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重生之薛晓是绝配(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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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勤点头。

    难怪这几日寻不见他身影,所以,自己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还是最后一个从别人口里“碰巧”知道的?薛洋突然笑出声,原来我在他心里就是这般无足轻重啊。

    诡异的笑声迫使小人参打了个寒颤,凭它对薛洋的了解,此刻薛洋的情绪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以往他生气的时候那些得罪过他的,不管是妖物还是人,最后的下场都无比凄惨,但像这般生气却还会笑的样子,它也没见过。小人参本能地觉得此刻的薛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危险,唔,为了不被迁怒,它还是安静地当蘑菇吧。

    ☆、生气二

    入夜,小院里漆黑一片,安静地连一丝风都不曾出现,一种浓似墨的黑色粉末弥漫在小院的每一个角落。屋内,小人参早就撑不住困意,歪在枕头上睡得人事不知了。薛洋点了一炷香,冰冷的双眸中映着一点火星,上面燃起的淡淡黑烟如丝般四处游动。把香插入床头木桌上的小香炉后,薛洋脱了外衣随手扔在一旁,又拿起桌上准备好的另一样东西,这才背对着门侧身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门在意料之中地被敲响,一次、两次。薛洋转了转手中的事物,不应声。

    敲门声变得有些急促,但还是忍着没敲太重,其间还夹带着浓浓担忧意味的询问声:“师弟,你睡着了吗?”

    无人应答,门外的人用力推了下,门闩牢牢地横着。“薛洋?洋洋?你快把门打开!生病了不要硬撑着!”还是没人应。晓星尘皱眉,又用力推了下门,没开。

    晓星尘忧虑的神色覆上一层凝重,当下,也不管薛洋会不会生气,直接用剑气划向门缝,门闩利落地分成两半坠地。推来门,晓星尘快步走向床边。

    屋内没点灯,薛洋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

    晓星尘小心地在床边坐下,尽量不打扰到薛洋,温声关心道:“师弟,你哪里不舒服啊?”今天他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忙到天黑才回去,凳子还没坐热,羽灵就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告诉他,薛洋生病了,还很严重,问是什么病,小家伙也说不清楚,翻来覆去就是生病了。晓星尘便立刻赶了过来。

    “洋洋?”晓星尘轻轻碰了碰薛洋的肩膀,过了会儿,薛洋才轻轻“嗯”了一声。

    晓星尘听见他的声音提着的心没放下来,反而更担忧了,平日里薛洋何时有这么“虚弱”的时候,定是难受的紧。晓星尘伸手想给薛洋诊下脉,指尖刚碰到他的手腕儿就被躲开了。从未有过的排斥行为让晓星尘动作一僵,忍着心里莫名的失落感,温声道:“师弟,你哪里难受?告诉我好不好?师兄真的很担心你。”

    薛洋面无表情地望着黑暗,眨了眨眼睛,缓缓反问道:“师兄担心我?”

    晓星尘见他愿意开口,眉间舒展了些,道:“自然是担心你的,快让我看看。”说着再次伸手按向薛洋的手腕儿,这次没被躲开,晓星尘方才堵着的心口舒顺了些,认认真真地感受着薛洋体内的脉象,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晓星尘眉头皱得更紧了,身体没有异样,那到底是何缘故呢?又仔细查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薛洋体内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小院内一时安静地有些过分,小人参还是沉沉地睡着,床头的香已经燃了大半,炉内却没留下任何燃过的香灰痕迹。

    头有些发晕,晓星尘想,可能是这几日没休息好。他此刻整颗心都挂在薛洋身上,也未深思,只是抬起手背敲了敲额头。不知何时,薛洋已经转过身平躺着,暗沉的眸子像装了一湖暗流,内里汹涌不停,表面波澜不惊,静静地盯着晓星尘,道:“晓星尘,你要是一直这样听话多好。”

    晓星尘一时晃神,也没注意薛洋的称呼,摇摇头道:“师弟,要听话的是你才对,察觉难受也不告诉我。”貌似头越来越晕了。

    薛洋反手抓住正在给自己号脉的手,用力一拉,晓星尘没有防备,反应也迟钝很多,径直倒在了薛洋胸口。

    “师兄不是觉得我烦,想扔下我吗?现在又何必在乎我的感受。”薛洋抓着他的手不放,一边漠然地说着,一边将拿着东西的右手按在晓星尘的后背,压住他想起身的动作,继而缓缓滑向他白净的后颈。

