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吗!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什么事实啊,根本没有,是诬陷我!”
“你说我诬陷你,说我不讲道理?真是翻了天了!给我跪下!”钱玲玲声色俱厉,用的是正义之师讨伐无道的口吻,“你还事实呢,赶快坦白你的事实!”
嘉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只好慢吞吞地跪下去,低着头说:“坦白什么呀!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就照直说了吧。”
钱玲玲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看着他:“好,你不老实,是吧?那我来问你,叶佳仪的爹生了重病,是不是?”
嘉伟不慌不忙地说:“是啊,那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一直在帮她借钱吧?”
“没有啊,经济上有胡总在帮她呢。”
“你也在帮他努力吧?”
嘉伟想,帮她努力怎么了,有错吗!就说:“我是想帮她,别人遇到这样的困难我也想帮,不光是她。可是,没有这个能力,没有帮。”
钱玲玲一想,觉得嘉伟说的有理,扶危帮困是传统美德,驳不倒他,就说:“你帮别人我没意见,要是你帮叶佳仪,我坚决反对!”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想嫁给你,是我的情敌。”
“没有的事,我同她清清白白的,什么事也没有!”
钱玲玲瞪着眼睛,一句话把他:“我不稀罕你什么回报,只要你尊重我,相信我就行了。总之,我会尽心尽力做好自己该做得事的。”
修桥的钱没有弄到,从六楼下来,嘉伟垂头丧气地走在过道上,不时用手拍击着墙壁,想的很多,也感慨良多。透过楼梯间的窗户看着后院梧桐树的落叶,听着从居民区屋顶吹过来的飕飕风声,满腔都是悲凉、屈辱和愤懑。在沙城混了这么久,还是十足的无业游民,以前的种种理想,纯粹只是纸上谈兵。现在,答应了的事如果不能兑现,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
由于伤心过度,嘉伟感觉走不动了,靠在拐角的墙上,不停地旋转着长命富贵镯,嘴里轻轻叨念着:“郁闷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