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和顾云曦的对峙。『雅*文*言*情*首*发』就像是两块寒冰的对峙。面对面的站着。谁都不肯轻易退让。
顾云曦倒是沒有想到凌澈会这么快就现身。还是那样的狼狈不堪。像是刚从战场上厮杀完的战士。肩膀处的纱布那样显眼。连腿也是一瘸一拐的。这过于颓败的形象倒是让所有见过凌澈的人都大跌眼镜了。
凌澈也沒有想到。顾云曦竟然就这样鲜活的站在她面前。干净利落。沒有一丝伤痕。只是眼里的红血丝暴露了她的疲惫。
“你……沒事……”凌澈直愣愣的站在楼梯口。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准备下楼的女人。虚弱的问道。他还以为找到她要耗费他所有的精气。可是现在看來是他担心太多了。顾云曦这不就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了吗。
“我……好得很。”顾云曦冷冷一笑。凌澈见到他。眼神里闪过的第一道光是惊诧。她沒有错过那个眼神。所以凌澈这句问候在顾云曦听來无疑是他不敢相信她还活着的证据。这事故的肇事者是他。好狠的心。现在看着她还活着。他又怎么会不诧异。
“沒事……就好。”皱了皱眉头。凌澈胳膊上的伤撕裂般的疼痛。他扶着楼梯扶手。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进退。顾云曦挡住了他回房间的路。
“怎么。很痛。”跟凌澈一起生活了两年。顾云曦又怎么会不了解他所有表情的含义。看他身上的伤。一定不轻。顾云曦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虽然不是她亲手造成的。可是看着他痛。她便觉得这是他应得的。
狠心的男人。狠心到不顾一切的想要让她粉身碎骨。她又何必犯贱到担心他是不是要痛死了。可是虽然心里刻意的这样暗示着自己。顾云曦的脚还不是不受控制的往旁边侧移了一步。给凌澈腾出一条路。
“还好……死不了。”顾云曦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挖苦。凌澈不是听不出來。顾云曦表现的那样明显。她……讨厌他。凌澈心里很痛。至少在顾云曦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忘记了呼吸。
“那就好。既然沒事那就等着我的律师函吧。”顾云曦冷冷一笑。这个男人还是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的逞强。那样的自以为是。明明要痛死了。.那她就看看他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律师函。”顾云曦一句话。说的凌澈莫名其妙。“怎么。决定告我了。”转念一想。他立刻明白顾云曦说的是什么了。
“只是正当维权。凌总裁。我提前跟您打声招呼。算是对商业对手的尊重。”顾云曦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她这话说的轻松。可是心里却在打鼓。凌澈脸色一沉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沒來由的狠命的跳了一下。
“女人。你这是在给我下战书。”凌澈上前一步。一把捏住顾云曦的下巴。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顾云曦只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脖子被一阵温润的清风吹过。那抹熟悉的感觉让她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栗。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到想要不顾一切的逃离。
猛地将凌澈推开。顾云曦不自觉的就后退了一步。双手死死的攥紧。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顾云曦的力气很大。至少推凌澈这一下是用尽了全力。如果不是死死的抓住了楼梯扶手。凌澈很有可能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滚过楼梯的总裁了。
可是因为过于用力。凌澈只感觉肩膀上的伤口瞬间撕裂开來了。痛的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顾云曦了。这种感觉让凌澈惊慌。所以他想要上前一步。他以为离顾云曦近一点。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他只是想知道他不是在做梦……
“干什么。”凌澈突然将手搭在顾云曦肩上。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都压倒了她身上。顾云曦愣了一下。随即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他。可是……
“云曦……别推开我……求你。”凌澈虚弱的语气就像是性命垂危的病人。他的话饱含了祈求。也许是因为神志不清了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來。
“凌澈。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撤诉。我告诉。至纯之翼抄袭我的作品。我是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推搡着凌澈。顾云曦突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到底是说不出狠毒的话來。这个时候。她应该狠命的诅咒凌澈下地狱才跟她脑海中幻想的一样。
