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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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恨恨地说:“与其吓死在你车上,我还不如交待在这儿,至少安稳。”

    东方泽轻蔑地哼了一声:“放你在这儿喂狼吗?快点。”

    秦正连连摇头:“横竖不上你的车了,除非你答应我不再开那么快。”

    东方泽没理他,等了一会儿,又问:“好了吗?”

    秦正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跟着他回到车上,可怜巴巴地说:“我今天刚到华城,可能水土不服,胃里有些不舒服……”

    东方泽瞥了他一眼:“知道了。以后别坐我的车,记住了?”一边发动汽车。这次果然又快又稳,秦正一颗心才算放下来。他悄悄瞄了眼东方泽的腰,奇怪他明明身体不舒服,怎么还敢这样开快车?

    ☆、咸阳阁中

    咸阳阁位于城西山间一块开阔的平地上,是一座白色的三层独栋别墅,虽然不如孔雀庄园气派,但幽静典雅,别有一般风韵。楼顶上“咸阳阁”三个烫金大字,正是秦正在望远镜中看到过的。

    东方泽将车停在楼前,开门引秦正进来。进门后东方泽先脱下大衣,挂在门边右手第一个挂钩上,当先走了进去。秦正一边随东方泽往里走,一边照模学样地开始脱大衣,这时“哇”了一声,将大衣往大厅正中的沙发靠背上一搭,啧啧赞叹起这栋楼的精致漂亮。

    东方泽瞪了他一眼,将他的大衣捡起来,折回门厅在第二个挂钩上挂好,那一丝不苟的认真样子,仿佛在教秦正这个“野蛮人”进屋后的“正确流程”,连背影都写满谴责。秦正暗暗腹诽,故意装作看不见,转着圈儿欣赏这座咸阳阁。

    咸阳阁是西欧古典设计风格,基调以白、金、骆和湖绿色为主,精致不失庄重、大气又有活力,装饰得美感十足,难得在功能布局方面仍做到舒适得体,是一个让人愿意停靠坐卧、思考和生活的地方。

    秦正从小在简朴的生活环境长大,骨子里有些清高自视,难得对这样奢华的环境心里不反感,嘴上还是不无讥讽地刻意点评道:“果然是东方副总的住宅,高端大气、不同凡响。”

    东方泽对他的夸张赞叹充耳不闻,随口介绍道:“一层有客厅、餐厅、酒吧;二层是客卧、书房;三层有二间主卧,外面有露台;地下一层有小型影院和车库,室外那边有游泳池和健身房。”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介绍如此精致漂亮的咸阳阁时,却像在说别人家,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

    秦正发现客厅一隅的吧台,台面是不事雕琢的整块汉白玉石,显得拙朴而奢华。吧台前两把纯白色吧椅,做工和材质均是上等手艺。他用手试了一下,好重,居然纹丝不动。

    看到台上几只玻璃高脚杯简洁、精致,他拿起一只弹了弹:“水晶的吗?”放在耳边听了听,又拿起另一只来弹了听。

    东方泽不予回答,走过去将秦正动过的酒杯按原来的位置一丝不差地摆放好。

    秦正又去看廊上的酒架:“这里住着多少酒鬼啊,藏着这么多酒?都是哪个年份的?你喜欢红酒还是白酒?几杯的量啊?”

    东方泽无声地瞪了他一眼,懒得解释,大步上前将他弄乱的酒瓶、酒杯摆好,只说:“我住三楼,你先住二楼的客房吧。”自顾上楼去了。

    秦正连忙跟上,继续问:“你一个人住这里?”

    东方泽全当没听见。秦正眼睛四下流连,随着他上了三楼。东方泽进了左手一间朝南的卧室,秦正跟了进去。这间按欧洲风格装饰,以白色和金色为主色调,简洁、温暖,极有品味。

    秦正问:“这间是你的卧室?”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外眺望。

    东方泽冷冷地盯着他:“不是让你住二楼客房吗?跟进来干什么?”

