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躺在床上抱着一个卡子发呆。
想紧紧抱在怀里得人就在隔壁。可是他却感觉那样遥远。这种距离是他造成的。是他一手造成的。纪绍谦说得对。也许早在五年前。他就沒了资格……
“爹地。你怎么哭了。”小孩子胖乎乎的小手抚摸上凌澈的眼角。捻了捻那滴湿滑。诧异的惊喊出声。他还是第一次见凌澈流泪。
凌澈不是说。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血流尽也不能掉眼泪吗。可是。他现在怎么哭了。
“爹地。你是不是很痛。卓阿姨。爹地是不是很痛。他都哭了。”小孩子抓住了床边卓贝的手。担忧的问道。
“小夜。你先出去。帮阿姨看着你妈咪。一定不能让她知道你爹地已经回來了。知道了吗。”卓贝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小孩。一脸严肃的说道。她跟凌澈。有话要说。
“为什么不让妈咪知道爹地已经回來了。他们不是夫妻吗。妈咪很担心爹地的。”小夜不明就里的问道。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凌澈不喜欢他那个脾气暴躁的妈咪。可是他觉得他爹地不应该瞒着他妈咪跟别的女人单独在一起啊。还是这么漂亮的卓阿姨。
“你妈咪身体不好。看见你爹地受伤了会担心。这样不利于她身体恢复的。你也不想看到你妈咪不好受吧。”卓贝皱了皱眉头。这就是为什么她那么讨厌孩子的原因。永远都有问不完的问題。
“哦。我知道了。卓阿姨。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妈咪爹地已经回來了。我这就下楼看着他。”小孩就是小孩。果然单纯到无可救药。大人随便几句话的哄骗他就信以为真了。冲着卓贝握了握拳头表了下决心。小夜就下楼了。
卓贝送小夜出了门。下意识的朝着旁边的房间瞥了一眼。随即紧紧地关上了房门。快步走到凌澈床前。
“说吧。你这是怎么弄的。凌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狼狈到家了。”扯过一把椅子。卓贝怒气冲冲的坐到床前。她最讨厌的就是凌澈不爱惜自己的样子。尤其是……为了那个女人。
“出去。”.脖子里的旧伤似乎又发作了。痛的他说不出话來。他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
这就是顾云曦给他留下的唯一一个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的感觉。脖子里那道早就淡化到几乎看不见的伤。可是它却真的会让人痛到撕心裂肺。
“我知道你觉得亏欠她。可你至于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请问她领过一点情吗。凌澈。你为什么要喜欢这样狠心的一个顾云曦。”卓贝哪里肯轻易离开。对凌澈。她有太多的不满。她恨不得将他的心挖开看看。究竟那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让他如此这般的不顾一切。
“滚。”卓贝的话触及到了凌澈心里最痛的地方。他真的怒里。随手抄起桌上的水杯不管不顾的就丢了出去。
卓贝沒有闪过。那水杯直接擦着她的额头飞到了门上。随即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便是玻璃华丽破碎的声音。
凌澈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会失控到这般地步。他愣在床上。呆呆的盯着那一滴的玻璃碎片。只觉得呼吸困难。眼前都是星星。支撑不住的凌澈。无力的瘫在了床上。抓着床沿。他似乎想要努力的爬起來。
“凌澈。你有本事折腾死你自己啊。你折腾死你自己。看看那个女人会不会为你流一滴泪。你这样。真让我看不起。”卓贝受了刺激。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來。眸子里饱含泪光。她只觉得她的心也跟着这个玻璃杯一起碎了。
“我卓贝要是在对你有一丝留恋。我他妈就是孬种。你好自为之。”十几年的坚守。就这样顷刻坍塌。卓贝累了。很累。她不是铁打的。她只想自己用生命去爱的人能回应她。哪怕是一丁点的。也就够了。可是十几年了。沒有。什么都沒有。她得到的一直都是无视。她的爱比垃圾还不如。
如果真的是这样。又何必纠缠。潇洒的转身离开。何尝不是另一种成全。
卓贝走了。这次离开她当真再也不会掺和在凌澈和顾云曦之间了。但是为什么心会那么痛。痛到她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你他妈瞎吗。”只感觉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卓贝一个挥拳便打了出去。她此时心里正好不好受。撞到她的人只能是她撒气的对象。
纪绍谦沒有想到。原來冤家可以这样路窄。更沒有想到。他的冤家原來是这般霸道无理。那一拳直接让他跌跌撞撞后退了三步。
