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喝光不结束。
惦记着司徒平的高血压,一桌人都原本只是让他小酌一杯就好,见他态度坚决,秦苏和司徒慎两人也只能无奈的将其余的酒承接下来,直到全部喝光。所以等着历经快三个小时的晚饭终于结束时,只是浅酌的司徒平精神很好,倒是两人的眼神都有些茫了。
之后便是都到院子里赏月,吹着夜风吃着水果和月饼。
司徒夫人见秦苏一直抬手揉着太阳丨穴,关心的说,“要不今晚留下来住吧?”
“不用。”秦苏摆了摆手。
“那就早点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我看你不怎么舒服!”司徒夫人继续说着。
“好,我也觉得有些头疼。”闻言,她点了点头。
好久没喝的关系,再加上都是白酒,酒精浓度也高,坐在这里吹着夜风却一点没有醒酒的感觉,反而那种轻飘飘的感觉越来越甚。
站起来去看儿子,小家伙已经歪在老太太的怀里抱着个哈密瓜睡着了,小嘴张着特别可爱。
“中秋也放几天假,舟舟也不用去幼稚园,就让他留下来住吧,明天你有时间就来接,或者到时让司机再送回去。”老太太也顺势说着,眼神不留痕迹的扫了眼坐在身边的孙子。
“也好。”秦苏点头同意。
“我也没办法开车,正好一起走。”司徒慎也恰到好处的站起来,薄唇微扯。
没多大一会儿,早就有只会的司机就将车子停在了老宅门口,司徒夫人见儿子脚步移动时的略微轻晃,不由的关切,担心他喝醉了回去自己没人照顾。
正想开口让他留下时,被老太太拽了下衣角后瞪了一眼,她才反应过来,忙止住了声音,目送着一对璧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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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似乎是因为十五的关系,满城的霓虹灯都比不过空中的圆月。
司机是给司徒家开了数十年头的老司机了,知道俩人都喝了酒,车速也明显的放慢,平稳的在夜色中穿梭着。
或许好酒都有这种通病,刚入口时会醇香发甜,可等着喝过了以后,酒劲就会后返上来,尤其是还喝了那么多,秦苏其实在院子里赏月的时候,就觉得四肢发软了。
此时随着车子偶尔在信号灯前的停下和重新发动,感觉身子也随着飘起来一样。
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手捂着胃,虽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可那么多酒液在里面,还是热的慌。
手也才是刚刚放到胃上,一双更加厚实的掌心就覆盖了过来。
“怎么了,胃不舒服?”司徒慎随着车子的拐弯顺势倾斜过去,极近的挨着。
“没……”秦苏摇头。
另一只手抬起来好不容易将他的手拂开,却被他反手紧抓住,然后囤在了掌心里。
“放手。”她开始皱眉。
“不放。”司徒慎挑起浓眉。
“放手!”秦苏咬牙,再度重复。
“不放。”似乎也是酒精的促使,他浓眉更加高挑,而且还更加得寸进尺的将她的手直接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处,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
她有些微恼的想要将手抽回来,他却不放,只能愤愤的瞪着她。
可此时她已经喝醉,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两颊本就因为喝了酒再加上恼怒,更是染上了胭脂般的红。那双在老人眼里可能有些不讨喜的眼尾上挑,此时完全的因为醉意而明艳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车厢里两人眼神正纠|缠时,前面刚刚踩下油门的司机,回过头来恭敬着,“少爷,到了!”
趁着他去看司机的空当,秦苏将手抽了出来,同时打开了车门。
眼看着她已经打开车门下车,司徒慎忙也打开另一边的,同时对着司机交代,“王叔,你先将车熄火,我等一会儿再走!”
