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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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答案后,他沉思着将花折起、又打开,打开、又折起,却没有说话。

    蓝之雁一边跟在后面送他出来,一边不经意地说:“其实,所谓花语都是男女之间玩的游戏,关键双方要在同一语境、做到心知肚明。如果一方不懂或者不知情,另一方送任何花都不代表任何意义。这有些象俗语说的,‘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花语,也是一样。”

    东方泽将上车时,蓝之雁站在车旁,问道:“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华城吗?”东方泽点点头:“快了。”蓝之雁微笑了:“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不要客气。”东方泽认真地看着她说:“谢谢。我会的。”

    ☆、5 制造危局

    下午是秦正与东方泽例行的周会时间,东方泽走进他的办公室,就看到这位总裁躺在沙发上晒太阳,不由一脸嫌恶地说:“你就是这么上班的?你让下面的人看到了还怎么好好工作?”

    秦正本来迷迷糊糊地眯着,顿时全醒了,立刻诡辩道:“每个人的工作方式不同,我是用脑,你是用嘴,他们是用手和腿,怎么能一概而论呢?非要做公平的饲养员,撑死鸡、饿死猪、跑死鸭、懒死狗吗?”

    东方泽在那边正跟helen调电脑,头也不回地喝道:“闭嘴。”

    秦正马上遵命,一边好奇地跑过来看两人调出电脑上的ppt,投影到屏幕上。一般东方泽开会只带嘴,极少数情况下他会带笔记,但基本上秦正还没见到他带电脑来跟自己开会的,这也太重视自己了吧?

    一时有些过意不去,悄悄问helen:“今天什么议题?”生怕泽总一会儿“拷问”起来,自己没做功课挨批。

    helen超能理解他的心思,只是真帮不上忙:“这个,泽总之前没有说。”秦正还待要问,东方泽的眼刀就过来了,只好闭嘴。

    不想,东方泽的心思却不在他身上,反而问helen:“你好些没有?昨天有没有去看医生?”语气温柔、和气,充满了关切。

    helen微微一笑:“没事,已经好了。”

    东方泽眉头微皱:“这怎么行?你的脸色还是不好,要当心。”一边叫来了iris:“你马上陪helen去医院,让杜寒给她好好看看,今天晚上把检查报告发给我。”

    helen就不说了,连iris都张大了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秦正好笑地拉开他,道:“哎我说泽总,你当这是你分管的项目呢,动不动就要报告。人家女孩子的检查报告怎么能给你看?”

    东方泽的脸“腾”地红了,要待解释,一时嘴急反而不知该怎么说。

    helen当然要为他解围,微笑道:“如果有问题,一定让你知道。”跟iris两人去了。

    办公室只剩下正泽两人,秦正忙问:“今天你要跟我讲什么?”他有些担心地回想起上次东方泽讲ppt是要正式交接医疗业务,自那以后每次看见东方泽打开ppt他就有心理障碍。

    东方泽无视他的小眼神,站在屏幕前开始他的解说:“今天汇报的主要议题是如何调整孔雀在制造业这艘巨轮的策略构想。孔雀在制造业背景深厚,是业务比重最大、员工数量最多、目前整体结构最积重难返的一块业务。

    之前我们曾经讨论过,只是鉴于当时医疗业务刚刚起步,房产业务又遇危机,一时腾不出手来改造我们的制造业务。但无论我们是否有足够的时间、精力甚至主观上的意愿,这个行业留给我们调整的时间窗口不到一年,如果到现在还不开始着手整改的话,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要开始为这数万员工找工作,或者等着接法院的破产传单,那应该也不是你喜闻乐见的场面。”

    秦正瞪视着他,负气道:“你要做就直说,这么冷嘲热讽有意思吗?”

    东方泽有些意外他直接这样“表明立场”,倒不好再强势压他,只好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在制造业可以分成高、中、低端三大市场,高端主要是农业机械制造,中端主营家电,低端是生产面向国际市场的高档玩具。

    目前来看,低端几乎零门槛,在当今国际经济动荡的形式下,受到的冲击最大,策略上建议尽快出售;中端是数字化程度相对较高的家电产品,尽管和我们目前重点的医药差别很大,但在调整后可以考虑转型做便携式医疗设备,并以此为基础发展我们冲击中高端医疗设备生产制造的长远目标;高端的农机具,虽然在制造业的门槛较高,但这一领域的技术发展非常之快,如果不进行必要的升级换代,三至五年内,我们连一丝一毫的生门都没有。

    所以,整体上我的建议是出售低端,转型中端到医药,升级换代高端。我们较为现实的目标是:处理冗余,即是获利,不要让制造业成为我们下一次腾飞的负累。”

    秦正沉思着听东方泽讲完包括具体实施构想的制造业调整规划,最后问:“你觉得最理想的结果是什么?”

