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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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志远这个人真不是东西,一肚子坏水,他一定看出自己跟张钧若之间不尴不尬的,很不自然,才故意把张钧若放到了最后,还确实成了一道压轴的大题。

    张钧若一直坐在教室里,知道他们几个玩的这个无聊的游戏,更不能像对傅蕾蕾一样耍手段骗他,想想真是有史以来尴尬到要死的一次。

    马志远看着曲凌恭一瞬间精彩纷呈的表情,心说:还真选对了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曲凌恭看马志远一脸欠抽的坏笑,恨恨想着他以前怎么跟这号心机婊称兄道弟,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曲凌恭拿眼觑了觑张钧若,众人也都看向张钧若。

    张钧若全程对发生在离他不远处的闹剧,表情冷淡安然,置若罔闻。这副安之若素的样子,让曲凌恭更觉得自己无聊又无耻,自惭形秽了。

    他是皑皑峰顶的白雪,浊世谦谦佳公子,自己却是个低级趣味的傻x,更没有了勇气抱着个破钟,跑到张钧若面前自讨没趣了。

    韩光宇看曲凌恭那忸怩样,催促道:“一个班同学,多大点事啊,这可比给地中海写情书容易多了吧。”

    曲凌恭抹抹额汗,心道:我宁愿给全校老师写情书,也不愿在张钧若面前表现得像一个傻缺。

    “上课铃声响了就算怂了哦。”始作俑者马志远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曲凌恭牙一咬心一横,抱着圆钟几步到了张钧若面前。

    提起小半口气,“张钧若,现在几点了?”

    曲凌恭屏住了呼吸,紧盯着张钧若的发顶,觉得空气都凝固了。张钧若只微微侧了下脸,默然地扫了一眼曲凌恭怀里的钟,就把视线又移回书本上,淡淡地道:“7点18。”

    平静无波的眼里,好像比原来少了点什么,淡然磁性的声线也少了一丝情绪波动。

    “谢谢。”

    “不谢。”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结束了这场荒诞闹剧。大家都像是好戏没看够一样,悻悻地散了。

    曲凌恭微微皱眉,抱着那个滑稽的破钟踱到了自己座位,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楚翻涌上来。

    ——张钧若的神情就好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不,比陌生人还陌生疏离……

    有人变得冷漠淡薄了,有人却变得热情似火了。

    三班全体学生在下午的语文课上,被聂书海频频甩头,频频用手拨动一头“地方支援中央”的长发这一系列放电动作,闪得眼花缭乱……

    ☆、吃飞醋

    仿佛一夜之间,操场边上的木芙蓉花争相绽放,粉白的硕大花朵开得轰轰烈烈,蔚若锦绣。

    因为张钧若的关系,最近曲凌恭也开始留心季候变化。他发现曾经觉得平淡无奇的小草小花,在萧瑟的秋风里,自有傲雪凌霜的凛然风骨,很像张钧若身上的气质。

    每年,木芙蓉开时,正是星忆中学举行秋季运动会的时候。

    体委闫肃手里拿着项目报名表,说:“今年的秋季运动会,还跟去年一样,租用了市体育馆的场地,赛制和项目也都没什么变化,一个人最多只能报三个项目。跳高这里女生还是骆可可,去年没人报,我把自己报上了,今年有张钧若报名,料想今年的成绩应该比去年要好很多。”

    “短跑项目,曲凌恭、马志远、韩光宇,我已经帮你们把三个项目报满了,然后,今年的长跑3千米又没人报,罗霄和张钧若,你俩还能再报一项,你俩谁要不要试一试?”

    罗霄说:“我一个4x100,一个400米,当天还挺多事让我做,给一年级打枪,中间还得上台读两个加油稿,再跑3千米我非得虚脱……”

    闫肃深以为意,“嗯,当天你事太多,那……张钧若呢?”闫肃瞅一瞅手里的项目表,“你现在是一个4x100,一个跳高,应该不算太消耗体力……”

    “我报3千米!”曲凌恭举手。

    “别闹,你三个项目都报完了。”闫肃道。

    “我不跑4x100,没劲。长跑多磨练意志啊。给我改了。”曲凌恭无所谓的说。

    历年长跑没人爱报,折磨人不说,谁爱看一群人呵斥带喘在跑道上绕大圈,最后都跑得面红耳赤,表情痛苦,既没有美感,又漫长煎熬。曲凌恭以前从来对长跑都是敬谢不敏,可是用眼睛瞄了瞄张钧若的小身板儿,他有点坐不住了。

    闫肃皱眉:“短跑拉分全靠你呢,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是今年我想出来的新战略。”

    “赶快给我调了,今年小爷就是要挑战自己,看看是不是有马拉松的潜质没被挖掘呢。”

    闫肃愁眉苦脸地挠着头,“调完你这一项,我这儿整个表都得重写,所有项目全得重调!”