随即,他便将车门关上,大步的追着已经走进秦宅院里的倩影。
“秦苏,我送你进去。”他黑眸凝着她说。
“不用了,都到家了。”秦苏一边从包里找钥匙,一边摇头说着。
司徒慎却像是没有听见,还随着她的脚步往里面走。
除了院外私路上的路灯,房子外面的门庭也设立了小灯,昏黄的光影投射下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翘挺的鼻头下面那双没有唇蜜的嘴唇,却娇|艳欲滴。
司徒慎不由的滚动了下喉结,发干。
不知是否像是上次那样被盗窃一样有契机,周围一切灯光霎时灭掉。
不仅仅光是门庭上的小灯,就连两边邻居和外面的路灯也都失去,似是不知哪里短路,而造成了住户小面积的停电。
光线一下子暗下来时,秦苏怔了怔。
她正踩在门口的踏板上,脚底跟着个踉跄,就跌入个怀抱当中,滚烫的呼吸喷在了耳垂上。
秦苏忙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能是他正低头的关系,不知怎的两人的唇就那么擦过。
她不由的发颤。
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是他们的第一|夜。
也是没有预兆的停电,两人都微醺着,混乱中彼此嘴唇擦碰到了一起,她当时忍着害羞主动的将身子跟着贴了过去……
虽没有灯光,可头顶圆月那么亮,此时他那双黑眸清清楚楚。
一丝疑,一丝沉。
剩下的全是掠夺的欲。
秦苏惊慌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搂紧吻了上来,霸道的舌和气息,醇香的酒味在彼此嘴里交融。
反应过来时,在那双张狂的瞳孔里看到的是迷乱的自己,感觉到牛仔裤的后腰有手邪肆的伸进去,重重的透过最后一层布料揉到……
久违的情|爱味道,身子里原始的欲被拽了出来。
她呜咽了声,从心到身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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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夜深人静,断电漆黑,空气中流淌着酒气……
一切真的是太有回忆感了,都让人有种交错的真实感。
司徒慎和秦苏一样,也在彼此嘴唇擦碰在一起的那个瞬间,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晚。
那会儿他甚至没有想太多,觉得接下来的事发生的很顺其自然,只有在进入受到阻碍和她痛苦的皱眉时有些小慌,可是却已经停不下来,深深的占着她。
而现在画面重叠,软香在怀,他只觉得更加激动,隐忍了那么多久的火全部“呼啦啦”的窜了起来。
下|腹一阵阵的抽紧着,一切想要的渴望都在叫嚣着,脑袋里不自觉的就飘出了送还给她前浏览过一遍的a|片,那些不健康的画面简直令人喷张,再加上那种怀念的销|魂……
长臂紧搂着她,可能是一直被她拒之千里的态度,司徒慎稍稍有些犹豫,可那也只是一小下下。现在她喝醉了才会半迷半醒,也最不容易抗拒,所以此时若不抓住机会,还更待何时。
薄唇和手都不给她空隙的时间,抓过她那会儿才翻出来的钥匙,摸索着找着钥匙孔,好不容易才塞进去,然后拧动着,迫不及待的将防盗门拉开。
可能也是两人喝醉的关系,再加上因为欲而脚下的轻飘,门开时脚跟别在了门槛处,双双踉跄的像着地板倒了上去。
这样是肯定会弄出来大动静的,尤其在这样夜深人静时。
“少爷,需不需要我帮忙?”
一直在车里等候的司机,也是这个时候颠颠跑了过来。
因为忽然断电,虽有明月当空,可他毕竟有了些岁数再加上院里距离远,看不太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想着好心过来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可手也才触碰到防盗门的边缘,想要看清发生什么事时,就被家里少爷那双发红的黑眸给瞪住。
“少爷……?”司机讪讪的。
顾不上长辈尊优,司徒慎咬牙沉喝,“走、开!”
这一喊,男音里的怒昭然若揭,更重要的是里面夹杂着欲的哑。
司机也是过来人,立马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身板流直的转身,只想最快的降低存在感。而且还很识趣的,在走了两步后重新折回来,体贴的将防盗门关的严严实实,然后三步并两步跑回车里,发动引擎一溜烟的消失。
岁数大了,针眼长不起啊!
