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设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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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韵眨了眨眼:“谢谢徐老师,您也一样。”

    他正了正颜色,又说:“下个月我的工作室就要成立了,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

    徐墨然诧异地扬了扬眉:“这么快?”

    沈韵笑着点了点头:“嗯,希望以后还会有机会合作。”

    他轻轻摩挲着酒杯:“不过商场如战场,将来若有什么,还请徐老师多包涵。”

    徐墨然有点失落,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轻声说:“恭喜你,以后,我们还能经常见面吗?”

    沈韵点点头,客气地说:“当然,徐老师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尊敬的前辈,以后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老师讨教呢。”

    徐墨然点点头:“你今天约我,就为了说这个吗?”

    沈韵打量着徐墨然。

    他新剪了头发,刚剃了胡须,身上还有熟悉的剃须水味儿,衣衫也整齐笔挺。

    应该是刻意打扮过的。

    他翘翘唇角:“嗯,别的还能有什么事儿呢?”

    徐墨然蹙了蹙眉,别的还能有什么事儿?这话让他听着难过又失落。

    沈韵对他那种若即若离的撩拨与挑逗,难道都是他的错觉?

    难道他们除了公事就什么都不再有了吗?

    难道他对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退而求其次,难道他一点都感受不到自己对他的心意吗?

    他想质问几句,但沈韵却从未真正的向他表示过什么。

    他忽然发现自己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心里闷得很,又热又闷,犹如这酷暑的天儿一样,让人焦躁难安,阴云密布。

    沈韵坐在对面安静地抽烟,徐墨然一杯接着一杯喝酒,一时间两人竟然相对无言。

    烟灰缸里的烟蒂一点点满了出来,徐墨然看着沈韵又在侧头点烟。

    忍不住伸手从他口中把那支烟抽了出来,有点严厉地说:“你今天抽太多了。”

    沈韵探身又把那支烟抽回去,笑:“徐老师喝酒,我抽烟,很公平。”

    徐墨然喝的有点多了,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他闷着头又喝了几杯,看人的眼神也带了点朦胧。

    沈韵掐了烟,说:“需要打给赵老师,让他来接您么?”

    徐墨然愣了愣:“赵纯?”

    沈韵笑笑:“是呀。”

    徐墨然反应很激烈:“不用,我跟他……不要!”

    沈韵也不多说,点点头:“那我送徐老师回去。”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沈韵扶着徐墨然下了车。

    这条路他曾经走过千万遍,就算闭着眼也不会走错。

    但现在他却只能随着徐墨然的步子往前走。

    他随他踏进院门,满院的蔷薇开的正盛,花香浓郁。

    秋千,凉亭,圆桌,石凳……

    犹如他从未离开过一般,默默地以固执的姿态守候在这里。

    无数个夜晚,他们在院中喝酒聊天。

    无数个清晨,他们一起修剪花枝。

    冬天无风阳光又好的时候,他最爱坐在秋千椅里轻轻的摇晃……

    沈韵垂了眼,不忍多看。

    他把徐墨然扶到客厅里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说:“徐老师,我要走了。”

    房间和院子一样,一切都和他离开那天一样。

    站在这里,时光仿佛无情地挤压对接了,中间那些岁月似乎从没有存在过。

    餐厅的照片墙上,全是高奚和徐墨然的照片,微笑的,大笑的,俏皮的,搞怪的……

    甚至他放在餐桌上,未看完的一本书,也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若不是这房间里打扫的一尘不染,他几乎以为,这里之所以保持着原样,是因为从没有人来过。

    这是他的家!

    沈韵不敢再看,他怕眼泪会流出来。

    但他却无法离开,徐墨然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他靠在沙发上,抬头望着沈韵。

    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点祈求:“今天留下,好不好?”

    沈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徐墨然轻声道:“我喜欢你,沈韵。”

    沈韵握紧了拳头,在这间房间里,他竟然对别人说喜欢。

    他弯腰扳住徐墨然的脸,徐墨然竟然以为他要吻他,默默地合上了眼睛。

    沈韵将他的脸转向餐厅的位置,声音带着点颤抖:“徐墨然,你看看清楚,你现在在哪里?”

    徐墨然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到了那些照片。

    虽然太远看不清楚,但那上面每张照片,他都用手抚摸过千万遍。

    照片上那人的每一个表情早已经刻进了心里。

    他心里大痛,惶惶然转过头来看向沈韵,颤声道:“对不起。”

    他不知道是对沈韵说还是对高奚说,只是喃喃着“对不起。”

    他甚至恨的把头重重撞到茶桌上,咚咚作响。

    沈韵蹙着眉,后退了一步,怔怔看着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慢慢松了拳头,转身出了那间屋子,在院子里摘了一朵蔷薇花。

    他帮徐墨然关好院门,终于放任自己无力地靠在了院墙外。

    蔷薇花被紧紧压在了心口处,他抬着头,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滑落下来。

    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滑下来,从下颌处连成了细线低落,在锁骨处积成两小洼水潭。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要诛的是徐墨然的心,但此刻自己的心也一样疼。

    他甚至想像徐墨然那样,把头撞向院墙,以此来缓解心里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