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比我想象中要弱了不少啊。”
李即非在心里暗暗吐槽。
台上已经有几组练习生率先表演过了，其中不乏大公司的选手，甚至还有拥有出道经历的职业偶像回炉重造，但是他们的表现……很一般。
唱歌跑调，跟不上节奏。跳舞放炮，卡不上拍子。
四位导师和代勋都表达了自己的失望，李即非也觉得没劲。
到目前为止，五组练习生当中，d和F等级占了大多数，A等级的一个都没有。
本来精神紧绷的景铭，看了这一上午的表演，也稍微松弛了一点，与身旁的队友也开了几句玩笑，一直沉默的常平，也话多了起来。
腾若晗更是哈哈大笑，爆出金句：“真是一山更比一山低啊！”
他说完这句话，赶紧捂住了嘴巴。
呃，希望没被摄像机拍到，这句话要是被剪到节目里，那可就不好玩了。
“别急。”一直专心看着舞台的吴子豪突然开口。
他的两个胳膊肘支撑在大腿上，双手在下巴前交叉，眼神犀利，一直盯着前方的舞台：
“盛天那几个家伙还没上呢。”
这是跟人家杠上了。
李即非听到吴子豪这样说，心里也不得不感慨，这好胜心真强啊。
又有两组臭鱼烂虾级别的练习生表演完毕，上午的录制正式结束。
……
午休时间，100名练习生来到后台吃盒饭，导师们则回到各自的休息室。
在后台，李即非注意到，胜天娱乐所在的位置非常热闹。
在他们的身边，还围着其他的几个种子选手，他们站在一起高谈阔论，放声大笑，仿佛今天的初选评级，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这些早有名气的练习生，很明显是一个小圈子的。无论是家世还是背景，都与其他人不是一个档次。
还有好多小公司的练习生，在他们的身边嘘寒问暖，不停搭讪。
而这几位“明日巨星”反应冷漠，只是敷衍着应付几句，看起来对其他练习生丝毫不感兴趣。
李即非不理解，这些没骨气的家伙，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有什么意思？
你们手里又没有沾沾卡，多聊那么两句，还能沾到他们的人气不成？
“哼！”
一声标志性的冷哼，吴子豪启动了！他又大步走向徐光宇。
这偌大的后台，在吴子豪的眼里，只有徐光宇这一个人。
“你怎么又要去挑衅？你的大招是故技重施？”李即非单手扶额。
吴子豪和李即非一样都是183的身高，摆着一张臭脸，再加上他那一头金发，当他走到那群人的周围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徐光宇，我很期待你下午的表演。”金毛小子针对性很强。
周围瞬间一片寂静。
过了一小会儿，小圈子中有人发出几声轻笑。
在他们心里，吴子豪不过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的无名之辈，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
徐光宇也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走到吴子豪的身前，在耳边小声说道：
“就你想跟我比，还不够格！”
说话的声音很轻，只有吴子豪一人能听到。
徐光宇可不想给人留下一个目中无人的印象。
说完这句话，他用手拍了拍吴子豪的肩膀，转身就要回去。
这时，徐光宇的肩膀突然被一股怪力环绕，瞬间动弹不得。
是李即非！
在周围人的眼中，李即非好像跟徐光宇很熟的样子，勾肩搭背的，却不知，徐光宇现在是被“挟持”的状态。
李即非也学着徐光宇的动作，来到他的耳边，悄声说道：
“xx，xxxxx，xxx。”
徐光宇听了李即非的话，呆立在原地，身体都有些颤抖，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周围的人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
吴子豪十分好奇地问李即非：“你跟他说了什么？”
前世曾跨过尸山血海，亲历了数次生死决斗的李即非耸了耸肩，说道：
“我只是说了一句真正的狠话。”
之后，无论吴子豪再怎么问，李即非都不肯多说了。
下午的录制正式开始。
接下来上场的一组练习生，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国家。
“大架号，我们是歪果仁。”
现场的反应一片惊奇。
虽然华国已经坐到了蓝星第一的位置上，有万邦来朝的气势在，但是外国的练习生，来华国参赛，这还是很少见的。
李即非心里也有一些期待。
“咿！唔！”三人齐声高喊。
？？？
这是他们国家的口号吗？
整个表演还算流畅，只是他们演唱的华语歌曲，口音浓重，含糊不清。语言的生疏也带来了节奏上的不稳定。
总而言之，跟上午的几组比起来，这个国际纵队没有丝毫优势。
表演结束，现场照例掌声一片。
导师们开始了点评环节：
“外国友人能够站在这个舞台上，我很高兴，欢迎你们！”
“虽然你们的表演仍有进步空间，我很喜欢你们纯真的眼神，带着大自然的气息。”
——说来也是，他们国家对比华国，可谓萤火与皓月之别。教育质量更不能一概而论。没受过知识的熏陶，没经过人文的感染，那可不就是“纯自然”吗？
还带点绿色。
四位评审给出了评价，最后再由代勋发表最终的评级决定：
“两个b级，一个A级！”
啊？？？
这就A了？？？
凭啥？就凭纯真的眼神？
一向淡定的李即非，此时张大了嘴巴。
其实在场的所有练习生中，表示不理解的也不在少数。
而在后台的导播室，盯着大屏幕的节目总导演——有着“流量教母”之称的程华女士，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嘴角露出了笑容。
“第一个爆点，出现了！”
若以练习生的实力，进行纯粹的歌舞评选，显然不能调动起观众热烈的情绪。
有矛盾的产生，就有争议。有争议的地方，就有热度，有热度的地方，就有流量，再加上一点点的推波助澜，嘿嘿，这个节目必火！
这就是流量之道！
场上的练习生们自然不知道总导演内心的算计，评级表演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李即非在前排近距离观看表演，也总结了一些规律。
在唱跳实力旗鼓相当的情况下，个性更为鲜明的选手更容易获得高评价。
聪明的选手会给自己加上各种各样的标签，也就是所谓的“人设”。
比如“阳光开朗大男孩”，“忧郁寡言贵公子”，“纯洁天真小奶狗”等等…
“我的人设应该是啥呢？从容淡定老法师?猥琐发育老油条?感觉都不太讨喜啊…”李即非在心里有些纠结。
有了第一个A级的诞生，接下来又有几位实力选手出场，顺利拿下了A级。
要知道，A级只有9个席位，对应着将来成团出道的人数。
在还有6组将近30人没有表演的情况下，就已经送出了7个A。
这让还在台下还没表演的练习生们压力剧增。
尚诚娱乐的五个人此时沉默不语。
因为接下来要登场的团体是——胜天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