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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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知道这个女人无可救药:一个如此偏执的女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好的心理咨询师?还是善解人意的helen更可爱一些,就算给东方泽相亲,他也一定会成为helen的亲友团。

    秦正断然离去,随口抛下一句:“他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秦正回到办公室时,东方泽站在落地窗前等他。他穿着那件深咖啡色西装,就象秦正第一次见到他那天穿得一样,背对着秦正站在窗前的日光下,挺拔的脊背、笔直的双腿,看上去象一棵蓬勃着青春的暖光的树。

    ☆、30 奉旨还朝

    秦正斜倚在门柱上,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就觉得心里很暖、很是安然,要默默感谢上苍:之前,尽管经历那么多的折磨、那些自己知道或尚不知道的苦难,他还能这样好,在自己遇到他时仍保持这样一颗正直而向上的心,秦正都不知道该感谢谁,只在脸上不知不觉中绽满了幸福、骄傲、自豪的笑容。

    东方泽偶一回首发现了一脸痴笑而不自知的秦正,他的脸色可没秦正那么“友好”,立刻阴阴地甩了他一记眼刀:“把我调回来做什么?”

    秦正这才想起貌似两人冷战还未停呢,他这次应自己的“宣召”而返,心里一定气恼得不行,自己得小心,不要又被他收拾了。

    不想,这回泽总倒也不是一味地“蛮不讲理”,目光低回了一下,补充道:“是为了车的事情吗?昨晚我回去时想试试车的性能,可能是累了,手滑了一下就刮到路边了,没什么大事——还好你回来得早。”

    原来你不傻知道我总会知道,为什么不一早主动告诉我却悄没声地跑掉?秦正盯着他没说话,心里在琢磨:你到底知道多少?或者我希望你知道多少?

    刚好helen进来送咖啡,见两人都在地中间站着,就端到秦正的办公桌上。这样一来,秦正自然回到座位上,而东方泽就相应地坐他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宾主、上下级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

    东方泽先发制人:“找我什么事?”

    秦正一笑:“最近我对集团业务了解加深,对一些业务的调整有了新的想法,在推行前需要找人讨论一下,所以就想到了你。你不是说愿意不遗余力地帮我吗?”

    东方泽无言地看了helen一眼,想着她一定把那天的话转告给秦正,所以才有今天这一出戏吧?于是淡定地说:“我早说过,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帮你。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吧。”

    helen脸上没什么表示,只用感激的眼神回视他。

    看到两人的目光交流,秦正眨眨眼睛,示意helen可以出去了。

    直到helen的身影消失,秦正才转回头看着东方泽,公事公办地说:“我觉得你每天扎在医药业务里不太合适,一方面这块将来是集团重心所在,我一点都不了解是我的失职,所以我想把医药这块业务亲自管起来;另一方面集团这么大,医药只是其中一块,尽管很重要,但为了这么一块业务让其它业务都停滞下来,不太合理。”

    东方泽沉声道:“其它业务并没有停,各业务副总在具体负责,上面还有你在把关。”

    秦正耍赖道:“是这么回事,所有文件都转到我这儿来了,不过你觉得合适吗?你看,很多项目前因后果我都不了解,怎么审呢?对对对,你让项目组把相关文件都准备好了,但看起来也很麻烦,我头都大了也看不了几份。你看你,半天功夫就把一个星期的工作都干完了,能者多劳嘛。”

    东方泽冷冷地注视着他,点头道:“好!运营工作我可以继续代你管理,只是医药业务我不能放手,这是目前我最想快速推进的业务,你临时加进来只会让实施进度慢下来。”

    秦正觉得自己有点残忍,还是拒绝道:“不,运营这块你要管;医药这块,你只能负责具体实施,但总体的管理权在我这里。也就是说,所有想法你可以告诉我,但所有的决策及推进,都必须以我的名义来确定、公布和实施。从下周起,你不要再到锐欣办公了。如果需要你去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东方泽强压着胸中的怒火问:“是说,我不再负责医药业务了?”

    秦正道:“名义上,你不再负责,我是所有业务的负责人。但所有的幕后工作都由你来,只是我不希望让任何员工知道这一点。也就是说,所有的方案和计划仍然继续按你的思路来,只是最后都由我来发布、我来签字认可、我来最后负责。”

    东方泽目光如剑:“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正笑嘻嘻地说:“怎么说我也是总裁,你总得给我点面子吧?就算活儿都是你干的,我就作回摘果子的人,成吗?或者说,你介意吗?”

