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叶小凡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变不变的？”
倒是系统忽然出声：
【咦，这老头说得东西有点意思。】
“媺娖，你听得懂他说得东西吗？”叶小凡惊喜道。
【懂一点点，他说的是《周易》里的东西。】系统将马老师的话翻译成白话文吗，带上注解一句一句解释给叶小凡，叶小凡听得两眼发亮：
“原来是这样！不错，不错，果然很有些道理。”叶小凡越听越精神，连连点头。
刚刚叶小凡对马老师的功夫还多有怀疑，这时候听了马老师讲得这一番黄钟大吕般的秒论，叶小凡内心也不由动摇起来：
“马老师说得这番理论如此精妙，不是武学大宗师决计说不出来。”
“可是能有如此感悟的大宗师，刚刚表现得又为何会如此狼狈不堪？”
叶小凡心里七上八下，左右摇摆，马老师那里却忽然住嘴。
“怎么不继续说了？”猝然中断，叶小凡忍不住催促。
“我刚刚说得那些，你可懂了？”马老师吊起眼睛看向叶小凡。
叶小凡以为马老师这是有心考验自己，因此点点头，将系统刚刚给自己说得那番理论转述出来，唬得马保国一愣一愣。
“你真听懂了？”马保国不可置信望向叶小凡。
叶小凡谦虚道：“只是一点点，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前辈指正。”
马老师忽然急切起来，走上前对着叶小凡说，：“那下面这句你怎么理解？
气者何也，虚无之系，造化之根，其大无外，其微无内，浩旷无端，杳冥无际。至幽靡察而大明垂光，混莫无形，寂寥无声。生者无极，成者有亏。生生成成，今古不移，大气之元，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马老师又是说出一大番话来，这次系统没等叶小凡询问就解释道：
【这还是《易经》上的东西，不过将《易经》上的道理化成自己的东西。】
【原句是“纪而裁之，存乎变；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其人。”，这人能令抒他意，实属不简单。】
系统又是细细地给叶小凡解释了一通，叶小凡依样讲给马老师听，马老师面上先是不动声色，后来竟然忍不住喜笑颜开，抓耳挠腮道：“解得切，解得切！”
接下来马老师竟然是不管不顾，拉着叶小凡，二人一个问，一个答，自顾自耗去了两个多小时。
这一次谈话，竟然让叶小凡对武学的理解更上一层，谈到后面，连系统都解释不出来马老师问的东西有何深意，只能说出表面浅显意思。
谈话结束时，二人均是觉得意犹未尽。
“好孩子，我怎么没早点遇到你呢？”马老师牵着叶小凡的手，激动说道。
“马老师，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叶小凡同样十分激动。
马老师今天下午讲得这些东西，虽然自己还有很多地方没搞懂，但是已经隐隐约约让自己接触到武学中更高层次的东西。
只要抽个时间好好沉淀一下，叶小凡感觉自己的实力必然能上一个大台阶。
此时的叶小凡再也不怀疑马老师有水分了，对武学见解这么高的人能是水货吗？
叶小凡只觉得自己赚大了，花一万块钱就能找到马老师这种顶尖名师。
本来叶小凡还想继续向马老师讨教，可是已经到了中午，侯国宇不停喊饿，就连马老师的肚子都合时宜地响起“咕噜”的声音。
“你看，这说了一上午，都给我说饿了。”马老师罕见地不好意思道。
“我请客，吃什么您说！”心情大好的叶小凡十分大方表示。
“啊，啊”马老师听了这话十分激动，可是很快又沉寂下来：“算了算了，我那么多徒弟呢，天天和我一个锅里吃饭，我哪好意思自己吃东西不带他们呢？”
“小凡，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自己吃去吧。”
叶小凡哪里听不出来马老师的意思，大手一挥：“大家都去！我请！”
“诶呀，小凡，你真是我见过最大方的学生了！”马老师喜不自胜，回头对自己的徒弟们吩咐道：“没听见吗？小凡邀请你们吃饭，还不谢谢人家！”
一帮平均年龄四五十的中年男人齐刷刷对着叶小凡一鞠躬：“谢谢小凡哥。”，倒把叶小凡吓了一跳。
饭桌上，叶小凡好奇问马老师：“马老师，您和盗门的李老八是怎么认识的？”
马老师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说道：“都是老黄历了，我自己都记不清当初怎么认识他的，我们也不是很熟，平日不怎么来往。”
这话倒出乎叶小凡预料：“是吗？他可是很佩服您的，就是他推荐我们来找您的，还让我们报他的名字，我以为您和他很熟的。”
马老师忽然难为情起来：“这个，这个嘛……”
之前跳出来指责叶小凡、侯国宇的中年男人忽然发声：“那李老八可不是因为佩服师傅才介绍你们来的。”
“那是因为什么？”叶小凡好奇问道。
马老师不好意思道：“这不是生意不好嘛，我之前找到他跟他说每给我介绍一个学员就返10%的学费作为他的佣金。”
叶小凡哑然，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这李老八，我早看出来他不是好东西了！”侯国宇恨恨道：“马老师，干脆我们不告诉他我们来找你了，你也别和他说我们找过你，这一千块钱抽成咱们给他扣下来。”
“啊，这好吗？”马老师面上装出不太情愿的样子。
“马老师，你别听侯国宇瞎说，他就是嘴上没谱。”叶小凡怕侯国宇这话会让马老师看低自己二人，却不知道侯国宇说的话正合马老师心意。
马老师万万没想到叶小凡会这样说，一时间居然不好接话茬。
好在还是自己徒弟了解师傅，之前指责叶小凡、侯国宇的中年男徒弟这时候又跳出来说：“侯老弟，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这钱给那个李老八，还不如咱们分了呢。”
“老师，你就听侯老弟一句劝吧。”
马老师借坡下驴，装作无奈的样子：“唉，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可不是我故意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