    晓星尘终于发现今天的薛洋有些不对劲儿了,感受到有个尖锐的东西在自己后背滑动,正要挣扎着起身,惊觉力气消失了大半,警觉间,冷不防听见薛洋这明显带着赌气意味的话,晓星尘紧绷的身体反而放松了些,忙解释道:“我何曾想扔下你?我我跟师父说了,若你愿意,明日就随我一起离开。”说完,晓星尘心里一阵愧疚,师弟在这山上生活的好好的,自己私心作祟,非要携他去那险恶的世间,但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再见不到师弟,晓星尘就觉得自己的生活没了光彩,灰蒙蒙一片。

    晓星尘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觉得心虚。

    薛洋落在他后颈的手一顿,声音终于有了一点温度,但还是质疑道:“带我一起走?可你之前从未向我提起过。” 桌上的香已燃尽。

    晓星尘头埋在薛洋肩头,闷闷地解释道:“山下自然没有山上安全,我怕师弟不愿随我同去,就想今晚过来问问,若是师弟拒绝,我明日就走了,就算舍不得,也不会影响到我处理山中的事务。”清晰地感受到身下人有力的心跳,从一进门就有些发晕的晓星尘,此刻觉得自己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薛洋的心跳就像在给他催眠一样,听得他很想睡觉。

    笼罩在薛洋周身一下午的阴寒气息像春日破裂的碎冰,终于融化了。

    “这样啊,看来是我冤枉师兄了,不过,我是最后一个知道师兄要离开的,这件事还是让我很不舒服。”薛洋扭过头,靠近晓星尘的耳边,滚烫的气息让怕痒的晓星尘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侧了侧头,正好面朝着薛洋。这样,薛洋一开口,嘴唇就会若有若无地擦过晓星尘的鼻尖,他轻声道:“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原谅你有事情瞒着我,若是还有下一次,我就让你做我一个人的晓星尘,只听我一个人的话。”说到最后,声音虽轻,语调却越发狠厉。

    当薛洋挪开那根一直按在晓星尘后颈的尸骨钉时,锋利的钉尖上已经沾了一点鲜红。

    ☆、抚远镇一

    第三次拒绝陌生人邀请留宿的好意后,晓星尘向身边的薛洋道:“师弟,你可感觉到这镇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离开山里已有两月,从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外到人来人往的村镇,晓星尘除了不少成型的凶尸和嗜血妖物。此刻路过抚远镇,发现这个小镇内只要是四肢健全的青年全被征去服役,那些服役的人也再没回来过,街道上多是孤寡老人与年轻妇女,且他们对外乡人十分热情。

    薛洋将手中最后一颗糖炒栗子扔进嘴里,道:“这里的百姓待人很大方,可以说的上是……毫无防备。”这镇子离最近的大城都有大半月的脚程,且全镇无青壮男子,但小镇却丝毫不显穷困,镇民脸上也丝毫不见悲色。若是说他们麻木了,也勉强可以作为理由,可小镇如此偏僻还能如此富硕,这就很奇怪了。“不如,我们在这儿停几日如何,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薛洋边说边敲了敲背后的精致竹篓,竹篓动了动,上面的盖子被一根人参根顶开,在薛洋摊开的手掌上放了一把剥好的栗子。薛洋满意地收回手,竹篓里继续传出咔擦咔擦剥栗子的声音。

    薛洋递了几颗给晓星尘,被晓星尘无奈地拒绝了。

    他们走的那日,小人参见薛洋走了,也非要跟着,怎么劝都不听,被薛洋不耐烦地敲晕扔回了屋,没过几日,两人就发觉有东西在不远处跟着,细细嗦嗦的声音,想不发现都难,最后还是晓星尘心软,把脏兮兮的小人参从卡住的树根下提了出来。野郊还好,没人,它可以自己走,一旦进了村镇,被有心人惦记上就不好了,晓星尘便编了个竹篓给它,这竹篓原是晓星尘背着的,后来薛洋发现小人参是个不错的劳力,便把竹篓拿过来自己背着了。

    晓星尘点点头,同意道:“也好,那我们先去找个歇脚的地方。”

    两人身上的盘缠都被晓星尘一路送光了——听见老乞丐叫一声“大人,行行好”,他二话不说就给人家买吃食还送钱。薛洋让他别烂好心,晓星尘说:“世道艰难,能帮则帮,若是能正常生活,谁愿无尊严地跪地乞讨。”薛洋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暗道:那你是没见过装残骗钱的,他们的尊严在银子面前一文不值。救助残老的乞丐也就罢了,在当地除妖,遇见穷村里孤苦的妇孺,不仅帮忙补房子还送银子!弄得人家非要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他,说是报答恩公,晓星尘义正辞严地拒绝,她们就声泪俱下,跪地磕头,最后被一旁的薛洋用要杀人的表情吓得一哆嗦,这才不了了之。晓星尘道:“边境连年征战,她们家中的男子都被带走了,生死不明,单单是为了维护一方国土而出生入死的将士,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别人要把女儿嫁给你也是情理之中是吧?薛洋无言以对。而后,在野林中碰见除妖受伤的道友,晓星尘带人家去了医馆,垫了医药钱……本来还要送住宿的盘缠,被薛洋提着小人参,控诉他们已经快没钱吃饭的情况下,晓星尘才作罢。这次他的理由是:“这位道友为除凶妖受了伤,又救了遇险的猎人,这般的正义之士,我们怎么能不管不顾。”所以现在两人已经穷的响叮当了。

