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莱恩公爵很满意。
    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妻子：“露易丝，你是最漂亮的公爵夫人。”
    露易丝眼睫颤动。
    丧尸病毒在血管溯游而上。
    给理智的神经带来极大的痛苦。
    “莱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公爵笑眯眯地：“我想救你。”
    “庄园的蔷薇花开了，我带你去看。”
    公爵如骑士躬身，亲吻在妻子的手背：“今夜之后，你将获得永生。”
    挂钟敲击了七下。
    火树银花缀满枝头，夜幕降临。
    -
    宴会厅灯火通明。
    小提琴乐团在演奏悦耳的曲调。
    阿烛拢了拢发丝。
    身边的人递过来一块小蛋糕。
    “垫下肚子。”
    她不偏好甜食，这款蛋糕的口味刚刚好。
    奶油在舌尖化开，倒也不甜腻：“谢了。”
    时逾白笑了下。
    似乎是想伸手。
    被警惕的狐狸察觉，避开了他的动作。
    博士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甚至还掸了掸西服上的细小绒毛。
    没眼看。
    阿烛听到韭菜的提示音。
    转头落在莱恩公爵站的地方。
    “倒是没想到，蔷薇庄园还有女主人。”
    一脸病容的公爵夫人一直跟在丈夫身边。
    每到之处，客人们都会向他们敬酒。
    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如果不是因为，请柬上写明了这是场舞会。
    或许都会误以为。
    这是一场婚礼的开头。
    公爵看起来很爱他的妻子，每隔几步路，就要低声询问公爵夫人的状态。
    以免因她体力不支而晕倒。
    “那是霍德华夫妇。”
    公爵牵着他的妻子，深邃蓝的眼瞳尚存笑意。
    看上去真如他的外表一般，温和儒雅。
    “露易丝，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荷叶袖下的手臂有几处针孔。
    被蕾丝的布料掩盖。
    有风时，才会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唯有从这一瞬间捕捉袖下的肌肤。
    才能窥得这场舞会的最终内幕。
    公爵夫人冲阿烛露出笑意：“珍妮。”
    资料上。
    公爵夫人与霍德华夫人是挚友。
    阿烛与她相拥：“露易丝。”
    公爵夫人身上有蔷薇香水的味道。
    在浓郁的香水味道下，有一股细微的霉。
    不经意会让人以为，是公爵夫人的纱裙存放太久。
    仆人没有耐心熨烫。
    这才导致了这种味道。
    “好久不见。”
    公爵夫人松开了她。
    在翡翠玉镯的映衬下，露易丝的眉眼显得婉约温柔，很有一股子东方江南美人的韵味。
    这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但公爵夫人面不改色。
    与虚假的霍德华夫人也能亲亲热热地交谈。
    “上一次在苏格兰见到你，似乎还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阿烛伪装出一副感动的模样。
    她顺着暗号往下对：“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亲爱的露易丝。”
    公爵夫人眼中荡开涟漪。
    很浅。
    “不会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公爵夫人笑了笑：“等我的病好了，我们再去苏格兰游玩。”
    露易丝是基督教徒。
    阿烛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愿主保佑你，阿门。”
    “阿门。”
    公爵夫人回礼。
    莱恩看着二人的互动，骤然出声：“露易丝，我们该走了。”
    “其他客人也想和你打招呼。”
    公爵夫人像只温驯的羔羊。
    羔羊是不敢拒绝恶魔的要求的。
    于是露易丝对阿烛说了再见。
    -
    “什么东西？”
    时逾白目光落在她紧攥的手心。
    “纸条。”阿烛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公爵夫人就是那个传递信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