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杀了皇后,太子妃带异能重生

第40章 皇帝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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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宫里有旨意,霍存良精神一振,立刻叫人抬出几案,点上香,自己则是整了整衣衫,速速赶往前厅迎人。
    来人是位年轻的内侍。
    见霍存良到来,笑嘻嘻地说,“大人,还请家里的小姐也出来接旨。”
    霍存良立刻应下,安排人去叫小姐,悄悄地往他的手里塞了个荷包,请求多等一等,小姐们马上就来,又说自家太太身体欠安,正卧病在床,不方便起来接旨。
    内侍摸了摸薄得像一张纸的茶馆,笑着说旨意本就是给大小姐的,霍太太只管养病就好。
    霍葆琴走到半道上被叫回,来到前院。
    霍家几位少爷平时都住在书院,内侍见人到齐后,就宣了弘道帝的口谕。
    “霍家长女葆琴,钟灵玉秀,特诏入东宫,侍奉太子左右,三日后入宫。”
    霍家众人接旨。
    宣旨后,内侍向霍葆琴道喜后告退。
    霍存良又喜又疑,葆琴能进东宫伴驾,是好事,但为什么口谕里完全没有及位份?
    他百思不得其解,打算明日进宫问问太子。
    于是,他笑着让管家给每个下人多发半个月月例,一起庆祝大小姐进宫。
    一时间,霍家上下一片欢腾。
    嬉笑的声音传到了正院,秦氏吃力地支起身子,问邹嬷嬷外面怎么了?
    邹嬷嬷恨得牙痒痒,不敢直接告诉她葆琴进宫的事,想含糊其辞地混过去。
    葆棋进来了,笑着告诉秦氏,“母亲,阿姐要嫁给太子了。”
    邹嬷嬷一听,马上纠正,“好小姐,那不是嫁,那叫抬。”
    “抬?!”葆棋疑惑地看着邹嬷嬷。
    邹嬷嬷耐心地解释,“小姐,太子妃才叫娶,至于大小姐,就是个妾,还是个位份不详的妾,只能叫抬。”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边上的小丫头喊起来,“太太,太太,您怎么了?”
    秦氏听说葆琴要进宫了,立刻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邹嬷嬷和葆棋撕心裂肺地喊,“母亲,太太。快来人啊,请太医。”
    葆琴接了旨,默了默,果然。
    太子妃,哼,太子妃!
    她的心火烧火燎地疼。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是太子妃了。
    她才应该是太子妃。
    她狠狠地摘下身侧的金丝绣双飞燕荷包,一把扔进泥地里,转身进了屋子。
    回想今日一天发生的事,好似做梦一样。
    她四肢无力地被扶进厢房,后来,太子来了,太子……太子……
    她闭上眼睛,不敢回想那个可怕的过程。
    眼泪无声地流淌着,无论多少眼泪,都洗不清自己了。
    阿姐,好狠的阿姐啊,她不过是不想被母亲算计,不得已让匪徒错绑了阿姐。
    阿姐居然下这样的黑手,竟然夺她清白,陷她于如此尴尬的境地。
    此刻,她完全忘记了,是她先奉太子号令,给阿姐酒里下药的事。
    她暗恨,今日遭遇的一切,将成为悬在头上的一柄刀,成为别人攻击她的利器。
    她想的没错,皇贵妃心里就是这么打算的。
    太子在凤鸣宫,将今日的一切向皇贵妃坦白。
    “母妃,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本来是想将长华和承恩公世子引在一处,万一,谢家的力量依然在侯家,依然在我们的手中。
    可是,我……我……”
    哎,皇贵妃暗自叹了口气。
    她的儿子,被她护得太过,这等暗戳戳的事,以往都是她替他办了,算了算了,今后还是由她受累吧。
    “太子,这事你办得不周到,再怎么样,都不能遣开身边伺候的人。
    你为了不让承恩公世子怀疑,为了避人耳目,遣退了自己的侍卫,结果出事了,身边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这是大忌。
    承恩公世子到底是你的表弟,你平白将自己人拉进泥坑,若对方心存不满,不是让自己的阵营出现裂缝,给敌人可趁之机吗?
    太子,你身为太子,很多事情,不需要亲力亲为,别说办事了,很多人甚至愿意为了太子去死,你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一个眼色,就有人懂,有人替你办事。”
    皇贵妃耐心地面授机宜,耐心解释。
    “哦。”太子恍然大悟,看来得找个机会探一探承恩公世子了,若是对方心存不满了,可就有点棘手。
    太子心下懊恼,若事先与母妃商量一下,恐怕事情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皇贵妃安慰太子,“儿啊,你莫再为此操心,母妃会替你安排,霍葆琴如此进东宫反倒更好。”
    见太子尚有不解,她继续解释,“你想,她是谢家能力的继承者,是有大本事的人,如今被抬进东宫,你父皇连位份都没定下,她在东宫无依无靠,怎么办?还不是要牢牢依靠我和你?尤其是你,有了你的宠爱,她才能活得自如。”
    太子顿悟,果然还是母妃厉害,除了父皇,他最佩服的还是母妃。
    皇贵妃沉下脸,一个霍葆琴,根本没什么可操心的。
    倒是,长公主那里,恐怕还得花些心思。
    长华回到谢家,刚刚踏进垂花门,一大一小两个等在门边的身影,瞬间逼出了她的眼泪。
    “父亲。”
    谢珖一袭暗青色直坠,外披玄色披风,身形高大却不显粗犷。
    黑亮的头发绑了脑后,露出高高的脑门,一双剑眉斜飞,细长的黑眸蕴藏着锐利的光芒,笔直的站在那里,既有文人的清雅孤傲,又有武将的盛气逼人。
    一见到长华,谢珖立刻展露笑容,“阿敛,回来啦。”
    长华很想像小时候一样,埋进父亲的怀里,享受父亲无限的疼宠,但她到底长大,只能攀着父亲的披风,默默地流泪,表达无尽的思念与再见的惊喜。
    她重生很久了,父亲却外出办差,她只能将思念默默地藏在心底。
    今日一见,父亲还是以往那个疼爱他的父亲,父亲还好生地站在跟前,笑嘻嘻地唤她“阿敛”。
    父亲,父亲,长华在心底呐喊,此生换我来守护您。
    “阿姐。”谢畦拉了拉长华的,递给她一方帕子,“阿姐莫伤心,父亲无事,阿畦也很好。”
    长华收敛了眼泪,看向身边的弟弟。
    这个弟弟,与她一样,得祖母、父亲亲自教养,身上没有沾染一点点王氏的小家子气,端得是一个玉秀钟灵的小公子。
    “阿畦,你和先生外出,定然长了不少见识,得空和阿姐说说,也好叫阿姐也长长见识。”
    谢畦一听这话顿时神采飞扬,正想涛涛不绝地说起来,被谢珖阻止,“阿敛,你先回屋梳洗一下,晚上我们在松乐堂用膳,全家一起聚一聚。”
    “是。”长华敛裙一礼,就带着柔光、重光回到钟磬阁。
    钟磬阁里,上章早就耐不住性子,见长华久久未归,几次三番想出来寻长华,但想到长华的交代,又不得不压着性子,守住屋门。
    实在耐不住了,她索性飞身上梁,躺在梁上,远眺院门外的小路,好随时迎接长华。
    这一举动,倒是让她发现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