    东方泽面无表情,超然道:“本来就是为你打工,所有成果当然是你的,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按照秦正的要求,东方泽当天下午没去锐欣,而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整个孔雀大厦马上恢复正常,一切又井然有序地运转起来,川流不息的人又开始出入孔雀左眼办公室,无数的电话、无数的请示、无数的嘈杂就在对面上演。

    秦正看着特别高兴,觉得这熟悉的画面让他心底踏实、甚至看上去感觉好“温暖”。后宫无忧,前朝方能大干一场!

    于是,秦正决定放手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秦正先把大白叫上来。通过一月份的视频事件,秦正判断这小伙子的口风还算严,决定把一项重要工作交给他:“你是学计算机的,那你一定知道什么叫情报喽?”

    大白眼睛一亮:“是想让我入侵哪个竞争对手的网络吗?”

    秦正张大嘴巴:“你比我想象得还没底限!我是说‘新闻情报’。”

    大白挠挠头:“不懂。”

    秦正只好说:“你去查一下,最近十五年华城所有媒体关于孔雀胆的报道,按信息的报道时间、新闻主题归类,这周末做好,周一给我。”

    大白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十五年?那时候好多媒体还没有网络版,您这是让我去图书馆一份一份翻吗?”

    秦正沉吟道:“平面媒体数字化也就十二三年,之前的确没有电子版。这样,你从现在往前推,能找到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当然,我相信你也找不到新世纪之前去。不过,一定要划重点线的话,那就主要查2004年、或者从03年到05年那段时间吧。”

    大白本待领命而去,突然觉得有义务确认一下,转回身睁着双眼问:“您这是要调查什么案件吗?”

    秦正一笑:“你觉得呢?”

    大白不好意思地笑笑:“同样是情报,这事儿如果是泽总交待下来,那一定跟业务有关;如果您这儿交待下来,一定不是正事儿,所以我猜可能跟什么案件有关。”

    秦正开心地敲了他一记:“聪明!所以要保密,除了你我,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

    helen进来时,看到大白一脸兴奋又神秘的样子跑出去,不免有些奇怪。秦正向她一招手:“正想叫你,你就来了,算是心有灵犀吗?”helen被他开玩笑开惯了,只有不在意地笑笑,问:“有事要我做吗?”

    秦正一边踱着步一边说道:“东方泽毕业就来孔雀集团工作,他的工作记录应该是全的吧?如果他以前休过假,当然不是一两天的那种,公司是否会有记录?”

    helen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答道:“普通员工的考勤记录,人事应该都有。只是泽总作为高管,平时是不用考勤的,反而不一定会有。但如果休假时间比较长的话,应该会有记录。”

    秦正眼睛亮闪闪地笑了:“对呀!你去查一下:他是否有休息三个月以上的长假,是在什么时间休的。”

    helen点头,正要离去,秦正又加了一句:“我想看一下他的劳动合同和人事档案,让人事尽快给我拿来。”

    helen有些意外,不知道下午秦正和东方泽到底谈了什么具体“工作上的帮助”,为什么现在突然开始要这些东西?尽管不确定,直觉这不是好兆头。

    还没等她平复下心绪,秦正下一句话吓她一跳:“同时你把他过去十年由秦董付掉的账单打一份明细给我。”话说完,秦正发现她没有动静,回头看着她问:“怎么了?”helen摇头:“没什么。”转身去了。

    秦正转到落地窗前,为开始接近东方泽的真实过去即兴奋又焦虑。但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稳住吴世杰和陈立,要赌他们还不知道视频已经落入自己的手中,要他们至少在自己揭开谜底之前不要“铤而走险”,更要赌他俩不是联手对付东方泽。

    所以,他先给陈立发了一个信息:“调查741竞标各方的底价和方案,要常与他们谈话的全部要点。周一前给我。”——先让这只忙起来!

    然后,秦正打电话给吴世杰:“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吴世杰到时,见秦正躺在沙发上,便站在沙发前恭敬地问:“正总,您找我?”秦正眼睛都没睁,唔了一声。吴世杰小心地看着他:“您身体不舒服?”秦正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夸张地叫道:“舒服!不能更舒服!我还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这明显是反话,吴世杰注视着他狂躁地走来走去,问:“我可以为您做点什么?”

