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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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世杰脸色一黑:“方天龙?”

    秦正一笑:“果然一猜就中。他跟咱们有什么过节吗?”

    吴世杰傲然道:“他还不配。”

    秦正眼神闪烁,意有所指:“希望他不是要趁机下手就好。”

    吴世杰道:“神龙集团的盘子跟孔雀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上,您尽可放心,就算他痴心妄想,也掀不起风浪。不过,这倒提醒我们,尽管孔雀非一般人所能觊觎,您也要尽快把业务抓在手里。下周就春节了,节前人心思归,要尽快完成业务副总述职,最好不要拖到春节后。这样高管的心能踏实下来,免生变数。尤其泽总的述职,您一定要充分准备好,把他手里的项目尽数盘个清楚、理个明白,以免受制于他。”

    秦正微皱了眉,良好的心情不想受此影响,问道:“民生银行沈副行长与孔雀集团有什么特别的渊源吗?”

    吴世杰眼神一闪,谦恭地问:“您见到沈副行长了?”

    秦正轻描淡写地说:“昨天晚会上见到,就约了今天一起吃个饭。”

    吴世杰超级满意,这个太子果然没让他失望。吴世杰始终坚信东方泽单独约这个沈行长吃饭一定有原因,昨天晚上秦正见那么多人,偏偏约的就是这个沈行长,这说明秦正果然够敏锐。

    当即恭敬答道:“孔雀的盘子比较大,各大银行都有合作,民生银行只是其中之一。这个沈副行长,之前在工商银行和农业银行做贷款,与秦董是多年的交情,平时会一起喝茶聊天,倒不一定会谈工作。如果谈工作,秦董都会叫上泽总。”

    所以,秦董如果见沈行长,不一定与工作有关;但东方泽如果见沈行长,只会与工作有关。他认真地看着秦正,希望他能理解这一层意思。

    秦正看了他一眼:“关于泽总辞职的原因,有什么眉目?”

    吴世杰说:“据我分析:无外乎两种可能:要么他是觊觎孔雀总裁的权位,妄想秦董将位置传给他,野心落空才气急败坏地想要撂挑子,以此来阻止您的顺利交接;另一种可能就是以退为进,做个离开的姿态,希望利用您的挽留来换取更多筹码,比如保证他的权利、地位和职位不变。总之,您一定不能被他左右,要当机立断,展示您的雷霆手段,给管理层以信心。”

    秦正注视着他:“有何证据?”

    这都明摆着,还要什么证据?吴世杰犹豫了一下:“这个,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

    秦正截口道:“判断我来下,你只要把证据收集齐、给到我。”语气平静,却不容申辩。

    吴世杰的脸上却现出震惊的表情,仿佛在秦正脸上看到另一个人。

    秦正无视他的震惊表情,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什么,你给什么。”

    仍然是那个“不容置疑”的决断眼神,活脱就是孔雀王的眼神。

    果然是父子。

    ☆、虎口拔牙

    吴世杰心神未定,秦正冷漠的声音响起:“你应该知道许昌吧?”

    吴世杰打了一个冷战,敬畏地答道:“是,秦董对他自有安排。”

    他的反应,当然逃不过秦正的眼睛,尽管秦正不明白:不过问他一声而已,也能把他吓成这样?这个许昌,是地狱使者吗?

    但吴世杰的表现,令秦正愈发相信他不会告诉自己实情,暂时打消了从他这里套问第三套体系以及许昌下落的念头。

    吴世杰离开后,秦正开始思考:如果秦天身边真有这样一个女人,也许她就是陪秦天共进晚餐的人,也是陈立一心想要掩护的人,他的理由倒是不难理解,似乎顺理成章。

    戒指是一件特殊的首饰,通常意味着承诺、甚至婚姻,难道当天秦天兴致勃勃地回去,会与此有关吗?他不想就此纠缠,只是,他需要确定这个女人与秦天发病有无直接关系。

    而线索,只能靠他自己挖掘。

    孔雀庄园被彻底清理过,应该就是怕他发现什么。所以,他要在对方可能注意不到、因而漏过的地方下手,这应该是秦天经常活动、但那个女人通常不会出现的地方,陈立等人才会疏于检查,因而可能留下线索。

    会是哪里呢?秦正眼前一亮。

    当晚东方泽回到咸阳阁,发现秦正在楼里不停地转悠还不时地四下敲敲、打打,克制地提醒他:“你能安静一会儿吗?”

    秦正在想那枚戒指的事情,每当他思考的时候手上就闲不下来,当下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你发现没有,这楼里有股阴气,不是有女鬼、就是有女妖,你住这里这么久,有没有看到妖魅出没啊?”一边说,一边故意用力吸了吸鼻子,好象在嗅什么味道。

    东方泽本能地往后一避,皱着眉头忍耐地说:“要不要请法师来看看?”

    秦正顿时眼睛贼亮:“这年头还能请到法师?那可比电视里看到还过瘾啊!”

    东方泽斥道:“知道这年头法师都灭绝了你还想作什么妖?”

    正直的人也带这么逗人玩儿的吗?秦正眼神儿一转:“要不你来?也许能行!”

    东方泽更气了,故意问他工作打击他的气焰:“下星期就要过各副总的述职了,文件你都看完了吗?”

    果然,秦正一下没了精气神儿,敷衍道:“快了快了,这周末加一下班就看完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来来来,今天是周末,咱们喝两杯放松一下。”

    东方泽起身道:“酒就不喝了。真想周末加班,头脑就要保持清醒。”

    秦正瞪着他的背影:他是“不训人会死星座”的吧?