双双踉跄到底时,司徒慎第一时间将半个身子抄了过去,也同时反应很快的减少了幅度,可还是会痛。
“唔!”秦苏皱眉的哼。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司徒慎屈起一条腿,一边拉着她一边关切的检查。
本身刚刚就都撩起了火,经过刚才那么一摔和司机的小插曲,没有一点让人清醒的意思,反而带着痛意更加*那种感觉里。
被关上的防盗门阻绝了外面唯一仅有的月光,触眼可及的都是黑暗,那双墨黑的眸子里因卷着的欲而灼灼发亮,像是要将她卷入腹中才甘心的亮。
而且他此时离的也还是那么近,滚烫的呼吸直喷过来,那双手还在四处的检查着她的伤势。
这样一来二去的磨,两人呼吸都是不稳,无法忍耐。
司徒慎原本是想抱她上楼到卧室里的,可等将她从地板上提起来时,就已经等不及了,一个转身直接将她抵在了才关上不久的防盗门门板上,紧逼过去。
“秦苏……”
发红到极点的黑眸深攫着她,哑声去喊她的名字。
秦苏垂着的眼睛被他下巴拱的抬头去回视,视线已经无法对焦,失神的看着他。
司徒慎虽在她面前显得有些笨拙,但也不傻,都这个时候了才不会去问她那种可不可以的话,直接抬高了她的一条腿,以最快速的方式坚定挺|入……
他只觉得整个背都瞬间麻的厉害,而她软在他怀里颤的说不出话来。
外面的突发停电,早已经恢复,可屋内人却已无暇顾及。
粗喘娇|吟,久违的灵魂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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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窗帘都没有拉,外面明晃晃阳光洒进来。
黎明时分才将将结束的剧烈运动,司徒慎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外面的阳光那么刺目,他却连蹙个眉都没有,整张俊容都因为餍足而神采奕奕,薄唇别着弧度。
手臂稍稍一动,怀里睡的无知无觉的人就离自己更近了一些,他简直想要低吼。
似乎是因为他的小动作,她稍稍皱了下眉,还肿着的嘴唇微微的抿着,脸上的嫣红从白白的皮肤里透出来,像是桃花开得最好时候的颜色。
司徒慎生怕吵醒她,不敢再动。
天知道,这是他无数夜半梦回时才有的画面啊!
就这样一直将怀里的人搂着,阳光铺在身上舒服极了,连长久保持姿势而带来的发麻感,他都一点感觉不到。
薄薄的夏凉被,里面两人都是赤着,她是一副承|欢后的虚弱媚态,再加上露出来的地方,司徒慎刚开始还能有着自制力的只是用指腹摸,可哪怕是昨晚折腾了很久,可毕竟是久旷之身,很快喘气就变得热烘烘了。
秦苏也就是被那股热浪给扰醒的,眼皮撑开,第一个跃入眼瞳的就是男人的俊容。
头疼的剧烈,浑身也都酸软,像是被人打了一顿般。
司徒慎见她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瞅着自己不动,里面刚睁开时的迷茫持续了有很长一会儿,再他准备有所动作时,她却忽然翻身背对着他。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觉得她身子在逐渐僵硬。
“秦苏。”司徒慎出声,嗓子有着纵|欲后的沙哑。
秦苏没有转回来身子,但也稍稍侧回来瞥了他一眼,然后便抱着凉被直接坐了起来,也没说什么,只是包裹住自己从chuang上下来走到了柜子边,拿了件衣服进了浴室里。
徒留在chuang上的司徒慎愣了愣,也跟着坐起来,跳下来将丢在地上的子弹裤套上,与此同时听到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知道她应该是在冲澡。
在将长裤都套上,拉好了拉链,他勾着薄唇弯身将地上一个个卫生纸团都收拾起来,邪|恶的捏了捏,然后丢在垃圾桶里,再愉快的将已经惨不忍睹的*单给扯下来团成一团。
空气中还残留着欢|好后的气味,他去将窗户敞开,兑换一些新鲜空气,感受着那午后铺面的小风,司徒慎心里真是一百个一千个舒坦啊!
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他忙快步走过去,听到里面脚步声停止,他顿了顿,然后将浴室的门拉开,黑眸炙热的锁住里面的倩影。
她才刚冲过澡,此时却站在洗脸池边上,再度捧着冷水往脸上送。
“秦苏?”司徒慎喊了她一声,声音都是带着低快的。
“嗯。”正捧着冷水往脸上送的秦苏,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应了句。
“我饿了。”他靠在浴室的门框上,懒懒的说着。
可能是经历过昨晚的关系,再加上他嗓音里还残留着一丝哑,这三个字听起来格外的暧|昧。
秦苏动作顿住,水柱直刷刷的。
他从镜子里发现她皱了眉,忙解释,“我是说我肚子饿了!”
