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重生以后

分卷阅读47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骆阳拿眼睛瞥着陶暮,见到对方面无表情地一张脸,心下一跳,转口说道:“不过我姐那么一个凡事都讲利益关系的人,居然会跟大学同学谈了这么多年恋爱还要结婚。其实我也挺意外的。怎么说呢,也算是情深意重至情至性吧。关键是我爸我妈还不怎么管她。”

    骆阳说着,一脸羡慕的道:“要是我也能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好了。”

    唯唯诺诺,情深意重吗?

    陶暮想到上辈子骆老爷子死后,骆曦两口子在骆氏集团驱虎吞狼那些手段,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

    当天下午,陶暮返回京影。不过却罕见的没有关注金融新闻和网站后台,而是在搜索最近上映的电影,以及电影院附近的餐馆。

    三只室友挤眉弄眼的凑过来:“暮暮啊,你这是……有情况?”

    “什么情况?”陶暮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就是这个呀!”温葆用下巴点了点陶暮的电脑屏幕:“平白无故的,你干嘛又查电影又找饭馆儿的。是不是要跟女孩子约会呀?”

    “到底是谁呀?什么时候看对眼的?我们成天跟你在一块呆着,怎么不知道呢?”杜康勾着手指挠下巴,把08届京影女生的全部资料在脑子里过了个遍,也想不到究竟是谁把陶暮这颗草挖走了。

    “是不是那天第一个喊着要包养你的寇晓娜?还是每次军训完了都来给你送水的齐刘海儿?要不就是——”

    “什么呀!”陶暮好气又好笑的打断杜康的揣测:“我一朋友从国回来待两天,不知道去哪儿玩。我陪他逛逛。”

    “哦?”寝室三人齐刷刷的拖长了尾音儿:“原来是青梅竹马呀?”

    “男的。”陶暮一句话打破室友们的幻想:“也可以说是飞讯网未来的金主大人——我这朋友是做金融风投的。将来飞讯网要是真能走到融资上市这一块,少不了去找他。”

    陶暮只是随便敷衍一句,跟朋友们解释他跟厉啸桁的关系。三只室友却当真了:“这么说,咱这寝室里还能出来一个it大佬了?”

    “哎呦喂,那我们也得好好溜溜你。将来拍个电影电视剧什么的,也好拉你当投资人喂!”杜康赶紧给陶暮捏胳膊捶腿,看陶暮还在犯愁选电影的事儿,友情建议道:“我觉着前两天上映的《计划b》挺不错。香城电影,周彦青主演的警匪片。口碑挺不错的。”

    陶暮想了想,在网上查了一下附近的电影院还有电影放映的时间和场次。然后发了个信息给厉啸桁:“可以吗?”

    厉啸桁可能也在摆弄手机,几乎是秒回:“当然可以。受累了。”

    “没什么,您太客气了。”

    这还是两人打从认识后第一次发信息,彼此间都有些社交礼仪上的客气拘束。似乎是考虑到陶暮没有车,厉啸桁还主动提出要来京影接人。陶暮知道厉家大宅的位置,跟京影几乎能隔半个燕京城。这可是未来的金主大人,他可不好意思让厉啸桁这么折腾。

    于是两人约在星期日上午直接在电影院见面。

    周末上午,能选择看电影这种消遣方式的一般都是处于热恋的小情侣。陶暮和厉啸桁两个大男人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围观。好在两人都有一颗大心脏,若无其事的模样反而让一帮围观群众觉着自己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无聊。等进了电影院后,灯一灭,到处都是乌漆嘛黑的,更没人关注了。

    厉啸桁坐在陶暮旁边,整个观影期间一直在关注陶暮的举动。就见陶暮刚刚坐下,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从电影放映开始,一直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什么剧情五分钟进入什么情节,男主角用什么方式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布景陈设又传递了导演什么样的想法……

    电影院里的光线很暗,从大屏幕上放射出来的光线明明灭灭的映照在陶暮的脸上,将陶暮的轮廓勾勒的越发深邃。

    而在这昏暗的光线中,陶暮时而低头记笔记,时而抬头观摩演员表演的神情认真且执着。

    他是真的很喜欢演戏。

    厉啸桁心中升起这样的明悟。

    电影结束后,陶暮和厉啸桁顺着拥挤的人潮走出电影院。一直沉浸在剧情分析中的陶暮这才恍然回神,笑问厉啸桁:“您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

    “很好。”厉啸桁点了点头。其实他没怎么关注剧情,他天生就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比起电影里的悲欢离合,他反而觉得陶暮在分析电影时的各种小表情更有趣一些。

    “我看你在看电影的时候记了很多笔记。这就是传说中的拉片子吧?”

