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裤,可上面却还是赤着的。
“这不看完了?”秦苏收回视线,蠕动着嘴唇。
“我睡不着,我们说会儿话吧。”司徒慎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到了chaung尾的贵妃榻上坐了下来。
秦苏刚好将被子扯好,眼睛一抬起来,胸前纠结的肌理正好跃入她的视线里,让人心头像被火撩了一下。
“你怎么不穿上衣!”她皱眉指责。
那会给他送被褥的时候,也同时细心的找了套秦屿洗干净的睡衣睡裤,可这会儿他却只穿了那睡裤。而且他比堂弟要略微高出几公分,裤腿那里有些短,看着像是九分裤。
“睡衣有些小,穿着紧。”司徒慎解释着说,随即,黑眸里光亮一转,有几分邪气的嘀咕,“再说,我浑身上下你哪儿没看过。”
眼观鼻鼻观心,秦苏当做没有听见。
直起身想要向一旁走时,他却冷不防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几乎是一个迈步就笼罩在了她面前。
“秦苏。”他低沉着喊她。
黑眸里的热烈和急促,像是随时要将她整个吞噬进腹一样。
司徒慎渐渐的向前倾着身子,俊容也愈加向她靠近,眼看着就要碰触到嘴唇的那一瞬,却被她伸出跟手指戳在了胸膛上,眼里也是清凉一片的阻止着他继续向前。
“我今晚不想再打一次110。”秦苏同样凉着的语气。
“我又没做坏事。”他蹙眉,有些不忿。
“就快了。”她眯眼,冷冷提醒。
“那等我做了,你再打。”司徒慎眸光微掠,勾起了薄唇。
秦苏向后退了一大步,抱着肩膀清冷着,“再这样的话,那你还是去车里对付一宿吧。”
“我想跟你一起睡,行么。”他俯着俊容瞅着她,竟直接开口。
“不行。”她吸了口气,立即拒绝。
“不摸你也不抱你,绝对不干坏事,纯纯睡觉!”黑眸眨动,他像是在做着保证一样。
“不、行!”秦苏咬牙,重重的重复。
司徒慎似是叹了口气,“那我睡在地板上?”
“那我去小屿的房间睡。”她返身过去将枕头抱起来,淡淡的回。
“算了,我回去睡。”见状,他俊容沮丧,垂着黑眸拖着放慢的脚步往门口方向走。
也就十多步的距离,却被他走的快过去两三分钟,等到了门口时脚步顿在那里,黑眸遥遥的望着她。
“已经很晚了,我要睡了。”秦苏适时的提醒。
司徒慎只好将门拉开,临关上时,他踌躇了下,很是好心的丢出来句,“你晚上最好把门锁好了,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
门板终于合上,秦苏也才是松了口气。
只是门却又再度被推开,男人的俊容半隐半现,黑眸灼亮灼亮的。
“我真的会忍不住。”男音低低沉沉的。
秦苏将唾沫咽下去,直接大步走过去,将门重新关上,然后如他所说的落下了锁。
只是躺在chuang上终于可以睡时,却总是翻来覆去的,总觉得他那炙热的眼神还紧扑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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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光倾洒。
*好眠,司徒慎从楼上走下来时,俊容上都是神采奕奕的。
离婚后开始,或者说从她提出离婚搬出去的那一秒开始,他几乎每晚都睡不熟。虽然昨晚也翻来覆去到快半夜,可却只是因为心痒难耐,怎么说也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想到离她不是那么远,就心情大好。
走下楼梯顺着厨房飘出来的香味走,到了餐厅时,就能看到正站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亚麻色的卷发松松的扎在脑后,不施粉黛的脸皮肤白希,司徒慎看着她抿着唇去尝粥的熟度时,霎时间心里绵软到不行。
他甚至都不敢再动,黑眸紧攫着,生怕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等着秦苏将砂锅里盛出来的紫米粥端出来时,就看到他杵在餐厅的门口,扬眉看了他一眼,“饭已经好了,可以过来吃了。”
来者是客,不管怎么说,站在他是出于好心的立场上,秦苏也不会不给他吃饭的。
“舟舟快开学了,你到时要接送他上下幼稚园,会很辛苦。”闲聊一样,他咀嚼间找了个话题。
“嗯,我会请个人。”秦苏闻言,点了点头。
暑假时还好,等着开学时时间固定确实得请个人,而且她这边兑下了个幼稚园,一切都还在准备阶段,需要忙的地方很多。而且明年就可以送小家伙上一年级,所以也没打算让他转自己所兑的幼稚园,毕竟那里有他熟悉的老师和小伙伴们。
司徒慎看着她,扯唇着说,“我跟李姐说过了,让她过来。以前也一直是他带着舟舟,换人总没有她带着好,而且舟舟也跟她亲近。”
“要是能让李姐继续带舟舟,那当然是好……”秦苏听后,当然很高兴这个提议,“那你呢?”
