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崩坏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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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物老师在看那只小白鼠的时候,身体忽然一凉,小白鼠的内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剪得稀烂了,血糊糊的搅和在肚子里,触目惊心。

    第32章 chapter (32)

    “范元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下课后, 老刘对范元留下一句话后,夹着课本走了。

    “报告……”范元来到了办公室前,敲了敲紧闭的办公室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暖气开得很足,刚打开门一股暖洋洋的热浪就扑到了脸上,甚是舒服。

    范元走了进去。

    老刘欣慰的看了看自己的宝贝疙瘩,对着他摆了摆手, 说:“坐吧。”

    他听话的坐在了他身边:“老师,有什么事?”

    老刘拧开了保温杯,喝了一口茶, 探着试探的眼睛,问了一句:“最近你们寝室里是不是有人抽烟?”

    范元摇摇头:“没有的。”

    “范元啊……”老刘意味深长的咋巴了两下嘴,似乎在回味茶的香味:“你呢,是我教过的学生里最喜欢的。这种事情没必要瞒着老师的, 这样也是害了你的同学知道么?”

    范元失笑了一声,心了, 原来老刘是在他这探口风。

    不过,他们宿舍的确没人吸烟,他也如实回了:“真没有。”

    “那我怎么宿管查寝的时候,发现你们门外垃圾桶里有烟头?”

    “烟头?我们垃圾桶里?不会吧……不过有可能是其他宿舍人扔的。毕竟我们喜欢把垃圾桶放在外面, 有人扔很正常。”

    “是么?”老刘狐疑的看着他。

    范元干笑了两声:“应该是吧?”

    “报告……”两人正在交谈时,一声低沉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范元双眼豁然睁大。

    “沈衔啊?快进来吧。”年轻的女老师唤道。

    沈衔双手插着兜走了进来,蓬松的黑发,一对漆黑的眼睛慵懒的半合着, 目光轻轻瞟来,落在了范元的背影上。

    范元完全听不进老刘在说什么了,整颗心极速的跳动,回响在鼓膜里。他现在整个人躁动不安,巴不得立刻离开办公室。

    但是很快,小田老师和沈衔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田老师问:“沈衔,为什么要退学啊?是爸爸的意思么?”

    沈衔垂下眉眼:“没怎么。就是不想呆在这了。”

    “退学可是很重要的事。你可要想好了?要不这样吧……你叫你爸爸来,我和他好好谈谈。”

    “不用了。他对我的事不做主。”

    “那你退学准备做什么呢?”

    沈衔沉默了一阵:“回我该去的地方。”

    “你这孩子……”小田老师无语极了,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范元:“对了。范元不是和关系很好么。你知道沈衔为什么要退学么?”

    范元被突然点名,整个人打了哆嗦。

    他扭头看向他们,沈衔此刻正低着头,完全没有看他一眼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冷淡得可怕。

    范元抿了抿唇:“对不起。我也不太清楚。”说着站了起来:“班主任,没什么我先走了。关于抽烟的问题,我去替你把徐清楚叫来,他是我们中最有可能抽烟的。”

    他一紧张就把徐清楚推了出去。

    老刘一听到徐清楚这个名字,就很不爽,吹胡子瞪眼的:“好。去把他喊来,我就知道这鬼崽子没给我干什么好事。”

    在沈衔深邃的目光下,范元急匆匆的离开了,似乎生怕在这里多停留一秒。

    范元走后,徐清楚则被一脸懵逼被叫到办公室挨骂。

    回来后,他冲着范元炸毛:“饭饭你过分了!你敢检举我?我们这特么算什么?塑料兄弟情?”

    “你还真抽了?”范元揉着眉心,无奈道:“没办法,不然老刘老缠着我,很烦的。抱歉了,等会我请你喝水。”

    徐清楚不屑地哼哼:“必须请最贵的。”

    范元:“行。”

    徐清楚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前面,奇怪道:“你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

    范元抬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徐清楚翻了个白眼:“范抠门才不会这么好说话呢。不怼我两句就不错了,还要请我喝水,只怕明天的太阳都升不起来了。”

    “……”范元无语一阵,叹了一口气:“的确。我心里堵得发慌。”

    “怎么了?跟我说说呗?”

    “我做错了一件事情。”他扶着额头,满脸忧愁,就像一个在教堂里像神父倾诉的人一般,苦闷地说:“我伤害了一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徐清楚的第一个想法:“你失恋了?”

    “你……”范元被这句话呛得更苦闷了,索性站了起来,往外走去:“不想跟你说了。”

    “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我……饭饭你去哪啊?要上英语课了?”

    “不上了。帮我请个假就说我心脏病犯了,去了医务室。”

    徐清楚不知所然的挠了挠头:“奥……那好吧。你早点回来,外面可冷了。”

    “嗯。”

    出了教室,他紧了紧衣服,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大礼堂里,现在学校里最安静的地方,不是社团排练礼堂基本不对外开放。

    沉重的礼堂门打了开。

    范元背光而立,站在门口,礼堂门外刺眼的光打进,将里头正在舐舔伤口的少年,清清楚楚的暴露了出来。

    地上散乱着被撕烂的几封情书,以零散玫瑰花瓣碎片,这些玫瑰数量不小,颜色鲜丽,却被被残忍的撕碎在地。

    沈衔坐在舞台边缘上,颓废的眼睛缓缓抬了起来,看到来人,捏着烟头的指尖微微一颤。

    范元抿了抿唇,问了一句:“你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

    沈衔动了动身子,将那还冒着火星的烟头扔到了地上,而后,低下了头,试图隐藏眼角和嘴角的瘀伤。

    “沈衔……”范元也没准备走,平复了一下心底的情绪,就道:“我们好好谈谈吧。”

    沈衔淡淡问:“谈什么?”

    范元凝眸看了他一阵,转身关上了礼堂门,门一关,整个礼堂瞬间暗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近了沈衔,坐在了讲台下,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他,问:“你要退学?”

    沈衔抬起眼眸,对上了他忧郁的眼睛,笑了,笑得有些苍凉:“哥哥不是厌恶我到极点么……还问这个做什么。”

    “……”范元没有答话。

    沈衔皱了皱眉,似乎对范元冷静的样子很是不悦,也不怕什么了,直接在他眼前掏出了一跟烟,抽了起来。

    浓郁的烟味在空气里弥漫开。

    少年性感的薄唇里,溢出丝丝缕缕的烟雾,围绕着那张俊秀异常的脸,颓废得仿佛像一张唯美的人像油画。

    范元动了动唇:“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沈衔:“新加坡。”

    范元:“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你有心脏病,不能闻。”

    “……”范元嘴角扯开了一丝讽刺地笑:“你现在倒是会关心我了。之前拿刀对向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样的话。”

    “……”沈衔抬眼望了过来,沉默一阵后,问道:“哥哥是不是对我失望极了?觉得我像头白眼狼?”

    范元也没否认:“嗯。”

    “也是。不奇怪……”他从舞台上跳了下来,指尖捏着香烟朝他逼近:“反正哥哥从小就把我当做一只狼崽子在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