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兆丰听着记者们议论的话，都想翻白眼了。
这些人能不能注意一点，他还在这儿站着呢？
焦兆丰咳了咳，说道：“小靖来了，我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围着的记者们给焦兆丰让了条道。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大家小声议论道：
“小靖？他们很熟吗？”
“诶唷，大老板嘛，互相认识也不奇怪。”
“你们不知道？听说是焦总以前去金城进修的时候，认识的顾董？”
“焦总进修那事我是知道，可是顾董人不本来就是富二代，在国外念过书回来的，他当时也去了？”
焦兆丰和顾振望的情况不一样。
顾振望出生的时候，顾家就是富甲一方了。
这顾振望也是出了名的高学历，海归知识分子。
焦兆丰学历不高，是后来白手起家，成了地产大佬。
这种学历不高的大老板，在有钱了以后，去进修个什么金融、管理是常有的事。
当年焦兆丰那进修班，聚集了不少商圈里的大佬，因此还挺出名的。
可那班里都是因为学历不高，过去进修的。
顾振望都是海归硕士了，他去做什么？
有人不解问道：
“我记得顾董是硕士吧？他去干嘛？给他们讲课吗？”
“我也没说顾董在那个班。那班里不是有顾董的朋友嘛，攒个局不就认识了。”
“哦，原来是这样。”
……
顾靖看着焦兆丰这边人多，就打算到其他展台看车。
瑞雪这几辆车是个什么水平，顾靖心里清楚。
现在摆在展台上的，不是车，全是花瓶。
不过顾靖没想到，他不过去，那焦兆丰竟然主动走了过来。
焦兆丰笑着冲顾靖喊道：“小靖。”
以前，顾靖和莫愁的合作没有现在这么顺利，他们公司的汽车在测试阶段问题还是挺多的。
他们的汽车离量产售卖还早，顾靖也就没想来看车展。
但是这车展后边发生了什么，他还是记得的。
这位焦总，等会儿就该笑不出来了。
顾靖看向焦兆丰，应道：“焦总，好久不见。”
焦兆丰先是如同与熟悉的晚辈见面一样，问道：
“我这好长时间没去金城了，你爸爸身体怎样？”
顾靖笑道：“老样子，还是经常打球，身体好着呢。”
焦兆丰连连点头，笑道：“好好好。”
“哎呀，我最近忙这个汽车的事，都没空打球了。”
“要是下回去金城，再约你爸爸打球，我肯定打不过他。”
顾靖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想，这焦总特意过来一趟，应该不是为了问候他老子这么简单。
果然，见顾靖没有接话，焦兆丰又问道：
“对了，小靖啊，你们从决定做新能源汽车开始，已经有些日子了。”
“你们家车怎么样了，听说已经有样品车了，怎么也没看到？你们什么时候能卖？”
顾靖说道：“我们的样品车还在测试阶段，什么时候量产还说不准。”
焦兆丰闻言拔高了音量，笑道：
“是吗？那我这车下半年上市，可就不用担心有竞争对手了啊。”
记者们虽然没敢围过来，但是都拉长了耳朵，在附近听着。
听焦兆丰这话，顾氏汽车的新能源汽车下半年是没戏了？
看展台上的样品车还算不错，瑞雪的新能源汽车没准能先一步抢占市场份额。
想到自家的股票可能超过顾氏汽车，焦兆丰心里高兴。
他继续说道：
“小靖啊，你们不是联合了那高飞的那个，嗯，飞跃科技一起做吗？”
“他们在做汽车电池这一块儿，也不是全球最好的，是不是这个电池你不满意？”
“要是电池问题，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收购的那个非麟啊。”
“非麟之后是也有计划跟其他品牌汽车合作，只负责电池这一块。”
那个非麟就是个垃圾，创始人也是个大骗子。
顾靖听着焦兆丰的话，也不恼，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我们和飞跃合作得挺好的，暂时就不考虑非麟了。”
焦兆丰应道：“好，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
“我跟你爸是朋友的，到时候合作好谈。”
顾靖点点头，微笑不语。
焦兆丰还没完，假装心疼晚辈说道：
“哎呀，我做了这个新能源汽车以后，才知道这个造车有多不容易。”
“这个技术投入的费用，比房地产还要多。”
“你刚接手公司的事，就负责这么一个项目，不顺利也很正常。”
“我跟你说啊，这个技术……”
安宁站在顾靖身边，看看开始说教的焦兆丰，又看看顾靖。
顾靖面上带着微笑，没有丝毫不耐烦。
虽然吧，顾靖挺能演的，但是安宁觉得，这次顾靖好像是真的没有一点儿不高兴。
那眼神，好像是在看猴？
安宁看着顾靖眼角的笑意，心里怀疑，顾靖是不是有想好要怎么整人了。
焦兆丰说话的音量可不小，不远处的记者也能听个大概。
焦兆丰看上去是站在成功者的角度，在鼓励还未成功的晚辈。
但那话里边，捧高自己，踩低顾靖的意思也挺明显的。
记者小声议论道：
“顾少看上去挺客气的，对焦总的态度也挺好的，没传说中那么吓人啊？”
其中一名女记者打量着顾靖，说道：
“是啊，他看上去很有礼貌，教养很好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纨绔子弟。”
对于多数的正常成熟女性来说，她们肯定还是更喜欢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什么霸总、校霸也就不懂事的时候喜欢，现在长大了，搁现实中看，这些全是神经病。
另一名男记者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你不知道戚爷怎么死的？要我看他这是笑里藏刀，衣冠禽兽。”
女记者嘲讽道：“切，你嫉妒你就直说。”
也有个别记者不敢随便报道顾靖，就想着去找点别的新闻。
有名记者围着瑞雪的跑车看了看，好奇底盘是怎么样的，就跪在地上俯身去看。
只见汽车下边就是一平整的黑色面板，他瞪大了眼睛。
油箱呢？排气管呢？
那记者下意识喊道：“靠，这个跑车是个模型啊？”
什么纯电跑车，这特么就是一个一比一的汽车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