“没事。”司徒慎淡淡摇头。
“这样吧,我到时到家政找个新的阿姨,用来换李姐。”她想了下,说着。
“不用,我那里请不请阿姨都一个样。”他没有在意的拒绝着。
“总得打扫做饭吧。”秦苏皱了皱眉。
怎么说从他那里将李姐请到她这里,俩人现在的不同关系,总觉得像是挖人一样,所以理所应当的,想要更公平一些,不然总会觉得有愧一样。
“那里没了你也没了舟舟,就我自己一个人,一点人气都没有……呵呵,当真只是个楼中楼而已。”司徒慎说到中间,带着几分嘲弄。
听着他的话,秦苏喝粥的动作顿了顿。
他在一片晨光里望向她,低沉着,“我希望能回到以前,那里再变回是家。”
将粥咽下去,秦苏同时将手里捏着的小煎饼也放下。
“司徒慎。”她拿过纸巾擦了擦手,喊着他。
对上他的那双黑眸后,她认真的说,“我不会和你复婚。”
秦苏的声音很冷静,就像是他们常常谈论合作案时一样,直接明确的给出结论。
司徒慎的俊容,僵住。
“秦苏,你可以慢慢考虑。”他蹙着眉,声音发紧的说着。
“我没有考虑,也不用考虑。”秦苏轻轻摇了摇头,态度不变。
司徒慎喉结上下连连滚动,黑眸里甚至是浮着几缕无措的看着她。
时间像是定格了一样,晨光静止。
秦苏保持着姿势不出声,神情自若的回视着他的目光。
“我知道了。”他也终于是出声,只是听不出情绪的一句。
“……”她不禁抿了嘴角。
像是几秒前的僵凝只是幻觉,早已悉数不见,男人的薄唇甚至别了轻弧,“快吃饭吧,都凉了。”
见状,秦苏还准备的一些回绝的话,此时也没有机会再说,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舔了舔下唇,她也只好继续吃饭。
只是他嘴角一直挂着的弧度太过明显,秦苏觉得有些刺眼。
“你笑什么?”她皱眉问。
“没什么。”司徒慎略微摇头回。
“没什么?”秦苏眯眼,不自觉的有了一丝恼。
毕竟,这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虽已经可以不在乎,但是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
司徒慎抬起黑眸看她,薄唇弧度不变,带着几分自嘲般的笑意,嘀咕自语,“我结过婚又有个快六岁的儿子,年纪也不算小了,看来还得重新想一想怎么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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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从电梯里出来,从江北回来的司徒慎姿态漠然的往最里边的办公室走,沿途路过的办公区,职员们都会从位置上起身恭敬的叫人。
司徒慎和往常一样,淡淡的点头。
只是已经穿过了办公区的脚步,却又顿住,然后折身走了回去。
“……慎总!”看着站定在桌边的高层领导,才任职不久的年轻女职员惊吓的站起来。
“嗯。”司徒慎点了点头,黑眸却没看她,反而是看着她桌上放着的那一大束百合花,很是随意的问,“又是你男朋友送的?”
“……是!”年轻女职员慌乱的点头。
女职员是刚刚大学毕业被招进来实习的,加上有个血气方刚的男朋友,俩人之前因为些事情闹了脾气,领导嘴里提到的“又”字,她是没有惊讶的。
因为闹了脾气没有搭理男友,谁知男友竟会一大早的捧着黄玫瑰在公司门口堵着她,恰好被慎总看到。当时面对同事们的议论声,她脸红红的跑进电梯,只是没想到慎总也在,还瞥着她的花问了嘴:道歉得送黄玫瑰?