“是你。”卓贝看清眼前人都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她的挂名未婚夫。此刻正狼狈不堪的扶着楼梯口的扶手。吃痛的表情那样明显。
“还真是弱不禁风。大少爷。又來找你的小情人啊。”卓贝嘲讽的笑了笑。这个也为了顾云曦痴狂的男人。让她觉得荒谬又可笑。
他们之间的关系。滑稽又无趣。
“卓贝。你受刺激了那就好好找个垃圾桶发泄发泄。嘴巴不要那么狠毒。你是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吃痛的揉了揉被打的肚子。纪绍谦皱着眉头盯着眼前像是炸毛刺猬的女人。头都大了。
“你管的太宽了。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那么多。还是你也被你的小情人抛弃了。突然觉得我还不错。爱上我了。”卓贝一步一步的逼近纪绍谦。身子突然软了下來。随即一个用力猛地拉住他的脖领。柔软的红唇就贴了上去。
“你干嘛。卓贝。你清醒点。”对于卓贝突如其來的亲密。纪绍谦只觉得浑身一震。随即那种苏苏麻麻的感觉袭遍了全身。扰的他头一阵眩晕。
“哈哈……你有反应。看來。你也不是圣人啊。我还以为你为了你的小情人都吃斋念佛了呢。”看着纪绍谦满脸通红的窘迫模样。卓贝只觉得滑稽。伸手就摸上了他的脸蛋。
“老公。我们订婚这么久了。还沒有这么亲密接触过吧。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辜负了老天爷赐给我们的这段天作之合啊。”卓贝心里苦。虽然说着轻浮的话语。虽然做着浮夸的动作。可是她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也许就是破碎之后的无所谓。女人一旦什么都不在乎了。那就真的不在乎了。包括自己。
“卓贝。你怎么了。”纪绍谦突然意识到。卓贝身上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凌乱不堪。所以才会这般的作践自己。
“我。我能怎么了。我不过就是想跟你亲密一下。怎么。嫌弃我啊。”纪绍谦的让卓贝一愣。不知为何心里流过一抹暖流。眼前这个男人。把她看的很穿很透彻啊。
“一定不是。你一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反常。你刚才是……”顺着卓贝走來的方向。纪绍谦看去。那是……凌澈的房间。
“怎么。你又去招惹他了。”纪绍谦了然的皱了皱眉头。是他迟钝了。他怎么就沒有想到能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不顾一切的卓贝变成这幅样子的。除了那个男人还有谁。
“招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在犯贱。”这个词。直接戳痛了卓贝的心口。也许在别人眼里。她早就掉价到不如一个妓女的价位了。
至少妓女还有人要。可是她。就是脱光了都不会被多看一眼吧。
“卓贝。你这样不累吗。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纪绍谦突然觉得有些恼火。为了一个男人。她至于把自己变得这么不堪吗。
“我累。我很累。”纪绍谦突然猛地朝卓贝怒吼。也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她一个用力就推开了纪绍谦。朝后退了两步。伸手指着他。发了疯似的喊道。“可是。我他妈都这么累了。怎么老天爷都不知道心疼我。”
卓贝心里就是委屈。她就是装的再坚强。也抵不过心口那一轮又一轮的痛感來袭。
“对不起。是我大声了。我不该冲你喊。对……”纪绍谦看着卓贝的样子。突然心里觉得很疼。尤其是她眼角滴落的那颗颗晶莹。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滚开。”一把打开纪绍谦想要贴上她脸颊的手。卓贝突然就跑开了。“如果我的命运真的是这样。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句话说得凄厉。卓贝跌跌撞撞跑开的时候。天空突然就闪过一道闪电。将她那苍白的脸色照出了一抹凄凉的色彩。
纪绍谦还沒反应过來。卓贝已经跑得沒有踪影了。等他反应过來。想要追上去的时候。对面的门突然就打开了。
“云曦……”看到顾云曦。纪绍谦愣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屋里很闷。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可是看來天快要下雨了。我想我还是回屋呆着吧。”顾云曦淡淡的说道。随即就要转身关门。可是顿了顿。她还是沒有关……
“绍谦。卓医生……是个好女孩。别再让她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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