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重生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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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改成十年期限。十年之内,你是啸桁资本的合伙人,享受你应得的百分之五的收益分成。十年之后,我们视你的表现再来决定是否继续合同。在此期间,你需要做的就是一个礼拜至少跟我通三次电话。或者见一次面,详细讨论一下我们对金融市场的各种看法。”

    厉啸桁说起话来言简意赅:“这样的决定,你不会拒绝了吧?”

    陶暮闻言苦笑,坦言道:“厉大哥,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们是朋友,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咨询我,我一定知无不言。啸桁资本是你的心血,我也有我自己的事业。我觉得为了我们长久的友谊着想,我们最好不要在彼此的事业上有过多牵扯。”

    在陶暮看来,一把一利索就是最好的合作状态。

    “恰恰相反。”厉啸桁开口说道:“我认为朋友之间就该做到开诚布公,利益分明。你的想法其实很容易出事。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我以后总是找你咨询金融方面的事,并且因此获得了巨额利润,却不肯分润给你。甚至还因此耽误你自己的正经事。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吗?”

    废话,这可是未来的资本大佬。抱大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埋怨大佬不给他钱。

    陶暮两辈子的经历让他习惯了先付出再索取的行动模式,尤其是在跟大佬合作的时候,宁可自己前期吃点亏,也不想让对方心生芥蒂。他一向都是为达目的宁可委曲求全的人。无论跟他合作的人是谁,陶暮都习惯于让对方先看到利润,先尝到甜头。

    然而厉啸桁的行事风格跟他见过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厉啸桁在国留学多年,在华尔街那种挥金如土又锱铢必较的工作氛围中创下自己的事业。他已经习惯了“你帮我赚到多少我就反馈给你多少回报”的合作模式。他喜欢把任何事情包括感情都层次清晰条理分明的处理好。他更加知道一个灵感爆棚的金融天才对一个正处在上升期并且野心勃勃的金融机构意味着什么——那是价值无法用简单的加减法计算的无价之宝。

    并不是1 1=2,而是1 1至少大于一百的奇妙演变。这一次在国际石油期货市场的表现就已经完美印证了这一点。

    厉啸桁深知陶暮的能力,所以他不会做出那种“用友谊换取利益”的蠢事。先且不说这种愚蠢的做法并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单单就事论事,他也不想拿他与陶暮之间的友谊换取利益。哪怕是巨额利润,也不足以购买他们之间的友谊。

    或者换句话说,厉啸桁明明有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不但能满足他对陶暮的欣赏和回报,也能进一步拉拢陶暮,把这个小天才牢牢拴在啸桁资本。为什么非得消耗两人的友谊,冒着绝大的风险尝试那种此消彼长的相处模式。

    “如果你碍于情面,执意不肯接受这份邀约和分成。那我以后怎么好意思时常找你探讨金融市场的事儿?”厉啸桁徐徐善诱,给陶暮描述按照陶暮的想法可能会有的未来:“我不好意思时常找你,在遇到难题的时候又不敢理直气壮地给你打电话——毕竟你刚刚说过,你未来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你的演艺事业上,你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娱乐圈,要经营你自己的事业。那我给你打电话,就必须要考虑到你是不是有空,我的电话会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困扰?次数多了,没准就会耽误我们处理正事的时机。时日久了,也许我们之间的友谊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冷淡下来。”

    厉啸桁眼光毒辣,早就看准陶暮想要结交他的心思。他的劝说方向立刻从礼仪之谈转移到两人长久相处上面。所谓攻心为上,他觉得陶暮似乎更在意他们之间的友谊——

    这个小发现真是让人倍感开心。

    陶暮发现他引以为傲的,能把投资商忽悠瘸的言语能力在厉啸桁面前,似乎不太起作用。这位未来的金融大佬似乎比他更懂得谈话的技巧。至少这一番谈话下来,他竟然觉得厉啸桁的说法没什么不对。他确实应该接受这份合伙人的邀请和这份丰厚的收益分成。

    “也许厉哥你是对的。”陶暮这么说着,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一番推拒显得特别矫情。

    ——估计厉哥已经在心里狠狠吐槽他为人磨叽脑子拎不清。

    陶暮也在心底狠狠反思了一下自己每次见到大佬时都忍不住患得患失的心态。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进退失据下去——毕竟他今后也是要当大佬的人嘛。

    陶暮很不要脸的yy了一番,干脆利落的在契约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收下自己那份合同。

    厉啸桁看到陶暮的做法,倍感欣慰。趁着等红灯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陶暮的脑袋,温声笑道:“这才乖嘛。”

    陶暮瞬间懵逼,整个人呆愣愣的看着厉啸桁,仿佛一只三观受到了极大震撼的羊驼。

    厉啸桁强行压住惯性要往上扬的嘴角,将蠢蠢欲动的爪子强行按在方向盘上。两人都不在说话,一个专注的开车,一个默默的看向车窗外。车厢内的气氛反而变得莫名轻松和温馨。

    两人抵达孤儿院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半了。

    陶院长和孤儿院的孩子们,还有刘耀、孟齐以及苟日新,秦妙茹,大毛小胖那票人早就吃完了晚饭。听到门口有汽车的响动,一大票人蜂拥而出。首先被停在胡同里的那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迈巴赫闪了下眼睛,这才留意到下车的陶暮和厉啸桁。

