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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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另一个准王后,又摇身一变,华丽丽地成了王上的义妹。

    齐抿王又恢复了黄金单身汉的日子,每日里上殿享受着上大夫的花痴,下殿后还被远在天边的田沙送来的示爱情书围绕,让他恍然觉得,自己真得快成了一只花瓶。

    但他小看了田沙的智慧,这位美女蛇,为了让各国跃跃欲试的送公主联姻齐王的计划彻底落空,她施出了以劳永逸的绝招。

    不出一月,列国君王皆在感叹,可惜了这年少的齐王,可惜了那富甲天下的姻邦。

    齐抿王,被断袖了。

    这个传遍天下的消息,最后一个,传到了当事人的国家,又是最后一个,传到了当事人的耳朵。

    ☆、被强行断袖的王上

    虽然猗顿的火狐狸情报网消息灵通地很,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把列国的评价传回来,毕竟,这是王上的私事。

    臣子们倒是也陆陆续续地从来来往往的各国商人口中,得知了此事,但个个也是饱学儒雅之士,总不好在大殿上,对这个问题提出讨论吧。

    最后的最后,总是关健时刻挺身而出的上大夫秦园,这次也没让王上失望,他在某一个明亮的春日早议,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向王上宣告了他终于有机会追求王上的兴奋之情。

    【想不到心中的神仙王上,竟也是同道中人,老天甚幸秦园啊,苍天啊,秦园向您发誓,若成不了王上的入幕之宾,秦园便跳入大海,变成一个绿王八】

    齐抿王直接绿了脸。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位热气腾腾看过来的上大夫,在差点被烫着时,迅速调转目光,看了眼一直一脸好奇,盯着自己的苏秦,拼尽了全身力气,笑了笑。

    大将军【哈哈哈哈,这小王上,虽嫩,心倒挺大,还一下子撩俩】

    老国相【先王啊,老臣对不起您啊,如果您地下有知,托个梦过来,我那七八十个儿子孙子,看中哪个,拿去,过继到您名下,田家,不能断后啊】

    田文【喜欢男人?不行,改天我也得找两个小清倌试试,不能让这个死花瓶落下】

    苏秦【据我的消息,这是那个美女蛇的计策,这小齐王,能得这天下第一美人如此费尽心机的惦记,还挺让人意外的】

    听到苏秦心声的齐抿王颇为意外地又看了他一眼,果然,这人的消息还是那么灵通,连田沙的存在,他竟然也知道,那自己在燕国朝堂做得那点小动作,看来也是没瞒过他的眼睛。

    苏秦的间谍身份,齐国上下,只有自己一人知道,在猗顿那里,这个人,是王上倚重宠信的大才,他应该不会去主动探苏秦的事情,甚至于,有许多事情,他在做的时候,根本就没想瞒着他。

    这是自己的失误,齐抿王有点后悔,他是不是当初跟猗顿彻夜长谈的时候,还应该更进一步地敞开心扉,把苏秦为燕使齐的间谍身份告知于他和田沙。

    但,这也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苏秦间谍的身份会成为不是秘密的秘密,迅速流传在各国的斥侯系统中。

    齐国的五国合攻之危机已经化解,也许,苏秦对齐,不存在会好于存在,毕竟,一个离心离德却又满腹谋略的人,说到底,是个危险的存在。

    齐抿王没有信心,在未知前事的情况下,觉得自己的脑子要比苏秦厉害,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齐抿王考虑了三个晚上,最终,他还是派斥侯通知了猗顿,让他加强对苏秦先生在六国活动时的异常之处进行探察,特别是在燕国时。

    他想好了一个周全的法子,苏秦毕竟是当世名扬天下的大才,是鬼谷子的弟子,是各国君王争相重金相聘的人物,若自己弃了他,不但于齐国礼贤下士的传统不好,更会为得到他的其他国家如虎添翼,谁知道这个能合纵六国的人物,那瘦弱的身体里,到底蕴含着多么巨大的能量。

    齐抿王在最近的朝议上,总是眉头微蹙,有意无意地看向苏秦,这让包括当事人在内的一干众臣,觉得莫名其妙。

    苏秦在他第一次对着自己蹙眉的时候,很是小心快速低头检查了一遍衣服,发现没什么不妥,便又继续自归齐以来的保持着沉默。

    第二次的时候,他正在走神,突然警觉王上的目光又甚是幽深地射过来,吓了一跳,扭头看向挨着自己的上大夫秦园,想问问现在正在议什么,却发现人家秦大夫正满眼春色地瞅着王上,嘴角都差点流下哈喇子。

    第三次的时候,他自觉并没有什么失态或失礼之处,但王上的目光却又一次地投射过来,眉头皱得更紧,他面无惧色地回望着王上,并抬起胳膊,拱了拱手,温柔地表达了对这种无缘无故的敌视的不满。

    齐抿王看着苏秦理直气壮的目光,觉得有点不可理喻,现在的间谍,都如此地有恃无恐吗?