    第二天周六,这是秦正在咸阳阁度过的第一个周末。他早早起床,在周围树林里跑上两圈,回来时东方泽已经把早餐准备好,正在客厅里看报。

    秦正大声说:“早上好早上好!平时真该多运动,早上健身太爽了。”坐到餐桌前,打开盖子一看,有鲜蔬、培根、土司加碎蛋,照例摆放得堪称五星级饭店水准,看着就赏心悦目。

    东方泽在他对面坐下,开始用餐。

    秦正说:“今天周末,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而且,你不必等我,饭菜冷了对肠胃不好。”

    东方泽眼帘都不抬地:“谁等你了?我在看报。”

    你就口是心非吧!秦正仍然兴致勃勃地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东方泽戒备地看了他一眼:“干嘛?”

    秦正好笑地说:“我们住在一起,总要彼此了解吧?比如,你要是计划今天带女朋友回来,我就得改天不是?不然这默契怎么建立呢?”

    东方泽眼中带着揶揄的笑意,诱供一样地问:“你想把女朋友带来这里?”

    他一定指孟菲!秦正心中莫名不爽,反击道:“哎,这不是重点——重点在我俩之间的了解和默契。不过,你经常带女朋友回来?helen知道吗?”

    东方泽果然又急又恼,将餐刀向秦正做势欲刺,不想秦正一时玩兴儿大发,不仅不躲,反而将叉子向上一挡。东方泽没想到他会应战,手上原没使劲,秦正一挡之下,那刀竟飞了出去,摔到桌边的地毯上。

    东方泽呵斥:“别胡闹。”一边弯腰去捡,弯到一半却停住,用右手紧按住腹部,脸色已是惨白。

    秦正想起他身上不舒服,一个箭步冲过去帮他捡起餐刀。刀上的奶酪已然粘到地毯上,虽不过几点,在崭新的纯羊毛地毯上还是很醒目。

    秦正不由叹道:“可惜了这块新地毯。”

    东方泽面无表情地说:“不是新的,上周刚洗过而已,你不用过意不去。”

    秦正随意地问:“上周你休假,就为了在家洗地毯?”

    东方泽动作一僵,答:“不是。”

    秦正顺口道:“也是,这块地毯看上去这么贵,需要专业公司清洗吧?为了准备过年?搞得这么隆重。”

    东方泽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咖啡,轻声说:“不是。是被我弄脏了。” 无辜又无措的茫然表情就象做错了事的孩子。

    就算这不是你家、你不过是租房,弄脏了也不用心虚成这样吧?但是,当这个平日里强势霸道、成天跟他斗嘴训斥他的东方泽露出这样单纯的一面,秦正全无斗志、居然没有趁机打击他的兴趣,反而想要逗他开心,就说:“下次弄脏了,我有秘诀,可以帮你快速高效地弄干净,不用整个清洗这么麻烦。你不知道,居家我可是全能选手,大事小事我都搞得定,要不要试试万能牌秦正?”

    东方泽不答,低头吃东西,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

    秦正见他情绪不高,便殷勤建议道:“这周都是你做的早餐,实在过意不去。这样吧,午餐我来做。虽然做不出你这赏心悦目的颜值来骗人胃口,但我的味道可不是一般地好,今天中午就请泽总品鉴一下?”

    东方泽不置可否地一笑:“谢了,你自己享用吧,今天我不在家里吃午餐。”

    秦正促狭地一笑:“约会去?”东方泽说:“不,是位男士。”

    秦正本想说“你口味这么重”,看到东方泽清亮的眼神纯正地盯着自己,忙改口道:“跟helen吗?”

    东方泽威胁地瞪他一眼:“以后不许开我和helen的玩笑!”转身走了。

    秦正在后面学他说话的样子:“以后不许开我和helen的玩笑。”

    东方泽离开后,秦正立刻驾车出门,直奔孔雀大厦。

    如果说有一个地方秦天经常活动,除了孔雀庄园,怕就是这个独踞一层的99层总裁办公室。那个女人除非与秦天的工作相关,否则以秦天的个性、以秦天留给helen等人的印象,他绝对不会让她出现在这里,因而陈立他们即便想清除她的痕迹,应该也不会想到这里。

    昨天他就锁定这里,想着要来寻找线索。

    周末是他能想到的相对比较隐蔽的时刻,所以来一探究竟。

    办公室里没什么人,99层更是悄无人息。秦正知道这里肯定有人值班,虽然不在眼前,却在无人注意的地方随时待命,这种感觉真可怕。

    他机警环视,镇定走到宽大的写字台后面,打开桌面的电脑,假意操作,却用余光四下打量。

    这张办公桌足有三米宽,桌面却只有寥寥几件物品,包括电脑、电话、印着国画山水的精美台历,和田玉的笔筒里插着八只签字笔,印着孔雀标志的清白纸笺,还整齐地摆着一叠报刊,包括五份当月杂志、五份当日报纸。

    唯一堪称特色的是左手一尊红宝石雕成的猛虎座像,那虎张口獠牙、其势凶猛,口中若有杀气令人神惊,整个雕件不仅形神俱备,玉质更润着油光,绝对是上品。

    秦天属虎,桌上有此物件并不奇怪。秦正盯着那虎仔细端详。这虎是整块玉雕就,刀工精细、神态凶猛。秦正试了下,几乎推不动,怕不有近百斤,或是底座固定在整张桌子上?

    秦正愈发好奇,兴致盎然地摸摸看看,发现整只虎无一处可动,以此玉石之坚硬,只怕也无法强硬打开。

    他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虎雕,那虎在灯光下仿佛映了一层黄色光芒,看上去栩栩如生,两只虎目瞪着秦正真象有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