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良县内,夜墨城等众人在大牢外犯难了,因为里面关押的人全是染病的百姓和囚犯,放出来也不是,不放也不行。
白木在一旁吞咽口水,拿起衣角死死捂住口鼻。“阿城,这要怎么办?总不能一把火烧了吧?”
侍卫们也是面面相觑,一个都不敢进去。
“来人!”
“王爷请吩咐。”
“去把那些官兵押上来,让他们进去查探情况!”
“是!”
没一会儿,一群官兵被带上来,他们见状赶紧磕头求饶,打死都不想进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里面全是染病的百姓啊,小人不能进去!”
侍卫可不管那么多,打开大门就把他们丢进去。
迟幻毅叫众人离远一点,留出一大片空地出来。
只听里面的官兵不断传来哭叫声,甚至趴在大牢门口呼喊。
“鬼啊!鬼啊!放我们出去!”
夜墨城吩咐好一切,便转身朝府里的大厅走去,身后的两兄弟也赶紧跟上,此地不宜久留!
几人来到前厅坐下后,想想都头疼不已。
现在那些染病的百姓实在太多,就算把死的人烧了,可活着的人呢?又该怎么办?
白木担心的开口。
“阿城,我觉得牢里的百姓不可放出来啊,万一,搞不好大家都染上瘟疫可不行!”
迟幻毅也点头赞同。
“鼠疫乃是传染极强的病症,眼下我只研制出退热退烧的药物,任然对鼠疫的病症还是毫无头绪。所以,阿城,最要紧的先把那些死人抬出来焚烧,对于还活着的人,就暂且先关着吧。”
夜墨城不语,抬头看看院内一群留下的歌姬,只觉得内心更加烦闷。
此时,一个女人柳着柔弱的腰肢上前。
“禀城王殿下,小女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男人思索一会儿,薄唇才慢慢吐出。
“说。”
“小女认为,一直关着他们也不是办法,不如先放出来,找个地方相间隔开治疗,以安定下民心,再者,就是水源的问题,因为一开始,梁县令的家丁染病时,就是喝了来自流通陇川县那边的河水,这才使他到这儿不久后就染病而亡,所以,小女觉得,殿下把牢里的人放出来后,得先从水源方面查起。”
她简单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三位男人不禁另眼相看。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名唤芸蕊,本是孙县令之女,只可惜家父已被梁县令密谋杀死,这才,被迫与歌姬为舞求生。”
孙芸蕊说完抹了一把眼泪,想到父亲被害死时的情景,心里就充满仇恨。
白木喃喃自语,“原来如此,早就听闻孙县令有一女,极其聪慧,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多谢公子夸赞。”
夜墨城正烦着没人管这些歌姬,索性就把这个任务交给孙芸蕊来打理,然后恢复她县令之女的身份,让她在府中居住。
“多谢城王殿下,小女定当全力为殿下分忧。”
孙芸蕊起身,带着一众歌姬走出院内。
三人望着她瘦小的身影,难以想象这几个月她一个女人家是怎么在梁县令的魔爪中存活下来。
唉,也是个可怜人。
解决完这事,夜墨城吩咐侍卫,把大牢那些关押的人一一放出,带到一处空旷的府邸进行隔开,然后由迟幻毅先熬制退热散去治疗。
大家分工明确,几乎忙碌了整整一天,还有寺庙那些难民,夜墨城也为他们寻找了庇护所。
见百姓们纷纷磕头感谢,三位男人也慢慢露出一丝欣慰。
夜晚,三兄弟疲累的坐在饭桌前,一边吃着一边聊天,当然,孙芸蕊也在其中默默为他们倒酒布菜。
白木拦下忙碌的她。
“孙姑娘,你也劳累一天了,坐下来一起吃吧,不用这么客气。”
“这些都是小女应该做的,若是没有你们,小女和平良县的百姓们都还在受罪。”
迟幻毅主动起身给她腾出一个位置,“孙姑娘请坐。”
架不住他们的热情,孙芸蕊便恭敬的坐下来一起用膳。
她的眼睛时不时的瞥向沉默寡言的城王,心中不禁暗想,不亏是殿下,就算他不说话也能让人敬畏三尺。
几人吃饱后,孙芸蕊便主动的同下人一起收拾桌上那些碗筷。
男人们也不管她,起身回到房间内继续商讨接下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