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渝原是称赞夫妻之间感情的成语。
自她口中说出来……
怎么，那么，羞耻？
长皓手指微微蜷缩。
他故作冷静：“既如此，我便收下了。”
“师姐赠礼之谊，长皓牢记于心。”
话是这么说，但阿烛又凑了上来。
眯着眼，笑得揶揄：“你怎么脸这么红呀？”
“心跳也很快。”
长皓：……
长皓不想理她。
转身走了。
脑海中传来011的声音。
“检测到攻略对象好感度提升。”
“当前好感度：47.00%.”
好感度加得跟流水似的。
系统都有点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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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漏进轩窗。
晚照提着裙摆跑了进来：“师尊！”
玉衡正于静室打坐。
听到小徒弟的声音，上神睁开了眼：“又怎么了？”
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无奈。
但也没有生气。
晚照嘿嘿一笑，把手里的宣纸递给玉衡：“师尊让我抄的心经抄完了。”
玉衡目光落在那一摞宣纸上。
抬眸顾她：“都是你写的？”
晚照点头。
展开宣纸看了一会儿，玉衡眸中露出一丝讶然。
“不错，字有进步。”
抄经一贯用的是簪花小楷。
晚照根骨不错，平日里差的主要是心性。
可她认认真真用簪花小楷抄完了一整卷经书。
确实是用心思了。
晚照不好意思起来：“师尊谬赞。”
“这还多谢了前几日师尊亲自指点，否则徒儿也不能这么快想明白。”
上神愣了愣。
放了手中宣纸：“为师何曾指点过你？”
晚照的面壁是他亲自下的令。
之前凡间常家她做得过分。
为了磨一磨这骄纵的性子，他更是一月间从未去探望过她。
如何能……亲自指点？
难不成……
玉衡眸中神色深了深。
熏笼中燃着清心香。
隔着一层轻烟，晚照的神情显得欲言又止。
上神扶了扶额角，似乎头疼：“你先退下。”
晚照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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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凡间。
这一日是京兆尹纳小妾的日子。
小妾出身良家，生得好姿容。
踏青时节，被打马游玩的京兆尹瞧见了，就把人聘回了府中。
京兆尹年少登科。
国朝寒门士子与权阀世家两两相对。
寒门能不被外放，京中任官，也是不错的差事了。
几人拥簇着喝醉的新郎官往里走。
榻前坐着美娇娘。
媒婆得了赏钱，已下去了。
京兆尹有点感伤，坐在榻前握住娇娘的手：“君兰，我终于娶到你了。”
新嫁娘并未说话。
她性子自来腼腆，此时想来脸已红透了。
“君兰，待我阿母软了态度，我便将你扶为正室。”
“此后一生，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京兆尹喝得醉，并未多想，只一个劲儿的在新娘肩头说醉话。
蓦地，他意识到哪里不对。
正常人，哪怕是羞怯，或是其他情绪也罢。
不动声色也会有温度。
但他握住的这只手，水葱纤纤，却凉得不像话。
京兆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猜测。
他缓缓地，却开心爱之人的团扇。
下边露出了君兰紧闭双眼的面庞。
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