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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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庞士英义愤填膺,却也无奈被逐的事实。但眼下,他刚好可以把这份“义愤”发泄到孟菲身上,于是大声道:“您以为呢我的孟总呀!当日在孔雀董事会上你大声嚷嚷着:‘我可以让庞士英玩乌龙’,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我在帮你!所以,东方泽明目张胆地说:就因为我庞士英拿到幸福基金的工作,所以不要我了。你听明白了吗,我的大小姐!”

    孟菲怔住了,一时脸色惨白,继而冷道:“我说呢,你这种商务精英,今天怎么有时间沦落街头给我表演脸色来看?原来,你听说幸福基金不行了,所以跑我这儿撒泼来了?真行,好出息,继续表演。”

    庞士英勃然发作道:“你有出息?不是靠你老爸临死前保住的那点儿死底儿,早喝西北风去了!有新亚支持怎么样?你现在连幸福基金都混没了,你用什么身份去跟秦正争董事长?说到底,没准你老爸都是孔雀王害死的,那秦正就跟你有杀父之仇啊,可怜你还成天孔雀太子妃、太子奶的到处嘚瑟!到底是谁在给全华城的人表演呢?”

    孟菲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扑上去要抓他,却被他一推差点摔倒,再想冲上去时,只见庞士英一轱辘爬起来,屁滚尿流地掉头就跑。孟菲一回头,才见秦正驾着哈雷奔着他就冲过去了!

    孟菲一激灵。这可是市政大楼!忙冲上去挡住哈雷的去路,秦正一个急刹,庞士英已经冲上台阶钻进了市政大楼。

    秦正跳下车,走向孟菲。孟菲仰起脸,看着阳光在他后面把他的身影衬托得那么高大、伟岸,黝黑的皮肤说不出的矫健、有活力,包括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都是记忆中不曾有过的蛊惑魅力。

    可是当这样的秦正走过来,她突然浑身颤抖着叫道:“站住!别过来!别靠近我!”

    秦正站住,打量着她问:“你好些吗?”

    孟菲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秦正,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秦正站在那里看着她,没有回答。

    孟菲哭了,哽咽道:“为什么不回答?如果你说是,我甚至想要怎么去原谅你家侵吞我家的财产,甚至你父亲可能杀了我的父亲。无论过去多黑暗,只要你说爱,我都会原谅!我都准备好了去原谅,可是,为什么你甚至都不屑于欺骗我?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秦正仍然没有动,默默地看着她哭,直到她虚弱得几乎摔倒,才说:“你坐下讲,我听。”

    孟菲颓然坐倒,哭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是华城的一个笑话,你为什么要听我说?只因为我是一个笑话吗?不仅输掉全部的财富,我也失去了你,你甚至都没有爱过我,我甚至都不懂得什么叫爱情,我就已经输得一无所有了。”

    秦正无言地走过去,轻轻拥住她的肩膀,孟菲扑进他宽阔的怀里,失声痛哭。

    秦正拍拍她的后背,轻声道:“傻丫头,你还有一样东西。”

    孟菲一愣:“什么?”

    秦正认真道:“勇气,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只要有它,你还可以有梦想。”

    孟菲看着他的眼睛,傻傻地问:“如果勇气这么有用,你可以因为它爱上我吗?”

    秦正笑了笑:“你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问?这不是勇气,是傻气。”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短发,说:“擦干眼泪,重捡起你的勇气,去为自己做点什么。”起身就要离开。

    孟菲在后面绝望地说:“我要作你的对手,我仍然是能与你孔雀太子匹敌的对手!”

    秦正停了下,吹了声口哨,头也不回地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要全力以赴,不要假唱噢。”戴上头盔,飞驰而去。

    秦正骑车转过几个街区,感觉眼前景物依稀如旧,竟似回到了好不熟悉的过去。

    东方泽驾车去市政府向常以方汇报并购进展,常以方本来还担心方天龙发现小神龙的真面目再生波折,没想到东方泽一出手就摆平了龙舟管理层。当即同意周一举办新闻发布会,甚至提出由政府组织这次发布会。

    离开政府大楼,东方泽本想回孔雀大厦,但不知怎么,他竟拐到西楼花舫前那条僻静的路上。惊觉时,那块西楼花舫的招牌正明晃晃地立在前头,他索性将车子停在路的对面,坐在车里,静静看着悄无人迹的花舫出神,竟忘记了时间。直到秦正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东方泽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秦正一呶嘴:“等你一个多小时了,又在风里欣赏了一个小时你和小黑成双成对的样子。”

    东方泽才发现停在拐脚处的哈雷。原来秦正早就到了,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发呆出神的他。

    东方泽转过头去,用手抵住嘴巴,没有说话。

    秦正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个男人偶尔多愁善感一下,说明你情商还是正值。”

    东方泽闷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来之前,他自己都不明确。

    秦正道:“周一说好,这周找时间一起来看看她。答应的事情要做到,这叫言而有信。原来你不知道?那还怎么作教官?”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看着那块牌匾,一时无语。

    秦正低声问:“你刚才坐这里那么久,在想什么?”

