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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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对你如此情重?

    没有人知道我熟识你,

    呵,熟识得太过了-

    如果多年以后,

    我们又偶然会面,

    我将要怎样招呼你?

    只有含着泪,默默无言。 ”

    “很有感觉。不过最后几句我还是喜欢这种翻译:事隔经年,如果我们再遇见,我该如何向你致意?”

    ——“以沉默,以眼泪。”

    管仲之点点头:“看了电影后,我倒是有点理解那句我该如何向你致意里的如何了,情感挺复杂的。”

    周梦溪沉默了一会儿,笑了:“你也喜欢看诗?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管仲之想了想,回他:“我喜欢顾城的朦胧诗,看了很多也背了很多。西方的话普希金的诗选吧,他的诗里,感情很炽热直白,难得也很有画面感,好多诗句都让人很有触动。”

    周梦溪有点儿遇到同好的感觉,不由朝着管仲之挪近了一点。

    “哈哈,普希金我也喜欢,木心呢,他的的小诗也特别好,你读过吗?我还喜欢博尔赫斯的一些诗,莎士比亚的一首小诗,叫做我怎么能够把你比作夏天?里面给我印象最深的应该是这几句了吧。

    我怎么能够把你比作夏天?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容颜又常遭掩蔽,

    没有芳艳不终于凋残或销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周梦溪一口气说完,气都不喘。 两人不由彼此对视一笑。

    “你等等,我把我摘抄本拿出来。”管仲之进了卧室。

    两人喋喋不休说了一个下午,周梦溪还意犹未尽,管仲之无奈,又和他约定以后每天早晨交换一首自己喜欢的诗,周梦溪才恋恋不舍地背着书包回了家。

    即便是很久以后的后来,周梦溪已经忘了那个下午他们到底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想起那次谈话他还是心生欢喜,并觉得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

    ——相谈甚欢。

    第11章 第十一章心痒

    周天的时候,周梦溪刚刚吃完早饭,正百无聊赖想找点事儿干呢,冶袭来找他了,笑容阳光爽朗:“打球走?”

    周梦溪朝他肩膀打了一拳,大笑:“正合我意!你怎么知道我现在闲的发慌的,啊?”

    说罢,给周妈打了声招呼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周妈喊:“回来早点儿!——别在外面呆太晚!——”

    已经走出门口的周梦溪也大喊:“知道啦!!——”

    冶袭在一旁止不住地笑,周梦溪凶他,笑啥呀你?再笑别怪我打你啊!

    冶袭努力正经脸憋笑,没憋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周梦溪追赶他:……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周!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很快就到学校操场门口了。

    周梦溪正笑着和冶袭说话呢,不经意瞥见操场上在阳光下奋力跳起,肌肉紧绷,弧度极美的投三分球的人,心尖儿颤了颤,无端产生了丝痒意来,啧。

    冶袭:“艾?这兄弟看着有点儿眼熟噢。”

    周梦溪:“……”可不眼熟嘛?我昨天刚刚见过,你前天也刚刚见过,管仲之啊。

    周梦溪捂脸,心想早知道不来了,他不喜欢和兄弟朋友处得太近,天天处一起其实对任何关系都没什么好处。

    况且……他喜欢男人。

    单看现在的情况,这事儿只能烂在他肚子里一辈子了,他没兴趣害别人家女孩,也不想让家里人难受,重生回来那会儿就想着这辈子保持单身就好,他不喜欢麻烦的关系,更不喜欢不受控制的计划外的感情。

    而且说实话,这两天他看见人家管仲总心痒,人家才不过十二岁一个小孩儿而已,周梦溪死前再怎么也是一个接近三十岁的老男人了,昨天他和管仲之相谈甚欢,回家之后也没失眠,睡的贼好,还做了美梦,梦里把人家小孩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了一番,起来自己都觉得荒唐不是东西。

    周梦溪心想最近得避避管仲之,把心里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冷一冷了,反正只是有点萌芽,按经验,应该是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转身:“咱去前面小区那个篮球场吧。”

    冶袭望了望操场,又看了看周梦溪:“好吧。咋啦?你俩相处不好嘛?”

    “没啥,走啦走啦。”周梦溪推他快走。

    冶袭摸了摸后脑勺,二丈摸不到头脑,不明白啥情况,不过他心大,没过多久就不想这事儿了,和周梦溪玩得不亦乐乎。

    天已经有点热了,准备回家,在自家小区发现在打篮球的两人的管仲之,默默盯了一会儿他们,也没过去打招呼,就回家了。

    闷头走路的管仲之:昨天不是跟我说今天就不出来了吗,周梦溪这他妈到底什么意思,日狗,真让人不爽。

    第12章 第十二章忽略

    管仲之这星期一直他妈有点儿火大,周天那事儿他还没问周梦溪是怎么回事儿呢,周梦溪反倒不怎么搭理他了。

    上课的时候有搞笑的地方,他凑近周梦溪说话,周梦溪竟然下意识地移开了。

    这就算了,下课他想问问他究竟是犯了什么毛病了,还没张口呢,周梦溪不是拿出练习册一副非急勿扰的样子,就是出了班一副忙里忙去干什么的样子。

    管仲之憋了一肚子火等他,更多的是有点儿委屈,伤心,他自己也想了下有没有得罪别人的地方,怎么想都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再说,上周五周六的时候,他俩处得挺好的呀,周梦溪当时心情确实很好,他感觉得出来。

    管仲之又安慰自己,说不定是人家家里有啥事儿,心情不好懒得理人对吧,要是这样儿他也能理解啊。

    可是这怂就只对自己忽略冷淡,和别人玩得好着呢。

    管仲之憋足了劲等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被堵住眼睁睁看着班里人都走光了的周梦溪:……

    “你想干嘛?”

    管仲之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来了句:“我能想干嘛啊,您周爷今天对我笑脸相迎,明天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能让您干嘛?你到底为什么这周不鸟(理)我,老子仔细思考过了,我是真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给我说!”

    他气势骇人,神情冷硬,二话不说就上前两步,把坐着的周梦溪堵在了自己和墙之间。

    这距离太近,周梦溪老脸一红,把头偏开了。

    周梦溪自己心里也有点儿愧疚,这他妈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错,还惹得人家小孩儿反倒难受了。

    眼睛一闭,索性说了实话:“我以为自己喜欢上你了,这不合适,所以避避你。”

    管仲之沉默了,半晌,周梦溪听到他低骂:“我日……”

    管仲之:我真的想过各种理由,这个真不在考虑范围内,妈的,艹。

    周梦溪用手把他推开,站了起来。

    管仲之呆在那儿了,半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周梦溪瞥了他一眼,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