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亭当然不肯就范。
谢河也不客气,直接强行拉到自己面前,用了很大的力气:“既然认输了,就应该好好听话,别忘了,你母亲还在我手上。”
手腕被攥得生疼,还在病中的沈亭只能任凭谢河给自己止血。
但是沈亭心里却又有一个憋屈的问题。
“……我什么时候认输了?”
谢河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不过唇角掀起了点弧度:“前天晚上。”
原来离那晚已经过了一天了,不过那晚上的很多事大都记不清了,除了疼和累之外就只剩下现在满身暧昧的痕迹。
其余什么感觉也没有,他也不想再继续问谢河,刚才对方那个笑让他觉得真相可能很伤人。
就在沈亭一个人默默寻思的时候,沉寂了许久的系统终于现身了,十分热情的帮沈亭解惑:“前天晚上你哭着认输,说以后乖乖听话躺平任上,哭得还怪惨的。”
“……”太丢人了吧。
“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谢河你哭没哭。”系统悠悠道。
他当然没脸去问谢河。
不过……
“你全看了?”能杀人灭口吗?
“你能自动格式化吗?”
“明显不能。”系统,“不过我们也有自动保护宿主隐私的功能,所以全打赛克了,只能听听声音而已。”
“声音也不要听!”
“我们是正规系统,必须时刻保持宿主的人身安全,监听方便必要时救援。”
“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帮忙?”没看到他快死了吗?
“我感觉你还能再坚持坚持。”系统很严肃,“而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
深深的无力感让沈亭无言以对,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问:“那我还说了什么?”
“譬如轻点慢点之类适得其反的的说了几百遍吧,骂谢河祖宗十八代的说了几次被谢河弄得不敢说,有一句话谢河倒是听了,你说不要停下……”
“你能先断句吗?”沈亭忍无可忍的打断。
几乎是以一种轻快的语气,系统继续:“然后你就乖乖认输,表示以后不随便出去勾搭人,不和陈清和见面,打电话也不可以,断绝一切联系……”
“等等。”沈亭脸色变得难看,不肯相信,但是一想到当时那情况又觉得没底气:“这是逼良为娼,是强迫,非本人意志。”
“倒也是这样,毕竟你哭了大半夜那感觉跟快断气了似的,嗓子都嚎哑了,再不认输估计得不眠不休再来一天,到时候可能真的会死。”话虽如此,“但是谢河不这么认为,认输就是认输,何况你还是个大孝子,所以现在只能乖乖听话。”
“……先……韬光养晦吧。”勉强给自己找回点脸面,先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谢河给沈亭处理好了伤口,过程中一直看着沈亭脸色几变,以为他还是生气之前的事。
“你到谢氏来的目的是为了你母亲,只要你听话,我会安排人好好照顾她,你还是谢夫人,想要什么谢氏都可以给你。”
“你的夫人?”听出谢河的言外之意,沈亭冷嘲,然后开始蹬鼻子上脸,“那你的钱是不是都该给我管?”
然后谢河转身走了,没多久又回来了,手里竟然拿着钱夹,然后真的从里面抽出了所有的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都给你。”
沈亭呆了呆,看着正准备把密码写下来的谢河,他心中一动,当即趁热打铁:“我要谢氏的股份。”
谢河笔尖一顿,然后继续写,写完之后把那张纸放在了一对银行卡里:“你开心怎么花就怎么花。”
明显的避重就轻。
“只要一段时间,算是借给我的,以后会还给你。”只要任务完成,大不了他离开之前立个遗嘱还给谢河就是了,“白给谢总上了一晚还不能要点补贴了,只要一半你手里的股份而已,毕竟我半条命都差点没了。”
这次谢河直接无视,去换了一杯温水过来:“吃药。”
沈亭很不高兴不打算理谢河,刚想躺下又扯到身下的伤,登时疼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不吃的话伤口就会恶化,你只会更疼。”谢河冷眼旁观。
沈亭不说话,心里不爽,老子这样还不都t是你弄的。
“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那我也不用心疼你了。”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谢河弯下身子掰着沈亭的肩膀就往床头压,那势头那表情跟前天晚上简直一模一样。
沈亭吓得一哆嗦,看着谢河又要亲过来,急忙伸手去抵:“你还是不是人了?!”
“你前天晚上不是骂我禽兽不如吗?”说着谢河的手又作势要去搂沈亭腰。
对于谢河很不是人这一点沈亭亲身体验过,现在绝对不会觉得谢河是再开玩笑,也不想再试一次。
“你停下,别摸了我吃。”是真的怕谢河再禽兽一次。
只在细腻的侧腰皮肤上摩挲了片刻,谢河将手从沈亭的下摆里拿了出来:“你听话一点,以后……谢氏什么都会是你的。”
沈亭吃了药,谢河亲自下楼端了粥上来,沈亭忍辱负重的也吃了些,心里想的却是等到自己身体好了之后,一定立马离开这个鬼地方。
“养好身体才能继续战斗。”系统闲闲的飘出一句。
沈亭:为什么自从那天晚上过后,系统的话越听越不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留言【鞠躬】,文案就这样了,爱你们。
第36章 我腰好腿好身体好
觉得腰有些疼,沈亭便又躺下了,谢河还没走。
“你还不走?”
谢河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就要掀被子,沈亭吓了一跳,抓着被子:“你干什么?”
“帮你揉一揉腰,会好一点。”说着继续去扯被子。
“我腰不疼,挺好的。”沈亭拼死反抗,“真的挺好的,不酸不疼。”
沈亭是真的怕了,那天谢河那不管不顾要弄死他的势头真的让他心有余悸,要是真让谢河上手,指不定会怎样。
沈亭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谢河看得清清楚楚,深暗的眼神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倒也没再坚持。
之后谢河一直没走,竟然拿着文件开始就地办公,而且看样子是要长期驻扎。
沈亭睡不着了,十分无语的盯着谢河认真办公的侧脸:“你在这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大白天一直待在这里?”
“他们不会上来。”很简短的回答,谢河侧过头看着沈亭,“你不休息?”
其实是之前睡多了所以现在睡不着,但是沈亭还是故意说:“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谢河就这样看着沈亭,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半晌之后他转回视线:“要吃安眠药吗?”
“……”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
谢河继续办公,沈亭继续躺在床上养精蓄锐,不过他是背对着谢河,因为对方每隔几分钟就看过来一眼的频率让他有些受不了。
沈亭醒过来的时候是中午,一直到下午,但凡他有一点动作谢河就立马停下手头的动作。
沈亭翻个身谢河要过来看看,顺便掖一掖被角,沈亭喝个水他也要过来扶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在又一次翻身之后,看着过来的谢河,沈亭烦不胜烦。
动作微顿,谢河:“怕你不方便。”
从前所有的感情都是藏在心底,所有的心思和关心都没法表现,现在终于示人,如释重负的同时,其实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毕竟沈亭对自己是厌恶,谢河不是不知道。
现在他的什么谢河都会去担心,他的所有事情都会不由自主的在意,他的任何一丝一毫的动作言语都让他注目牵挂。
像是夙愿得尝,只想他时刻在自己面前都是好的。
“不方便?”沈亭淡淡道,“你要是那天晚上留点良心我能这样?”
说完之后沈亭索性坐了起来,然后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谢河还是过去扶住他。
“上厕所。”沈亭坐在床边,“这事你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