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宦官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212章 你卑鄙,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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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池翡倔强的话,刘若兰三人对视一眼。
    刘若兰问:“那这么说,只要阎都督主动低头找你,你就会考虑原谅他咯?”
    池翡抬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们。
    三人都笑起来,拉着她便往府外跑。
    长街转角,一辆马车安静地停在那里。阎无命一身蓝色锦袍,负手而立,竟颇有几分翩翩公子在等心上人的感觉。
    心上人。
    池翡被这三个字烫了一下,浑身都热了起来。
    “你们三个叛徒,你们早就知道的是不是?”
    刘若兰扶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悄悄道:“姑娘,勇敢点,爱情是勇敢者的游戏。”
    许闵月靠在红苓的肩膀上,冲她点了点头。
    红苓也笑着,眸中流露出些许艳羡,似乎在想,若是当年那个男人也肯这么对她……
    在她们三人的鼓励之下、隔着长长街道阎无命无声的注视下,池翡那股恐惧莫名就消散了许多。
    她迈开步子,朝阎无命走去。
    虽然羞涩,但没有停歇。
    短短一条街,阎无命看着池翡一点一点靠近,就像是等了一辈子那样远。
    仿佛上一世,他也用这样的心情等过她,很久很久。
    池翡站到阎无命面前,低着头,盯着脚尖。
    “刘姐她们说,你找我有事。”
    “是有事。”
    池翡以为他要道歉,却没想到自己的手掌被他包裹,莫名其妙就被他拉上了马车。
    “哎哎,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从前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心思时,尚且不觉得被他拉着有什么问题。
    倒是现在,一点点轻微的触碰,浑身都像炸毛了一样不自在。
    被池翡甩开手,阎无命几不可查得顿了一下。
    “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阎都督又不是真太监,还是注意些影响吧。”
    看来,她还在生他的气。
    池翡先等阎无命坐下,自己则坐到他的对面,中间隔着一个桌子,避免了两人的尴尬。
    她端正坐着,左看看右看看,面前忽然出现一盘糕点。
    “云片糕。”
    池翡抬起头,阎无命正看着她,她像是被他的目光灼了一下。
    见她不动,阎无命又补充了一句:“你喜欢吃的。”
    这下池翡终于知道不对劲的感觉从哪里来了。
    往日在马车里,阎无命不是在看书,就是在批阅奏折。
    今天他却一直在看着她!
    池翡心里那种没着没落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拿了一块儿云片糕,尝了一口,味同嚼蜡。
    “阎都督,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最喜欢的云片糕也不喜欢吃了,阎无命将她的一切反应收入眼底,皱了皱眉。
    “你很怕我?”
    池翡低下头,温温吞吞半天才到:“也没有。”
    下一瞬,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阎无命竟然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他的怀里。
    “你干嘛!”
    “别叫!”
    两人说完,都同时愣住。
    这话好像,有点歧义。
    阎无命轻咳了一声:“今日端午,京郊护城河上有龙舟比赛。”
    “龙舟比赛?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电光火石间,池翡反应过来:“你要带我去划龙舟?”
    重点是,阎无命看起来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奸宦,居然要去与民同乐?
    阎无命眯了眯眼睛,指尖从她脸颊上划过:“你不喜欢?”
    仿佛她敢拒绝半个字,那指甲瞬间就会划破她的脸,给她剥皮拆骨。
    池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他道歉,她却听从他的安排,一同来到了京郊河边。
    端午时节,各家儿郎和女郎不受束缚,结伴出游。
    护城河两岸扎起彩棚,往来叫卖的小商贩络绎不绝,护栏边的人成群结队,都在观赏今年河边新扎的龙舟。
    “好热闹啊。”池翡感叹。
    听出她话中的向往之意,阎无命看她:“没过过端午?”
    池翡如实摇头:“没有,朔州雨水少,不过端午。平时稍大些的节日是重阳,因为士兵们常年离家在外,要登高望远思念至亲。”
    两人今日穿的都是常服,混在人堆里,没什么人认出他们。
    一路走到岸边,池翡看见停靠在河面上气势威武的龙舟,红的、黄的、蓝的,各式各样的颜色,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其中一只的龙须。
    “哪家的女子,把手缩回去!老子的龙舟,是你能碰的吗?”
    这声音粗粝骇人,池翡下意识缩回了手,朝说话之人看去。
    一个身材粗壮的大汉满脸戾气地走过来,打量着池翡和阎无命。
    原本远看池翡穿着一般,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但近看却发现阎无命身上的锦袍,却是千金难买的好料子。
    而他本人不怒自威,气质不凡,便断定他身份不低,于是顿时有些后悔,又换了副好说话的模样。
    “这位公子,这位小姐,我这龙舟是重金打造的,赛龙舟是大事,我怕影响了成绩,刚才对姑娘凶了些,实在对不住。”
    阎无命周身泛起寒意,池翡却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这人前后变脸极快,她不喜欢,对这龙舟也失去了兴趣,便懒得同他计较坏了兴致。
    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啜泣声。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穿着白色的船手服,满脸伤心。
    “嘿你这个小杂碎,又来老子这儿哭!你再哭!小心老子把你扔进河里喂鱼!”
    那壮汉眉毛一竖,上前抓起小伙子的衣服就把他往一边拽。
    那小伙子看着瘦,力气却十分大,那壮汉使了全身力气竟然拖不动他。
    “你扔啊!你今天把我扔了,我那一队人全不上了,赛龙舟少一队,你自己去跟京兆尹大人解释去吧!”
    “老子治不了你了是吧?”
    壮汉想把他扛起来,没想到小伙子十分利索地从他咯吱窝下钻了过去,一边哭一边骂。
    “临比赛前,你抢走我两个队员,这不是成心让我比不成吗?你卑鄙,你无耻,还不能让我说你了不成?”
    “那是老子有本事,你有银子你也去抢啊。”
    “我……”
    少年满腔委屈,满腔力气,却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