“怎么不是黄丨色玫瑰或者郁金香了?”司徒慎看着那枚红色的玫瑰花瓣,挑眉问。
“啊?”年轻女职员愣在那。
“你们和好了?”司徒慎却继续问。
“……对啊!”年轻女职员点了点头,摸不清头脑的,又揣摩不出面前领导的喜怒,带着千万个的小心,“慎总,怎……怎么了?”
司徒慎抬手摩挲着下巴,然后压低着声音问,“你怎么原谅他的。他都做了什么事,你会原谅他的?”
“呃……”年轻女职员彻底傻了。
“你把细节给我写出来,喔对,再把他怎么追你的也写下来吧。这也是工作内容,不能有怠慢知道吗,下班之前交给我。”丢下这样低声的交代,司徒慎才满意的继续走。
年轻女职员不敢置信的站在那。
日升日落,一天最美的时候就是黄昏之时。
在职员们已经为即将快到来的下班时间赶到放松时,路邵恒敲了办公室的门进来后,就看到好友坐在高背椅上,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神情凝注的看着手里类似文件的东西。
“怎么着啊,慎总得按时下班?”路邵恒拉开对面的椅子大肆的坐下来。
“嗯。”司徒慎淡淡的应了声。
见他注意力那么集中,路邵恒也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手撑着桌沿伸长了脖子去看一眼,却发现那上面哪里是什么重要的文件,而是有数字排下来的一条条,大概扫一眼内容都是男人对女人做的一些事,一些追求和一些被原谅。
“靠,不是吧!差点闪瞎我的眼!”路邵恒被惊到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好友,“司徒,你别跟我说,这些都是你从网上下载下来的?”
“不是。”司徒慎挑眉,随即很得意的回,“我让职员写的。”
路邵恒极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终于将情绪平静下来,路邵恒继续开口,“司徒,你这是打算,都用到你前妻身上?”
“她不同意跟我复婚。”司徒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这还不好说,弄那些没有用的干啥,直接跪下求原谅不就结了!”路邵恒一听,特别好心的给着建议。
闻言,司徒慎不由的黑面,斜了好友一眼后,继续看着手里的纸张内容。
路邵恒还想调侃两句,一阵特殊的手机铃声响起,不由的伸手从口袋里将手机掏出来。
司徒慎也只是不经意的去看了眼,却发现好友拿出来的是向来很特殊的那一支,不禁挑眉,“我说路大队长,这么多年我一直好奇个事儿,你这支手机到底是给谁特意准备的啊?”
两人已是多年兄弟好友,司徒慎知道这支特殊的手机,里面只有一个号码,他虽没有窥探好友隐私,可也曾无意中看到过,锁定屏幕和墙纸上都是同一张照片,女孩子瞪着圆圆的眼睛嘟着嘴对着镜头做着亲亲。
以前从未放在心上过,只是他蓦地想到了那天在秦宅有过照面的女人……
“我去外面等你。”路邵恒拿着那支特殊的电话,起身就往外面走了。
司徒慎眯了眯黑眸,心里有了些掂量。
目光重新凝在纸张上的黑色字体,他眉头微微蹙了些,确实感觉到一头雾水。
其实他不太懂怎么做那些浪漫的事,可能以前的时光里做过的唯一一个也就是对季雨桐的求婚,可那些场景是季雨桐告诉说是她所想要的,他只是听从着安排而满足她。
竟不由的又想到好友刚才欠揍的话,神情沉思。
跪下求原谅……会管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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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浮着的云都很少。
脚下的脚蹬终于停下,车轮也停止转动,双人自行车停在了公园里的一棵老树下,让有些汗湿的皮肤感觉到舒服的阴凉。
秦苏一早被他电话追出了门,看到门口的双人自行车,被他不由分说的拉着骑,一直到现在,觉得快要抓狂了。
她正握着水瓶解渴时,刚刚去了哪里的男人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大堆七彩气球,被风吹得四处乱窜。
见他给自己递过来,秦苏皱眉,“我不是舟舟。”
“给你这个。”司徒慎也没有硬塞给她,反而是掏出个图钉来,将气球拿过来就扎爆了其中一个,然后再重新递给她,“这些气球是给你扎的,扎爆那些难过和不愉快。”
秦苏伸手接了过来,却没有扎,“司徒慎,你不觉得很幼稚?”