秦苏动作这才恢复,又捧了两捧凉水往脸上送,然后伸手去摸挂在架子上的毛巾。
司徒慎胳膊长又手快的在她触碰到以前,就已经替她拿到手里递了过去,对于她从醒来一直没有对上视线,心中稍稍有些忐忑。
“谢谢。”她伸手接了过来,嘴角弯了弯。
司徒慎也不介意她的客套,黑眸盯着她弯着的嘴角,心情大好。
他挑着浓眉,想到她做饭会太累,所以扯动薄唇提议着,“昨晚累了一晚上,我记得路口有家饭店味道不错,我去买回来吃吧?”
秦苏正在拿着毛巾擦脸,整张脸都埋在里面,似是没有听见他说的,也似是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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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最烈。
好在私路两旁都栽种着树木,因为昨晚是老宅司机送俩人回来的,再加上很识趣的早就离开,所以司徒慎只能是步行着走到路口所说的那家饭店。
脚下踩着的水泥路,拎着餐盒的司徒慎,薄唇一直勾着。
其实早上在她醒来之后,他想要再来一次的,或者刚刚在浴室的时候再贴上去。可想到昨晚她被自己折腾的那么凄惨,刚开始时还能很好的配合,到了最后几乎就是他怎么摆弄怎么是了。
现在一想到那被紧裹着的感觉,他都觉得下|腹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重新回到秦宅,走到玄关处才刚换完鞋子,她刚好也从楼上走下来了。
“过来,吃饭。”司徒慎勾着薄唇对着她道。
秦苏没出声,走下最后一节台阶后,尾随在他身后跟着一起进了餐厅。
玉米排骨,千叶豆腐,还有两个绿色的炒青菜,都从餐盒里装到盘子里,蒸出来的黑白米饭,上面还有胡萝卜点缀。对于做了那么大体力活的两人,都觉得胃里很扁。
司徒慎见她埋头吃的很香,不停的将每个菜都给她夹过去的求表现。
“好吃吗?”他每夹一道菜,都会询问她一句。
“嗯,不错。”秦苏将啃完的玉米棒吐出来,没有敷衍的点头。
司徒慎浓眉的尾端扬了一些,很是得意。
四样菜,份量虽不是很大,但两个人吃也不少,等着都放下筷子时,几乎也都只剩下盘底了。
秦苏喝了半杯白水后,起身开始动手收拾着,将一个个吃过的盘碗都端在手里。
“我帮你洗碗。”司徒慎也跟着起身。
“不用了。”秦苏低声拒绝,自己进了厨房。
将最后一个落下的盘子端起来,司徒慎快步的往厨房里面走,殷勤的将盘子给她放到已经拧开水龙头的水池里。
“我来吧。”他凑上去,扯着薄唇主动。
“不用。”秦苏淡淡的拒绝。
司徒慎试图往水池里伸手,想到她黎明时昏睡的疲惫样子,他再度主动,“还是我来吧。”
“都说不用了!”她却似乎有些不耐了。
将手里握着的盘子就照着他伸过去的大手敲了下,力度没有控制好的有些大,似是敲在骨头上的一声响。
“没事吧?”秦苏皱眉,不禁问。
“没事!”司徒慎收回手,快速的回答。
哪里会有事,他连一丝不悦都没有,对于吃饱喝足的他,看哪都是心情愉悦的。
站在流理台一旁,司徒慎摩挲着下巴上长出来的短短胡茬,黑眸凝着她洗碗的动作,她套着的是个长款的t恤裙,领口稍微有点大,锁骨露出来一大片,上面还有着他留下的痕迹。
司徒慎看着,眼神越来越深。
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还是走到了她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两只大手也摸着她的腰就扣在了身前,俊容从后面的脖颈处埋进来,拱啊拱的。
“你干什么。”秦苏僵住。
“没干什么啊。”司徒慎不痛不痒的回。
“放开我。”她放下手里的碗筷,手肘往后想要推开他。
“不放。”他却更加恶劣,抬起一只手直接扣在了她的右胸|上。
“你别太过分!”秦苏咬牙。
司徒慎却只当她羞恼,对着她的耳朵直吹气,“昨晚更过分的事情我们可都做过,要不要我们再重复一遍?”
