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死亡收集系统/快穿之死亡收集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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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这才将人上下仔细的打量,暗自怪自己的心太急切,竟然连这点东西也没发现。他对苍敔流和蔼仁慈的笑起来,却还是不甘心找的线在这里断掉:“那小兄弟不知能否相告,那东西在谁的手中……”

    “自然,对我来说这并非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苍敔流将欣长有力的身体半侧,离去的意思很显然,他启唇说道,“是个瞎了一只左眼的男人,臂力极为厉害。”

    “秋瞎子?”男人咕噜的低声,带着些阴测测的味道,“他的动作倒是快!”

    苍敔流没有再次理会他,自径转身离开。易世跟在他身后沉默的仿佛影子。

    今日有人找到他,在苍敔流的预料之中,他已经让飞虫带去了命令。

    如今的榷崖山中精怪们开始活跃起来,他们不会有丝毫的吝啬,甚至会帮助这些横行在榷崖山肆无忌惮的人获取任何消息,精怪们会告诉找上他们的人任何想知道的事情。但凡是能够掌握情报的人随之而来的便是欲|望的膨胀,所有的精怪正坐等着这群人因为贪婪而自相残杀。

    接下来的日子,易世连最后一点想要借助占领了八座峰的人的势力的心思都消了下去。

    因为精怪们无私的帮助,占据了八座峰的领主们对山中的精怪都怀着颇大的好感,不论他们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要将这些榷崖山居民利用起来的心思都是一样的。而且精怪们对榷崖山的秘宝与地形都极为熟悉宛如印刻在心中,更是让所有的领主都开始垂涎其他山上所特有的神奇之物。

    各个领主开始了对榷崖山精怪的招揽与利用,同时开始对其他山的相互刺探与摸索,借助了精怪们,这显然与先前割据一方互不干扰的盟约有所违背,但是这时候,没有任何人再提起这一事。

    外界的人还在不停的往榷崖山涌入,半尽乘着此时正大肆施计砍断各大势力的爪牙与触须,而鬼角在外界的现身立刻将凡人对榷崖山的贪欲引爆到了极致,外界同样也是一片血雨腥风,数不尽的大小势力覆灭或者崛起,鬼角俨然成了榷崖山在外界的一杆鲜明的旗帜。

    而作为旗帜的鬼角罕见的勾起一抹恶毒的冷笑,那些想要进入榷崖山却不得寻的人费尽心机的找到了鬼角,或威胁或乞求或讨好,鬼角冷笑的对所有找到他的人承诺,将亲自引领他们进入榷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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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敔流躺在树枝上,白色长发垂坠而下,黑色的衣袂被初冬的冷风轻轻拂动。

    易世坐在一块大小适宜的石头上,他神思深邃的用一根木棍刨火,即便是这种动作他也做得温雅非常,橘红色的火光明明灭灭的跳动,在他的面容上晕出柔光。

    他用隐晦的目光往上看了一眼,心中早已经有了一种猜测,但是他却从未提起或者去验证过的想法,但此时却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骚动,或许是那垂下的白发在火光下太过柔顺,亦或是其他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易世的心上跳动。

    “你是榷崖山的精怪?”易世刚一出口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但也仅仅只是片刻,他再次变回了往日的温雅。

    苍敔流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偏偏要吓唬一番:“终于问出来了?怎么,如今不怕我杀了你?”

    易世沉默了片刻:“我在你手里,怕或者不怕,又有何差别。”

    苍敔流蓦地出现在下面将人按倒在火堆旁,冰凉的发丝垂在易世的脸侧形成帘幕,将透过的火光拉成尖锐的怪异的形态,形成一片暗影与光明。

    易世无表情的任由此人一手握着他的脖颈,实则心中一阵剧烈的狂跳,他甚至可以看到身上这人锋利的睫毛与他因为埋在暗影中而变成了暗褐色的瞳色,这人的呼吸并非常人那般炙热,即便是在初冬也只是有些温温的,那双暗褐色的眼眸正居高临下的观察着他,深邃俊美的五官被光影分割得诡异且冷漠,猩红的薄唇勾着些微弧度。

    两人沉默对视了须臾,苍敔流高大修长的身躯将人拢住,他缓缓往下压:“的确没有什么不同。”

    “打扰了。”一声有些死寂沉沉的声音蓦然响起,令被苍敔流压在身下的易世一惊,立刻响起此时两人的动作定然很不雅。

    苍敔流没有动,他在易世挣扎中加大了力度,甚至垂颈在他带着一丝不易见慌张的面容上轻吹了口气。他的白发将两人遮掩,远着看,仿若在亲吻似的。

    鬼角依旧一张冷脸,声音略大了些。

    “大人。”

