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只吵吵嚷嚷的鸟类上路。
这一路绝对安生不了。
长皓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好吧。”
观鹤扁了扁嘴，眉眼都耸拉下来。
他还是不愿意放弃，索性在一旁坐下，看着长皓整理行囊。
看到小师弟取了把银白色的剑出来。
观鹤仿佛捕捉到什么：“等等！”
少年彻底烦了，冷着脸看他，就差没把他赶出去。
“这不是师姐的佩剑么？”
观鹤摸了摸下巴，隐约感觉不对：“师姐把她的佩剑给你了？”
不渝和此生是同一人锻造。
当初估计也是打着赠予仙侣的算盘，因此外形上也有点相似。
“不是。”
长皓不想给他看自己的剑，否认回答。
小师弟跟大师姐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板着长脸，不爱说话。
但唯一的优点是实诚。
小师弟一般不想回答的问题，一向是直接沉默。
没有便是没有，必不会弄虚作假。
观鹤若有所思，瞧着那银白剑身还是有点眼熟。
过了会，观鹤琢磨出味道，讶然浮上眼底：“这……这这这，这不会是师姐佩剑的另一半吧？”
长皓指尖顿了顿，半晌，嗯了一声。
“师姐居然把这剑给你了？”
观鹤难以置信，几步过来：“当初我问师姐要，师姐可是把我凶了一顿。还说这剑是给她未来道侣的。”
盯着小师弟的脸，观鹤失落：“好吧，比起脸，我确实比你逊色一筹。”
观鹤其实不喜欢烛音。
奈何他是个剑痴，目标是收集天下好剑。
烛音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在锻造一术上颇有涉猎。
锻出的剑自然也绝非凡品。
她自己的佩剑，是以寻得的万年玄铁为材。
削铁如泥，寒气凛然。
同出炉的还有一柄佩剑。
他可眼馋许久了。
惋惜的是，这把剑最后也没骗到。
反倒被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师弟截了胡。
观鹤的语气里透着艳羡：“若是我长相再俊美几分，说不准我也能成为师姐的候选人。”
七师兄摇头叹气，很是感慨：“师姐将不渝都给你了，想必是很喜欢你了。”
长皓手指顿住。
窗外是和风丽日，桃枝繁茂。
喜欢……他么？
-
无双居埋着几坛酒。
是早年间，烛音练剑闲暇时所酿。
烛音出手大方，来了兴致做什么都肯砸。
练剑用的是万年玄铁，酿酒的原料也是先前瑶池宴上，西王母赏的仙蟠桃。
活得恣意，就是不知为何一直端着个高冷人设。
阿烛抱着酒，灰扑扑自坑里爬上来。
头上跟着就被人丢了点什么。
她抬头。
于刺眼目光中眯眼，好半天才辨清树梢那块儿的人。
“长皓？”
眼下都快启程了。
他不准备行囊，跑她这儿来做什么？
那人却不答，目光中隐有戏谑：“这是……挖酒的老鼠？”
阿烛认真纠正他：“是狐狸。”
“挖酒的漂亮狐狸。”
行吧，她这性子……
倒也和狐狸挺像。
“你来找我何事？”掐诀祛了面上的尘土，阿烛开门见山。
一人树头。
一人树下。
漫天绯红都嬉笑起来，似在诉说少年情思。
话酝酿了许久，长皓说不出来。
“师尊让我们快些动身。”
阿烛蹙了蹙眉：“不是说不急？”
原男主这是疯了吗？
挖酒的时辰也不给，非要人去当仵作呢。
狐狸在心里添了一笔，接着抬头：“那走吧。”
“不过我要带上我的琼玉。”
阿烛目光落在酒坛子上。
长皓默了默：“你将这酒……称为琼玉？”
阿烛理所当然：“仙蟠桃酿的酒呢，我不叫琼玉叫什么？”
天族仙物为料。
这玩意放到凡间，指不定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可不是琼玉之宝了么？
长皓抵了抵虎牙，喉咙里吐了个嗯：“明白了。”
他拂袖而去。
阿烛挠了挠头：“烧坏了吗？”
一脸有话要说，又只说了一半。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