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刘书记的第四点意见,这个提醒非常好。对于村民是否加入合作社的问题,凤山乡政府的态度是尊重农民群众的自主选择权。现在,由于合作社已经取得了一定的经济效益,想要参加合作社的群众多了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
但是,群众也许只看到了合作社带来的利益,而没有注意到加入合作社也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同时加入合作社要遵守相应的章程,要尽一个合作社社员的义务。因此,我们的态度是积极引导,逐步扩大,但绝不搞盲目的一哄而上,也不搞一刀切!凤山乡政府的计划是,争取用两年时间,让有一技之长的农民群众都加入到某个合作社之中,享受到合作经济带来的益处。
另外,对于那些劳动力较差,又没有技能的农民群众,凤山乡政府会出台一婿持政策,譬如支持其搞养殖业,林果业,种植业等,尽快让群众的收入得到增加,尽快让农民群众的钱包鼓起来。”
赵无极这段回答,同样经得起推敲。也表明了凤山乡政府的考虑比较周到。但是,赵无极刚刚回答了这四个问题,新的诘难又出现了。
“刚才赵乡长在谈到凤山乡政府是否支持企业发展时,列举了一些数据。但在我看来,那些数据是前几年凤山乡财政的投入。而赵乡长在答疑中又把这四个企业说成是不会下蛋的鸡,准备一杀了之。这个比喻虽然形象,但却不够严肃。发展区乡工业,不仅仅是县委的决定,更是中央的大政。赵乡长总不能在这个大势之下直接把四个企业给砍了吧?”县委副书记、县政法委书记许蜀康突然向赵无极开炮。
许蜀康口称“赵乡长”,显然,这种称谓透露出一种隔膜与陌生。
“许书记这,你在其中创造了一个词汇,叫管理收入。也即参加合作社管理事务的人能够多拿一笔钱。当然,我们是按劳分配原则,多付出了劳动多挣一些钱也是应该的,但是,这个差距是不是太大了呢,如果这种差距过大,会不会引起新的社会矛盾呢?”分管卢江县属以下工业企业的副县长赵历法突然发问道。
赵历法,与赵无极属于本家,但据赵德正同志说,赵历法属于资历型干部,此前,这位年已55岁的副县长是梓州市工业局的一个科长,借用前次卢江官场洗牌之机分到了一杯羹。从科级到县级,赵历法完成了华丽的变身,似乎也激发了他的一些潜力。譬如刚才这一问,就有一定水平,因为他看到了“贫富悬殊”的可能,而在后世,“贫富悬殊”已经成了制约华夏的瓶颈之一。
但是,赵历法对于当前的分配制度以及政治走向,显然是一知半解,他有一种直觉,但他并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后世的贫富悬殊之所以会成为社会问题,其实并不完全是表面现象那么简单,而是“贫富差距”背后的原因让民众忍无可忍。这些原因包括地区间差异、结构性差异、部门性差异,以及权/色/交易、权钱交易、官二代、富二代等,其根源还在于制度设计的缺陷。
“赵县长可能忽略了一个政策信号,去年3月28日,南巡首长在会见弥桃国总理朗尹时指出,‘我们的政策是让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以带动和帮助落后的地区……根本目标是实现共同富裕,然而平均发展是不可能的。’”
“凤山乡的实践,正是落实贯彻首长这一讲话精神的实际行动。凤山要发展,不可能搞平均主义,不可能再吃大锅饭。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说到底就是要打破大锅饭,鼓励农民群众自我创业,自主发展,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以此把凤山的经济搞上去。”
“刚才赵县长说到的管理收入,确实,这是我提出来的一个概念。其原因就是,管理,也是生产力的要素之一,管理,是一种更高级的劳动力,是能比普通劳动力创造更大物质财富的劳动力;凤山村的小部分群众,愿意参与管理,带领群众共同致富,拥有较强的管理能力,在豆干合作社的作用非常重要,因此,他们多挣一部分钱是很正常的。”
“赵县长可能不知,虽然管理收入的概念是我提出来的,但是,管理者到底从豆干合作社中能拿到多少管理收入,却是由豆干合作社全体社员表决通过的,即管理者多出来的这部分收入,既是管理的意愿的体现,更是全体劳动者意愿的体现。”
说到这儿,赵无极已经极为强势地把凤山豆干合作社的问题解答清楚了,但是,赵无极一不做二不休,他决定阐述一下他最近思考的经济理念——
“各位领导,虽然我国把按劳分配作为基本的分配制度,但并不表示就只有这一种分配制度了。除此之外,随着经济的发展与社会的进步,管理、技术、资金等生产要素,都可能参与分配,成为按劳分配的有益补充。
此外,我们对按劳分配中的‘劳’,也要正确理解,政治经济学讲得好,人类的劳动有简单劳动与复杂劳动之分,假如简单劳动一个小时创造的价值为1,那么复杂劳动一个小时创造的价值也许是2、3甚至是10以上,按劳分配讲的是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那么,复杂劳动同样的时间里创造了更多的价值,是不是应该多得呢?而管理与技术,正是属于复杂劳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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