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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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芒冷得躲开,秋树本来以为她会报复回来,结果对方没有,只是拿着相机对准她。

    秋树玩累了,就躺在雪地里,她问游芒:“昨天怎么和我睡在一起了?”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场景,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问问题的时候没敢去看游芒的视线。

    游芒在她旁边蹲下,盯着相机里的照片看,说:“懒得回去。”

    秋树望着天空闭了闭眼睛,笑说:“还好我的床够大……”

    小黑扑腾一下,整个陷进了雪里,秋树看得笑起来,那边游芒就对准她拍了下。秋树又说:“光看到你给我拍了,有我们的合照吗?”

    游芒把相机给秋树,秋树摆摆手说:“你拍吧,我拍的感觉太奇怪了。”

    游芒就拿起相机对着自己和秋树拍了几张,秋树接过一看,赞叹道:“是比我拍的好看。”

    吃过午饭,秋树就在一边做题,游芒则是在旁边玩游戏,但她直接把背景音乐给关掉了,怕打扰到秋树。秋树本来说让游芒可以直接拿到客房去玩的,游芒说:“在这里,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秋树看着游芒笑了下:“也是。”然后就没有再劝。

    这个周末除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是游芒给她圈出来的奥数题了。经过“特训”,秋树倒是有了点信心,回学校的车上,秋树开玩笑说:“要是我没有被选中,那就只能依靠你去拿奖 ,咳,带着我的那份。”

    游芒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骗了我。”

    没有等秋树询问什么“骗”,游芒就自顾自地解释起来:“你说过会和我一起去。”剩下的话就没有再说了。

    其实秋树自己心里也知道,她做的很多事,说过的一些所谓善意的谎言,游芒都知道,只是对方没有说而已。这次居然说了出来,也是一种进步。

    秋树想了想,说:“以后不骗你了。”

    游芒似是哼笑一声,等秋树看过去时,对方却还是老样子,好像刚刚的那一声是她听错了。

    回到学校,叶静就直接找过来了,所以节目已经统计下来了:“你们文学社的节目我也收到了,不知道你们训练的怎么样了……明天就要开始彩排了。”

    以前迎新会都是开始前三天才彩排,然后正式的前一天下午还会更正式一点的彩排,这距离跨年迎新会还要好几天。秋树说:“这也太早了,舞台都没有布置好。”

    叶静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她开玩笑说:“你这会长赶紧辞职吧。这次的彩排不是在舞台上,是在社团的活动场地那边……你到底几天没上Q了?我在学生会内部群都已经通知过了。”

    想到什么,叶静又看向坐在旁边的游芒,可惜对方自她进这个寝室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直坐在旁边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的。

    她敢肯定,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小,对方一定是听见了当没听见,她酸溜溜地说:“游芒不也在学生会内部群吗?她看见了,还在群里回了我的。”

    秋树眨眨眼睛,她说:“哦,那我知道了。”

    叶静气呼呼地走了,她还以为秋树会去质问一下游芒的,结果对方什么都没说,直接一句“我知道了”,叶静一下心态就崩了。

    等秋树把门关好,那边游芒就放下了书,叶静想的没错,她说的话游芒全都听在耳朵里。等秋树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后,游芒就说:“我是看到了。”

    秋树本来还打算把这几天做的卷子、题目都再看一遍,因为明天就要和另一个同学一起做王老师出的卷子,闻言她也干脆放下了卷子,笑着说:“你这个语气……怎么像小朋友承认做错事,等着被老师罚一样?”

    游芒沉默了下,她说:“我以为你看到了。”

    秋树笑了下:“现在知道也不晚。你没告诉我,也不是什么真的错事。”

    游芒就跟没听见秋树的话一样,她兀自做了决定:“以后我都会告诉你的。”

    秋树笑笑,顺着游芒的话说:“嗯,谢谢。”

    晚上熄灯以后,秋树就拿着手机登陆上Q号,果然就见学生会里面叶静说了这件事,游芒也在群里回复了,就一个“哦”字。她退出去,又进了文学社的群,果然,游芒在这个群里也进行了通知。

    唯独漏了她这个会长、副社长。

    秋树关掉手机,朝对面看去,可惜黑漆漆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想了想,又觉得这件事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就道了声:“晚安。”

    对面的游芒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回了句:晚安。

    星期二下午,一大串人就被拉到了学校划给社团的活动场地,说是彩排,其实也就是学生会的人过来看一下,先让大家抓阄安排好先后顺序,接着才是看一遍,确定无误后,叶静说:“那我就按照这个报上去,大家趁着这段时间加紧排练,争取完美落幕。”

    她说完,转身就把文件交给了秋树,秋树笑着说:“嗯,我知道了。”

    按照顺序排练下来,每个节目又长又短,短的几分钟,长的甚至有十来分钟,就连ospy社团也出了节目。

    轮到文学社,因为钢琴不在这边,所以秋树没有上场,只是社员按照安排好的位置站好开始朗读。朗读结束后,大家都给面子的拍了拍手。

    轮到第九个节目,叶静看了眼节目单,这才说道:“第九个是秋树的个人演唱。”

    这个个人演唱叶静跟秋树说过,曲目还是秋树自己选的,叶静示意她:“上吧,会长。”

    围观的同学们立刻意识到什么,立刻起哄鼓掌起来,秋树从人群里面走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行动间显得落落大方,她站在教室中间的位置,然后就开始假装手里握着话筒唱起来。

    这首歌是当年很红的七里香,秋树回来以后还专门背了歌词,现在派上用场,当然是手到擒来。

    她的声音甜美,音准也好,当一曲结束后,还有人开着玩笑说要她再来一首,嘴里还喊着“安可!安可!”。

    秋树笑着说:“下次,下次一定唱到大家满意。现在还是先看其他人的节目,不然等会儿彩排回去,只能摸黑洗漱了。”