    看着易世脸上浮出晕红,苍敔流松手将人放开,站起身,温和的看着腰间挂着一柄长刀的鬼角。

    “几年不见,连刀都会使了?”苍敔流挑眉看着眼,“这刀不错。”

    鬼角走过来,丝毫没有看向从地上翻身坐起的易世,他将腰间的刀解下,声音依旧冷。

    “这是为你带回来的。”他顿了顿,黑色的双角在暗夜中栖着冷光,“我不会使。”

    易世看着这人头顶上的双角,这显然不是人类的模样,再看看这长角的人对苍敔流的态度,他暗忖:这个人的身份在榷崖山似乎要更高……

    即便是相处了数个月,易世却没有得到这个人的名字,这往日觉得这并非什么重要的事情,在此刻看来却不是那么不重要了。

    苍敔流看了鬼角好几眼,数年前从榷崖山出去的时候还是一副愤青要毁灭世界的样子,如今这样他还真没见过。

    他不客气的将长刀接过来,银白的刀鞘与银白的刀柄,没有什么繁杂的花纹,朴素中却沉淀着一股暗含的厚重锋芒。

    鬼角岁冷着一张脸,他双眼紧盯着苍敔流审视着这把刀的动作,有些紧张。

    “锵”苍敔流将长刀出鞘,雪白的刀锋上流动着冷光,刀身微微上翘,曲线优美流畅 ,宛如顺着水中巨石而下的山中泉水,清澈中带着兵器特有的冷厉,它不同于其他刀剑的血腥煞气,仿若铅华洗净般,但是那锋刃上的冷光却能破开所有金银玉石与魑魅魍魉。

    “好刀。”苍敔流将长刀回鞘,“可有名字?”

    “似乎叫做银极”鬼角有些迟疑,他倒是没有在意那么多,“我从半尽那里拿过来的,没有多问。”

    “这名字与这刀的确相配。”苍敔流颇为满意。

    “银极长刀?!”这两人稀疏平常的态度立刻引来了一旁易世的失声,“那不是一直供奉在初家么,怎会在你手中?”

    初家的祖上曾出现过一个惊采绝艳之辈,初家便是因为此人才一跃成为京都甚至整个国土之中也要令人仰叹的存在,而这‘银极’便是此人的佩刀,因杀人无数而血煞过重甚至影响持刀人的神智,由于血气过于浓厚,这才被焚香供奉。

    “没想到竟然被你们拿到了。”易世神色怪异,他可以想象初家丢了这把刀将会何等混乱。

    鬼角冷眼瞥了这个浑身没有一处不透露出完美的男子,他移开目光,望向苍敔流:“大人。”

    “您要去试刀么?”他原本想要问提灯子大人接下来是否回九峰殿去,但因一旁还有个外人在,便没有再开口问。

    鬼角的防备全然没有一丝遮掩,易世自然能看得出,扯了下嘴角便侧过身子不去看两人。

    “不急。”他只轻说了这两个字,随后用温和的柔情的目光看向正翻滚着种种想法的易世,左手扶在腰间冰凉的刀柄上,一笑,“就此别过了。”

    他的语调被拖长,狭长的浅茶色眼眸微微眯着仿佛是在笑,但是这一眼却令易世生出了一种荒唐的想法。

    他知道了!

    易世面色不变,他沉默的点头,然后看着这个相处了大半年却还不知姓名的白发男子与那个头上长着双角浑身散发出令他不喜的男子一同背身离去。他有些愣神的看着那人步伐带着悠缓又节制的韵律缓缓离开他的视线。

    鬼角跟在提灯子大人身后,他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这人的背影,不禁想起他神智还未清醒的那段日子,他也是这样,跟在这人身后,进食、休憩、沐浴……宛如一只离了族群毫无安全感的幼崽。一如多年前,这人的背影依旧如此冷漠,他一直走在道路之上,从未回头,仿佛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去停留去在意。即便这人是榷崖山的提灯子,可榷崖山对于他仿佛同样可有可无。

    此时的鬼角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如今什么也不在意的人将会变成怎样丧心病狂的存在。他现在的神思还围绕在方才那个男子身上。

    “大人,方才的那个人……” 想起从其他精怪那里得到的消息,鬼角微不可查的有些许皱眉,。

    “那个啊,不用理会。”苍敔流全然不在意,在初见时刚兴起的一点兴趣,如今再次变得沉寂乏味。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中的不对,因为贸然被迫强化了肉身与灵魂,的确变得更加强大的同时也潜移默化了一些不可控的因子,而就目前的状况,他没有任何办法来检测自己是否灵魂出了问题,唯一能做的便是顺其自然,蛰伏下来寻找能入手的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同学生日,回来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在电脑前面坐了两个多小时还脑袋一片空白……

