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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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世杰摇头,听秦正一讲,他还真觉得东方泽挺奇怪的,一向以行动高效著称的泽总,这次的确没什么具体举措。

    秦正又道:“与上次推动医药业务相比,可以看出,这次他基本是按兵不动,所以我有些担心,他只是在拖延时间,并不想帮我去了这块心病,也有可能他不想顶这个锅。”

    吴世杰小心地问:“那,您打算怎么办?”

    秦正瞥了他一眼:“他想退就能退吗?如果他不处理好,这个锅最后只能由他背,他的职位、背景,也最合适,不是吗?”

    秦正的语气,吴世杰听得脊背直发凉,心道:所以,需要他……活着?幸好小林上次没有得手,不然岂不坏了太子大事?但是,让他背锅他就那么老实背吗?东方泽在孔雀集团一手遮天,所有机要核心信息他没有不清楚的,如果他反叛了可够孔雀受的。并且,秦正跟东方泽的关系看上去那么好,秦正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谁知道?

    但这话,他没敢说,只是问:“您需要我做什么?”

    秦正看都不看他一眼:“我需要这笔钱在16日前到帐,这次的事情不要让东方泽知道。”

    吴世杰的心突然释然了!关键的一句就在这里:这次的事情不要让东方泽知道。也就是说,秦正也许不介意做这些黑暗生意,但关键是不能让东方泽知道!而这个,才是最真实的答案。

    尽管他说得那样不经意,但真相往往就是这样透出来的,而只有这样不小心泄露的秘密,才是真实的秘密。

    吴世杰平静地点头,满意地离去。

    秦正无言地望了眼他的背影,目光冷漠而深邃。

    吴世杰走后,秦正跑到99层一个小会议室里偷偷听那段录音,听到方天龙表白,尤其是那段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把他气得牙痒痒,更在心里鄙视姓方的一百八十遍:你这些骗女孩子的伎俩自以为深情款款,但东方泽又不是女人,怎么可能打动他那颗超级计算机的大脑?

    听到东方泽问方天龙的三个问题,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是他的泽总最可爱,这么纯情、这么天真、这么不谙世事!

    听到东方泽斩钉截铁地拒绝方天龙,他乐得心里都要开了花:让你敢作死表白,就让你死个干净痛快!

    不过最后听到方天龙说“你为什么现在就告诉我”,他突然笑不出来了,他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东方泽一定不希望看到方天龙死在自己手上。看来要想收拾方天龙,一定不能当着东方泽,这小子一定不会让自己下重手,那样铁定捏不死这姓方的。

    这姓方的当然不知道秦正这边恨死了他,股票数据显示,周三早盘龙舟仍在大举吃进孔雀的股票,想要通过散户上位的野心昭然若揭。

    下午是秦正和东方泽的周会时间,东方泽忍不住问:“还不出手吗?他马上就吃到3了。”

    秦正笑嘻嘻地说:“再等等,这么急干什么?”

    东方泽皱眉道:“你到底想等什么?”

    秦正故意夸张地说:“东方教官常常教诲我:耐心是一种美德。他没跟你说过?”

    东方泽无视他的调侃,撇撇嘴道:“看来你真是不急。”

    秦正坏坏地一笑:“我急你就肯帮我吗?”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坐好!开会呢你知不知道?成天不是歪着就是倒着,你能不能好好锻炼锻炼……”

    秦正只好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听东方泽讲解最近的公司运营、项目推进、人事变迁、财务动议……因为所有的事情——其实是越来越多的事情——都在东方泽这边,导致他每次汇报的时间越来越长,内容越来越多,饶是泽总“机器大脑”也有些吃不消,于是今天开会他破例带了笔记本,一边看着一边说。

    秦正坐在对面,就这样隔着茶几看着东方泽在那边认真汇报。

    他的嘴巴虽然动着,但低垂着眉眼却像静态的一般,细致、深刻、流畅,每一根线条都耐人寻味,偏偏不带一丝表情的样子,更加深了雕刻一般隽永的美感,秦正不禁感叹:好纯洁又禁欲的气息!

    那种好闻的、独特的气味又一次在鼻翼浮现,好像不经意已充盈了整个房间。

    秦正心中警觉,忙提醒自己:不行,不能思想老这么歪……不过,他这么乖的样子,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激起别人欺负他的欲望吗?这么可爱而不自知的样子,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欺负哭,再哄好,再欺负哭,再哄好,再……

    秦正突然一个激灵,东方泽正冷冷地瞪着他,等他回答。

    ☆、22 五一假期

    秦正:“……我在思考。”

    东方泽:“思考之前重复一下:我在问你什么问题?”

    秦正:“……”

    秦正突然悲哀地发现:看来在欺负哭他之前,自己先要死得很惨。

    他的眉眼都已经准备好委屈万分的表情了,却发现一向对待他的失误像秋风扫落叶般严酷的泽总,这次只是默默地看了他十秒钟,突然低下头去——像是要藏起眼中的伤感——快速而低声地说道:“算了,继续吧。”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秦正有些猜到了,心里的窃喜一扫而空,不想看到他隐藏起的伤感,尤其这伤感是为了自己!