    “对齐军队的改革,苏秦先生怎么看?”齐抿王虽然不愿意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但也不代表着,他就愿意高官厚禄地养着一个心在燕国,进了齐国的朝堂,不献一计的人。

    苏秦站了出来,一身月白锦衣,束着一条墨玉腰扣的淡绿色腰带,显得整个人如一抹早春,照进了这庄严肃穆的朝堂。

    他朝王上拱手,神情淡雅,语气更是淡雅:“军队改革,由匡老将军一手操刀,更有大小田国相从旁协助,秦职客卿,司外事,不敢越俎代庖,望王上见谅。”

    早春的风也带着刺,而且这刺,还直接刺向了王上,这意思,嫌自己封他的官,太小了?

    齐抿王看着他,蹙着眉头,不悦道:

    “先生师从鬼谷子,天下皆知,所学所知,神鬼莫测,我大齐,好歹也出过孙膑这号人物,试问哪个鬼谷子门下,会不懂兵?那孙膑先生,在我大齐的朝堂上,又是任何职?大齐客卿,可为王咨天下事,孤问的,可有一点令先生为难了?”

    一堂的老狐狸,立马从这只言片语的对答中,闻到了这对君臣间的不对付。

    大将军【几个意思,风刀语剑地,是小王上表白,不但遭拒了?还把人得罪了?,嗨,还是太嫩呀】

    老相国【毛燥了,毛燥了,对待这种人物,要春风细雨,慢慢湿透,才能最终窥得绝妙处,小子哎,离你爹,差远喽】

    上大夫【王上这两天眉头紧蹙,好生令人心疼,王上啊,我该怎么帮你呢,好想上去,轻轻地抚平那深藏的忧愁,王上啊,你被人拒绝的痛,臣懂,放心,那个苏秦,臣定会为你调/教好的,啊,我可真是贤惠,感动啊,嘤、、、、】

    田文【花瓶就是花瓶,瞧那个怂样啊,直接上啊,我都拿下两个小清馆了,你这,还在这里清纯地相互试探,曲折回还,累不累呀?】

    齐抿王看着满脸正气的一众臣子,心下哭笑不得,这可是朝议,是大殿,今儿议得,可是严肃地不能再严肃的军事改革,这一水的花心思,怪不得前世被人家六国数日之内破国,能不破吗?

    他冷了冷脸,端了端了身体,朝苏秦伸手,示意他上前答对。

    苏秦看了眼今日分外不爽的小王上一眼,一时也猜不透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好也板起脸,举重若轻地说道:“敢问王上,敢问匡老将军,五国攻宋时,对秦将白起以八万战五国二十万之事,如何看?是将厉害,还是兵厉害?”

    匡章哈哈大笑,一手叉着那粗壮的腰,一手摸着花白的胡子,不以为然道:“白起嘛,是当世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入得了老夫眼的年轻人,但对于常胜将军的封号,有点过早了,没遇上老夫,着什么急呢?”

    老国相田婴出列,脸上挂着朝堂多年的微笑,朝老将军拱手道:“匡老将军当年攻燕,可谓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与那铁血秦军,确实值得期待一战,但两国之战,将重要,兵重要,而老臣觉得,最最重要的,还要当数国力,若没有强大的粮草作后续供应,将如何心无旁袤地深入作战,兵如何身强力壮地参入拼杀?苏秦先生,您觉得呢?”

    苏秦点头微笑,朝他拱手回礼。

    匡章眉毛抖了抖,斜眼看过来,对田婴多年的笑里藏刀了如指掌地翻了个白眼,昂着头,看向听得认真的王上。

    齐抿王朝他笑了笑,安抚道:“匡老将军纵横沙场四十余年,未尝败绩,心胸更是大得很,手下培养提拔上来的将军更是不计其数,来,上次参加五国攻宋战役的年轻将军们,都出来说一说,老将军,您说呢?”

