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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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绷得一脸严肃的半大小子,设置了整整十六道考核大关,最终能全部闯过的,不足二十人,闯过一半的,不足百人。

    鲁木眉头紧皱,在几个比他还小的助理再三劝解下,才勉为其难地把这一百个人招为麾下。

    鲁木不但是个完美主义者,还是个工作狂,齐抿王自打把那个二层楼船交给他后,面前的这间屋子,已经有五天五夜没被打开过了。

    齐抿王心甘情愿地站在五月的骄阳下,身后两个小宫女提着食盒,里面盛得,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伙食。

    熊掌、鲍鱼、猴头菇炖山鸡、甘蔗糯米甜汤。

    屋里的这个少年,与地府里见到的那个来自现代的年轻人,是多么相似,都瘦瘦的,高高的,眼睛里,只看得到自己的最喜爱的研究,对其他的,视而不见。

    但那个年轻人,是累死地,死在他做成那个空间的夜里。

    齐抿王不想这个叫鲁木的少年有任何闪失,他是大齐的宝贝,是征服这片大海的排头兵,他不希望,这个连自己在心底都万分敬仰的人才,不是被生生累死,就是活活被饿死。

    在站了小半日后,大门终于被轻轻打开,一张除了眼睛活着,其他地方宛如死了的少年,倚在门框上,目光炯炯地看过来,唇边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齐抿王上前,走到少年面前后转过身,背朝他,弯下了身子。

    鲁木在瞬间地惊诧后,扑倒在王上那年轻宽阔的背上。

    齐抿王背着鲁木,径直走到一棵大大的芙蓉树下,招呼两个小宫女,把饮食放到树下的石桌上。

    鲁木吃着鲍鱼,望着大海。

    齐抿王也望着大海,想像着,在看得见的未来,前头悬挂着大齐旗帜,后头落满朝阳的大船,姗姗施来。

    一顿饭的空,鲁木没说一个字,吃完抹抹嘴,朝王上拱拱手,又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齐抿王吩咐两个小宫女留下来,仔细照料新封的东海君,自己带着几个侍卫,骑着马,心情大好地往宫里走去。

    在经过一道街时,那户门前的两个大石狮子很是面熟,停马看到门楣上的苏府时,不禁哑然失笑,怎么,不知不觉中,竟转到了这里。

    ☆、王上想去偷回自己的东西

    大门还是大开着,齐抿王在稍一迟疑后,迈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还是没人,齐抿王边走边心下疑惑,苏秦现在官虽不算太大,但养几十个仆人,过着体面的生活却是轻而易举的事,能做到而不做,这里面是不是大有文章,比如,从事的间谍活动怕被人知晓?但看看那永远大开着的门,又很快否定地摇了摇头。

    他直奔书房,但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本来想转身出去的,但回首一瞥间,猛地看见了那只小老虎。

    它就蹲在屋子中央的书榻上。

    齐抿王走过去,抱起小老虎,有点摸不着套路,是自己上次来眼花了没看见,还是小老虎成精了自己藏起来了,亦或是,是那个苏秦,把它藏进来了?

    远远地传来一阵笑声,齐抿王看了看手中的小老虎,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却总有种被人当场抓住感觉,他手忙脚乱地放下,匆匆地走了出去。

    苏秦和第三次来苏府做客的秦园上大夫谈笑风声地走了过来,进到书房的时候,两人脸色都有点变化。

    苏秦一眼便看到那只小老虎被人动过了,他离开的时候,它正对着自己笑,而此时,它用圆圆的屁股对着自己。

    秦园倒是更觉奇怪,这对王上的相思病,难道竟扩展到白天,明明是在苏府,怎么竟然能闻到王上的味道?

    “苏秦先生,王上来过府上吗?”秦园走进书房,坐下,把小老虎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苏秦伸出手臂,轻轻地但却坚定地把小老虎从他快要触到的鼻子下抢过来,放到身后的书柜里,才笑着回道:“上大夫说笑了,王上怎么会到下臣的府上来。”

    秦园看了看一直轻松地像一朵云似的苏秦先生,在听到自己的问题时,脸上虽然挂着笑,但那双抱紧的胳膊,无处不在诉说着,他在逃避这个问题,或者说,是在撒谎。

    作为一个能为臣子出兵十万的王上,到臣下的府上来,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吧,这位苏秦先生,他在害怕什么?

    “是吗,我们的王上,可是出了名的为臣子好,不说田丞相的府第,即便我等小臣的府上,王上经过时,也会过来坐上一坐的,王上既然没来过府上,想必是觉得苏秦先生是大才,不敢唐突了才是。”秦园笑着,聊着男人间的家常。

    苏秦低了头,敛了眼睛,很客气地笑了笑,但那嘴角边的一丝落莫,还是没能逃脱一直盯着他看的秦园。

    接下来的谈话,秦园总是有意无意地说起王上,说起那个在齐国大地上鲜衣怒马的少年,那个整个王宫捧在手心里的太子殿下,那个对太后至纯至孝的王儿,那个对诸臣心怀坦荡的王。

    在喝干了一壶果子酒,看到这里的主人并没有再续上的打算,秦园识趣地站起来,拱手向苏秦告辞。

    直到看到阴柔漂亮的秦大夫走出大门,苏秦才回过头,从书柜里把那个小老虎拿出来,捧在手里,看了老半天。

    回到宫中的齐抿王有点气恼地闪到了空间,这算什么事嘛,偷偷到臣子家一回,却需要几回逃避来掩盖这件事,这躲躲闪闪地,根本就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嘛。

    “这怨谁呀,去了人家,证剧都丢在那了,大大方方地要回来不就行了,哟,这么别扭,倒是让人奇怪,为何呀?”头顶上响起小花鸟的声音。

    齐抿王伸手,指着小花鸟,闷闷地说:“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别人的头顶猛地出声,这大白天,像见鬼了。”

    小花鸟嗤笑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怕什么,再说,都是千年的老鬼了,矫情什么?”

