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正将手指插进他的身体,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刚刚释放过的身体绵软无力,他的挣扎毫无效果,反而让秦正加快了速度。他只能勉强压抑着自己的气息和心跳,继续忍耐,盼望一切尽快过去。
直到秦正整个冲进去,东方泽才突然叫了一声,那声音太惨厉,秦正吓了一跳,忙停在他身上,紧张地问:“你怎么样?”
东方泽的脸色惨白,浑身都在抖,痛苦地低语道:“秦正……停下……我受不了这个。”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那个在魔鬼的折磨下、在炼狱中几进几出却从不求饶的东方泽?
秦正听得心痛不已,还是忍着说:“你再忍忍,就好了。”可他自己却忍不住向里全力一冲,东方泽的身子一挺,像被射中了七寸的蛇,瞬间僵硬,半晌都没缓过来。
秦正感觉自己几乎被他绞断在里面,但那感觉太要命了。几乎在他意识到以前,他的身体像疯了一样动起来,比刚才还要猛烈。
东方泽连汗带泪从全身每个细胞被逼了出来,他已经没能力发声,只能由着身体无法遏制地抖,机械而快速地颤抖着,那声音带出的已不是哽咽,那是垂死的哀鸣。
而他的抖动,却无形中加剧了秦正的快感,那浪潮已经把他最后一点理智带走。于是,他几乎不要命地抵进东方泽的最深处,那么软、那么热、那么神秘的所在,一下子就用令人窒息的绞动把他整个胁持了,让他无法自制地跟着感觉疯狂地探索、占有、享用东方泽身体里那神秘的乐园,同时也一点一点地猎杀掉东方泽仅余的体力和生息。
东方泽只能感受,却再不能反应,更不要说反抗。
他的身体就像一块田,任秦正像铁一样的犁持续破开被太阳炙烤得已经焦炙干裂的土地,被犁过的每一寸土地都痛不欲生,但却只能继续接受太阳的炙烤和铁犁的粗暴开垦,避无可避——土地不能颤抖,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的体内就像一涌泉,任秦正像蛟龙一样的舰艇将泉水搅起滔天巨浪,那浪扬得越高,四溅的疼痛和震撼就越恐怖,那已超出想象的界限和范畴,随着心脏一下一下微弱的跳动,溅出的越多、越久,泉中剩余的生命之水就愈少,那泉就离干涸越近;
他的头伸得长长的、远远的,像垂死的鹿,脖颈上的脉搏已弱不可见,连呼吸也低不可闻,只有身体深处,心脏的位置恍惚仍有生命迹象,还在几不可查地微微跳动,但在疯狂的冲击下,这跳动已带不起血脉的涟漪,反而像用微弱的电波一次一次校验这具身体靠近死亡的程度……
秦正在狂热中只是一味贪婪地、一再地加深与这具身体的亲密,意识不到自己的疯狂,也记不清放纵了几次。等他终于疯够了,伏下贴着东方泽的脸,想近近地看他的眉眼,发现东方泽没有动静——连睫毛都不动,他才意识到东方泽晕过去了。
秦正惊慌起来,轻轻摇他,他还是没有动。他昏迷过去不知多久。
秦正忙按压他的人中,好一会儿,他的眼皮抖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对上秦正焦急而内疚的眼神。他在用力盯着秦正,象要竭力看清他、又象两只眼睛无法对焦一般就是看不清。
好一会儿,他才终于不再眼神恍惚,对着脸上方秦正的眼睛,低沉的声音问:“做完了吗?”
秦正的心中微微一紧,只有他单纯而美好的东方泽会这么直白地问,那意思是“做/爱做完了吗”。他的黑脸不觉一红,有些愧疚地“恩”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东方泽象是从心里松下来,眼睛再也睁不开,头立刻倒向一侧,只用鼻音道:“我想睡一会。”
秦正忙道:“你睡吧,我帮你清理。”
东方泽没发一声,已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正拿来热水,用热热的毛巾帮他擦拭身体。他知道东方泽有洁癖,所以想帮他清理得彻底一些。不想拉开被子,在微弱的灯光下,他身下床单上居然一摊摊都是血!