    他反而有些气恼起来,故意挑剔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还来问我?你不仅问题记不得了,连答案也不想要了?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话一出口,他心里又有些担心起来,希望火不要激得太大……

    东方泽本来垂着头、盯着笔记本,这时眼帘抬起,那目光竟似海般沉静无波,坦然道:“其实这些东西对你而言,并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一样可以管理好这家公司。所以,我不会再考你任何问题了。”

    说完,他合上笔记,起身就要离开。

    秦正急了,只怕他是真生气了,忙蹿起来拉住他:“别走!不是……会还没开完呢。”

    东方泽一反常态,并没有挣脱他的手,就那么任他握着,只平静地看着他,淡然道:“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这部分结束了,下面的会,你请继续。”

    秦正心知坏了,这小子怕真伤心了,不顾他冷淡的脸色,反而亲热地揽住他的肩膀,耍赖道:“我知道这些都很重要,只是有你在,我就想偷下懒而已,都说看破不说破,给我留点面子嘛。

    要不,今晚我洗碗还不行吗?到时你检查工作,保证洗得比五星级饭店都干净!如果偷懒溜号耍滑头,就罚我陪你打一天羽毛球……”

    话一出口,秦正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果然,东方泽森然的眼刀立马就切了过来:“陪我打羽毛球很痛苦,是吗?”

    这是一家私人俱乐部,基本看不到有人出入,甚至看不到服务员。

    吴世杰走进去时,一位穿着墨绿旗袍的女服务生优雅地将他引进二层一个小会客室,一位三十多岁的日本人正等在那里,看到吴世杰进来,马上起立,恭敬地说:“吴先生,您好。”

    吴世杰点点头:“田中先生,你好。”

    寒暄落座后,田中直入正题:“吴先生,我们刚刚从新闻中得知孔雀集团会处理掉制造业务,坦率讲,非常意外。我们与孔雀集团合作多年,虽然今年伊始秦董有痒,孔雀集团面临管理层的调整,但作为一个家族企业,子承父业而已,我们从未怀疑这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我们一直等待孔雀调整后,再与您这边继续我们之间的业务。所以您可以想见,我们对这一新闻的意外与震惊。因此,社长特意让我来请教您,下面的棋,孔雀集团到底想怎么走?”

    吴世杰淡然道:“孔雀家事,烦劳社长挂心了。孔雀太子继位,需要时间理顺面上的关系,才有精力接续下面的交易,虽然诸事不易,好在均已调整到位,最后这一步制造业务的重组,是做给上面看的。毕竟家大业大,太子也不想太招人耳目,这一步以退为进,是想试一下各环节的虚实。相信,以社长的眼力,当不致为其所惑吧?”

    田中将信将疑,问:“依你之言,是说现在已经可以继续我们的生意喽?”

    吴世杰一笑:“甚巧,你不来找我,我也正想找你,正是为了此事。”

    田中有些意外:“哦,这一定是社长最喜欢的消息,所以,愿闻其详。”

    吴世杰道:“这是目前的货品清单,你可以请示一下社长。只是有几点特别说在前面:第一、因为这是太子的第一笔生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此你们能接便接,千万不要勉强;第二、出货量不能打折扣,因为我们亟需用钱,并且只接受境内付款。”

    田中皱眉道:“我们与孔雀合作这么多年,好像一直没有这么多规矩和限制。并且,之前的交易方式也不是这样的……”

    吴世杰一摆手:“不必多说,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你带话回去,我期待社长的答复。”

    田中看着吴世杰离去的背影暗忖:牛气什么?还当这是孔雀王在的时候呢?但还是小心地将那张清单折叠好插进随身的签字笔芯里,整理着装后,镇定离去。

    明天就是全民狂欢的五一了!

    家庭聚会、朋友聚会、长途旅行、短程郊游,各种花样计划纷纷上线,甚至没人意识到这比平时周末不过多出一天而已。在以往,这都是秦正应付女朋友的高强度三陪“加班”时间,那叫一个“生命不可言传之累”。

    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竟生出莫名的期待来。

    晚餐后,东方泽在沙发上看书,秦正特意坐到他前面的茶几上,正对着他的脸说:“领导,跟你汇报一下我们的五一计划呗。”

    东方泽眼睛都没抬一下:“说吧。”

    秦正兴高采烈地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开车去青岛,我预订了那里的一个度假山庄,可以去海边玩,顺便游览八大关;第二天我们去崂山,学学穿墙术什么的,晚上就住在山上;第三天看完日出后,我们再下山返回,返程的路山可以去看一下枫林回廊,那是一个新建的欧式园林,据说非常不错,很有哥特式的风尚。”

    他还安排了第一天的烛光晚宴,第二天的法式烧烤,这些到时候可以作为惊喜,不必现在就一一说明,毕竟他的泽总不需要在这些小事上费心。

    东方泽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去吧,我要加班。”

    秦正一下卡壳儿了,问:“为什么呀?”

    东方泽平淡地说:“加班就是加班,有什么为什么呀?”

    秦正一把拿开他的书,气愤地说:“什么工作这么重要?真是排不开吗?还是这根本是借口,这样你就省心省事儿了是吗?你根本就是偷懒不想对假期有任何安排!”

    你就没想陪我!这句话他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但这个念头一过,他突然悲摧地发现,刚才那一幕怎么如此熟悉?好像之前在电视剧里看过若干遍,那时自己曾鄙夷地嘲笑过那些角色,怎么好像就是今天的自己?

    东方泽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表情完全是:这人真不可理喻。

    但还是用刻意耐心的语调说:“真的有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想玩你就去嘛,这么大人了你就不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