    在镇上转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一座破庙,一间义庄。往日遇见的村镇,无论再破败都会修建一两座神仙庙作为祈福的地方,也不排除这里的百姓都将神像单独供奉在家中,可这儿连义庄都没有,这就说不过去了,难道这里都不死人的吗?

    天黑了,两人没办法,只得接受了一位老人的好意,住在他家。老人姓徐,家中还有一个约莫十六七的孙女。两人跟着徐老拐了半条街,在一个半敞着的门前停下,从外面可以看见一位女子正在烛灯下绣花。听见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女子立马放下绣了一半的手帕迎了上来,走到门口才发现后面还跟了两名俊俏的少年郎。

    老人道:“两位道长,这是老朽的孙女,徐婉,婉婉啊,这两位道长要在我们家住几日,你快去收拾两件空房。”说着,便领着两人进屋。

    晓星尘在经过徐婉身边时,礼貌地行过一礼,温声道谢:“在下晓星尘,这位是在下的师弟薛洋,因身上的银两不足,途径此地无处安歇,幸得徐老收留,此番还要劳累徐姑娘为我们收拾客房,在下很是歉疚,这道平安符请姑娘收下,聊表谢意。”便递给徐婉一张会被普通门派收进藏宝阁的辟邪符。一旁的薛洋接着道:“我跟师兄住一间就好,姑娘无需多劳。”

    徐婉一张俏脸通红,接过符纸,有些结巴道:“道道长,不必客客气。”话没说完就低着头跑去后院了。

    这镇上男子本就稀少,像晓星尘这般俊美还温和有礼的,更是不曾有过。

    将一切看在眼中的徐老笑眯眯地抚了抚下巴上的白胡子,语气颇为得意地道:“我家婉儿自小乖巧,会刺绣会抚琴,厨艺更是一绝啊,道长多呆几日就知晓了。”

    不等晓星尘说话,薛洋就插嘴道:“要说厨艺,不知这位徐姑娘跟聊城的王一初相比,如何啊?”

    徐老愣了一下,道:“道长说的可是聊城名满天下的神厨王一初?”

    “正是。”

    “这自然是不能比的。”

    “小爷我是王一初的关门弟子,徐老觉得我家师兄还会惊奇徐姑娘的厨艺?”语调很是霸气。

    “这”

    “小爷我不仅会抚琴弹琵琶还会吹箫吹笛,云岚城的才女肖楚都甘拜下风,不知徐姑娘的琴艺比起肖才女,如何啊?”语气是满满的不屑。

    “自自然是不能与肖姑娘相提并论的。”老人底气不足地道。

    薛洋嗤笑一声。

    徐老一口气憋得脸色通红,很是尴尬。本来想显摆自己孙女是多么贤惠有才,看晓星尘气质出众,必然是人中龙凤,若能得到他的青睐,也好促成一段良缘,为自家孙女找个好归宿,却不想被薛洋噎得无话可说。

    被截了话的晓星尘看不下去了,忙解围道:“徐老别介意,人各有美,徐姑娘才貌双全,徐老切莫在意我这小师弟的胡言乱语。”说着,给了薛洋一个责备的眼神。薛洋抬头望天。

    晚上,关了客房的门,晓星尘转身看着薛洋,奇道:“你何时拜了神厨为师的?何时又与肖才女比过琴艺?还会吹箫吹笛弹琴弹琵琶了?”吹竹叶都还是我教你的。

    薛洋把小人参拿出来放在枕头上,理直气壮地回道:“梦里。”

    ☆、第 12 章

    深夜,薛洋睁开眼,神色清醒,没有丝毫入睡过的痕迹,侧过身,轻轻抬手朝晓星尘的眉间融入一丝黑气,脑为髓海,上丹田,眉间掌神府,这丝黑气可以让晓星尘睡得很沉。坐起身,薛洋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熟睡的人。

    自从离了山,这种白日里当乖巧的师弟,一到半夜就起身盯着晓星尘的行为几乎每天都会上演。薛洋按着心口,一种莫名的空落感让他很焦躁,就像转瞬间晓星尘就会离开似的,可是,明明这人现在已经成了自己的师兄,明明这人还是跟在义城隐瞒身份时一样照顾自己,这人还说……我是他疼爱的小师弟,可是还些不够,到底还缺了什么?

