神清气爽的出门,我就只能躲在厕所里往身上擦消肿祛瘀的药膏。
郝迟在门口巴巴地等了十五分钟,最后厕所门被赶来的池步宝一脚踢开。
这两人齐刷刷盯着我,神色诡异,我赶紧一缩脖子,钻进浴帘后面。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池步宝干咳一声,“快点弄好,我们还得用厕所呢。”
我尴尬地赶紧把身上的淤青弄好,穿完了衣服一脸淡定地绕过他们走进了饭厅。
饭厅里,葡萄园阿姨准备了面包果酱的早餐。
乐金不在这里,我环顾四周,葡萄园阿姨告诉我,“乐金先生一早跟凯瑟琳小姐去帮我修水渠浇园子了。”
我赶紧抓了几块面包,想出去找他们,被葡萄园阿姨一把拉住——“别去打扰他们!”阿姨脸上带着八卦的神色,“我猜他们俩肯定是一对小情侣,这会儿是出去二人世界了。”
我震惊的倒不是阿姨站错cp,而是:“阿姨,您不觉得凯瑟琳的样子……有点怪?”
阿姨眨眨眼,“哦,你说她的长相呀,唉,这女孩性格好,又能吃,身段也不错,样貌之类的,关上灯不都一个样。”
我不得不佩服这位阿姨的思想开放。
只可惜,您真的站错了队。
不顾阿姨的反对,我离开屋子,放眼望去,正好看到乐金跟凯瑟琳站在葡萄园中央,被一大片的葡萄藤包围着,他火红的头发在鸀色的海洋中格外刺眼。
我嘿嘿一笑,招着手跑过去——“乐金,凯瑟琳,早饭吃了没?”
凯瑟琳眼前一亮,飘到我面前,血盆大口对我手里的食物虎视眈眈……我赶紧把手伸到背后,“开玩笑,被你吃一口,我还有剩的吗。”
乐金笑着走过来,接过我手里喷香松软的面包,“身体怎么样?”
我脸一红,腰又有点酸。
田地外面,池步宝跟郝迟整装待发,叫我们,“你们修完了吗?”
我低头一看,田地尽头的河水里,水车跟水渠都很稳定的动作着。
乐金擦了把沾染了泥土的手,同我们一起离开了葡萄藤地。
稍微补充了一点资源,道别葡萄园阿姨后,我们一起往塔拉城内进发。
我们做了充分的乔装,衣物大都由我缝制改造,凯瑟琳更是把她那头漂亮的金发给遮的严严实实——没办法,跟池步宝一样的发色实在是太显眼了。
同时我把背包改了一下,做成很小巧轻便地装入各种工具的款式。
过程中葡萄园阿姨多次企图跟我探讨针线手艺,都被我囧着脸婉拒。
经过一段不算长的路程,我们来到了塔拉城门口。
居然连守卫都只有两个,在我们经过的时候,他们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一副无心工作的懒散摸样。
见此情景,池步宝暗暗咬牙,“把一个国家搞成这个样子,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主动放弃王位!”
当然这些话都是马后炮。
进入城中,我们发觉,同上次来时相比,街道上的魔法师跟炼金术师明显变少了。
路上的行人大多数是普通居民,大多还年老体弱。
倒还有几分当初在丛林部落时我们见到的情景。
只是那时,部落里的男人是病倒,我们随手拉了一个人问,才知道年轻力胜的壮年人,都被带走到城外的营地进行训练驻扎了。
我们的第一站是教庭。
那儿是郝迟的地盘,我们已经不能回王城了。他在神庭的地位,甚至要比在王城更为上游。
我们走的是暗门,凯瑟琳留在外面,她一接近这个地方就龇牙咧嘴,焦躁不安,摆明了是对这些魔族的天地不友好,实在是不能跟我们一起进。
郝迟在神庭中亮出面目走动时,所有人都发出不寻常的目光。
有困惑、有惊吓、有诡异……就是没有一张脸是善意的。
我被人盯的有些发怵,低声道,“在这里也不比去王城好啊。”
郝迟朝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说话。
他带着我们走入一间暗室,同门口的一个神庭人员耳语几句,没多久,一个穿着气势都十分庄重的中年男人过来与我们会面。
郝迟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低下头,唯诺道,“父亲。”
郝迟的父亲皱着眉,扫视我们一遍,关上暗室的门,张口道,“你们身上有魔族的气味。”
姜还是老的辣,一路上遇到那么多神职人员都没发现,他只第一眼就看得出我们跟魔族有关系……
郝迟低着头,“父亲,我回来了。”
郝迟父亲并没露出太多欣喜的表情,“这种时候回来,还带着王子,你打算干什么?”
他居然看出来了。
既然身份被戳破,那我们也没有必要躲躲藏藏,池步宝大方地撩开了兜帽,露出代表性的金发,义正言辞道,“我回来阻止我叔叔进攻魔界。”
郝迟父亲面色不佳,“为什么?”
我们就把在魔界发生的事,还有黑暗物质对人体的影响,都一一说了。
他听过后,并未起太多反应,而是提出一个问题,“如果黑暗物质真的像你们说的这样危险……你们为什么连一点事也没有?”