    “对。”陶暮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在看电影的时候习惯性的冷落了厉啸桁的举动似乎不太好,又解释道:“我们学表演的。除了练习声台行表,每天的任务就是拉片子学习,都快成了职业病了。”

    其实上辈子,陶暮就看过这部电影。只是时隔多年,心境不同眼界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此刻再来一遍,也是获益匪浅。

    厉啸桁笑着说道:“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做事认真本来就是一个非常难得可贵的品质。再说我们就是来看电影的。不过相比起别人演的电影,我更期待由你主演的作品。”

    陶暮闻言莞尔:“那你可要再等两年。我们学校的规定,学生在大三之前不许接外系。”

    “你们不是还有舞台剧和话剧吗?而且每个学期期末还有汇报表演。”厉啸桁笑着说道:“什么时候演出,我可以预定一张票吗?”

    陶暮笑道:“看来厉先生对我们这个专业也很了解。”

    “因为我最欣赏的合作伙伴喜欢这个。”厉啸桁笑了下:“我们去吃饭吧。”

    “你请我看电影,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因为陶暮在向厉啸桁报备电影院的位置和放映场次的时候,并没有提到后续吃饭的事情。所以厉啸桁也让人查找了电影院附近的餐馆。然后非常诡异的,两人居然选择了同一家私房菜。

    等到了饭馆之后,陶暮把这件事情说给厉啸桁听。厉啸桁也觉得特别凑巧:“看来我们两个不愧是金牌搭档,工作上有默契,私下相处也很有默契。”

    其实并不是。厉啸桁因为金融从业者的职业病,对饮食这方面并没有太多的口腹之欲。之所以会选择这家餐馆,完全是考虑到陶暮的口味——两人曾在h镇吃过一顿饭。仅从那一顿饭,厉啸桁就基本摸清了陶暮的饮食习惯和口味偏好。

    果然,两人拿到菜牌后,陶暮点的菜跟厉啸桁预想的相差无几。

    本就是因为金融炒股这个“共同爱好”结识,又在同一时间做空国际原油,两人在饭桌上的话题不知不觉就拐到这上面。

    厉啸桁已经从骆阳口中知道陶暮也在做空国际石油期货,并且在收益回报率上,竟然比啸桁资本的收益回报率更高。这让陶暮钦佩之余,愈发好奇陶暮在国际期货市场的操作。现在有机会,自然要虚心讨教。

    也是为了接下来要提出的建议做铺垫。

    第40章

    陶暮是把厉啸桁当成未来大金主看待的, 为了让厉啸桁在未来的风险投资层面更加信任他,陶暮在这些专业技巧上自然不会藏私——当然某些必要的诸如资金来源方面的秘密,还是必须要保留的。再说陶暮的收益回报率之所以会这么高, 并不是他在操盘技巧上有多么厉害, 只是他远超同辈人的眼界经验,以及每次操盘时莫名出现的直觉,能让他轻易的判定出国际石油期货的波动趋势。可真要论及操盘的精妙细微还有理论上的知识修养, 厉啸桁这位专业出身的金牌操盘手肯定能把他甩出几条街。

    然而直觉这种东西, 作为操盘手和散户还好,真要是担任别人的私人投资顾问, 那就不太好解释了。稍有不慎就会让人误会成招摇撞骗的骗子。

    不过好在,厉啸桁这类人非常了解天赋和直觉在金融领域的重要性

    ——很多时候,长篇大论的数据分析抵不过操盘手的灵光一闪。这一点厉啸桁自己就深有体会。

    “我早知道你的金融嗅觉非常敏锐,却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你的能力。”厉啸桁耐心听完陶暮这一系列操作,忍不住感慨道:“你这沽空看涨的眼力,可比我强多了。”

    陶暮一笑,极为谦逊的道:“我只是凭直觉操作。若论起专业素养, 不如厉哥。”

    厉啸桁莞尔:“这就不要谦逊了。你才多大,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刚到国留学,每天只知道埋头苦读,偶尔在股市上小打小闹试试手, 可没有小暮你背水一战的勇气。”

    没错, 以厉啸桁的操盘经验和专业素养, 他只需要看一眼陶暮的投入资金和操作模式,立刻就能断定陶暮绝对是把自己的家底都投进去了——不仅如此,恐怕还把亲朋好友的“私房钱”也投进去了。

    厉啸桁一向认为自己在专业领域是个极度自负之人,但他在陶暮这个年纪,也没有陶暮这般背水一战釜底抽薪的气魄。

    厉啸桁真情实感的称赞听的陶暮老脸一红。若不是重生这一回,有了未来十年的远见卓识撑腰,他就算有勇气拿自己的本钱孤注一掷,恐怕也没有魄力忽悠刘耀孟齐他们拿出私房钱来,跟他一起做空。

    所以比起大一下学期就能成立啸桁资本的厉大佬来说,他这番折腾还真就是仰仗重生之光,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