说着,他还真的环顾了四周,认真考虑了一下地理位置的可行性,毕竟上次在他们家里厨房里的那次,他其实还是一直想要回味的。
“我喝多了。”她猛吸了口气,然后镇定的说。
“嗯。”司徒慎低沉的应,又低沉的继续说,语气很邪,“昨晚你很热情,叫的我骨头都酥了。”
秦苏闭了闭眼,又连连吞咽了两口唾沫,眼里的冷静之色更多了一些。
她转了个身的同时,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慢慢对上他的黑眸。
“昨天晚上么?”她抿着嘴唇说着,神情似是在回想一般。
然后她眉眼弯弯,嘴角翘起的继续说,“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夜情。”
司徒慎呆掉。
(后面还有一更。说了给他点甜头么,不过苏苏可是吃了不认账哟。)
第143章,被打击了
当她从自己怀里挣脱出来,视线对上他时,司徒慎心里就隐约觉得不妙。
然后便见她嘴里呢喃着昨晚,又沉吟了会儿,竟然吐出来那样的一个总结。
司徒慎真的是呆掉了。
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会儿,才找回点精神来。
“你说什么?”他扯着薄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一|夜情啊。”秦苏眨了眨眼睛,重复着回。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司徒慎差点咬到舌头。
“唔,一|夜情的对象。”她抿了下嘴唇,颇有耐心的继续回复着他。
脑袋“嗡”了一下,司徒慎有些发懵的盯着她。
才刚吃过不久那么饱的顿红烧热,现在都还餍足的回味无穷呢,只想着什么时候再来一次,这会儿她却忽然丢出来这样的话,让他反应不过来了。
秦苏摊了摊手,脸上的表情很是自然,不急不缓的继续告诉他自己对于昨天晚上发生激|情的看法,“昨天我很热情,你也不赖,我们两个都挺满足,谁也不吃亏。”
话虽那么说,谁也不吃亏,可她却还是连带着感应小腹往下坠,腿|间也是一阵酸痛。
那会她醒来后在浴室里冲澡时,镜子里她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地方,都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事情。
其实她睁开眼睛那瞬也有点发懵,随即就都想了起来,也不能怪他霸王硬上钩,因为她也根本没有拒绝,在他的技巧下像是只乖顺的猫,魂飞魄散一样,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被他死死霸占着的那一点……
这个酒真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喝,可不仅是穿肠毒药,还是欲的钥匙啊!
心中悄悄叹了口气,她再度抬眼看向他,不解的问,“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司徒慎喉结滚动,没有发出声音来。
之前还神采奕奕的俊容,此时特别滑稽的灰在那,重点是有些愣眉愣眼。
“我说的不对吗,我们都是成年人,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吗,况且这种东西又不分男女,每个人都有啊。我还很谢谢你填补了我的空虚。”秦苏悠悠的继续说着。
果然看到他薄唇边角抽了抽,脸色由灰已经变成黑了。
秦苏也不躲避他的眼神,不动声色的回视着。
“一|夜情?好,那我们就再来一次好了!”司徒慎咬牙切齿,大步上前的眉眼紧绷起来。
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堵住她那张嘴,像是昨晚一样骑着她驰骋,让她说不出这样叫人抓狂的话,只能嗯嗯啊啊的叫喊之类的。
“不需要了。”秦苏忙躲开,保持着距离,“昨晚你表现真的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怎么需要了。”