秦正不知道,竟然会流这么多的血,一时真被吓到了,不知道自己发疯那会儿,东方泽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咬着嘴唇帮东方泽擦洗干净,用止血消肿的药膏帮他涂到身体里面,再小心地帮他换过床单和睡衣。
整个过程东方泽一直没有反应,只沉沉地昏睡着。
方才太急,秦正甚至没有细细地欣赏过他。每日看到的都是他西装革履的样子,甚至连颈部都被精美的丝巾严谨地遮住,露出那种优雅又禁欲的气息,令人欲罢不能。
有多少次,秦正在心里默默描画,精致服饰下他身体真实的样子,今天正好给了他复盘、圆梦的机会。于是,他带着忐忑、膜拜的心情,细细抚弄这具梦中才得一见的身体。
东方泽的身体不同于他俊美的脸庞,他的身体是健美的,宽肩窄臀、四肢修长、没有一丝赘肉。并且在他的躯体上,在平时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有细细、浓密的体毛,按西方的审美,所谓“遍体雄风”、阳刚之美。
但这具身体如今只能臣服在秦正身下,任君采撷、为所欲为,这令秦正分外骄傲、自豪甚至骄纵:能占有这样的东方泽,别说孔雀董事长,给个皇帝都不做!
秦正贴着他的身体移上来,对着他的脸微笑,轻轻叫他:“东方泽,我爱你,比我知道的还要爱你,我这一辈子都用来爱你、用来对你好、用来听你的话,好吗?”
这时候天快放亮,秦正紧贴着他躺下,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的脸,轻轻拥着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2014年7月1日。星期二。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秦正。他本能地一把按掉声音,担心地看了眼旁边的东方泽。
他没有动,还睡着。
秦正这才看了眼手机屏幕:是杜寒。
秦正的心不由一沉,一边起身走进洗漱间,一边半掩着嘴巴问:“怎么了?”
杜寒的声音还算平静,语气却非常严肃:“你最好马上过来一下,秦董的情况不太好。”
秦正沉声道:“我马上到。”
他返回房里取衣服。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中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拿衣服悄声快速地穿,不忘看一眼那边睡着的东方泽,生怕吵醒他。
东方泽本来昏昏沉沉躺在那里,这时突然睁开眼睛问:“是秦董?”
秦正含糊应了一声,套好衣服,一边梳理头发一边向外走。
东方泽没说什么,只见被子动了下,他半撑着也想起来,但才欠起一点身体,那腰就像根本不受他控制似地软下去,他才撑起的上身只能无力地又倒了回去。
秦正见状,又爱又怜,急忙转过床这边轻按住他的肩:“你起来干什么?我先去看看,你不用去。有事我会马上通知你。”
东方泽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像在平复刚才这一下动作引起的疼痛,勉强道:“也好,你先过去。需要时,我随时就到。”
秦正心里一暖,突然为两人这种对话感动莫名,这就像小俩口在有商有量的讨论事情。是说,这就是以后他们的生活、他俩相处的方式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官看官:
这篇《与冰山总裁同居》将到尾声。
如果对秦正、东方泽的故事有兴趣,接挡文《围猎冰山总裁》续说正泽强大的商战传奇,请移步作者专栏,为【同居】之后的【围猎】点个收呗?
给正总、泽总一点热度,给一直努力更文的云静打打气,谢谢您嘞!
☆、50 三把钥匙
秦正用鼻尖亲昵地在东方泽的脸上蹭了蹭,低声道:“你再睡会儿。如果需要你去,我给你电话。”在他额上深深一吻,转身快步走出去。
“秦正。”东方泽在后面叫道。
昏暗中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秦正回给他令人安心的微笑,轻声问:“什么?”