“嗯。”他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可黑眸一转,却又勾唇说,“可是接下来我还会有更幼稚的事,我们去ktv,我给你唱《我有罪》。”
“然后呢,还有什么?”秦苏抿唇的问。
“还有很多。”司徒慎想了下,扯动着薄唇一样样跟她细说着。
她认真听过以后,舒出一口气来,对着他说,“都不用了,我不需要。”
“也跟你折腾一上午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说完,她便松开气球转身要走。
“秦苏。”司徒慎有些急的抓住她的手腕。
薄唇抿了半天,黑眸紧锁着她,“如果我跪下呢?”
秦苏瞳孔睁大,惊怔的看着他。
“司徒慎!”
眼见他真的要有所动作,她惊声尖叫阻止。
“秦苏……”他一双黑眸,眼神幽幽的包围着她。
“司徒慎,你不要做这些了,这些不适合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秦苏闭眼,几乎是无力了。
似乎跟她一样,司徒慎也同样的无力,惆怅万分的低沉着嗓子,“可是,不这样的话……秦苏,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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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艳阳天,房子里面空调调着刚好的温度,清清凉凉的。
客厅的沙发里,秦苏抱着笔电盘腿窝在里面,原本是想要查一些关于幼稚园管理的资料,此时网页上显示的却是播放器,正在循环着一首歌,男歌手声音里的沮丧和情感在空气中流淌。
你背已转身,我看到你伤痕
才知道我错我有多么残忍
就罚我唱情歌,说话别大声
我错我承认
就罚我唱情歌,越唱越大声
我爱我承认
……
秦苏听着那歌词,看着上面显示的歌曲名,不由的想到他说的准备在ktv里唱《我有罪》,虽然她没有给他机会,只是稍稍去联想下那个画面,她有些忍不住想要笑。
再想到在公园时,他差点真的要给她下跪时,还是心有余悸。
想到他那一些近乎幼稚的无赖举动,她会忍不住心尖上冒出来的轻芒,可随后而来的也是深深的惆怅。
悬崖上的花朵,你采摘过后摔的粉身碎骨,便不会再想采第二次。
“你无缘无故又笑又皱眉,听个歌整的这么毛骨悚然!”坐在对面啃着西瓜的路惜珺,见她这副样子,边擦嘴边讪讪的说。
“哪有。”秦苏瞥了好友一眼,将播放器的页面给关掉。
“一晃时间过得真快啊,舟舟都开学了。”路惜珺莫名的就感叹起来。
“你的婚礼怎么样了,订下时间了?”说到时间,秦苏也就随口关心的问着。
“嗯,年底。过些天他父母会来,我们见个面。”路惜珺点头。
秦苏看着好友脸上覆着的那层薄薄情绪,再次劝,“小珺,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虽然小眼镜看起来人很憨厚老实,估摸着婚后对你也能百依百顺,可你们才认识几个月。”
唔,小眼镜是俩人给男友起的小外号。
“但是等到年底结婚时也就大半年了,时间也不短了,而且我恨嫁啊!苏苏,再过了年,我就29岁了!”路惜珺倒是不怎么在意,还惆怅的低呼。
“慌什么,我一个离婚的都不怕,你个没有污点的怕什么。”秦苏受不了好友现在无时无刻都想要嫁掉的心理,皱鼻斜眼着。
“我怎么没有污点呀。”路惜珺却苦笑。
见状,秦苏不由的沉默了下来。
顿了有两三秒,她看着好友出声询问着,“你和他……还有联系么?”