    匡章看着王上,缓缓点了点头,这小王上,虽然不止在一个场合,表达了要提拔年轻将军的意愿,但对自己,还是很尊重的,不说赏赐经年不断,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发自内心地与自己商量着办,这对于一个在糖水里泡大的王来说,犹为不易。

    一个青衣将军跨出来,来到大殿中央,向王上和大将军施完礼后,对着田婴,拱手道:

    “田国相的国力说,当然重要,但在相同国力下,拼得,便是为将为兵的能力了。臣觉得,一支强大的军队,要想纪律严明,战力强悍,必须要有条理分明的赏罚制度,有功必重赏,有过必重罚,士兵才有强烈的立功斗志和心愿,军队的战力,自然便会得到很大的提高,这,可参考秦的军功制,以敌首为立功的唯一标准,虽然显得野蛮而血腥,但正是这种拿头颅换军功的制度,才造就了这只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大秦锐士,我齐军,不缺粮草,不缺人才,缺得,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制度,一个能激励将士拼死沙场的缘由。”

    ☆、军事改革会议

    达子,这位齐国最具悲剧色彩的将军,和自己一样,死得惨不忍睹,当年的济西之战,他在上司触子离去时临危受命,前世也是如此,最最看重对将士的奖罚,临出战前,惊慌无措的自己,把他视为唯一的依靠,但他临出战前,不是鼓励,而是讨要金银珠宝,作为将士死守的奖励。

    当时可真是搞笑啊,外面联军都到了济水了,这里三军统帅想出的方法竟然还是在抵抗前,先发钱,后作战。

    他没法怨抛下大军离去的触子,更没法怨最终战死的达子,齐国以商立国,人人以利衡量事情,这种短浅的见识别说普通的士兵,全军的统帅,即便自己,齐国最高的王上,不是也只看到宋国的珠宝,却看不到背后的危险吗。

    当时的齐国,全都病了,得的,是一种目光短浅却又贪婪的病。

    齐抿王朝他点点头,笑了笑,示意他退下,又看了眼他前世的上司,触子。

    黑甲的青年面色冷峻,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看起来并没有发言的打算,在看到众人都随着王上的目光看过来,才不大情愿地跨出来,站到大殿中央。

    这是一个骄傲而又敏感的青年,他,以及他的家族,在齐国,都是最特别的一个存在。

    世代为将,只食王禄,名下别无余资,但代代皆出猛将良帅,全是人才,只是性子都古怪得很。

    一直到现在,齐抿王也没搞明白,当初是自己在慌乱时的哪句话,让这位当时身为三军统帅的触子,在身后是二十万大军,身前是二十万大军的情况下,连战未战,自顾自地驾一辆马车,如烟散去。

    混乱无帅的齐军,军心涣散,不然,也不会那么快便会国破。

    齐抿王挑了挑眉毛,满眼期待地等着触子的开口。

    “请问王上,一头猛虎,后面若跟着一群羊和一只羊后头跟着一群猛虎,去跟一头狼领着的一群狼打架,哪种情况会赢?”触子也不看别人,抬着头,昂着下巴,眼睛眯着,直视王上。

    又来了,前世是,第一次相见,他也是提出了这个问题,等等,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他没有回答,他睁着天真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脸色由期待变得平淡,再然后,薄薄的嘴唇两边,爬上一丝嘲弄的笑。

    相隔两千多年,齐抿王奇怪地发现,这个人,带着大军灭了宋,他没印象,撇下大军自己逃走了,他也忘了当时的情形,唯独当时这个笑,时不时地跳出来,印象越来越深 。

    但现在,那个笑还没出现在面前这张冷咧的脸上,那双细长的眸子静静地看过来,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

    但齐抿王却看出来了,那里面的最深处,有一股炽热的东西,那种叫期待的情感。

    齐抿王看了他一会,嘴角绽开一个刻到骨子里的这个人前世的那个嘲笑,向他挑眉道:“要对付一头狼带领的一群狼,为什么不是一头猛虎带领的一群猛虎呢?触子,难道你觉得,我大齐如今,将军暗弱,兵士逞私强,还是将军狂妄,兵士无斗志”。

    触子唇边很明显得,又绽开了一个笑,一直盯着他的齐抿王没有错过,不过,那里面没有嘲笑,有的,只是一丝丝放心和解脱。

    那是一种走遍万水的劫难,跨越千山的阻隔,终于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家园的感觉,这里,有理解,有为之付出一生才华的舞台。

    齐抿王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他看懂了他,自然要保护他,刚才自己的问题,无论他怎么回答,不是得罪这方,便是得罪那方。

    他要保护这些军事上的天才,政治上的迟钝者,让他们做应该做的,远离应该远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