东方泽看着他,眼睛睁得很大,像是极力要看清他的样子,轻声但坚定地说:“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秦正笑着点点头,下楼驾车离去。
秦天的情况的确很危险,杜寒已经抢救了一整夜,还是不见好转,不得已只能通知秦正。
秦正穿着手术服进到手术室里,一边听着杜寒的汇报,一边快速地看了一下孔雀王:那就是一个垂死的老人,只是表情不再象平时那般泰然,可能由于血压升得厉害,他的脸上红通通的,看上去倒象是盛怒的表情。
杜寒最后问:“我会继续努力,但是,如果情况不乐观,要不要通知秦夫人?”他这样说,证明情况已极凶险。
秦正盯着孔雀王的表情,沉着道:“不必。你尽管手术,如果需要,我会通知我母亲。”
杜寒点头,请秦正在几份文件上签了字。秦正签字后,象是确认一般,又郑重地看了一眼孔雀王的脸,才快速退出手术室。
手术室外,秦正静静地等待着命运对孔雀王的判决。尽管从血缘上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与那个人之间有任何内在的牵连,他甚至并不是特别担心此刻躺在手术室里那个人的安危。
因为,他尝试问自己:如果孔雀王现在有意识、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他会愿意继续这植物一样的人生,还是宁愿放弃这个已无法与他的智慧和能量相匹配的身体?
尽管他们从未像父子一样谈过这个话题,秦正相信,自己知道那个答案,所以他既不伤感、也不张皇,有着一种知心却冷酷的平静。
他的思绪更多还萦绕在昨晚,那个激情得让他发疯的夜晚。至今他都不敢信以为真:东方泽真的属于他秦正了!
他说过,拥有东方泽是今生最大的骄傲,可是现在他才知道,那不是骄傲——不只是骄傲,那是来自情感深处的幸福、是心灵此前无法期盼的归属、是真正的为自己这个生命感觉喜悦和狂欢的满足。
这,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时刻,是他这一生中最重大的里程碑,是他可以踏实、温暖、坚定、自信地走向幸福未来的崭新起点。
他计划着,以后他只作孔雀集团的董事长,由东方泽出任总裁。无论是东方泽的才干、他对这个集团的情感、他的资历和威望,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自己的性格本就不适合作集团管理,自己只要在背后支持他、在一旁辅佐他、在大的决议上给他提供参考意见就够了。
秦正认为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带东方泽去领略不一样的生活,一年四季,他要带东方泽游览天下,看看外面的世界。
尽管那么风情独具的壮丽新疆居然被东方泽用“很冷”这样两字评语“一词以蔽之”,他还是要带他的泽总去欣赏名山大川、要去领略世界不同,他要在这颗优秀而高贵的心灵里注入更丰富的人生体验,让这个生命更丰满、更精彩——那样自己的生命也会更多精彩、更多乐趣、更多追求。
每想到他将是这个人生命里最重要的伴侣,他的心都要醉了。每想到今后的每一天,他都可以用全部的爱心善待这个人,他的心就兴奋无比。
秦正期待把这些想法分享给那个人,但还是忍住打电话的冲动,想着今天要让他多休息,这些话适合两个人在布拉格咖啡厅聊天时拿来讨论或者争辩,想到东方泽习惯性反驳自己所有提议时强辞夺理的表情和毫不客气的白眼,秦正心里就苏苏的,真是心痒难耐。
这时,手术灯熄灭,表明手术结束了。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谜底揭晓的时刻。
秦正缓缓站起来,他突然有种感觉,从现在起,命运把东方泽从孔雀王的手里交托到自己手上。这就像一个庄严的仪式,连他郑重起身,都像这个仪式的一部分。
杜寒走向他,振奋地说:“手术成功了。”
孔雀王的生命被保住了,他又将继续植物人的生存方式。随后推出的病床上,孔雀王仍然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那里,不同的是,他的表情重又回归了平静。
秦正回到咸阳阁,楼里静悄悄的。
他去上班了?还是仍睡着?秦正三步并作两步蹿上三楼,他的卧室开着门,里面是出乎意料地明亮。明亮而沉寂,屋里空无一人,整洁得不像话。
秦正注意到床单被罩都已经换过,换上的是白色带流云暗纹的新床罩。秦正用手指轻轻划过冰凉的蚕丝面料,嘴角不觉带上笑意。
他,应该去上班了吧?秦正一边向外走,一边拔打他的手机。将出门时,秦正的身体突然僵住,木木地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