    东方泽道:“我突然发现,我对她了解得那么少,只知道她是一个孤儿,我甚至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她家里有什么亲人……如今再没有机会了解她,更没有办法让她快乐。”

    秦正将手里折的一打白色纸鹤整齐地码放到挡风玻璃前,说:“那你就多想一想她从前快乐的事情,如果她天上有灵,一定很开心她的朋友能以这种方式怀念她。”

    东方泽伤感地说:“用这种方式缅怀她吗?”

    秦正夸张地说:“别具一格吧!如果真是她的朋友,就要做让她开心的事,谁说缅怀就要越沉重、越悲痛越好?”

    ☆、42 时光流影

    东方泽捻起一支纸鹤,伤感的目光似乎令这鹤都被感染上了一层泛白的光晕,像是真有了雁子的灵气。

    秦正继续说:“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于她本人是一种解脱;对于我们而言,她生命的意义在于她留下了什么。你觉得,她会希望怎样的答案?”

    东方泽低声问:“你呢?你会希望怎样的答案?”

    秦正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希望无论之前是什么样的时光,过去了就要忘记。越是快乐越要忘记,不然对于活着的人,之后的人生岁月就太残酷了。我宁愿保持一种空瓶心态,去面对将来未来的生活,无论悲喜,用心过好每一天。”

    东方泽出神地看着他,眼中欣慰的神情,令秦正有些诧异,却不发问。

    东方泽微微点头,心中果然轻松一些,一边发动车子说:“你去骑车吧。”

    秦正笑道:“是我说错了吗?这么急着赶我下去?”

    东方泽勉强笑了笑:“怎会?难得你这番话说得似乎还有那么点道理。”

    秦正撇了撇嘴:“泽总能首肯一二,已经很难得了。”

    东方泽没有理他,看向前方时有一瞬的出神。

    秦正问:“有什么事决断不下吗?如果需要业余顾问的专业级意见的话,我可是绝佳人选。”

    东方泽兀自盯着前方,低声说:“有什么事令你后悔莫及?有过吗?”

    秦正认真想了想,说:“有,只有一件事。那天为什么容忍你回去向helen求婚。”

    东方泽默然,用手抵着下巴,没有说话。

    秦正知道每次一到这个话题,他都不会答理自己。下周一就是股东大会,等这事儿一过,无论怎样,一定要跟他把这事确定下来。对,确定下来,因为结论是显然的。

    秦正相信:这个世上没人配得上他——除了自己,没人比自己更适合他。要做的,就是让他明白并接受这个事实而已。这东方泽在工作上强权霸道、头头是道,但在感情上太单纯,甚至有些被动,自己得想个什么办法让他无法再逃避,老老实实面对内心就好。

    打定主意,秦正深情地看着东方泽,反问道:“你呢?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吗?”

    东方泽仍然望着前方,沉声道:“以前,没有事情让我后悔。”

    秦正心中一动:“以后呢?希望你也不会后悔,相信我。”

    东方泽转过来看着他,认真地问:“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自己?你说,每件事都有正确答案吗?”

    秦正心里就是一虚,打马虎眼道:“不然呢?”

    东方泽望着远处西楼的牌匾:“我曾经问蓝之雁一个问题,后来发现,她的答案不尽正确,但是事情发展的结果却是对的。”

    秦正小心地问:“是关于感情的问题吗?”

    东方泽察觉他的窥探之意,没好气地问:“想说什么?”

    秦正忙撇清道:“如果是关于心理的问题,她的答案也许有点专业水准;如果是关于感情的问题,你问她不是瞎掰吗?她一个小姑娘,学识、阅历不说,连感情的经历都谈不上,能给你什么正确答案?”

    东方泽被他气乐了,说:“是!要问感情经历,得请教你秦大总裁。”

    秦正得意地一笑:“这个绝不谦让!你有什么疑难杂症,我都能给你理得一清二白。我给你说啊,好多时候我就是因为在感情上看得太透彻,赢得一票粉丝的诚心拥戴。”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女粉丝吧?”

    秦正一看吹过了,忙往回折:“别故意歪曲我的意思!说吧,你有什么感情问题,我一定帮你全力解读。”

    东方泽笑了笑,没说话。

    秦正递给他一朵白色的郁金香纸花,问:“知道什么意思吗?”

    东方泽接过来,淡然道:“它代表失恋,或者‘没有希望的爱’。”

    秦正吓了一跳:“你从哪儿看到的?教官,你这标准答案错得也太离谱了吧?”

    他的激烈反应让东方泽很意外,皱眉道:“怎么可能?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秦正对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纯洁的爱。是‘纯洁的爱’!代表纯洁、圣洁的爱!明白了吗?”

    东方泽一愣,那个答案是蓝之雁告诉他的,但他也猜到她为什么会这样讲,只是没必要向秦正解释。

    秦正犹自恨恨地说:“真不知道你此前曲解了别人多少真心诚意。”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回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