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桓公的不理智把石?惊得目瞪口呆,嘴里嘟噜咕噜,却听清说的什么。
卫桓公看了看既尴尬又无所适从的石?,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愤怒,站起身拍了拍石?的肩膀说:“爱卿,寡人知道你一片忠心。但是,请你记住,寡人也不是三岁的小儿,自己有着正确的判断和选择……。”算是找了一个台阶下。
看着茫然的石?,于是又笑呵呵地说:“爱卿,就到此为止吧?你也该回家休息了。”
石?看着国君欲言又止,只好无奈地点点头,慢慢转过身,蹒跚着走出了偏殿。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眨眼又过去了十几个年头。公子州吁惊天的逆转让卫国人全都大跌了眼镜,纷纷抚额相庆:“哎呀,真是苍天有眼啊!再也不用害怕被人欺负,再也不用犯愁申冤无门了!”
卫桓公更是喜出望外,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称赞州吁,而且还恢复了他的官职。
一天,他又在群臣的面前夸奖州吁,说:“公子州吁洗心革面,已经成为卫国人的楷模。从此以后,寡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石?瞅着国君沾沾自喜的得瑟劲,实在忍无可忍,于是轻声叹息道:“唉,君主只看见了表面现象,却忘记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臣真替君主担忧啊!”
听见石?的叹息,卫桓公摇着头不以为然地说:“爱卿,你也忒杞人忧天了。”
时间到了公元前722年,州吁已经官拜大将军,成为了卫国名符其实的中流砥柱。
这一天,在大将军府的堂屋里,州吁和石厚正关着房门,躲在屋里共同密谋大事。
州吁踌躇满志地端坐在席位上,俨然是一副国君的派头。他眉飞色舞地挥动手臂说:“三弟,这十几年的忍辱负重,不仅让老子赢得了赞誉,站稳了脚跟,而且也使得羽翼丰满,培养了一大群心腹干将,以及走狗爪牙。”
石厚直乐得大嘴巴都合不拢。他高高地竖起大拇指,连声奉承道:“二哥,这是世人有目共睹的,大哥的话真是一句:“俺正在考虑的是如何让大哥前来给您捧场?”
州吁信心满满地笑着说:“嗨,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他绝对会来给老子捧场!”
石厚看着趾高飞扬的州吁说:“二哥,不是小弟想给您泼凉水。大哥毕竟是大哥,平时都是咱听从他的。如今,要他听从咱的,俺还真不知道他是否愿意接受?”
“哦,这的确是个问题?”听石厚这么一说,州吁也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看来,还真得让你走一趟做做工作。”接着又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石厚知道州吁已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于是,装出沉思的样子,慢悠悠地忽悠起来:“二哥,虽然俺暂时还没有想出可行的办法,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那就是咱要给足大哥的面子,让他爽快地前来为咱助阵。”
石厚的瞎喷让州吁心中大喜,连声称赞道:“哎呀,还是老弟聪明!只要将大哥鼓动来,咱的大事就算成功了一半。”他急不可待地一挥手,果断地说:“三弟,事不宜迟。这样吧,你明天一大早就悄悄动身,尽量快去快回。”
“哈哈,老子巴不得揽下这趟差事。”州吁的决定把石厚高兴坏了。“妈妈的,总算是可以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了。老子鼓励共叔段先动手,即便是政变失败,那也与老子无关。万一成功了,老子不就成了大功臣?”
他歪着头,继续打着如意算盘:“如果郑国成功了,老子就不光是有盼头,而且还能飞黄腾达。即便打不过俺老爹,那也没有后顾之忧。大不了跑到郑国去,照样可以有吃有喝有女人,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一抬头,他看见州吁正盯着自己,于是连忙拱手表态道:“好!俺明天就动身。”
“耶!老子很快就要扬眉吐气翻身了!”州吁忍不住兴奋,叫唤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