司徒慎紧抿着薄唇,脑袋后面的那根筋都吊了起来。
她还没完没了的,环抱着肩膀煞有其事的说着,“而且,我觉得自己暂时还没有*到,需要个炮|友。”
炮|友……
司徒慎连怒都没了,彻底的被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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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去的pub,常在的包厢。
这里属于司徒慎和好友路邵恒的根据地,在白天营业时,只招待那么一小部分的vip而已,没有那种夜晚时的噪杂,不知何时开始,他们都愿意白天过来。
路邵恒推开包厢的门走进来,以为会像是往常那样看到他在独自闷酒,却是没有,桌上也都有着开封的酒瓶,可是倒在杯里的酒液却似乎没有被人动过。
“喂,什么事啊,非打电话要我出来!”路邵恒走过去,踢了踢他翘起来的脚。
司徒慎正仰靠在沙发上,一条手臂搭在额上,黑眸阖着。
“没事。”他低低的,也没看好友一眼。
路邵恒只能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烟来点燃一根。
“慎总,你这是让人给煮了?还是受啥打击了?”见他一直不吭声,路邵恒再度踢了踢他的脚,询问着。
“嗯,我是受打击了。”听到好友后边的半句,司徒慎才扯着薄唇回。
他就是华丽丽的被打击了。
“什么打击啊?”路邵恒挑眉,来了兴趣。
闻言,司徒慎默了几秒,然后将搭在额上的手臂拿了下来,坐直了身子看向好友,似是稍稍踌躇了一下,将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
“噗嗤--”
果然,路邵恒很不给面子,嘴里的烟都掉落在了地上。
“司徒,你没跟我开玩笑吧?”将烟捡起来捻灭在烟缸里,路邵恒惊讶的问。
“我有那心情?”司徒慎蹙眉,脸色沉沉的。
路邵恒清了清嗓子,强忍着严肃的说,“咳!你是说,借着中秋家宴灌的微醺,然后你没有放过大好时机,趁热打铁的跟她滚了chuang单,激|情澎湃的大战了三百回合,结果一觉醒来,你前妻总结说是一|夜情?”
“……嗯。”司徒慎艰难的应。
“她这是吃抹干净了不认账啊!”路邵恒高高挑眉。
“就是这样!”终于听到了句顺耳的话,司徒慎立即附和。
“啧,向来这种角色都应该是我们男人!”路邵恒啧啧称叹着,又憋不住笑,小眼神飞过去,“不过话说回来,她是你前妻,你是他前夫,你们俩醉酒搞到了一起,也可以说是一|夜情。”
司徒慎才刚刚觉得好友顺眼一点,这会儿顿时目光发狠的回过去。
路邵恒却也不怕,反而是发自肺腑一般的继续说,“司徒,别怪我做兄弟的不讲义气,也不是我嫌弃你,你……可真丢人呐!”
“你可以滚了。”司徒慎手肘撞过去一下,咬牙道。
“别介啊,我才坐下多大一会儿,一根烟都没抽完。”路邵恒捏着刚刚掉地上被捻灭的烟蒂,用那种特别深长的眼神揶揄着他。
司徒慎伸手撩开了好友刚刚点燃的烟雾,想到一事问着,“对了,你那婚事安排的怎么样了?我前两天在故乡那边的饭局,正好有碰到你家老爷子,他还让我跟着劝着你点。”
“就那样。”路邵恒听后,猛吸了一口烟。
“具体时间呢?你这都订婚多久了,按照你家老爷子那脾气,不是习惯了快刀斩乱麻么。”司徒慎眸光微动,看着好友继续问。
见好友一直不回答自己,他再度问,“怎么不说话。”
“谁知什么样呢。”路邵恒吐出个很大的烟雾来,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友这副态度,司徒慎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了句便起身,“你自己慢慢待着吧,我还有个会要去开。”
路邵恒闻言,忍不住咒骂一声。
不停打电话追自己到了这里,才坐多半天,就被他仍这儿了。
“其实你前妻那样说是一|夜情也还好,你可以直接忽略,倒是重点在于……”路邵恒看着快要走到门口的司徒慎,故意的顿了顿。
司徒慎也停下了脚步,侧着俊容等待着下文。
见状,路邵恒吐出个眼圈来,欠欠的继续,“在于那个炮|友,亮了!”