路惜珺没有回答,只是圆圆的眼睛已经因为涌上来的惘惘神色而变得细长。
“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秦苏心中明了,继续问。
“还没,不过应该也快了。”路惜珺摇了摇头,眼神有着无法掩饰的情殇,又喘了两口气才继续说,“那是家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万一挑一的优秀,和他在一起也是绝对的般配,不像我……”
“小珺,你很好!”见好友在自我菲薄,秦苏心疼的强调。
“是呀,我很好,所以我才会遇见现在的这个男朋友啊!我现在是真心盼望自己有个家,丈夫孩子围在身边,多么的美好哇!”路惜珺情绪转变的很快,立马就米米笑了,说话间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圆了眼睛,大声的低叫了下,“啊对了!”
秦苏看着好友从对面沙发上扑过来,嫌弃的瞪着她踩在茶几上的地方,甩开她凑过来的胳膊,“什么啊,一惊一乍的!”
“有东西给你看,就是这个!”路惜珺拿着手机一顿划拉,然后凑过去。
手机上被打开的是相册,里面的照片呈现在屏幕上,是个长相文质彬彬的男人。
“就是这个?”秦苏不解。
“对!”路惜珺猛点头,随即解释,“你还记不记得,上周五咱们和我男友吃饭那次,中间小眼镜不是遇到以前的同学,就是他啊!”
“……”秦苏一脸茫然。
除了第一次见面后,她也陆续和这对情侣吃饭过两三次,但是全过程里敷衍场合的占绝大部分,所以哪里会留意太多,也没有萦在心上过。
“重点是,人家看上你了,我很欢快的告诉他你是单身!”路惜珺挤眉弄眼。
“那你有没有说,我是个带着孩子离婚的女人。”秦苏回以白眼。
“我说了啊,可人家说不在乎!”路惜珺昂着头说完,又凑过来,“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拉拉线!”
“不要。”秦苏像是对待邱景烨一样,一巴掌呼过去。
路惜珺见她态度坚决,哼哼两句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却偷偷算计起来。
相亲神马的,还是挺不错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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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似慢又快。
从小家伙开学以后,紧随而至的也是每年的大节日,中秋。
似乎也是因为难得日子的关系,连续几天都是晴着的,到了这一天当然也是好天气。
门铃响起,秦苏走到玄关处将门拉开,率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大束黄丨色的花海,从他第一次送花的那天起,每一天都没有间断过,哪怕不是他亲自来,也会是花店的快送员。
此时,花束上方,男人冷峻的眉眼深邃的正直直的瞅着她。
“花可以留下,人可以走了。”秦苏未免纠|缠,没有推辞的接了过来。
话说完,她便直接想要将门关上。
“等等!”司徒慎哪里肯让她轻易这么做,掌心抵在门板上。
秦苏皱眉,抿着嘴唇看向他,表情不怎么亲和。
“我来不仅是送花,还有送样东西。”司徒慎说着,将背在伸手的袋子递了过去。
“我不要。”她想也没想的直接回绝。
“这是你的东西。”他却这样的说。
“什么?”闻言,她愣了下。
“你自己看眼不就知道了。”司徒慎挑眉,黑眸里流着邪肆的光。
“……”秦苏接过来,脑袋瞬间嗡了下。
只稍稍打开袋子看了眼,就能看到里面散乱着的光碟,而封面上都是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很货真价实的一些a|片……
“那天新去的打扫阿姨整理你的卧室时翻出来的。我从里面找了两张看,嗯……场面很不错。”司徒慎抬手摸着湛清的下巴,俊容上饶有回味的说。
不知是被外面浓烈的骄阳,还是被他的话影响,秦苏的脸越来越红。
这些东西……确实是她的。
当初两人结婚,关系那么僵,所以也是想尽一切可能的想要拴住他,尤其是听着别人说的chaung事上面,因为懂得不多,所以才会去买这样的碟片好恶补一下,好在每一次时能够更好的迎合他。
无法像是之前那样平静无波的对上他的视线,秦苏觉得难堪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了。
这些东西,怎么会忘记扔掉!
