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秋姐来了。”
大头带着阮秋水进了院子,来到了卧室。
屋里,周毅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头上手上全都缠了纱布。
“我的秋姐诶,你可算是来了。”
可惜身子动弹不得,要不他早就起来迎接了。
“周毅,你这是什么情况?”
出什么大事了?居然伤的这么重。
“周哥两个月前被人暗算,差点死了。”
陆瑶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您就是秋姐吧,老听周哥提起,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陆瑶把茶杯递到阮秋水手里,态度颇为激动。
“这就是上次跟您说的那个,陆瑶。”
周毅见阮秋水一脸戏谑,不好意思地介绍道。
“你小子好福气啊。”
阮秋水看着陆瑶,暗自赞叹。
不愧是能降住周毅的女孩,看着就和旁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秋姐,您和周哥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陆瑶把茶壶放在桌上,转身出去关好了门。
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说说吧。”
阮秋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了口茶。
“还不是张狗蛋那个缺德冒烟的老王八蛋。”
周毅咬牙切齿。
张狗蛋之前经营的黑市,自己搞的怨声载道,他吞并那是合情合理,也给了一定补偿。
可惜这龟孙子心怀怨恨,憋了这么久的屁来报复他。
“两个月前,张狗蛋不知道去哪里搭上了一帮外省的凶徒,直接闯进黑市,弄死了我好几个兄弟。就连来黑市的客人,都死了两个。”
他周毅要不是靠有义气的兄弟护着,只怕早就死了。
可惜现在躺在床上,跟活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我们也想报仇反击,可就是找不着他们藏身的地方。反倒是他们一次又一次找上门来行凶。”
敌暗我明,接连几次突袭,周毅死了好几个兄弟。
在他心中,钱永远没有兄弟重要。
所以他当即解散黑市,拿了自己三分之一钱给死去的兄弟做抚恤金,剩下三分之二,全都分给剩下的兄弟当安家费。
他自己除了这所院子,身上也就几百块钱。
大部分兄弟都有家有室,还得照顾老母妻儿,所以告别周毅走了。
现在他身边这几个兄弟,都是独身一人,无家可归的。
“秋姐,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以后不能给你出货了。”
周毅心中羞愧,觉得自己浪费了秋姐的信任和资源,还耽搁秋姐赚钱了。
雪肌和口红生意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周毅心里那个恨啊。
“活着就有机会,死了什么都没了。”
阮秋水挺看好周毅的,以后有的是他出力的时候。
“那几个凶徒派出所有结果了吗?”
出了人命,派出所那边总该知道吧。
“事情闹得太大,镇上派出所的领导怕担责任,把案子压了下去,随便抓了几个人应付了事。”
周毅也让人去派出所打听对方的线索,可惜,一无所获。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阮秋水想听听看周毅的想法。
“听说高考恢复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市场也会恢复到以前的买卖自由。若是还有机会,我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秋姐,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周毅真诚地看向阮秋水,想跟着秋姐一起干。
“倒是挺有远见。”
如他所说,明年就会改革开放,经济复苏。到时候,定能大展手脚。
“可以,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先养好身体,别轻举妄动。召集几个信任的兄弟,等我下一步通知。”
等到高考结束,她就带周毅去京市发展。
“现在你别动,我来给你看看。”
阮秋水查看周毅的伤势,发现他的额头伤口有些溃烂,手上的刀伤也留着脓水,情况很不好。
至于骨折的腿,倒是小问题,
“秋姐,麻烦你了。”
周毅心下感激。
他躲在屋里,不敢出去,平日里都是弟兄们出去帮着买药。
医院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开药,特别是消炎的西药,和治疗刀伤的药。
所以兄弟们背地里悄悄割伤自己,才有借口去医生那里开药。
后来被周毅发现,死都不肯上药,他们才断了自残的念头。
“你别动,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右手手臂的伤口很深,还要缝合伤口。”
阮秋水取下背篓,借着遮挡从里面拿出一个诊箱。
阮秋水先给周毅上了点麻药,让他睡了过去。然后开始踢出腐肉进行消毒缝合,最后绑扎完毕。
然后一个巧劲,骨折的腿就恢复如初。
“进来吧。”
阮秋水推开门,瞧着陆瑶就在院子里等着,干脆招手让她进去。
“秋姐,大恩大德,无以为谢。”
陆瑶一看周毅的情况,就知道是阮秋水出手相助了。
当即就要跪下给阮秋水道谢。
“大可不必如此。”
阮秋水赶紧一把扶起陆瑶。
她欣赏周毅的能力,给他治病应该的,这样才能更好的为自己效力。
“一个小时之后,他就能醒过来了。我在屋里留了药,内服的按照写的说明吃。包扎的外伤药,每天给他换一次。”
“我还留了一千块钱,应该足够你们近段时间的生活了。下次我会再来,到时候你们跟我一起走。”
阮秋水交代完,告别陆瑶,转身离开小巷。
阮秋水去了邮局,和好久不见的赵美美聊了会天,随即回了红旗大队。
回去的路上,阮秋水碰到了哭丧着脸的顾先进。
“侄儿媳妇儿,你先别走,我有急事找你。”
顾先进特意在大队口等着阮秋水,见她回来,赶紧上前去。
阮秋水:你看我想理你吗?
她骑着自行车一个加速,瞬间把顾先进甩在身后,回了家。
“三嫂,你没碰见大伯吧?”
顾晓晓见阮秋水回屋,赶紧问道。
“三嫂你前脚刚走,大伯就来家找你了。我和四哥怕他到家里找事,就没给他开门,也没理他。”
不过听大伯那个语气,倒是有点着急,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在大队口碰到了,不过我没理他。”
她像是那么和善,不计前嫌的人吗?
还找我有事?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