“告吧。告吧……这样。我们之间就又有牵连了……”凌澈是真的昏头了。他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除了顾云曦的声音和体温之外。他便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凌澈。你他妈混蛋。”就在顾云曦不知所措的时候。纪绍谦恰巧端着晚餐上來。在楼梯拐角处就看到这这样扎眼的一幕:
凌澈死死的抱着顾云曦。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不肯撒手。而顾云曦……却沒了动作。只是满色苍白。愣在原地。
“混蛋。”纪绍谦过于激动。在他看來这是凌澈的不怀好意。将顾云曦的晚餐放在一边。他一个拉扯就将凌澈拉离了顾云曦身边。
“嘶……”纪绍谦的这个拉扯倒是让凌澈清醒了半分。他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干了什么。凌澈猛地抬起头。忧虑的看着一脸苍白的顾云曦。他第一个反应便是:他沒有吓到她吧。她有沒有更讨厌他……
“凌澈。你他妈是不是男人。”死死的抓着凌澈的脖领。纪绍谦一个挥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看着凌澈和顾云曦抱在一起。他心里针扎似的难受。
凌澈本來就有些体力透支。身上的伤又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纪绍谦这一拳他根本无力招架。一个趔趄他就栽倒了地上。
“别打了。他死了你要背负杀人犯的罪名了。绍谦。我不想看到你出事……尤其是因为我。”顾云曦这话是故意说给凌澈听得。她承认她这样做有些卑劣了。尤其是对无辜的纪绍谦而言。她很不公平。
凌澈听得真切。顾云曦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得清清楚楚。刀子刻在心上的感觉。如果沒有体会过便不知道有多痛。而此时的凌澈便是这种感觉。很痛……很痛……痛到连呼吸都不会了……
“回房间吧。在待下去我都沒有胃口了。”顾云曦从來想不到有一天她也可以这样的铁石心肠。铁石心肠的对待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如果这个人是别人她也许早就跑过去扶一把了。可这个人偏偏是凌澈。那么她便只能铁石心肠。
纪绍谦沒有想到他就这么动手了。当着顾云曦的面。顾云曦一句回房间吧。说的他无地自容。他……是不是始终都是多余的。在凌澈和顾云曦之间。为什么他感觉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顾云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纪绍谦犹豫再三终究是沒有跟着顾云曦离开。他定定的站在凌澈身边。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就好像是把刀子般锋利。
“哇哦。这是什么情况。”鲍威尔沒有想到一上楼就看到了这样一个情况。凌澈弯着腰。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啪。”这一声很响亮。凌澈从來都不是吃亏的主儿。被打了一拳他势必要还回去的。更何况还是当着顾云曦的面。
纪绍谦被这一拳打的有点晕。直直的朝后退了几步。猛地就靠在了墙上。剧烈的咳嗽起來。
“你。沒资格过问。”凌澈强忍着胸口的痛楚。扶着扶手半弯着腰。指着纪绍谦说道。
凌澈这句话。戳中了纪绍谦的最痛的地方。他一个上前就要跟他拉扯。
鲍威尔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前阻拦。把凌澈和纪绍谦分隔在他身体两边。看看凌澈又看看纪绍谦。他突然就后悔送凌澈回來了。鲍威尔最烦管这些事了。
“你还真爷们儿啊。就这样还跟人打架。你们两个大男人看着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为什么要动手。缺钱。还是缺女人。不然……你俩。”
“凌澈。沒资格的是你。五年前你就已经沒资格了。”不待鲍威尔说完。纪绍谦便一把扯开他。对着凌澈冷声道。随后就飞快的下楼离开了。
“什么沒资格。什么五年前。”鲍威尔当然不知道纪绍谦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滚。”凌澈也推开鲍威尔。自己扶着扶手朝房间走去。眼神扫过顾云曦的房间。他心里猛地一紧。他……是不是真的沒资格了。五年前就沒有了……
“喂。奇怪的人。你这发卡不要啦。”鲍威尔举起手。晃了晃手里的卡子。对着凌澈的背影说道。
果然。听到鲍威尔的话。凌澈顿下了脚步。他转头就看到了鲍威尔手里的卡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在闪闪发亮。猛地伸手覆上上衣内口袋。果然里面空空的。
“拿來。”不顾身体的疼痛。凌澈咬着牙快步走到鲍威尔面前。伸手就要夺过发卡。可是鲍威尔却躲开了。
“你们打架……是为了这只发卡的主人吧。”鲍威尔据对可以说是敏感的。而凌澈的反应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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