“还有事吗,没事你可以走了!”秦苏垂着眼睛,十分窘迫的说着。
“有事。”司徒慎挑眉说。
“那就快说!”她催促着,神色还是尴尬的。
“今天中秋节,上次爸不是说让你到老宅一起过。”他开始提到正事。
“嗯。”秦苏闻言,点了点头,却又继续说,“我不过去了。”
“你自己答应的。”司徒慎蹙眉。
“我没有,我只是说到时候再说。”她抿嘴,强调的解释着。
当时也就是给自己留了余地,司徒平的态度让她不能直接拒绝,所以刻意那样模棱两可的说,因为她没有打算要一起去过。
“老太太派我过来接你,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会被禁止回去过节。”司徒慎瞅着她,缓缓的说着。
“那是你的事。”秦苏看了他一眼,又匆匆的别开。
可能是她正迎着外面阳光的关系,加上她的尴尬还在,此时脸上蔓延到颧骨的红|潮那样明显,平白的呈现出娇羞的状态来。
司徒慎看的出神,不自觉的伸手去握住她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的摩,壮着胆子声音邪气,“还是说不去老宅,我们一起过,可以看看里面的碟片什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秦苏有些快吼的一句,快速将门给关上了。
转过身来时,感觉浑身都从里往外都像是着火了一样。
低头看了眼手里拎着的袋子,她快步的走到离近的垃圾桶,直接一股脑的丢了进去,却还是无法将那股难堪的燥|热减去。
门外再度传来了门铃声,她直接不打算理会,可外面人却持之以恒。
“妈妈,为什么不开门呀!”
连在楼上练毛笔字的小家伙都好奇的跑下来了。
秦苏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瓜,哄了他两句后,只好咬牙重新走回玄关,一把将门再拉开。
“我都说了,我不去了!”同时,她带着些不耐的声音响起。
外面男人还站在那,黑眸直勾勾的瞅着她,只是一旁还多了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穿着婉约讲究,气质也十分高雅,有些微愣的正看着她。
“啊……”秦苏张了张嘴,尴尬的看着意外出现的司徒夫人。
她忙向一侧让出来,“我不知道您过来,快进屋坐!”
“不用啦,我是邀请你一起去老宅过节的,就怕你会不来,所以我就亲自来了。你公公……我是说,你伯父一大早就去钓鱼了,还想麻烦你给我们做鱼汤喝呢!”司徒夫人摆了摆手,一点不介意的站在门口说着。
“我……”秦苏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回绝。
“来吧,中国人最讲究过节热闹,我们也都盼着你来,只是凑到一块过个节,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有压力!”司徒夫人笑的越发慈和。
长辈没有架子,甘愿站在门口阳光下,那样笑眼带着期待的看着你。
秦苏心里叹了口气,弯了弯嘴角,“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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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
一看到她踏门进来,向来严肃的司徒平面上带了丝笑意,对着她招手说着,“苏苏你来,看看我今天钓的鱼,又新鲜又大。”
“是挺大!”秦苏走过去在水桶边蹲下,看了眼没有敷衍的回。
司徒平挑了下眉,又指着里面正活跃乱游的鱼聊了两句。
末了,两人都站起身时,他又很长辈的语气说了句,“很高兴你今天能过来。”
秦苏弯着眉眼笑了笑,真真的盛情难却。
已经上楼换了衣服下来的司徒夫人,过来拉着她的手,“苏苏,徐妈已经在准备了,你也要过去弄两道拿手菜,你过来帮我打下手?”
“好。”秦苏欣然点头。
厨房里,琉璃台上都摆满着各种时蔬和鲜肉,虽不是什么满汉全席,可却也是很丰盛的准备。
“苏苏啊,这鱼要怎么弄啊?”在老宅服侍多年的徐妈见她进来,习惯性的张嘴询问着。
秦苏怔了下,好似一下子眼前都是回忆,但也很快情绪如常的笑着回,“洗干净了用刀片成薄点的鱼片吧,做个酸菜鱼,剩下的鱼骨和鱼头在熬汤。”
“好!”徐妈立即应,开始忙碌起来。
“多久没喝到鱼汤了,今天终于可是能解馋了!”老太太闻声也站在门口,十分高兴的插话进来。
“妈,我再给你做个狮子头怎么样?让您今天吃的饱饱的!”司徒夫人笑着说。
“想撑死我啊!”老太太撇了撇嘴,不买账的说着。可眼睛骨碌一转,却又忍不住交代了两句,“狮子头里放上点糖,我爱吃带点甜味的!”