    秦正猛然站住,看着他微笑道:“我今天被狙击了。”

    ☆、31 开始调查

    吴世杰吓一跳,小心地问:“您是指——”

    秦正阴阴地一笑:“东方泽撂挑子了。今天,就在刚刚,我想跟他谈一下741项目的预算及规划,结果莫名其妙地,他突然要求跟以前一样他只管集团的日常运营,把所有医药业务都推给了我。所有医药架构的事情,他全不管了。”

    吴世杰果然怔住,眼神不知是惊、是喜,还是意料之中的故作淡然。

    秦正在窗前快步来回走着,显得气愤又焦躁:“东方泽的人品和能力没有问题,对此我深信不疑。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行为?我相信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为什么他不肯告诉我?但是,我必须知道!东方泽实在要走,我不强留。无论他走不走,我不能容忍的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正在发生。”

    吴世杰的眼神躲在厚厚的镜片后面,试探着问:“所以,您打算——”秦正猛然站定:“我需要你帮我去查: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吴世杰深深地吐了口气,缓声问道:“为什么?”秦正恼火地反问道:“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吴世杰慌忙解释道:“您误会了。我是想,为什么您的关注点在这可能有、可能没有的所谓秘密上,而不是对于集团来讲更重要的医药业务上?此前,这一切被东方泽把持,他现在好不容易认清局势肯放手,您正好可以把这一块纳入到整体业务中重新考量,降低三个月后他去龙舟时把这个业务整块切走的可能性。所以,如果他不想管医药,这对于孔雀而言,是一个乐见其成的变化,您为什么反而不高兴呢?”

    秦正定定地看着他,眼中带着明显的疑虑问:“你好像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吴世杰故作镇定地说:“不,不是意外,是期待已久。无论因为什么事情促成这种变化,我都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所以,我希望您也可以这样看待这件事情。”

    秦正点点头:“无论是对泽总的阴奉阳违,还是对我的敢怒不敢言,好在你从来不隐瞒你的想法,我想,这也是秦董认可你的原因。”

    这句话听在吴世杰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太子的认可与夸奖,是过去两个月从未出现的,他甚至有点激动了。

    秦正话锋一转:“尽管,我可以接手这块业务。但是,我还是对秘密更感兴趣。所以,就象当初让你调查东方泽辞职的原因一样,你马上帮我调查一下是什么促使东方泽放手医药。”

    吴世杰离去时,秦正象是顺口提及一样:“周一我想查看一下东方泽的相关档案资料,你对这些比较熟悉,届时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直接问你,你就不要安排其它事情了。”

    吴世杰停了一下,尽管他只用平和的声音简短答了一声“好”,内心却狂喜不已:这是说,秦正终于不再相信东方泽了吗?

    秦正冷漠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给他希望——就是要让这只慢下来。

    这时helen匆匆走进来汇报:“人事部门反馈,泽总在04年、07年、10年分别休过三次长假,第一次是半年,第二次是九个月,第三次是一年。期间工资照发。所以,应该是带薪休假。”

    秦正瞪着她,迟迟没有说话,半晌,才焦躁地挥挥手,近乎粗暴地示意她“出去吧”,这在以往是很难想象会发生在秦正身上。

    helen刚退出门,秦正就颓然跌坐在办公桌后,双臂支在桌子上,双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公司之前录制的活动视频剪辑,画面锁定孔雀王为东方泽拂去雪花的那段,反复重放。

    秦正用阴狠的眼神盯着屏幕上的两人:秦董是一种明确的关爱眼神,看着眼前的青年,那手拂上去也是很自然的样子,就象家人之间那样;东方泽微低着头讲着话,目光温顺而乖巧,也许是在汇报工作,也许是说雪和天气,或者随便什么,他的神态没有半点客气、生分、反感、或抵制,甚至没有距离、没有感觉一样,就那样受之泰然的让眼前这位一向威严、苛刻的孔雀王照顾自己。

    秦正无法理解,如果发生视频里那样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还是这样的相处?东方泽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人,在孔雀王那样的暴虐下,不要说求饶,他连一声呻·吟都不曾发。

    这样强硬的一个人,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他怎么会继续留在这里?留下来也应该是被迫的,就象他现在仍一门心思要离开一样。

    可屏幕上,他面对孔雀王的神情,实在不像一个囚徒,倒象——即便在魔鬼面前,他仍是一个备受宠爱的王子。

    对面的办公室照例晚上过九点之后才逐渐安静下来,东方泽继续在电脑前忙着,直到时针指向十一点,他才有些僵硬地站起来,慢慢伸展一下腰肢,披上大衣向外走去。对面的秦正忙取了大衣快步跟上,东方泽显然听到他的脚步,立时停下来。秦正赶紧停下,等着前面那位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