    东方泽一笑:“问得好!我有一个大胆的构想,也许我们可以把低端和高端同时处理掉,只保留中端转型做医疗器械。术业有专攻,我建议把医疗作为孔雀未来发展核心,集中优势兵力,所有资源都朝这个方向倾斜。对于其它贡献相对有限的业务,都采取这种出售、整改的策略。”

    秦正沉吟道:“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吗?”

    东方泽道:“曾几何时,多元化发展成为许多企业做大做强的通用药方,但到如今,你会发现除了金融资本层面的运营,多元化成功的企业凤毛麟角,主要原因就在于术业有专攻,所谓多元化更多时候是对短期资源性机会弃之可惜、不争白不争的借口。这个时代不需要恐龙,但每一个森林都要有最强悍的狮子王。问题是,你找到的那块森林足够大,你是否足够强、有能力统治整个森林。”

    秦正站起身来,一边折纸一边踱步,许久没有说话。

    东方泽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催问。

    秦正倏忽一笑,道:“好,既然你觉得可行,我们就这么做。但我有一个条件,首先我是这个项目的总设计师和发起人,你不许跟我争功;其次,项目执行过程中你必须全程带上我,不许搞单独行动;最后,做事讲善始善终,项目没做完你不许走。”

    东方泽瞪着他,气道:“这是三个条件!”

    秦正故作恍然状:“哎呀,数学没学好。三个就三个,你答不答应?”

    东方泽断然道:“你休想!”转身要走,秦正忙拉住他:“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东方泽被他拉住,忍不住用力往回一挣,秦正连忙放手,嘴里一个劲儿地道歉:“抱歉抱歉,失手失手。”

    东方泽用一双漆样黑的鹿眼瞪着他,恨恨地说:“你说一条就一条!第一条我答应你,就算你是总设计师和发起人都没问题。但执行过程中,怎么就都得带上你?再说,这项目如果全程你都参与,我走不走跟项目确立与否有什么关系?”

    他压住最后一句话没说:你是从工作及业务角度提出来的吗?你这根本就是在假公济私地刁难人!终究还是忍住了。

    秦正见他炸毛了,忙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拖他到沙发上坐下,一边讨好地说:“开玩笑的,别生气呀。别说条件,只要泽总想做的,我都无条件支持,哪怕你给我加条件都不过分,我哪儿敢给您提条件呢,你说是吧?”

    东方泽被他揽着,心里有些怪怪的,想要挣脱出来。但以秦正的力气,他如果不使足劲儿是挣不脱的,但如使足劲儿又显得急赤白脸地小题大做。

    他正犹豫,秦正见他垂着眼帘、面容僵硬,只道他又要发作,已经赶紧放开了他。

    东方泽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冷着脸问:“对这份方案你有什么意见?”

    秦正义正严词地说:“没有,完全没有。一切照您的意思办——够无条件了吧?”说到最后一句,脸上已是夸张地讨好。

    东方泽忍不住笑了,帅气的脸上出人意料地现出柔和无比的温柔模样,看得秦正就是一呆。

    东方泽已起身道:“那你回去好好看看,明天行政例会上你来公布,这个项目就正式启动。我希望在未来一个月内把基本框架搭好,全力推进,配合到医药的布局,未来整体架构就彻底敲定了。”

    说完,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转头问:“还有问题吗?”

    这哪儿是汇报工作,根本是给总裁安排任务好吗?

    秦正当然不能跟他计较这个,看向他的目光却分明带上了计较的意思,含糊地说:“我只是不舍得你太累,你不知道苦心伤神、忧多伤脾吗?”

    东方泽笑着瞥了他一眼:“我还‘气大伤身’呢!”