厨房里的人都被老太太这活宝的模样逗乐,气氛一致大好。
秦苏也弯唇跟着笑,正环顾四周想要找围裙时,男人不知从哪里大步走过来,手里拿着围裙便求表现的要帮她穿上。
“谢谢。”她皱眉拒绝,接过来不由分说的自己就套上了。
“我帮你系。”司徒慎试图再度帮忙。
“不用了。”她再度摇头。
也真的不给他机会,将身后不好系的带子直接饶了一圈,到了前面后轻松的系好,一点不需要他的帮助。
“你出去吧,待在这里会碍事。”她瞥着回身被挡住视线的徐妈,对着他说着。
一直眯着眼观看着的老太太,看到灰溜溜退出来的孙子,瞪过去的眼神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司徒慎被老太太连瞪这几眼,反驳不了,也只能俊容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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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油烟机嗡嗡的响着。
徐妈出去临近的超市买缺少的调料,只剩下曾经的婆媳二人。
剁好的虾肉馅,里面只加入蛋清和一点点面粉,揉成一个个小团子,下到油锅里一个个的炸,火候掌握的刚好,不一会儿就呈现了金黄丨色。
司徒夫人看着她站在灶台前忙碌,忍不住就感伤起来。
将那些虾球炸到了半熟,只等晚饭时再过一遍油重新炸次,以免放时间久了会软。最后一个虾球从油锅里捞出来,将油烟机暂时关了时,司徒夫人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苏苏啊。”
“嗯?”
“诶,其实不瞒你,我以前对你多少还有些意见的。因为我曾经想的儿媳妇是那种柔弱听话的,以夫为天,总觉得你太要强,生活和事业上都是,可是现在我回头想想,才发现自己太不知足了!”
“你这么好的儿媳妇上哪找啊!不说别的,就说你嫁进来,哪一点都做的到位,面面俱到!我一想你和阿慎现在,我……哎!”司徒夫人情绪越说越动容,到最后长长的叹气。
原本她虽对这个儿媳妇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来,加上司徒平的严肃,她也会不由生出一些疼爱来。但实际的内心深处,总还是会觉得有层淡淡的隔膜,可如今……
见状,秦苏嘴唇抿了起来,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司徒夫人的目光。
意识她面色有些僵,司徒夫人忙说着,“你看我,说这个干什么,平白的让你有压力!”
“不会……”她摇了摇头,嘴巴里有些苦。
“其实我只是想说,哪怕你和阿慎离婚了,咱们还是一家人。你们做生意的不是有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的相处也是这个理!别对这老宅和里面的人拒而远之,你做不了这家的儿媳妇,以后我们会当你是女儿。”司徒夫人放下手里的胡萝卜,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努力缓解气氛。
“好,我明白。”秦苏笑了笑。
最后一丝晚阳消失时,也是晚饭开始的时间。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菜,每一个都是让人看一眼就垂涎欲滴,桌尾还放着下午从烤箱里现烤出来的小月饼,被趴在那的小家伙掰开了好几个,里面都是不同的馅。
最后一个菜上来的是酸菜鱼,用个大钵装上来的,最后泼上来的油,榨的上面铺满的辣椒和麻椒还“滋啦滋啦”的响着,满餐厅都是飘香。
坐在主位的老太太伸长了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再喝上一口特意降了温的凉茶,麻辣顿消的回味无穷,激动的直吧嗒嘴。
就连司徒平很吃的很高兴,吩咐着,“徐妈,你将我放起来的那两瓶五粮液拿出来!”
不一会儿,徐妈就宝贝似的捧着两个酒盒回来了,连拆开时都小心翼翼的。
不是平时那种小酒杯,而是有斤数的啤酒杯,司徒平倒了一满杯便递到了对面,“苏苏,今天过节,难得这一桌的好菜,你和阿慎都陪我喝点!”
秦苏原本想拒绝,可长辈已经送到了你面前,她连忙双手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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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悬在夜空上的月亮也已经很圆了。
因为饭桌上有喝酒的关系,又没有拘束,司徒平又喝的兴起,不把两瓶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