    秦正难得拘谨地笑笑:“这么大一栋房子,你一个人住?不怕吗?”

    东方泽脱下西装挂到衣柜里,一脸轻蔑地问:“你怕?”

    秦正只好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寂寞的。对面那间主卧谁住呀?”

    东方泽身形一顿,回头看着秦正没有说话。

    秦正察觉他目光不善,忙道:“我没别的意思,你可以不用回答。”

    东方泽冷冷地说:“那房间目前没有人住,你若想住,大可以提出来,不必遮遮掩掩。”

    秦正心中暗喜,嘴上却道:“这不太礼貌吧?能带我去看看吗?”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当先而去。

    一进门,秦正顿觉眼前一暗。这间卧室完全是中式传统风格,装饰色调以红、棕、黑为主,摆放的都是高级红木家具。从外面的西洋风一进来就像穿越一样,一下子堕进另一个时空。

    秦正好奇地问:“以前这里住的是位老人家吧?”没人回答。

    秦正回头,东方泽目光阴冷地看着他。

    秦正不由问:“怎么了?”

    东方泽面容一正:“不早了,你休息吧。”就要离开。

    秦正一按他的肩膀:“等等。”

    东方泽身形一顿,微侧着头冷冷地注视着他,却不说话。

    秦正心说:一整天这人都没见一个笑容,就算铁了心辞职要走,用得着摆这种脸色给我这新总裁看吗?能管理得了孔雀集团这种规模的企业,智商肯定没问题,情商应该也不会太低,难道他是刻意的?

    于是,秦正收回手道:“我这人比较随和,有些不拘小节。不过坦率讲,我对你虽然不能说一见倾心,却称得上再见如故,为了我们和谐美满的合作前景,希望你我坦诚以待、心无嫌隙。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让你看不顺眼,请务必告诉我,咱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好不好?”

    东方泽皱着眉头看着他,表情似在说:你想玩什么花样?

    秦正一脸真诚地说:“我一见到你,感觉就象相识已久。只是不知为何,你象在刻意疏远我。以我这样聪明随和、善解人意的性格,很少有人一开始就这样排斥我,所以我想:是不是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自我感觉这样好的人真是少见!东方泽无语地看着他,眼神中似在估量、或在下着判断。

    不知是否灯光角度的变动,秦正在他眼神中看到星光摇曳,一道既深邃、又感性的光芒,说不清是深思、沉痛、还是伤感,一闪即逝。

    就在秦正以为他会坦诚以待敞开心扉时,东方泽眼神一敛,正容重申:“明早八点早餐,八点半出发去公司。晚安。” 微一颔首,转身离去。

    秦正撇了撇嘴,低声嘟囔: “晚安就晚安。”拉开窗帘,外面是黑魆魆的夜,看不出很远。秦正心里卡了下方位,确定这里正对着北方。

    秦正象变了一个人,目光瞬间冷静,开始在房间四下查看。

    这间卧室异常整洁,没有一丝灰尘,没有一件可以移动的私人物品,比如衣物、书籍、字画或者润肤乳;没有一处活人印迹,比如落在地上的头发、留在家具上的指纹或是床上的褶皱;这里,没有一点人类停留过的痕迹,应被彻底清理过。

    秦正不由想到另一个房间:孔雀庄园的那个房间。这两处太相象,难道是有钱人都这样?