    大毛小胖汪躯一震,立刻想到在h镇吃饭那回,仿佛被沉闷家长支配的恐惧。心里莫名庆幸——还好他们晚上吃完饭了,不然这顿饭还真是没法吃。

    刘耀和孟齐也记得这位在庭外和解时仗义执言的厉先生,顿时笑道:“原来是厉总。我还跟他们说呢,也不知道小暮会带什么朋友回来。”他们之前猜的都是郭雅凝,毕竟陶暮是去给郭雅凝拍v的。一大帮从没亲眼见到过一线巨星的粉丝影迷们还因此兴奋了好一会儿。哪成想陶暮回来竟然没带上那位千娇百媚的大明星,反而带了一个身高差不多一米九,看上去就很精英闷骚的大老爷们。

    真没劲!

    并不知道厉啸桁身份的秦妙茹等人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难掩小失望——当然就算他们知道厉啸桁的身份,估计也会遗憾陶暮带回来的人不是大明星。

    虽然在现实生活中,资本的力量要比明星大太多。然而在老百姓的心目中,估计还是明星的存在更为吸引眼球。

    毕竟明星的光鲜夺目是可以洗涤他们的眼球的,但是资本兜里的钱却不会分给他们一毛。

    特别现实的一众伙伴们簇拥着陶暮和他的朋友进了孤儿院。陶院长亲自去下饺子,笑着说道:“今晚的饺子是韭菜虾仁鸡蛋馅儿的,还有青椒白菜猪肉馅儿的。不知道厉先生有没有忌口?”

    厉啸桁看了陶暮一眼,笑着说道:“我没有什么忌口的。”

    陶暮开口说道:“院长您还是分两锅煮吧。厉哥可能不吃韭菜。”至少他跟厉啸桁吃了几次饭,都没见他吃韭菜。

    不光是韭菜,包括葱姜蒜之类的所有味道荤腥的食材,厉啸桁都不怎么吃。但是厉啸桁吃蒜蓉龙虾和蒜蓉扇贝。

    所以陶暮推断厉啸桁不是不能吃这些味道重的食材,可能就是不爱吃。

    但是陶暮自己倒是挺爱吃韭菜馅的饺子,还有蒜蓉的菜,偶尔出去吃烧烤的时候还会点两串烤蒜瓣。他极为严重的偶像包袱在碰到吃食上,总是那么没有原则。

    这一点也一度被温葆他们吐槽。

    想到这里,陶暮才惊觉自己忘了给温葆他们回电话了——下午陶暮忙着给郭雅凝拍照,把电话静音了。后来看到一连串未接来电,顺手把铃声调回来,但是忘了回了。

    温葆他们大概也猜到陶暮可能在忙,之后就没给陶暮打过。一拖竟然拖到这么晚——

    陶暮看了下时间,都十点了。也不知道三只室友睡没睡。

    陶暮想了一下,还是给经常熬夜打游戏的杜康拨了通电话。响了不到两声就被接起:“歪,小暮啊?你现在搁哪儿呐?用不用哥几个过去陪你啊?撸串去呀?我请客。”

    杜康是他们寝室四个人中,最扣的一个。能让他请一回客,那可是出老大血了。之前温葆为了逼他请客,和褚遂安把人摁在床上大刑逼供都没好使。这次杜康却主动提出请客,显然也是为了安慰陶暮这个倒霉催的。

    陶暮微微一笑:“我没事儿。在孤儿院吃饺子呢。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今天是周六,明天是周日,反正都没课。杜康跟另外两只室友商量一下:“行啊。我们这就过去。晚上就在宋爷爷家住一宿呗。咱们打通宵麻将啊?”

    尽管明天还要给大明星拍v,陶暮还是笑着说道:“行啊。你们过来吧。到胡同口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们。”

    挂断电话后,陶暮又顺着未接来电给云逸、隆天奥等人一一回过去。云逸正在值班,过不来,剩下如隆天奥等人都是爱凑热闹的。最后人越聚越多,真赶上开派对了。

    不过在孤儿院开饺子派对的,估计陶暮还是头一个。

    第79章

    饺子派对到了最后, 因为食材的严重缺乏临时变成烧烤派对。一大帮人转战到宋老爷子的四合院, 吃吃喝喝连带打麻将,一直闹到第二天早上。所有人熬不住了,带着满脑子乱转的幺鸡二饼三万晕头转向的钻进东西两边厢房, 倒头就睡。

    陶暮就没这么幸福了。随便在院子里洗漱一下,还得去郭雅凝的工作室上工。

    厉啸桁要送他过去, 顺便回家休息。说来也怪,昨天晚上厉啸桁一直陪战到天亮。他不会玩麻将, 就坐在陶暮旁边看着,时不时用平板电脑盯一下国际期货市场的形式, 偶尔还得打几通电话出去。

    陶暮觉得不好意思, 也怕耽误厉啸桁的工作, 就劝厉啸桁可以先回去。厉啸桁笑着表示:“我觉得你们打麻将挺好玩的。要不你教教我?”

