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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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好脾气地说:“我知道,你是怕把吴世杰这点儿孔雀集团的家丑抖搂出来不好看。我的确该先跟领导请示,这次临场发挥有点出格了……”

    东方泽更气了:“本来就是!万事执行前请明确目标:通过这次立案,你能证明什么?能得到什么?不说现在离股东大会不到一周的时间,本来就千头万绪、分身乏术,你说你跟公安局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就孔雀内哄叫板有意义吗?并且,之前在家里我还一再跟你说:几件事要提前对一下策略。每次你都打哈哈,骨子里你早就有预谋了吧?现在还敢在这儿跟我说临场发挥?你当我是谁?那么好骗是吗?”

    他本来坐车就头晕目眩得十万种不舒服,这时候一边大发雷霆一边苍白着脸色冒冷汗的样子,看得秦正由痛惜、到心虚、到气短、到万分的于心有愧。

    而前边林鹏本来就担心他头晕,开得小心奕奕,这下更吓得大气不出,连油都不敢加,尽量保持车速的平稳,不给他任何一点额外的刺激,免得他的火气蹿出车厢去。

    秦正超低姿态地说:“领导说得对,这事确因昨天一个临时变故引发的。但是我向毛\主\席发誓绝对没有预谋,最多也只是昨夜过十二点才起的半丝歹意,之前绝对没骗你。”

    东方泽微眯着眼睛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秦正道:“杨卫国在吴世杰入狱后就逃出国,但昨天他居然顶着一个新的身份回来了。现在,我总感觉会有变局发生,也许需要借助这次查案来搅混一池春水。”

    东方泽一时沉默,秦正腆着脸低声道:“其实,骗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多时候都是领导给我面子,故意让我得逞那么一两回,是吧?”

    东方泽哼了一声:“事先不打招呼,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万一我现场说‘不’呢?”

    秦正嬉皮笑脸地说:“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明白我的用意。”

    东方泽道:“你相信我——我才相信你。”

    法庭上秦正提出时,东方泽是不同意立案的,但在尚不知杨卫国事件的情况下,他还是对法官说“我同意”,可见当时他对秦正的信任,甚至强过对自己意见的坚持。

    能让泽总这般信服,那是何等的人间乐事?

    东方泽斜睨了他一眼,转向窗外,只是嘴角带上一丝笑意。秦正这得意,恨不能哼段小曲儿表表此刻那“君临天下”般舒爽的心情!

    常以方的办公室外,方天龙意外遇到杨卫国和徐才,徐才忙介绍道:“方总,这位就是澳大利亚资方的特别代表杨卫国先生,他代表澳大利亚方面负责在华所有资本运营。”

    杨卫国一笑,主动上前握手道:“此行,主要是奉命来处理这次的孔雀股权以及龙舟的投资项目。”

    方天龙点头:“是该出面了,这么大的生意,全凭中介,怎么放得下心?”

    徐才脸上顿时不好看了,杨卫国却微笑道:“前期只是纯粹的短期操作,如今已经上升到龙舟这样实力企业的投资操盘,我们当然要充分重视,说是全力以赴也不为过。”

    方天龙心下一凛,冷笑道:“怎么,你们也惦记上了龙舟?看来是我小看了你们,原来龙舟就不是一个合作伙伴,而是你们的侵吞目标,你们一直不仅仅想控制孔雀,甚至想吃下龙舟,胃口不要太好。”

    杨卫国一笑:“我们对龙舟一向是很看重的,这一点您应该不意外吧?现在龙舟待价市中,谁接盘不是接?现如今华城市面上能出得起价的能有几家?我们接总好过孔雀来接盘,您说是不是?”

    方天龙一时语滞,的确,龙凤两家势同水火,真要让孔雀接了去,他这口气如果咽得下?恐怕死后都无颜见方家的列祖列宗。但是,他又如何甘心拱手奉予这家明显是巧取豪夺、一心渔利的外国财狼?