    千年老鬼齐抿王一屁股坐在了地头上,大概觉得还不够像个鬼的样子,又仰天一躺,双手枕着头,实实在在地躺在了青青草地上。

    “还直是正儿八经的王族哈,即便如此故意地不在意形象,看起来却还是从骨子里散发着优雅气啊!”小花鸟飞过来,落在齐抿王的肩膀边上,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才出口评价道。

    齐抿王眼望着蓝天,没吱声。

    无论小花鸟怎样滔滔不绝,齐抿王就是直直地望着天,也不搭话,就在小花鸟快把自己说睡的时候,一个声音蓦地钻进耳朵,吓得他猛地转过头,一脸惊恐地望着面前这人。

    “其实,前世,我是喜欢过他的。”齐抿王说完这句,也不看小花鸟快要瞪出来的小眼珠子,便闭上了眼睛。

    那五年的朝夕相处,那清雅风趣的谈吐,那懂得天地万物的渊博,还有,刻意地对一个天真烂漫的年轻人的故意引导,都让前世的自己,迷得以他为灯,无怨无悔地被指引着走向地狱的大门。

    当时的自己,是多么地兴奋呀,名闻天下的苏秦先生,鬼谷子的得意弟子,能放弃雄才大略的燕王,而跑来齐国,一心一意地辅佐自己,这是多么大的荣幸,他恨不得与他,食同箸,行同车,睡同榻。

    与田文的交恶,也是为了力挺他,在当时自己的眼中,有了苏秦,齐国的朝堂便已满了,其他的臣子,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把源源不断的珠宝只赏赐给他一人,把相的权力将的权力,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把整个齐国,都交给了他,更把自己的命,也交给了他。

    他当然也不负所望,在齐王众叛亲离时,启动了这盘五国灭齐的大棋,要了他的国,更要了他的命。

    小花鸟站在一边,出神地看着面前越发俊朗的侧颜,长长的黑黑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并没有睡着。

    “能不能别这么怂啊,你是王上,若连一个人都收服不了,怎么能收服得了天下,啊?”小花鸟看了他老一会,才沉了脸,用惯有的语气,教训道。

    躺在地上的人还是没睁眼睛,就在小花鸟以为他真要睡着的时候,一个悠悠的声音响起,地上的人也一骨碌爬了起来。

    “对,收服一个人,还要请教阴险家花先生,讲一讲那上中下三策?”

    花先生拍了拍翅膀,飞上他的肩头,歪着头,认真地问:“你当真按我说的做?”

    “你先说说吧,反正有三策呢,总有适合的一个。”齐抿王两手朝后,撑在地上。

    “不过这次,没有上中下三策,适用于你的,只有一策。”小花鸟无视齐抿王嘴角扯起的嘲笑,继续说道:“那就是,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

    齐抿王看着它,朝对着自己脸的鸟屁股上,吹了口气,笑着打趣道:“你说得可真简单,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这还用你说,关健是,是不是要先把他现在心里住着的那个人,拽出来?”

    “这可不是战争,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你进去了,那个人,自然便出来了,怎么,这么没自信?你齐国比燕国弱吗?还是你这个齐王比燕王差?”小花鸟一脸的望王成龙神色。

    “能不能别用这招激将法,知不知道孤很讨厌呀。”齐抿王眉头紧皱,语气很是不悦,与小花鸟平日说话都是很没架子的我我的,这次,直接用了孤。

    小花鸟没理他,抬头望着天。

    齐抿王气呼呼地从空间里闪了出来,刚想到大殿内批阅奏简,一个亲卫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带着火狐狸标志的密信。

    这次,还是田沙立了功,在打听宫闱消息方面,女人确实比朝堂上的男人更具优势。

    齐抿王展开信,在仔细地看了两遍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极为震惊的不可思议。

    燕王职和苏秦,曾经发生过激烈的争吵,而且,还跟自己有关。

    齐抿王呆若木鸡,身边的内侍好像禀报了一句什么,他无意识地点了点头,直到海螺里响起一阵惊天呼地的王上好好看,这才抬起头,看到上大夫秦园走了进来,站在大殿中央,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啊,是秦大夫呀,可有事吗?”齐抿王坐直身子,端正万方地问道。

    “王上,今日,可是去过苏秦先生府上?”秦园拱手,看过来的目光一片清明,别说,这个上大夫,办起正事时,还挺靠谱的。

    齐抿王想起小花鸟对自己的话,也不瞒着了,他若无其事地朝秦园点了点头,表示这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苏秦先生虽然大才,但心思实在太过玲珑诡谲,臣几次主动与他交谈,总觉得此人心不在这里,或者准确地说,他还不确定,要不要把心放在这里,王上,您明白臣的意思吗?”秦园看着台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珠,语重心长地问。

    齐抿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秦园嘴角挂上了一丝宠溺的笑,他朝齐抿王眨眨眼,悄声道:“苏秦先生现在正处在十字路口,王上何不去收服他,这对王上,是可媲美威王之于邹忌,宣王之于淳于餮的一件美事呀。”

    齐抿王昂了昂下巴,迷茫道:“收服,怎么收服,金银珠宝,府第田地,该赐的都赐了,他遇难时,孤也为他出兵了,还要怎么做,才能收服?”

    ☆、他的生辰

    秦园没说话,只是笑着,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心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