    陶暮立刻把位置让出来,换厉啸桁上场。他在旁边现场教学。

    厉啸桁兴致勃勃的坐上去。打牌之前, 把自己的手机交给陶暮保管:“威廉可能会打电话过来。他是啸桁资本的投资部经理,对你特别仰慕。待会儿他再打过来, 你就帮我接一下。”

    陶暮有些迟疑, 他觉得替人接电话这种事情,好像有点过于亲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既是厉啸桁的合伙人,又是厉啸桁钦点的首席分析师,做空国际石油这一块, 他也从头跟着, 现在帮厉啸桁接几个电话, 也没什么——总不能让厉啸桁一边玩麻将一边打电话,既无法专心工作又玩不尽兴。

    而且厉啸桁能把电话交给他保管,也是一种信任和亲近的表示。如果他当着大家伙的面断然拒绝,似乎也不太好。

    陶暮顾虑重重,说来累赘,其实也就是电光火石间,就立刻做出决定:“也好。”

    陶暮接过电话放在一边,跟厉啸桁详细解释玩牌规则。其实厉啸桁在旁边观摩陶暮打牌,几圈下来也把规律摸的差不多。其他三家知道厉啸桁是新手上阵,顿时摩拳擦掌想要狠狠赢一票。结果厉啸桁算牌算的太厉害,上场不到两圈就把所有人赢的叫苦连天。

    秦妙茹皱着一张苦瓜脸:“怪不得大家都说新人玩牌手气壮,果然赢得人哭爹喊娘。我说大帅哥,通融一下,你再这么赢下去,老娘的裤衩都要输掉啦。”

    杜康也摇头扼腕的感叹道:“我一个礼拜的伙食费都输没啦。”

    另一张牌桌上,陪着老爷子和陶院长打牌的温葆看不惯,忍不住说道:“我说小康子你别丢人了行不行?一毛钱的麻将,统共也就二三十块钱的输赢。能顶你一个礼拜的伙食费?”

    杜康恬不知耻的表示:“这叫艺术性的夸张。艺术你懂不懂?这哥们从上场到现在把把赢牌,我跟你说这已经不是输钱的问题,是这牌打的特别没有成就感知道吧?”

    又问陶暮:“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一厉害哥们?简直就是赌王啊。我觉得今后香城再拍赌神片,直接找这哥们当主角正好。”

    又帅又有气度,而且脑袋瓜子是真好使。往那一坐,气场开的特别足。那架势,就不是打一毛钱麻将的架势。看着就像参与国际数亿资本的豪赌似的。让人看着都发怂——

    从某种程度上讲,杜康同学也算真相了。

    秦妙茹则特别耿直的表示:“我可没夸张。我的裤衩都是在动物园批发城买的,十块钱三条。你们算算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我输掉几个裤衩了?”

    “好好一大闺女,说话怎么总是这么不着调。”向来比较古板的宋老爷子实在受不了:“女孩子要温柔矜持,不要什么话都挂在嘴边。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秦妙茹嘿嘿一笑,心想老娘才不结婚呢。等老娘发达了,要一辈子都找长得帅气身材好还有六块腹肌的小狼狗,到时候一年换一个,年年都有新鲜感。

    当然这话是不敢当着宋老爷子的面儿说,只好顺手丢出一张牌:“二万。”

    “糊了!”一直没怎么说话,就顾着闷头跟自己眼前这十三张牌死磕的隆天奥同学猛地把拍一推,双手伸向大家,乐的合不拢嘴:“给钱,给钱。”

    “不是吧?”秦妙茹一脸崩溃的看向隆天奥的牌:“又是我点炮。”

    “你今天就是三八红旗炮手。”隆天奥笑嘻嘻说道:“指哪打哪,业务技能特别棒。”

    “滚啊!”秦妙茹悲催着脸掏钱:“牌桌上你们三个都是男的,就我一个女的。你们就不知道让着我点?你们有没有点绅士精神啊?”

    “少废话,赌场无父子。”隆天奥撸胳膊挽袖子的,那叫一个猖狂:“赶紧拿钱吧。”

    秦妙茹哼哼唧唧的给钱,结果一毛钱零钱都输没了。坐在一旁观战的苟日新赶紧从兜里掏出两把一毛钱硬币。秦妙茹喜得连拍苟日新肩膀:“多谢啦,兄弟。”

    几人继续码牌。期间秦妙茹跟厉啸桁套近乎:“帅哥我观你面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气度雍容卓尔不凡,一瞅就不是一般人。你考不考虑下把给我点一炮,救济救济我这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女子?”

    厉啸桁还没说话,根本没抢到位置只能坐在一旁打斗地主的大毛小胖和冯远忍不住戳穿:“秦姐你晚上吃了四十六个饺子。”

    “而且你飞讯小号的名字不是肩扛大刀往上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