    秦正惊悚回头,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静坐四顾,他好像看到孔雀王的影子在四处漂游。

    关掉灯,秦正将自己放倒在大床上,让眼睛免除四周深红色的困扰,让大脑开始思考。

    上午秦正见到秦天,杜寒介绍情况,他立即想到:秦天的发病原因也许并不简单,所以要求去发病现场——即他住的地方。

    到孔雀庄园听了陈立和小敏的解释,直觉告诉他:有五个人服侍的情形下,秦天不可能发病后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他确信有人在说谎,也就愈发笃定:秦天中风必有隐情。

    秦天到底为何发病,甚至被人暗算?通常“最受益者最有嫌疑”,如果是冲着家财万贯谋财害命,秦正作为继承人是最大受益者,倒成了最大嫌疑对象。所以,对方下手的动机应该不在家产,而是另有原因。

    如果暗算秦天不是冲着他的财产,会是什么呢?秦正能想到的,只有商业利益或私人恩怨两个方向。无论哪种,能暗算秦天的人定非寻常之辈,秦正想孤身一人查清真相,绝非易事。

    黑暗中,他不由想到东方泽。

    ☆、安全盟友

    若说秦天中风,貌似受益最大的是无功上位的秦正,那受此事负面影响最大的要算东方泽。因为秦正的出现,他在孔雀集团的权位难再把持,只能辞职身退,说他是此事最大的“受害者”也不枉。这样看来,可以排除他的嫌疑。若说帮手,他或许是一个安全人选。

    秦正在黑暗中微笑。

    想到今天会议上东方泽的气势,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接手从天而降的庞大孔雀集团,外表轻松自在,内心是否曾有那么一丝的不自信?

    毕竟他从来没有管理过一家企业,更不要说孔雀集团这种规模。他无法想像,以他的资质经验,该从何着手?如果孔雀集团在他手上折戟沉沙,岂不让那个孔雀王更加看不起他?

    看到同样年轻的东方泽居然可以这样强势地主掌孔雀指挥权,在一众年龄资质极高的主管面前“号令天下、谁敢不从”,那气势既让他倾慕,也激起他的好胜之心:我未必不行!

    但不得不承认:如果能留下东方泽,自己的信心会更充足一点儿。

    秦正想到那张名信片上的话,再次陷入沉思:吴世杰和东方泽,谁是那个谨慎卓越、辅助朝政的“兄弟”?从之前秦天的倚重上,应该是东方泽,那么他就不该提出辞职;如果是吴世杰,明显他的优势在于忠诚,至于他的品性是否正直、他的能力是否足以辅佐自己、尤其在东方泽离开后能否帮助自己支撑住孔雀大局,尚待观察。

    至于那个聪颖狡黠的“她”,是helen吗?想到helen的明媚和坦然、成熟与温婉,倒不失为老人家眼里的良媳人选,只是把她放到家庭的场景里,她带来的舒适肯定要比乐趣大。

    秦正在黑暗中眨着眼睛,眼中露出玩味的笑意。

    次日清晨,秦正早早洗漱下楼,发现餐桌上已摆好两份早餐,有烤过的吐司、单面煎的太阳蛋、香气馋人的火腿、滚烫的咖啡以及浓浓的红茶,都是从厨房烹饪出来,偏偏象餐厅里一样摆得特别好看,竟有些艺术感,看上去心情就超级好。

    “早。”东方泽端着两杯牛奶从厨房走进来,秦正不由眼前一亮。

    东方泽穿着白衬衫、灰色马甲和同色西裤,本一派绅士儒雅风范,他居然在外面穿了件白色长围裙,整个人顿时生活范儿十足,更奇的是这形象与昨天那位拽破天际的冷峻副总裁完美融合、毫不冲突,只多了几分家人的亲切和年轻人的活力。

    东方泽没注意秦正表情的微妙变化,示意他坐下一起用餐。

    秦正好奇地问:“这些早餐都是你做的?”

    东方泽一边切火腿,眼皮都不撩一下地答:“通常我会准备早餐。物业负责日常清洁,正餐有需要的话他们可以帮忙。衣服放洗手间,每天有人清洗熨烫。”

    秦正由衷地说:“和你住一起真幸福,特别有家的感觉,简直令人神往。”

    东方泽瞥了他一眼。

    秦正笑道:“我是发自内心的赞叹,你没有感受到我的诚意吗?”

    东方泽一时没找到下口反驳之处,凶巴巴地催:“快吃!5分钟内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