    “我报3千米!”张钧若清朗的声线坚定淡然地响起。惹得大家纷纷转头看他。

    曲凌恭皱眉,“我不管,我就是要报3千米,谁也别和我抢。”

    曲凌恭心说:我在这拼命为你趋利避害呢,你却自己往坑里跳,英勇就义啊。

    闫肃心里清楚大家都不愿报这苦差事,3千米慢跑人人都能胜任,慢慢悠悠的,你就跑呗,但是竞技就不同了,为了班级荣誉,谁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放水啊,最后都得竞争起来。

    去年他在跑道边上数圈,没少看到最后都跑虚脱的,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再问张钧若的意思,像是半强迫一样,正掂量着要不要就遂了曲凌恭的心愿,听张钧若本人都已经同意,顿时松了一口气。

    闫肃当机立断,“张钧若自荐长跑,就这么定了。”

    曲凌恭还想再理论,闫肃赶紧讲起了别的注意事项……

    秋季运动会当天,曲凌恭早早起床准备东西,在运动包里塞进了运动饮料、抗疲劳冲剂、氨基酸口服液、葡萄糖口服液、牛肉干、巧克力……顿了顿,又往鼓鼓囊囊的包里,强塞了3盒草莓奶。

    他买了张钧若常喝的那个品牌的草莓奶,但是只往张钧若的书桌里放了一次,就悻悻作罢了。

    那天,他在别人手机屏幕上,看到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敲入的微博评论——那些攻击张钧若的恶毒语言,好像自己也遭受了一次网络暴力似的,五内翻腾。

    下午踢球又把球踢到张钧若脸上,后来在教学楼后身看到张钧若落泪,真的心如刀绞。

    他意识到自己跟张钧若之间有着无法弥合的深沟巨壑,不是一盒一盒粉红可爱的草莓奶可以充塞的。

    自己送草莓奶送的不尴不尬的,张钧若知道了是他送的,也会觉得诡异。他们俩的距离大概从期中考那次,自己狠狠踹下去的那一脚开始,就已经无法消弭了。

    别人也许只要自然的交往,示好,都可以慢慢走进张钧若的内心,只有他不可以。他跟别人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别人的起点是零分,他的起点是负分……

    秋季运动会当天,万里无云,一碧如洗,暖阳直直地照在开阔的露天体育场上,暖融融的,宛如阳春。

    有看头又竞争激烈的短跑项目都比完了,曲凌恭发挥了爆发力,100米拿了年级第一,200米输给了六班陆可燃,也拿了年级第二,4x400米总成绩也是年级第二。

    曲凌恭返回看台就座,回来时,像是迎接凯旋而归的战士一样,看台上坐着的全体师生都向他鼓掌欢迎。连跟其他班的学生也一起鼓掌。这样万众瞩目,此刻的曲公子却有点淡定自若,宠辱不惊了。

    他悠然坐在看台上,沐浴着崇拜的眼神,双手交叠在脑后,挺直脊柱向后仰,舒展着结实美好的身体。他今天穿了一件黑t,外边套着醒目的红色背心,印着一个大大的白色5号。

    袖子挽到了手肘位置,手臂上的肌肉紧实精悍,臂弯处的线条微微收敛,还有一分属于少年的青涩。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一个深灰色发带箍住,剑眉下狭长的凤眼乌黑明亮,薄薄的菱形嘴唇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邻近的班里,有几个女生都看痴了,果然男孩子还是要在运动场上见真章,这样充满了雄性狂野魅力的曲凌恭,实在很赏心悦目。

    一瓶运动饮料跨越了千山万水,终于传到了韩光宇手里,韩光宇把饮料往曲凌恭面前一横,曲凌恭一愣,“这什么?”

    韩光宇表情诡异,拇指往远处比了比,隔着重重坐席,曲凌恭看到五班坐席里,一个埃及艳后头型的女生,正花枝乱颤地向他热情招手——傅蕾蕾。

    曲凌恭:“……”

    “拿走,我不要。”曲凌恭把饮料退回韩光宇的怀里,韩光宇一脸黑线,按原路传给了上家……

    曲凌恭从背包里掏出了高倍望远镜,透过镜片全场搜寻张钧若的身影——找到了。

    跳高比赛的场地设置在运动场中央,曲凌恭透过镜片还发现了好友李允岸。

    李允岸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运动套装,人显得高大帅气。张钧若是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裤脚有一个黑色三叶草标志,瘦削俊逸的身姿凌风而立。曲凌恭笑笑,他还真喜欢这个牌子。

    镜片后面,人群里李允岸和张钧若稍稍与其他选手拉开一点距离。李允岸正用春雪初融的照片微笑看着张钧若,绘声绘色地跟张钧若讲着什么,还配合起跳摆臂的动作。张钧若背对着镜头,偶尔学着李允岸的动作摆臂……

    曲公子心头涌上一阵酸涩——凭什么他就能跟张钧若亲密自然的相处。

    全没在意被吃飞醋的好友的感受……

    ☆、公主抱~

    跳高比赛结束了,女子组骆可可拿了一个第三,男子组李允岸第一,张钧若由于经验不足只拿到了第五名。

    双手举着望远镜,紧密盯人的曲凌恭没漏掉张钧若跳高的任何一个画面。张钧若动作还显生涩,但是弹跳力惊人,只是过杆时,腿总是没有及时抬起,有两次非常可惜的勾住了横杆,最后三次就像掌握了技巧一样,跳跃臻于完美,过杆姿势优美流畅,曲凌恭在心里暗自佩服,他可保证不了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可以掌握技巧,优雅过杆。

    曲凌恭还注意到,张钧若跃过横杆,在垫子上跪起,发现横杆已经被自己勾落时,可爱羞涩地吐了吐舌头——曲凌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张钧若,顿时被萌得要吐一口血出来

    张钧若略带羞愧的回来,大家热烈鼓掌鼓励,张钧若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入座。闫肃横里撞了撞张钧若的胳膊,“钧若,已经很好了,你知道去年我跳了第几吗?”

    张钧若问:“第几?”

    闫肃尴尬地说:“第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