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矿[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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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征皱着眉,固执地不睁眼,任凭外面的狗叫得再凶,同样不想起。

    “赶紧起床,饭都做好了你两还在这儿睡,猪都比你们勤快。”王业萍一把推开卧室门,穿着围裙骂骂咧咧走进来。

    门一开,厨房的味道飘进来,特别强烈。

    大年初一,从念叨开始。

    许征用冷水洗了把脸,走到客厅只有一个印象,红。

    家里的一切都换上新的,沙发套、桌布、茶具,全都是大红大紫的颜色,富贵的牡丹花纹客厅,成了家中的主装饰色彩。

    就连许翡翠的鸟笼也没落下,换了个红木的,食盒添满水和食物。

    除了里面关了只绿色的鸟有些不搭,其它都挺好。

    父母的品味永远如此,越鲜艳的越好。

    许征不可置否,仅有的选择就是暗自接受。

    好在王业萍祸害的是客厅,没把手伸进他们卧室。

    否则每天面对这大红的配色,不免让人产生是婚房的错觉。

    婚房也不错。

    许征把自己骂醒了。

    胡思乱想些什么。

    早饭过后,他们收到了父母的红包,金额比往年大方不少,一人给了一百,这在以往能称得上是笔巨款。

    许征在接过红包的时候没反应过来,通常只有他给别人发红包的份,这么久了,哪还收过红包。

    许时倒是眉开眼笑的,因为许征把自己的红包给了他。

    短短十几分钟,许时小金库进账四百。

    早上刚起来穿得不多,许时鼻尖微微发红,还没等许时把钱收好,许征先拿了件棉袄披他身上。

    许征的视线从鼻子转移到许时唇上。

    也是红的。

    冬天的许时正式进入休眠期,一天中除了吃饭上厕所都待在床上,床成了他的第二个家,时刻待着,拿了条小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远远望去,像个大型玩偶。

    今年的冬天比往常冷,除夕那晚下起了雪,窗帘一拉,世界都是白的。

    许时身上的毯子也是白的,乍一看,仿佛和屋外世界融为一体。

    窗外还飘着雪,许征受许时影响,也一块待在床上,两人一人一本书,各自看各自的,彼此依存,互不干扰。

    许时比他更惨一些,还得赶寒假作业,过完元宵学校里正式开学,许时坚持不在初一做作业:“初一做作业,以为着接下来的一年都得做作业。”

    许征轻飘飘地补了刀:“你就是今天不做,这一年也得做作业。”

    实情如此,许时压根无法反驳。

    即便这样,许时还是拖到了大年初二开始做他的寒假作业,床上支起个小桌子,放了厚厚一叠卷子。

    窗外的雪还在下,许征在外侧偶尔给他递递书。

    需要什么不用自己下床,吱一声就有人代办。

    “喝不喝汤?”许时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许征抽空问道。

    王业萍出门前交代锅里炖了鸡汤,要喝自己盛。

    许时点点头,期待地搓手。

    烦人的卷子被推到一边。

    雪天,暖床,小餐桌。

    这或许是离幸福最近的一次。

    在许征监督下,许时效率很快,不出三天把一个寒假的作业量搞定。

    接下来的日子俩人无所事事。

    连王业萍都看不下去:“我这是养了两只龟吗?一整个冬天净躺床上冬眠了。”

    许时不在意,实话实说:“外面这么冷,出去干吗?”

    “你就不能找你同学玩玩吗?成天黏着你哥像什么话。”王业萍斥责道。

    许征一听见同学两字就敏感,果断站在许时这侧。

    待在他眼皮底下没什么不好的,安心。

    王业萍说不过他们俩,掉头走人。

    在家多待一天,便多一天抱怨。

    直到某日,许征接到了从隔壁省打来的电话。

    尤志估计在外面,电话里声音夹杂着风声:“喂,兄弟,你去年问我的事有消息了,今年生意不好,过了个年就撑不住啦,有人要卖矿。”

    终于有事做了。

    第七十六章

    正月初七, 许征领着许时在王业萍的欢送下出了门, 坐上前往关乐的火车。

    许时没怎么出过远门,对旅途无比向往, 当在车上僵硬地坐了三个小时后, 许时再提不起任何兴致, 生无可恋靠在窗边问:“还没到吗?”

    “刚走了一半。”这段路程许征熟, 去年往返过好几趟, 他反问许时, “怎么, 后悔了?”

    冬□□服穿得多, 笨重,椅子又窄,长时间坐在车上活动不开四肢又冷又僵, 将原本令人期待的旅程演变成一场漫长的酷刑。

    “没有。”许时直起身子, 立刻表态。

    生怕晚了下次许征把他独自留在家里。

    许征一笑, 同他建议道:“累了就睡会儿,等会儿就到了。”

    许时听他的闭上眼, 脑袋一晃一晃的。

    睡梦中的许时颤了一下, 枕着椅背的他下意识寻找热源, 身体逐渐朝许征这儿倾斜,搭在许征肩上。

    车上很吵, 夹杂着方言的交谈, 车厢连接处飘来挥之不散的烟味, 还有小孩子的嬉戏打闹, 所有噪音混杂在一块,反倒没那么突兀。

    许征所处的这方天地仿佛被一层塑料网小心地隔绝起来。

    周围一切在这一刻和他失去关联。

    除了肩上的负担有点沉。

    沉得他心甘情愿。

    下车后许征的手彻底麻了,手掌像被无数根细针扎过一般,又烫又麻,五指收紧又张开,动作陌生地不像自己的手。强烈的酸胀感从肩膀往下蔓延,直冲脑部神经。

    不仅如此,许时还按了按脖子,也觉得酸:“不会落枕了吧?”

    “落枕你早动不了了。”许征揭开事实。

    许时一想:“也对。”

    得知不是落枕,许时把头转得像个拨浪鼓,左右摇晃,许征压下笑意拦了辆车。

    明明受伤严重的是他才对。

    许征他们到那会儿尤志刚吃完午饭,嘴角还沾着饭粒就来给他们开门。

    尤志一间许时便头皮发麻,想起上回和许时单独相处的那段魔鬼时光,强撑起笑容打了个招呼:“弟弟也来了啊?”

    许时好心提醒他,用手指了指脸。

    尤志没懂。

    许时再度往自己脸上戳了戳。

    尤志小声问许征:“咱弟这是什么毛病,想把脸上戳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