    没想到,不等他答,杨卫国又道:“除此之外,我还要说明的两点是:

    之前我方提供的十亿贷款是定向申购孔雀的,如今龙舟已然停盘重组,我方希望将贷款收购的近10孔雀股权归到我方名下。当然,目前中方市场还无法对外资开放,所以我方要求将其转到我方在华指定的合作伙伴名下;

    第二,之前孔雀机构股这30的投票权是我方委托龙舟代为执行的,鉴于龙舟目前的运营情况,我方决定收回,由我方在华的其它合作伙伴代为管理。不知,您是否有问题?”

    方天龙深吸一口气,道:“我一并回复你罢。龙舟是在重组,我们接受政府的相关安排,但是在最后的重组方案上,我们有自己的底限,那就是绝对不让外来的强盗渔利;关于十亿贷款,既然是贷款,我们之间只有本金和利息的关系,我方对资金投资有使用权和所有权,所以这10的孔雀股权在龙舟,作为资产重组的一部分,不会转交你方,不然这是对其它龙舟债权人不负责的处理方式;关于那30机构股的代理权,如果他们想要收回代理权,我听从机构股各方董事的决定。”

    杨卫国冷笑道:“龙舟已经谈不上自主,我们的机会在政府而不在于你的所谓底限,任何一个地方政府都不可能对我这样规模的投资说‘no’。抛开龙舟重组不谈,如果你非要把这10的孔雀股权带到重组里去,无异于将这部分资本冻结到重组结束,从结果上看你这是在帮孔雀拖延这部分股权能发挥的作用,在降低我方可用的投票份额。孔雀是我们的共同目标,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是一条阵线上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样亲痛仇快的事情?”

    方天龙淡然道:“你误会了,孔雀是我的目标。但我和你之间,从来就不是一条阵线上的,因为我们的目标从未一致过。”杨卫国有些恼火:“这怎么可能?我们一起操作半年,你有没有搞错?”

    方天龙望着他的目光清晰、冷静:“绝对不会搞错,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醒过。”

    杨卫国叫道:“龙舟就快死了,你临死能不能死得有点价值?让那些资本发挥点作用!”

    方天龙冷漠地盯着他:“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龙舟的价值都不会为你所用。不然我会看不起自己,我会遭报应的。”

    当东方泽出现在孔雀大厦,整个世界被震住了。

    郑总、林总、一干老总不说,连助理、秘书、办事人员都感觉莫名的振奋,和恐慌。因为,头半个小时的兴奋劲儿一过,大家纷纷回办公室自查,看过去这三周有没有什么工作漏掉了、敷衍了、官僚了、甚至干错了,那要是被泽总查出来,这半年业绩奖金别想要了事小,只怕以后在泽总脑子里挂上号:本座不在时此人办事不利,从此成为泽总的严查对象还要不要人活了?

    东方泽心情不错,在办公室里转悠来、转悠去,好像没特别着急开工的样子,让iris很不适应。秦正倒是毫不意外的样子,将林鹏安顿到一盘苹果旁,自己就靠在一边欣赏东方泽在那儿转悠,一边跟他贫公司里最近的八卦。

    让iris尤其不适应的是,以前对这些小道无聊消息万分不感冒的泽总,居然带笑不笑地听得毫不反感。她不得不相信:泽总变了。说不出具体表现在哪里,但是,泽总真的变了,变得没那么冷了,变得爱笑了。

    听到正总讲人事部最近的糗事,iris终于控制不住那颗八卦的心,插嘴道:“泽总泽总你知道吗?helen姐刚刚发回来一组相片,特别漂亮,都是东南亚海岛风情的那种,尤其是日落时分的海边,要多美有多美,好多人都做成电脑桌面了,说是以后咱们公司真在那边有办事处了,大家一定轮流申请去查防,就当度假了。”

    ☆、31 似故似新

    秦正脸上一僵,东方泽已然问道:“她去那里做什么?”

    iris道:“不知道,好像出差吧,具体情况不清楚,她都去了一个多星期了,玩得可high了!”

    东方泽转向秦正:“她是休假吗?”