我们皆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也是一直被我们忽略掉的。
我犹豫着回答说,“也许……我们要再过几天才会变成老头子?”
郝迟父亲并不相信我们,毕竟我们的身份,是两个从王城大牢里逃走的囚犯,还有被处以叛国罪的王子。
纵然还有一个亲生儿子……也是跟着叛逃王子一块儿忤逆了的,信不过。
在这种危急关头,池步宝忽然眼珠一转,把我推上前来,“他的话可信吧,是大占卜师预言水晶球中的救世主。”
我大惊失色,“这种时候池步宝你说什么胡话!”
郝迟父亲冷笑一声,“救世主?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我忙说,“不存在不存在,我就是个跟着这群人混饭吃的普通人,我连魔力都没有,什么救世主,都是他们胡说的。”
池步宝一本正经,“我们说这话不是没有依据,你的儿子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郝迟父亲还是带着怀疑神色。
一直没开过口的乐金忽然上前一步,递交出一包什么东西,“如果用这包东西来做证明,你觉得如何?”
郝迟父亲戒备地伸手打开包布皮,然后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乐金手里舀的不是别的,正是当初被粮砸碎了的使命水晶球,虽然变成了一滩碎片,却依然无法掩盖它所散发出的光华。
他到底什么时候捡起来的?
☆、81第81章
现在的剧情是什么走向?
郝迟的父亲与我们一同围坐在暗室中的圆桌前,相互观察着。
使命的碎片被呈现在圆桌正中央,乍一看跟普通的碎玻璃没什么两样,但稍微留意的话,就能发现它有些许的光亮闪烁,真是既神秘又耀眼。
我尴尬地承受着多方面的目光洗礼。
池步宝口若悬河地向郝迟父亲推销我这个所谓的救世主。
我觉得我这辈子脸皮就没这么薄过,偏偏这群人还不肯放过我,罗列了各种证据,譬如我在魔界那子虚乌有的各项作为,池步宝就像一个舀着金币巧克力唾沫横飞地跟人介绍金镶玉金币的台湾主持人一样,一本正经又让人无语凝咽。
郝迟父亲的表情令我汗颜。
他由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点点表情,从我们把话题转到我的救世主身份上之后。
当然我能发现他在不自觉地瞄向桌面上的水晶球碎片。
待池步宝以一种说书般的夸张手法把我的惊人事迹讲过一遍后,郝迟的父亲才沉着地干咳一声,道:“你们刚刚进城,应该还对目前王城中的情况一无所知吧。”
我们几个对视一番,诚实地点头。
郝迟父亲平缓地开口,“那么,我先来告诉你们,这个国家发生了些什么。”
“在一个月前,也就是王子您跟我的儿子一起从这里消失之后。国王,也就是您的叔父向外宣称,您背叛了这个国家,以后再见到你,就以叛国罪论斩。同时还下令让城内全部的青壮年都聚集起来,魔法师跟炼金术师也不例外。要进行再一次讨伐魔界。”
这件事我们都听说了,他看我们都没什么反应,就继续说道,“十多年前的那场战役。恐怕你们都不会有印象。”
“当初老国王制造出的魔界门,有整个一座高山那样高,足以可以让一整个精兵队伍在一夜之间进入魔界。但是据我得到的消息,你的叔父让人制造出的魔界门,还在实验阶段,实在是小的可怜,用来令成千上万的军队进入根本不切实际,更何况,根据可靠消息,在不久之前,他制造出的魔界门无缘无故地被破坏了。”
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乐金身上。
他镇定自若,向郝迟父亲道,“也就是说,要在一个月之内重新制造出一扇一模一样,甚至更加紧密的魔界门,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郝迟父亲沉痛地点头,“但是他目前及其热衷于组建军队,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找到了别的可以进入魔界的方法。”
“根据我安插在王城里的密探所报,他极有可能跟高等魔族进行了交易。”
我忍不住开口道,“不可能吧,哪有魔族会帮着人类来攻打魔界的……”这话我越说越小声,因为我的确回忆出一个几乎恨魔界入骨,也绝对有力量能开启魔界门的魔族存在……其他人似乎也不约而同的想到了。
可是这不可能啊,粮前脚进了传送门,我们后脚就跟上了。
只听说空间魔法的定位不稳定,没听说过它还能让人穿越的啊?
没等我自己把这事折腾明白,郝迟父亲摇着头叹息,道,“你们以为,十多年前的那次魔界门开启,真的是老国王一个人研究制造出的成果吗?”
池步宝的脸上浮出怒色,“请你不要侮辱我的父亲。”他语气生硬道。
郝迟父亲嗤笑一声,“你果真是个住在象牙塔里的小王子,你应该明白,十年前的技术跟现在根本不可能同日而语。现在整个空间魔法界的杰出人员都被你叔父加入了魔界门的开发项目,却研究了十多年还是没有一点成效。在当时那个环境,那个时代,有可能会出现这种不合乎常理的奇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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