    大家也知道不可能真的让秋树再唱,也就瞎起哄了一下,说着秋树说到做到,以后聚会的时候唱到大家满意。叶静在旁边笑着,心想:你们也太天真了,装傻糊弄是秋树的拿手绝活,还想让秋树唱到大家满意?怕不是要在梦里才能实现了……

    因为耽搁的时间长,有些人是走读的,秋树和大家商量过后,就让已经表演过的人先行离开,其他走读的也可以先请假,剩下的人继续。

    等这场私底下的排练终于结束后,秋树就和游芒回去。活动场地的凳子不够多,秋树一直没坐下过,都是站着的,这会儿觉得腿麻的不行。

    和她一起站了很长时间的游芒却是一点事儿也没有,走路速度和往常一样,秋树挽着游芒的胳膊,被对方拖着走,她说:“小芒,你腿不麻吗?”

    游芒放慢速度,她没有回答秋树的问题,转过身看着秋树,她迟疑了一下,才说:“我背你。”

    秋树以前是体贴人的性子,和游芒在一起久了,也渐渐暴露自己的本性——懒。尤其是在游芒这样毫无条件的“顺从”和“宠溺”下,堕落得简直不要太快。

    秋树眼睛瞬间亮起来,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算了,今天衣服穿得太厚了。”她担心自己不但跳不上游芒的背,还担心游芒背不动她。

    游芒嗯了一声,转身继续拖着秋树往前走:“我开玩笑的。”

    秋树笑起来,然后伸手掐了一下游芒的腰。

    游芒:“我又不怕痒。”

    回到寝室,秋树倒了热水泡脚,顺带给自己揉腿,她看向正在看卷子的游芒,笑着说:“小芒。”

    游芒拿着卷子没动,倒是回了她一声。

    秋树:“我想起我们一起参加长跑的那一次。”

    游芒像是也跟着她说的话回想起来,放下卷子转身看向秋树,她点点头:“嗯,我记得。”

    也才没过多久,不存在不记得这回事,秋树眼神陷入回忆,语气里像是带着蛊惑:“那时候跑完八百米,我就觉得特别辛苦,腿也是麻的。”

    游芒没说话,只是盯着秋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秋树笑起来:“那天晚上在寝室,其实我就很想让你帮我按按腿的。”

    游芒没有再沉默,她起身就朝着秋树走过去,嘴里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帮你按腿。”

    秋树被她逗笑,只当游芒是在开玩笑,因为她自己本来就是在开玩笑:“别闹了,你快去写卷子,我还没娇气到这种地步,不用按。”

    秋树力气没游芒大,所以到最后求饶只求游芒可千万别来按,结果游芒绕开她,抽-出秋树桌子上装饰用的粉红色丝带,她双手扯着丝带笑了下,秋树被她的这个笑容看得愣了一下。

    等她回过神时,游芒已经用粉丝丝带捆住秋树的双手,更过分的是,她还把丝带绑在了爬梯上面。秋树手挣扎不开,脚又泡在洗脚盆里,不方便挪动。

    秋树只当游芒是开玩笑,但因为身体里装着一个三十几岁的成年人灵魂,她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往一些比较糟糕的画面联想,她脸颊带着红晕,感觉有些羞耻地说:“小芒,你把手给我解开,不闹了。”

    游芒没动,她站在秋树面前,显得有些居高临下,她说:“说好了给你按腿的。”

    秋树连忙摇摇头,表情看着有点可怜兮兮的,说实话,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而且……这个姿势也太邪恶了吧?

    “你知道我很怕痒的,我刚刚就是在开玩笑……”秋树放弃包袱,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试图博取同情,让游芒快点放开她。

    游芒蹲下来,又换了个角度看秋树,她的手搭在秋树的双膝上,她说:“我还没给人按摩过腿,你要不要试试?万一你很喜欢呢?”

    秋树脸上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她说:“不,我不会喜欢的,我怕痒。”她怕痒真的没乱说,可以说全身上下都是痒点了,哪怕有人往她大腿上一坐,她都会觉得痒得不行。

    所以她才会有些排斥和别人太过亲近的接触,坐大腿就是她不能忍受的,更何况还要去按摩腿,她怕是瞬间就能把洗脚盆给踩翻。

    游芒还是那样看着她,手却开始移动了,秋树已经开始觉得痒了,她立刻动了动腿,半威胁半求饶地说:“真的,你相信我。你要是按下去,洗脚盆的水就会被我踩翻,到时候大半夜的我们还要拖地。”

    也不知道游芒是真的有那样想过,还是单纯地只是想吓唬一下秋树,她并没有真的上手,而是重新站起来,伸手解开秋树的丝带。

    秋树心有余悸,并没有去找麻烦,先把脚擦干,她才说:“洗脚水都冷了。”

    游芒卷子都没有再做了,她随便将卷子盖住往桌子里一推,都不再整理了:“所以我放开你了。”

    秋树有些郁闷,转身倒了洗脚水回来,转眼去看游芒,对方已经去阳台洗漱,她拿起刚刚被随意放在桌子上的丝带,觉得内心很想要报复回去,可想想自己和游芒之间的力量差距,最后还是放弃了。

    刚转身要回床上去,就和从外面进来的游芒四目相对,游芒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动到桌子上的丝带,她说:“你还想再玩一遍?”

    “……”秋树露出笑容来,否定了游芒的猜测,“不是的,我就是觉得……这丝带也没什么用,打算明天扔掉。”

    游芒盯着看了一会儿,她认真地劝说秋树:“我觉得挺好玩的。”

    秋树笑说:“那是因为被绑的人不是你。”

    游芒顿了下,说:“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