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不做舔狗

第三百四十三章


    “如今也不必去见太太了,这等有辱门楣的事情也不是太太一个内宅妇人能决断的,跟我去见大老爷,琏二兄弟去!”
    “我也顾不了什么亲戚情分,家族脸面了。这事必须说个清楚!”
    说罢反客为主,伸手扯住贾蓉要去前院。
    贾蓉脸色大变,自己不过是受王熙凤指使来对付贾瑞,哪敢闹到长辈跟前?真若闹起来了,凤姐第一个不饶他。
    贾蔷忙抱住贾瑞腰哀求道:“瑞大叔,瑞大叔,您消消气,我们不过是听令前来,哪知道您的委屈呢。想来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今天这事我和她必须死一个了帐!”
    眼看二人被自己吓到,贾瑞心中得意,越发装腔作势起来,急的贾蓉、贾蔷二人求天告地,“瑞大叔”“瑞大爷”满嘴喊个不听,就差跪下,这才装作被安抚住。
    “蓉哥儿,蔷哥儿,不是我做叔叔的说你们,你们也太容易轻信他人了。”
    见二人已被自己唬到,贾瑞决心乘胜追击,好好敲打二人一番,让二人不敢再和自己作对。
    “尤其是你——蓉儿”贾瑞蓄意挑拨道:“你和凤丫头走的也太近了些,府上奴才们都在传你和她不清不楚呢。”
    说罢满脸狐疑地盯着贾蓉打量,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不清不楚”的证据来。
    这并非贾瑞胡说八道,前几日贾府老奴焦大酒后发疯,说府上一位女主人“养小叔子”。
    风言风语传遍了整个贾府,大家都在猜这位女主人和小叔子是谁,贾瑞正好借题发挥。
    “都是那帮奴才乱嚼舌根,叔叔怎么当真了呢?”眼看通奸的罪名要扣到自己头上,贾蓉简直要气疯。
    “自己分明是来捉jian的,怎么要变成jian夫本人了?”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贾瑞看着贾蓉气急败坏的样子简直乐不可支,面上却只得憋笑故作严肃。
    “论理你二人也太亲近了些。往日我自是不信这些,可如今既知道了凤丫头的真面目,偏她又指使你来干这种心腹事,容不得我不怀疑。”
    王熙凤素来睚眦必报,今日设局没有得逞,以后必然还要报复,这点不得不防。
    自己是外宅爷们,凤姐是内宅妇人,交集本也不多。她若想害自己,必然还要借助亲信的贾蓉。
    如今索性把“养小叔子”的帽子扣在二人头上,贾蓉若是还敢来招惹自己,自己就反咬他和凤姐有女干情,合伙来害自己。
    贾蓉听此,急的赌咒发誓。自己若真和凤姐有奸情被人说也就罢了,可二人明明清清白白,怎么还落了这种名头?
    “蓉哥儿,你发下毒誓我还能不信你吗?只是你以后也注意点,少和凤丫头没规没矩。”敲打得差不多,贾瑞见好就收。
    想到此处究竟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尽快出府为要,贾瑞故意对着二人说道:“蓉哥儿、蔷哥儿,你二人既是被蒙蔽,我也就不计较了。只是各处都有值夜的,咱们不好离开,委屈你俩和我在这躲一宿了”
    “哪里敢让叔叔在这里受冻,值夜的小厮俱被放了假,叔叔只跟着我等走就是了。”二人哪里还敢留贾瑞,听得贾瑞有不追究之意,八抬大轿也要把贾瑞送出府。
    天空开始飘起雪来,宁国府东院卧室内,两名美艳少妇正围着火炉,对坐饮酒。
    “蓉哥儿这小子怎么还害羞了?往日我们哪次不是一起喝酒玩笑的,偏今儿看见我跟老鼠看见猫似的跑了。”穿大红宫装的妇人奇怪问道。
    妇人正是王熙凤。
    昨日指使贾蓉、贾蔷去捉拿贾瑞,等了一上午也没等来二人回信。凤姐急不可耐,又派丫鬟几次来请贾蓉,俱被贾蓉以有事、不方便,推脱掉了。
    凤姐何等精明人物,看贾蓉这般举动就猜到昨夜必有意外发生。
    想到昨夜之事事关自己名节,容不得马虎,凤姐吃过午饭就来到贾蓉、秦可卿夫妻屋内。
    假托来寻秦可卿聊天,实则是要逼问贾蓉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想贾蓉看见凤姐来竟直接出了家门,说自己有急事要办。
    “婶子莫要说笑,谁不知道我们夫妻和婶子关系好?蓉哥儿定是真有急事,我替他喝一杯,权当做向婶子赔罪。”说罢,黄衣妇人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举杯时动作过大,却漏出一截雪白胳膊,对坐的王熙凤同为女子竟也看呆了,只恨不能摸上一把。
    喝完酒的黄衣妇人脸上又添了一层红晕,但见其面如春桃,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比凤姐更多一番妩媚风流。
    黄衣妇人正是贾蓉之妻秦可卿。
    秦可卿哪知道凤姐和贾蓉昨日密谋。她夫妻二人一向和凤姐交好,因此真以为贾蓉有什么急事,只尽力替贾蓉找补。
    二人正闲聊,忽听到门帘响动,抬头一看,是宝玉和秦钟一起来到屋内。
    “呦,今日倒是赶巧,我们府的都来你府上讨酒吃。”凤姐看到宝玉玩笑道。
    先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源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虽是一家,却是两府。凤姐、宝玉俱是荣国府的,秦可卿乃是宁国府之媳,故此凤姐有此玩笑。
    “再多来一百个也不要紧,难道还怕亲戚们把我吃穷吗?”秦可卿边说边招呼宝玉、秦钟坐下。
    丫鬟给二人搬来凳子,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酒。
    “咦,你这衣服上怎么这么多脚印?”秦可卿看见她弟弟秦钟袍子上擦拭过却仍然模模糊糊的脚印,不由发问道。
    “说起这事,真真叫人气死!”秦钟还没回答,宝玉急急抢过话茬,将今日学堂之事复述一遍。
    复述中难免多有修改,说起秦钟,多了两分无辜委屈;说起金荣,多了三分无耻可恶;说起自己,却多了十分的英勇仗义。
    一席话倒有一半落在自己身上。说自己如何为朋友出头,又说自己如何逼得金荣磕头道歉,说到兴起处,不免手舞足蹈,听得凤姐笑声连连。
    谁想宝玉一席话却听得秦可卿暗暗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