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ap;≈ap;≈ap;少年就是杀害庄主的真凶!”
“难怪看着眼熟,当日我也在场,就是他没错!”
“故技重施,而今又来挟持二小姐,可恶!”
……
裴陆大惊失色,忙问道:“那时我并不在庄里,果真是他?”
越初寒冷声道:“绝不会看错!”
便听柳舒舒也紧跟着道:“你不在庄里,我可在,正是此人!”
见他们认出了自己,少年倒也不慌,只冷笑道:“小爷光明磊落,那日的确是我挟持越姑娘不假,可你们那庄主却并非是我所杀,真凶可是另有其人。”
绮桑听的两腿发软,后背登时冒出涔涔冷汗。
柳舒舒喝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说你不是真凶,那你倒是当着我等的面说说,真凶是谁!”
少年若有似无地看了看身边的绮桑,傲慢道:“真凶是谁我不知,我只为引开你等视线助那人脱逃,总之冤有头债有主,越长风并非死于我手!”
“满口谎言!”柳舒舒大怒,“当日庄内除了你便无其他可疑之人,越伯伯死后你便挟持绮桑妹妹逃往了金刀峡,与今日之景分毫不差!不是你还能是谁!”
少年不屑道:“本人行的端坐的正,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绝不承认!”
柳舒舒眼神忽闪,将他好一阵注视,这才又问道:“好,你既不肯承认,那我问你,你既然设计掩护那真凶逃离,必然会与他有来往,不然你又如何得知他是否得手,又怎么断定该何等关头现身吸引注意力,你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
少年仰着下巴,一派轻狂道:“我是听命行事,不与他直接接触,提前潜藏进越长风房内,待他死后我便故意当着越初寒的面冲出来,但你们庄里也并非来去自如的地方,依照事先说好的,我挟持越姑娘离去,那人则趁机逃走,毒是他下的,我至始至终都未与他见过面,爱信就信,不信拉倒!”
柳舒舒大笑一声:“真是荒唐!主谋与共犯竟会一面都没见过?你自己说出来就不觉得可笑?”
少年懒得与她争执,无所谓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虽说我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但你们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我是,随便你们怎么说,总之今日不达到目的我不会轻易放人,等孟青来了,我自会问她要来解药,剩下的事,你们找她算账去!”
这少年虽势单力薄,但也并非好欺负的主,即便知晓他便是当初在庄内作乱的贼人,可眼下他手上把控着绮桑的性命,一时半会儿也拿他没办法。
场面凝重,双方胶着于此,久久没能有所进展。
少年与柳舒舒的谈话绮桑听得清清楚楚,内心惶恐之余,她也有些半信半疑,便躲在少年身后压低声音问道:“你真不知道真凶是谁?”
少年侧过身子看向她:“我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会呢?你既然要替他打掩护,怎么会没见过他?”
“他提前在饭菜里下毒,是越初寒送到越长风房里的,我只是依照孟青交代的话去做,哪里有什么机会和他见面?”
绮桑讶然。
孟青明明从一开始便说了,她派出鬼手就是为了把原主带回七星阁,已经成功杀了越长风,孟青绝不会允许原主继续留在碧云山庄与越初寒在一起,也就证明鬼手一定知道原主就是杀害越长风的人。
结果现在怎么突然就反转了?这少年竟然不知道真凶是谁,他怎么会不知道越长风就是原主杀的呢?
绮桑追问:“那孟青叫你假装挟持我,要把我带回七星阁,这事她是怎么说的?”
少年露出回忆神色:“她并未多言,只说让我替那人作掩护,但我若想全身而退就只有挟持你这一条生路,她原话说的是,如此便可一举三得,既能杀了越长风,又能将你带回到她身边,我还能安然无恙地回去。”
也就是说,孟青并没有告诉他原主就是杀害越长风的真凶。
难怪他会不知情,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不过对于绮桑来说这倒是一件好事,他既然不知道,也就不用担心他会说漏嘴把自己供出去,至少对于眼前的情况来说,绮桑的处境还不算太糟糕。
她这边兀自松了口气,可抬眼看向对面的人时,那口气又突地哽在了胸腔里。
白发白裙,似雪般寒气逼人,那双浅淡的茶色眼眸几乎被愤怒和仇恨所覆盖,一向沉稳的面容此刻绷得紧紧的,仿佛在极力按捺心中杀意,那样几近失控却又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的神情,使人深深感到畏惧。
绮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真正感受到了恐惧。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仇人就在眼前,如若没有绮桑的存在,她必会将这少年就地斩杀,以报父仇。
绮桑是见过她出剑的,招式极快,杀意凛冽,长剑起落间取掉人命不费吹灰之力。
而那把剑,迟早有一天会毫不留情地朝她袭来。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触及到越初寒的一瞬便冷掉了,绮桑脑中一片晕眩,白着脸道:“怎么办,怎么办……”
少年诧异地看着她,随后也皱起眉头:“会发展成这样我也没料到,孟青没来倒是迎来了这些人,你……”
绮桑控制不住地发抖,颤声道:“我和孟青的关系,你千万别说出来,千万别……”
少年点了点头:“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他话音一落,便听柳舒舒高声道:“别磨叽了!动手罢!将这少年杀了,替越伯伯报仇雪恨!”
此情此景,众人自是随她附和。
“没错!替老庄主报仇!”
“杀了他!”
“绝不能姑息此人!”
……
还不待越初寒与裴陆表态,柳舒舒大手一挥,白绫蓄势而发,猛然袭向少年,一时间,所有人都拔剑冲了过来。
少年讥笑一声,揽过绮桑灵巧避开。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她!”
柳舒舒不语,直要动身飞过来取他性命。
裴陆急得要命,赶紧将她拦住:“你疯了吗!绮桑妹妹还在他手上!”
柳舒舒大力将他推开:“我说过,七日碎回到流云关便会有解,如此大好时机,你要白白错过?”
“不等你解毒,绮桑妹妹已经被他杀了!”
“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他逃命还来不及,岂会将她抢不过来!”
“你不要鲁莽!绮桑妹妹若真有事,你负得起责?”
柳舒舒被他一噎,只得停下来看向越初寒:“姓越的!你闷着作甚?倒是开口表个态!”
她没了举动,余下的众人也就只能跟着顿住身形,一齐将越初寒看着。
遥遥对视下,越初寒看了绮桑一眼,执剑道:“活捉!”
以她的身手要冲过去将绮桑抢回来也不是没可能,但万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