    秦正赶紧打蛇顺杆儿就上来了:“认识到了就要改呀!我说以后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儿……”

    第二天行政例会上,秦正公布这一方案,宣布制造业改组转型,下面一系列的找买家、型号调整、融投资等等事项将在正总的带领下、泽总的辅助下,立即开始。

    负责制造业务的张总与吴世杰面面相觑,委实意外。但会上当着东方泽,大家一向不敢有异议。

    会议一结束,吴世杰与张总在酒廊碰面。

    张总开口就是:“这唱的哪一出呀?孔雀集团怎么可能出售制造业务?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下嘴买呀?”

    吴世杰以目示意让他小声,问:“你觉得这会是谁的主意?”

    张总犹豫道:“正总牵头的,应该是他发起的吧?毕竟东方泽就要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何苦给自己整这么大一难题?不过,前面医药业务可是前车之鉴,还真难说他是不是想如法炮制咱们这块儿业务……但两块业务属性差别太大,根本不可能啊!”

    吴世杰的眼神在幽暗的光线中闪着冷光:“这人一根筋,不可能的事情他未必识实务懂得收手。我只怕这一刀下去,孔雀只有死路一条。”

    张总也道:“是呀,光靠医药怎么可能养活得了这么多人?别一下子反而把哥几个全送进去了。”

    吴世杰沉声道:“别急,正总只公布了方案,说到底也是他一厢情愿,如果没有得力的人推进,这也就是纸上谈兵。”

    张总小心四顾,道:“的确,只要东方泽不出手,这戏十有八九唱不下去。但,东方泽会怎么做,谁拿得准?”

    吴世杰沉思着,没有说话。

    ☆、6 黑客游戏

    晚上,吴世杰独自坐在家中书房里,对着空空的书桌发呆。

    他家在市中心一处高档社区,全封闭、二十四小时警卫系统,表明小区里的人都有着特殊背景和身份。这样的小区里,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把平时小心隐藏起来的面孔安全地呈现出来,比如此刻的吴世杰,不复平时一副老谋深算、城府深刻的模样,眼中是激进和狂热,脸上却紧张而茫然。

    他确定自己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次制造业改组的真实目的,尽管他还没有完全参透幕后的玄机,但多年的本能让他直觉上确定:无论是否出自秦正之手,这一定有悖于秦天的主观意志,这一定有损于孔雀集团的利益,作为孔雀王的旧部,他应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但阻止了又能怎样?秦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或者,他到底还能不能恢复?这个问题吴世杰一直不敢深想。

    因为之前若干年,他的一切想法都是基于“孔雀王要我怎样”,而这个前提突然之间不存在了,他还需要时间认真想:我要怎样。

    可惜,事态的发展迅捷异常,根本没给他考虑的机会,一切就变了模样。无论秦正还是东方泽,每一招、每一式都出乎他的意料,都让他无法容忍。

    本来上次恐吓东方泽得手,秦正已正式警告过他,如果还想保住自己在孔雀集团的晚节,他的确是想收手:没有秦正的指令,再不擅自行动。

    但今天这一幕比上一次还要让他恐怖,他该怎么做?他对着窗外的天空喃喃自语:“秦董,我不是想阻止正总,但是我不能让他这么轻率地自毁根基。但他又不听我的,我该怎么做?也许,我唯一的办法是阻止东方泽配合他,让他暂时放弃这个想法。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但秦正上一次说“我们不熟”的神情犹在眼前,那是明确的警告,后果不言自明。

    吴世杰犹豫再三,还是拿不定主意。

    他小心地拉上窗帘,走进书房的里间,坐在一台规格已有些落伍的台式机前,接通电源、打开电脑。当电脑进入工作状态时,他没有进行任何操作,而是拿出一个移动光驱,插入电脑主机后,退出光驱里的光盘——里面是交迭着放在一起的二张光盘,这样放置的光盘是不能播放的,所以这其实是他藏匿这几张重要光盘的方式:谁会想到一个旧式不用的光驱里忘记拿出来的光盘居然就是关键证据!

    他拿起光盘,在手里敲打着。光盘上没有任何标识,但他一眼就能区分出每一张,因为这是秦董寄给他的,在秦董出事后他收到的快件,这应该是秦董之前就预设好的。

    他下意识地将其中一张放进光驱进行播放,点击后画面出现的是《黑客帝国》的镜头!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换另一张——还是黑客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