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部主管看着高子凡，说道：
“这位先生，您是质疑我们拍卖行的鉴定能力吗？”
“我们所有上拍的商品，都是经过多位专家鉴定，甚至机器检测过后，才会进行拍卖的。”
孙总说道：“就是，你是专家吗？”
“看你这样，你懂书画吗？”
孙总面露不屑，斜了高子凡一眼。
“什么都不懂，就一口咬定，这画是真的。”
“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潘父指着高子凡，对苏晗解释道：
“虞太太，这幅画，是这位小兄弟帮我挑的。”
“他对古玩挺了解的，之前看瓷器，都看得挺准的。”
“没想到这回打眼了。”
“虞太太，真的不好意思，改天我再送您一幅新的。”
高子凡很肯定这画是真的，原着里写了。
不过他不急着解释，他要是现在就说明白了，还怎么铺垫？还怎么打脸？
就是要先让这些人先质疑他，然后他再说明白这幅画是怎么回事。
这样打脸才会爽。
哈哈哈哈。
高子凡对苏晗说道：
“虞太太，我向您保证，潘总送您的这一幅，绝对是真迹。”
孙总嘲讽道：“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你见过多少古玩？你哪来的自信？”
潘父狠狠瞪了高子凡一眼，示意他别说了。
高子凡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在摇头。
这个孙总骂得还不够狠。
果然顾靖不在，少一个人骂他，铺垫还是差点意思。
高子凡前段时间，在做梦的时候获得了鉴宝秘术。
他试着去古玩街逛了一圈，真能分辨出部分古玩的真假。
虽然不是所有古玩都能一眼看穿，但说明这鉴宝秘术和神龙秘籍一样，是有用的。
就是搞不懂，原着里的男主获得的技能，他都有了。
可为什么，就是差点意思。
鉴宝只能看一部分，医术能把人扎吐血，打架还他么打不过顾靖。
前几天，高子凡在古玩街遇到潘父。
得知潘父要买画送人，高子凡就知道是这段剧情要来了。
虽然没当上潘家的赘婿， 但是故事还是一样发生了，所以这是他看过那本赘婿文没错啊。
这次除了顾靖这个配角没有出现，一切都在按照原着的剧情发展。
这一次他能打脸成功吗？
苏晗正要说话，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咏棠，你来了。”
苏晗看到夏咏棠身边的顾靖，抿唇微笑，对他点了点头。
书画部主管见到顾靖，颇为意外。
“顾少？”
顾靖看了眼苏晗，又看向书画部主管。
“我听说有两幅一模一样的《醉翁先意》，好奇过来看看。”
顾靖也拍过不少画作，书画部主管只当他是感兴趣，没有多想。
书画部主管指向桌子，对顾靖说道：“画就在桌上。”
顾靖和夏咏棠走到桌前看画。
高子凡站在一旁，看到顾靖，莫名有些紧张。
{ 顾靖，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 他怎么看都不看我？他会骂我吗？}
{ 他来了，剧情会不会又变得奇奇怪怪？}
夏咏棠仔细端详眼前的两幅画。
这另一幅，的确很像真迹。
鉴定师问夏咏棠，“咏棠，你怎么看？”
夏咏棠迟疑了一会儿，“这一幅，不像赝品。”
潘父最近很久没见顾靖了。
难得碰面，他也不想在顾靖面前失了面子，硬着头皮说道：
“有没有可能，两幅画都是真的？”
潘父看向高子凡，“小高，你说呢？”
孙总笑道：“你问他？哼。”
“怎么可能两幅都是真的。”
孙总指着桌上的画，看着夏咏棠说道：
“我这幅，可是花了一千万拍回来的，他这一幅，就是十几万在破古玩店买的。”
“怎么，还是说你们富佳拍卖行，随便拿个十几万的东西忽悠人？”
孙总指向夏咏棠，语气不善。
“我告诉你啊……”
顾靖开口打断孙总的话。
“孙总，说话客气一点。”
“古玩市场是这样的，人家能捡漏，用十几万买了价值上千万的画，是他的本事。”
“不代表富佳拍卖行欺骗了你。”
孙总也听说了顾靖前段时间的那些事。
他不敢惹顾靖，只好把气撒在潘父和高子凡头上。
“顾少，我不是这个意思。”
“潘总说，这画就是这个小年轻挑得，您看他像是懂古玩的吗？”
“他一口咬定这画是真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怎么相信他？”
顾靖看向高子凡。
“高先生，好久不见。”
不愧是男主，剧情崩成这样，还能出现在这里。
孙总一愣，他们认识？
高子凡应道：“是啊，顾少，好久不见。”
顾靖问道：“这画是你挑的？”
高子凡点头。
“高先生确定是真迹？”
高子凡抬头挺胸，歪嘴一笑。
“嗯。”
顾靖说道：“说说看，为什么是真迹？”
{ 啊咧？你不是应该骂我，质疑我吗？}
{ 你不是应该狠狠嘲讽我一顿，然后我再打你的脸吗？}
{ 就这？你这样我怎么打脸？}
孙总见高子凡不说话，趁机说道：
“顾少，您看，他就是这样？”
“嘴里说着是真迹，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我怎么能服气？”
顾靖在系统面板里翻看过原着。
原文男主就是被各种嘲讽，愣是不说为什么。
直到被嘲讽了七八章，才开始装逼打脸。
其实就是一画九揭，鉴宝文里常用的梗罢了。
顾靖可没空去嘲讽高子凡，反正又不影响剧情。
有这功夫，还不如早点带夏咏棠回去。
顾靖沉下脸来，冷声说道：
“高先生，说，为什么两幅都是真迹？”
你是有病吗？有话直说不好吗？
非要吞吞吐吐磨叽老半天，还牵扯他女人被那姓孙的责备，简直不能忍。
高子凡看着顾靖阴沉的脸色，咽了咽口水。
“大家可曾听过，一画九揭。”
一画九揭，研究古代书画的人都略有耳闻。
上好的宣纸可分为数层，优秀的书画家下笔有力，笔墨可浸透数层。
再遇上厉害的装裱师，能将宣纸揭开数层，把画作分成多份。
最上面的一层，墨色最深，下边的则墨色渐浅。
鉴定师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两幅画，是同一幅画揭开的？”
高子凡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