    当初在义城,自己用了多少方法,杀了多少人,期待了多少日夜,又绝望了多少次,这人的眉眼,这人的一举一动,早在自己的脑海里上演了无数遍,每一个小习惯,每一句对自己说的话,他都仔细回想了一遍又一遍,这些年刻意压抑的情绪并没有随着晓星尘在山中平静的陪伴消减分毫,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慌感反而随着下山之后越来越浓烈。到底还差了什么?情绪的翻涌让薛洋的双眼布满血丝,伸开双臂撑在晓星尘枕头两边,焦灼地抓着手下的床布,连带攥住了身下人铺散的黑发。薛洋的视线宛如蛛丝,一缕一缕细细地将晓星尘包裹住,抬起右手,温柔地拂过晓星尘发际几丝柔柔的碎发,而后滑到干净的额头,再到紧闭的双眼,轻轻按住,指尖从左眼尾滑到右眼角,指尖下,是一双认真看着你的时候,仿佛这人的整个世界只有你的眼睛,是一双在义城之前看着“薛洋”只有厌恶的眼睛,是在那段平静的日子里,呆在别人的眼眶从未温柔看过“薛洋”一眼的眼睛,也是·······注视着现在的“薛洋”最温柔的眼睛········

    薛洋充血的眼眸在过于专注的表情上显得分外狰狞,是了,晓星尘嫌他恶心,这人还把眼睛给过别人,把那些温柔情义都给过一个叫宋岚的人,找到了心里难受的原因,薛洋裂开嘴角,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笑容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阴狠。下了山,晓星尘就会遇见宋岚,他们会一见如故,他们有同样的气性,有同样的抱负,两人是让旁人称赞明月清风,傲雪凌霜的一对,我薛洋算什么!凶猛的暴虐之意在薛洋体内翻涌,好想,好想彻底占有这个人,不知何时薛洋已经掐住了晓星尘的脖子,只要用一下力,就能得到他的全部,很快,他的眼中就再融不下旁人分毫!

    紧绷的手指慢慢收拢,身下的人面色变红,平展的眉难受地皱紧,薄唇微张,努力呼入越来越少的空气。就在晓星尘快要窒息前,微张的唇传出一道模糊的呓语。

    薛洋身形猛地一震,像个受惊的孩童一般收回手,慢慢地、小心地俯耳,凑近身下人唇边,惶恐中带着控制不住的期待。薛洋的嗓音微颤,像怕惊扰了什么,呼吸放轻,问道:“师兄,你刚刚说什么?”屏住本就轻缓的呼吸,薛洋生怕自己错漏了什么。

    晓星尘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似是因为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气息变得平静,声音清晰了些,语中带着一份明显的信任:“·······洋洋”

    薛洋的心突然漏了一拍,继而猛烈地跳动着,晓星尘,在你梦里,我是什么样子?

    ☆、第 13 章

    一大早,薛洋从街上回来,刚好碰见晓星尘匆忙打开房门,发冠都没束披散着头发,直到看见薛洋的身影才松了口气。薛洋没有错过他脸上的慌乱,忙赶过去,叫道:“师兄?”

    晓星尘看清他担忧的神色,解释道:“没事,就是昨夜做了个梦,梦里我看不见了,很痛苦,还有种一切都被摧毁的绝望,我面前站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直觉他很危险,我想远离他,可心里又有些担忧,又听见有人在叫你的名字,我却怎么都找不到你,后来因为太心太疼了,我就自己割了脖子,但见不到师弟我很担心,所以梦里我虽死了,但意识还在,在一片白雾里,我看见那人受了伤,断了胳膊,后来我就醒了。”似是觉得自己因为一个梦而揪心,十分不符合一个可靠的大师兄该有的样子,下意识地摆了个严肃的表情,补充道:“师弟没事就好,我果真是睡糊涂了。”

    薛洋手脚冰凉,随着晓星尘的言语,身体一阵冷一阵热的,声音有些低哑,试探着问道:“师兄,……如果梦里那个让你痛苦得宁愿死……也不愿见他的人,就是我,那……”话还没问完就被晓星尘厉声打断:“师弟不可口无遮拦,平日妄言也就罢了,生死乃大事,切不可再这般了,梦里那人流的血把整件白衣都染得发黑,必然活不了的,师弟日后再胡说,我可就要生气了。”梦里的感受太过真实,那人满身鲜血的样子,以及早晨惊醒时心里充塞着的快要让人窒息的痛苦,现在想想那个场景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悄悄看了眼薛洋完好无损的左臂和腹部,晓星尘一直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下。又想起刚才寻不着薛洋,便问道:“你一早去哪里了?”

    “……我在镇子四周看了看。”薛洋头发比较短,束起来后前额有自然散落的碎发,此刻他垂下头,刚好被头发半遮住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