司徒慎抓狂,再次被挑开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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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天向来很长,安帕没了夕阳,也还没到霓虹灯影。
回公司开了个会,又批阅了小山高的文件,司徒慎原本开回家的黑色卡宴,却在中途硬是转了方向,方向盘和车轮都像是自己有意识一样的直奔秦宅。
车子停稳后,才被打击不久的司徒慎,在驾驶席上酝酿酝酿再酝酿。
等着听到院子里传来声音,他厚着脸皮忙解开安全带下去。
秦苏跟小家伙一并的从房子里走出来,她穿了条高腰阔腿裤,上面白色的无袖丝绸衬衫都掖在里面,显得腰细更高挑,头发也都盘在脑后,似乎是要出门的样子。
“你们……要出去?”司徒慎扯着薄唇开口。
“嗯。”秦苏看了他一眼,淡淡回了句。
随即,她便拿着车钥匙,走到白色的q7面前将车门打开坐进去,对着没有跟着上来的儿子交代,“舟舟,在家乖乖听李阿姨的话。”
“好哒!妈妈再见!”小家伙眨巴着眼睛应。
司徒慎上前,连半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那辆白色的q7最快速的发动了引擎,然后掠过他眼前,直接开出了院子,再消失视线。
“爸爸!”
他有些憋闷,对着跑过来的儿子还是勾了勾薄唇。
黑眸里眸光微动,司徒慎半蹲下来,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瓜,“舟舟,妈妈干什么去了,你怎么没有一起呢?”
“妈妈去和别人吃晚饭啦!”小家伙脆脆回。
“吃晚饭?和谁?易叔叔还是邱叔叔?”司徒慎蹙眉,想着她竟然没有带儿子一起去,所以不由的联想起来,难道是那两个危险物要营造二人世界?
“是和小珺姨妈!”小家伙摇头,说着。
闻言,司徒慎松了口气。
小家伙却又歪着脑袋瓜,骨碌着眼睛似懂非懂的补充,“不过小珺姨妈说,也不光是吃饭,好像什么相亲什么……”
司徒慎松的那口气憋在半截。
相亲?
(今天加更了点,7000字完毕。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第144章,乍然响起
“你刚说什么,相亲?”司徒慎双手按着儿子的小肩膀,紧声着询问。
刚刚从车上下来一进院时,就看到她的衣着打扮是要外出的样子,而且她穿裤装比一般女人都好看,本来还在回味,现却听到儿子的话,想到她那样精心装扮是要去相亲时,他感觉心里有小火苗一簇簇。
“好像是的噢!”小家伙点了点头,边回忆边说着,“小珺姨妈打来的电话是我接的哟,我听见她那边在说什么相亲什么……但是我也没有听的很清楚,妈妈就从洗手间里出来把电话接过去了!”
“爸爸,相亲是什么呀?”说完,小家伙不太理解的问。
“……”司徒慎唇角抽了抽。
摸出了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他立即快拨过去一个号码,蹙眉等着那边的接通。
第一遍时无人应答,等着第二遍再打过去接起时,司徒慎已经略微有点小暴躁了。
“你和谁去吃饭?”他直接问。
“和朋友。”她没有多在意的回着。
“谁!”司徒慎咬牙。
“小珺,跟我关系好的那个女朋友,你应该见过。”秦苏继续回着他,语气里有着对于他不悦的语气很是费解。
“还有谁!”他抿着薄唇,继续问。
“她男朋友吧。”秦苏对于他的语气觉得莫名其妙。
“还有谁!”司徒慎听后,还只是重复这一句,咬字更重。
“你吃错药了吧!”秦苏也终于不高兴了,微恼着声音斥他。
沉了一口气,他瞪着刚刚白色q7驶出的院门口方向,“你在哪?”
“外面吃饭。”她很是自然的回了句,又似乎不耐,“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是说,哪家餐厅?”他却直接忽略掉她后面的那句。
“为什么要告诉你。”秦苏不怎么高兴的反驳他。
那边似乎她还在开车的路上,并没有到地方,还能听到车子的引擎声和周边的喇叭声。
所以他对着她说,“你现在回来!”
秦苏实在觉得他不可理喻,没有搭理他,也不给他任何再开口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挂断。
司徒慎瞪着切断了的线路,再重新拨打回去,可没才接通就直接被拒听。
蹙眉抬起黑眸时,发现儿子正眨巴着眼睛有些怯的看他,“爸爸,你是和妈妈吵架了吗?”
“没有,怎么会。”他忙勾了下薄唇,解释。
小家伙歪了头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随即,又像是好奇宝宝一样,转到了先前的话题上,“爸爸,相亲到底是什么呀?”
司徒慎无言,唇角都抽不动了。
好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