    今天起来大姨妈又来了,痛得我死去活来想就地打滚的心都有了,什么灵感也木有,勉强挤了三千五……

    神啊,今天十一点醒的,我感觉还想睡,也不知道明天的还写不写得出

    第28章  2.14:榷崖山,提灯子【14】

    瘦长有力的苍白手指捏握着一柄刻刀,簌簌的木屑随着雕刻的婉转动作宛若屋外的雪似的往下落。

    “提灯子大人。”红漆圆柱撑起的青檐外是夹杂着冷风的降雪,密密的雪在空中随风卷起,屋外连着回廊的拉门丝毫没有去顾忌风霜的大开着,此时门外的回廊上正立着一位臀后尾脊处长着马尾的黑衣男子,他微微垂头,浑身散发出对那正在专心雕刻的人的顺从与忠诚。

    “降雪来的太过突兀,八座山的那些人正大肆搜刮寻觅食物与财宝,果然如您所料,他们已经准备将山中的东西运出去,因为降雪严寒的缘故,若想要挑起争斗会稍显棘手些,不过并非困难多少。”

    苍敔流已经完全适应了肉|体的强横力量,他动作优雅流畅的细细雕刻手中已经十分精致的小狐狸的右眼,听到流目的话他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垂着眼帘,锋利的睫毛掩盖住浅茶色双眸的暗沉之光。

    “嗯。”他漫不经心的轻应一声,白色的长发垂在肩头,一股强烈的冷风从门外卷进来立刻将苍敔流膝头上的木屑拂去,他仅仅着着一件薄薄的丝质浴衣,大开的衣襟甚至可以看见还未干的水迹,就着这水迹,丝绸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健的诱人的包裹着修长骨骼的蕴含着力量的肌肉线条。

    “既然他们如此想要搬空我榷崖山。不妨先放下诱饵好了,不必过多阻挠,给他们找点麻烦便好,且先让他们搜,尽情的搜。”他淡淡的说,神态温柔的看着手中已经十分精细的归的木像,语气也变得爱怜万分,“欲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一千多人,这点数量还不够塞牙缝呢。”

    “是。”流目轻轻甩动了一下身后尾脊的马尾,不论提灯子大人的任何命令,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全力执行。

    流目领命而去还未有多长时候,鬼角便已经带着黑沉沉的面色一言不发的叠着双腿坐在了门外的回廊上,他正对着大开的雕着白鸟祥云的门扉,鼻端嗅着门内一缕从香炉中飘出的幽然冷馥之气,身后的雪依旧从空中簌簌的往下落,每一片都绒绒的犹如鹅毛白絮。

    苍敔流看了他一眼。

    “进来。”

    鬼角乖乖站起身走进去,他抿着锋利的嘴唇,眉目间看不出什么情绪。

    苍敔流将已经雕刻完美的小狐狸放下,与另一个并排放在矮桌上,只等着什么时候涂上色彩了。

    等人进来后他站起身从画着游蛇崖上松的屏风旁的木撑上将一件玄黑底色橘红花纹的袍衣,随意的缠系上橘红黑纹的腰带。

    “你见到了?”苍敔流轻笑一声,眉眼冷漠且和顺。

    “嗯。”鬼角神色复杂的皱眉,他垂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双手。

    “有什么感受?”苍敔流的眸光依旧温柔,但是话中却没有丝毫要处理的意思。

    “没想过竟然还有人活着。”鬼角抿着嘴唇,在已经看过他最狼狈样子的苍敔流的面前,鬼角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苍敔流靠躺在矮榻上,侧眼去看外面又开始卷起风雪的景致,见鬼角不再像几年前那副要去毁了整个世界的模样,如今倒是沉默了些。

    他见此时这人像只猫儿似的垂着自己的尾巴与耳朵,明显一副求安慰求抚摸的样子,苍敔流动了动自己的指头,将桌上的酒杯斟满,酒液倾倒入玉杯的声音潺潺咕咕,听着悦耳宁静。

    苍敔流执杯饮下。

    原本以为凭着鬼角当初的杀性,初家人怎么说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没想到当初将绿芙拉出来做了替死鬼挡箭牌的两兄弟竟然还敢踏入榷崖山。他们难不成以为自己的龌龊之事擦的很干净?如今初家早已溃散,该死的已经死了,家财也散尽,这两兄弟上榷崖山的意图苍敔流不用猜也一清二楚。

    “初家兄弟既然如今再次上了榷崖山,你不去拿他们撒气,反而来我这里难不成心里就不难受了?”苍敔流微不可查的侧歪了一下头,勾起一抹诡谲的笑。