    厉啸桁笑容温润的看着陶暮。说来他一直就很纳闷,在他看来,以陶暮的天资成就,他应该是个极为自信的人。可是厉啸桁与陶暮接触两回,却隐约间发现,陶暮在言谈举止间总是无意识的透露出几分自卑忐忑。

    厉啸桁私下里揣摩过几回,觉得陶暮这番心理大概是源自其身为孤儿的身世。心理学上不是有一种论点,大意是说家庭的缺失会导致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极度缺乏安全感。厉啸桁猜想陶暮也是如此。却不知道陶暮的经历,远远要比这种基础心理学分析的更为离奇悲惨。

    厉啸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私人投资顾问。一边闲聊,一边根据陶暮的眼神落点,时不时转动圆盘,或者举起公筷为陶暮夹一口菜。

    这样的餐桌礼仪太过于寒暄细致,以至于原本习惯了照顾别人的陶暮竟然还有点不适应。

    “厉大哥,你别只忙着给我夹菜。”陶暮看着厉啸桁:“咱们两人之间,就不要这么客套嘛。”

    “好。”厉啸桁说着,风度翩翩的放下公筷,忽然感慨道:“这么些年,除了年夜家宴,我似乎很久没吃的这么丰盛了。说起来,还得感谢小暮你呢。要不是你陪着我,我可懒得吃一顿饭吃这么久。”

    陶暮莞尔一笑:“厉哥是日理万机的人,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自然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厉啸桁目光灼灼地看向陶暮,一双漆黑的眸子温润清亮,清晰的倒映出陶暮的身影:“不论我们把时间和精力花费在任何事物上,最终想要的都是满足期待值而已。只不过有些人喜欢吃喝玩乐,而我们这些人恰好喜欢工作而已。”

    厉啸桁说到这里,顺势把话题转到陶暮做空国际石油这件事上:“……我听骆阳说,你为了盯盘,每天晚上都不睡觉,还要兼顾学业和飞讯网。会不会太辛苦?”

    陶暮摇了摇头,也笑道:“就像您刚才说的,我们之所以做这么多事,都是因为喜欢。既然是喜欢的事情,又怎么会觉得辛苦?”

    “但也不能太操劳把身体熬坏了。”厉啸桁笑道:“你还年轻,不知道人的精气神其实是有限的。现在透支身体换取财富,将来可能就要用财富换取健康。小暮这么聪明,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吧?”

    陶暮闻言,略微迟疑的看向厉啸桁。他似乎猜到了厉啸桁想说什么。

    果然,见到陶暮看过来,厉啸桁笑着放下碗筷,开口提议道:“我个人的看法,既然小暮你是我的私人投资顾问,那么别的暂且不提,只在做空国际原油这一单上,我们两个的目标和利益就是一致的。既然如此,我们两个为什么不能联手操作。你的眼力再加上我的操盘技巧,相信我们配合起来,一定非常默契。”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合作以后,陶暮不用每天晚上熬夜倒时差,时时刻刻盯着大盘,生怕稍有疏漏就被爆仓。厉啸桁也能利用陶暮的眼力和判断做到更精妙的操盘。

    这是合则两利,而且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强强联合。厉啸桁想不出陶暮有什么理由拒绝。

    果然,陶暮略微沉吟片刻,也觉得厉啸桁的提议没有什么不好——非但能赚得更多,而且能够加深两人之间的联系。这种利益捆绑下的人际关系会更加趋于稳定。也非常符合陶暮认识厉啸桁的初衷。

    陶暮在心里暗搓搓的拨了拨算盘,欣然答应。

    话一出口,陶暮就觉得包间内的气氛忽然轻松活跃许多。陶暮看着厉啸桁,觉得可能是两人忽然加强的合作联系也侧面上促进了两人的私交。

    事实上也是如此。至少在厉啸桁看来,既然陶暮答应合作——工作职能将从厉啸桁的个人投资顾问过渡到他的首席分析师,那么两人的关系就不能像之前那种“你随便问问我随便回答”的松散。为了确保陶暮能随时指导他的操盘,厉啸桁认为两人必须保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随时联系到对方。

    而除了这些必须履行的义务外,相应的权利也要到位。比如说在收益分成方面,必须严格走合同。如此一来,厉啸桁才能理直气壮地使用陶暮。

    于是厉啸桁在当天晚上打了一通越洋电话,直接吩咐啸桁资本的法律顾问起草了一份雇佣合同,按照啸桁资本合伙人的待遇,详细规定了陶暮应得的利润分成和必须履行的义务。另外还有一份陶暮在啸桁资本开户的合同。然后在第二天早上,亲自送到陶暮手上。

    彼时陶暮还在军训,接到厉啸桁的电话后,立刻向教官请假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