    秦正故意顿了顿,说:“这个,算是吧。当然,也有公事……”

    东方泽盯着他看了会儿,问:“一个人?”

    秦正故意做出不好回答的表情,瞪了iris一眼,谴责她多嘴,最后无奈地说:“不是,还有杜寒。”

    东方泽愣住:“什么公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秦正向iris一使眼色,iris立马溜了。

    秦正这才走近他桌边,解释说:“也没什么要紧的公事,只是这个非常时期她和杜寒出去,总不能说是请假出去玩吧?何况你那边身体还没好,本来杜寒是不该请假的,但既然他俩都计划好了,我也不好阻止,只能放行了。”

    东方泽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她是怪我出事后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吗?”

    秦正忙道:“不会,她知道你当时的情况,怎么会怪你?其实我一直觉得,她的想法有时候咱们真不是很理解,倒是杜寒比较能懂得她的心理。这次事故对她的冲击也挺大的,让杜寒安慰她,也许效果更好。”

    东方泽轻轻转着右手上的戒指,久久不语。

    秦正劝道:“你不要想太多,再过一个星期她就回来了,到时一切看她的决定就好。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把董事会的事情搞定。”

    原来,郑总已经站在门外候着了。

    东方泽一点头,郑总进门道:“今天收到几个重要的申请,所以来向两位老大请示。一个是龙舟集团刚刚发过来的,他们本来要变更董事长候选人,但刚刚发函确认,继续推选泽总为唯一候选人名单不变。”

    秦正意味深长地向东方泽眨眨眼,东方泽只当不见。

    郑总又道:“第二个是幸福基金孟菲孟总,代表四家大股东,要求增选她本人为董事长候选人。”

    秦正一愣,东方泽眯了下眼睛问:“她现在统共掌握多少股票的代理权?”

    郑总道:“103。”

    秦正皱眉道:“就这么点儿?她来凑什么热闹?”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道:“她这一步只要保证出线,后面的事很难说。还有吗?”最后一句是问郑总的。

    郑总补充道:“还有一个,也是最奇怪的一个:原本所有机构股是把代理权委托给龙舟的,今天却统一发函,说:鉴于龙舟运营现状,将代理权转给了亚富基金。”

    东方泽皱眉道:“全部吗?”

    郑总点头:“对,统共30的机构股代理权全部转给这个此前从未在我方董事会出现的基金。”

    东方泽沉吟道:“不奇怪。这30机构股一直是我们的未解之谜,其走向我们预料不到,是因为我们没弄明白这个机构联盟的真正成因何在。”

    秦正敲了一下脑袋,说:“同意,我现在终于同意你的观点了!方天龙果然不是真正的主谋。”

    郑总不解道:“那,真正的主谋是谁?”

    “杨卫国!”秦正和东方泽异口同声地答道。

    郑总失口道:“怎么可能?他出去才几天,能谋划这么大的事情?这事儿可从一月份就开始,那时他不过是一个二级小公司的总经理而已。”

    秦正一笑:“准确来说,是杨卫国背后的澳大利亚第二大财团。”

    郑总问:“怎么确定?”

    东方泽道:“既然还有一周就是股东大会,我们临时收到这么多申请,立即通知明天召开临时董事会,请各方代表出席,讨论股东大会的最终议题和董事长候选名单。”

    秦正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出现的应该不是徐才……”

    东方泽淡然接道:“而是杨卫国。”

    秦正讨好地问:“所以,今天我自作主张的临场发挥……”

    东方泽微微一笑:“只此一回——”

    秦正立刻两手高举:“下不为例。”

    这时iris请秦正去参加另一个会议,秦正只好离去,直到傍晚才回到办公室。他回来时东方泽不在办公室,令他好生不习惯,在那里转悠半天,只好回自己的房间。想了想,打电话给郑总:“你过来一下。”

    郑总急匆匆赶来,以为秦正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问他,不想秦正劈头便问:“我走后,泽总又跟你聊了一会儿?”

    郑总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

    秦正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问:“他问过你什么特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